想变成他的贴身衣服,想闻闻他的味道。 看到一半的时候,宁姝就进来了,被御怜看到曾经自己对他暗中的喜欢和痴迷,顿时羞窘地想要将日记拿回来。可手都伸出去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碰到,只是软绵绵地说:“学长不要看了。” “为什么不要看?” 日记里面记录的全都是跟他有关的事情,还有宁姝对他的感情,暗恋远比想象当中更加艰难,也更加心酸。而宁姝对他的爱,也远比他当初说出来的要重。 “你喜欢我,为我做了很多事情,就要告诉我,让我知道你为我的付出,让我心疼。” “可是我不想你心疼,我只想你高高兴兴的。” “宁姝,如果当初你没有跟我在一起,我也没有选择你的话,你要怎么做?” 御怜问出了一个跟宁姝在医院里很相似的问题,他们的命运在宁姝走到他面前,提出成为朋友,却被他直接答应交往的那一刻,就走向了另一个跟原本截然不同的拐点。 “那我就远远地看着你。” 在宁姝心中,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在御怜遗落那枚水晶吊坠的时候叫住对方,跟对方成为朋友。尤其是得知御怜一直被父母要求,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绝对优秀后。 即使他们成为了朋友,宁姝也很有可能没办法帮到御怜什么,但至少他能够陪在御怜身边。 “可是那样,或许我们就永远不能在一起了。” “我心里面,你最重要。”所以就算不能在一起,也没关系,“而且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 “既然如此,日记就带回家,等下次小姝再念给我听吧。” 御怜斯文恶魔地将日记本装进了大衣口袋里,有意将宁姝说话的重点落在了前面那句。最后还又捏着宁姝的下巴,很是耐心地教育着对方:“还有,如果我们没有在一起的话,你应该要用尽所有手段,拿出教训别人时候的架势,把我抢到你身边。” “然后,占有我。” 他的每一次教导都足够让宁姝心悸不已,仿佛第一次面对御怜给予的亲密那样,无措又兴奋。 当天晚上,大魔王满足了小兔子在日记上的很多心愿。想亲他,想变成他的衣服,想闻他的味道…… - 隔天,是宁姝要去御家正式拜访的日子。路上他不止一次地整理了身上穿的衣服,在宁姝第三十二次侧身想要问御怜“我这样穿爷爷奶奶会喜欢吗”,并且脖子上的领结都快被他调整得将那块皮肤磨红了时,御怜伸手将他整个人按回到座位上,同时又将那条领结挑开了不少。 今天宁姝穿的这套衣服仍然是御怜选的,休闲里面透着些富贵气,很适合对方,骄纵却又不跋扈。然而在将领结挑开以后,宁姝的骄奢之气中又掺了份靡色,薄薄的,如同敷在皮面上的胭脂,手指轻轻一捻,脂粉就要沾到指腹上来。 车内的挡板早就升起来了,御怜视线只落在对方的脖子上。他手指弯曲,以指背碰着那块被领结挨到的地方,慢慢开口:“爷爷奶奶不是保守的人,之前你们在视频里也见过很多次面了,就算你今天只穿了一件麻袋,他们也会喜欢你。” “不过……” “不过什么?”御怜的停顿让宁姝的心立刻为之一提。 “不过跟我同辈的可能比较难对付一点。” 尽管对于御家众人来说,御怜能够找到一个真心喜欢,并且让他高兴的人,都很为之欣慰,但就跟天底下所有的家庭一样,自个儿养的一朵娇花要被采走了,无论如何都是要好好“考验”一下采花人的。 长辈们自然不好明目张胆地来,但小辈们之间的胡闹就没关系了。大家都是同龄人,来往来往几招也正常。 御怜知道自家长辈们的心思,并且这次来的不单是父亲这边的亲戚,母亲那边也都来了,反而是他的父母,都没有出席。 据御琢说,爷爷在那件事后下了死命令,让夫妻两个人在没有达到他提出来的要求之前,这辈子都不准回来,也不准跟御家任何人联系,使用御家的身份。当初两个人是怎么要求御怜的,御老爷子现在就是怎么要求的他们,也让他们尝一尝当中滋味,甚至要更加苛刻。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御怜在亲戚之间,尤其是小辈当中实在是太过受欢迎。比他大的拿他当自家弟弟疼着,比他小的差不多从生下来就是听着御怜的故事长大的,对他十分仰慕崇敬。 得知御怜今天要带着宁姝回老宅,大家一窝蜂地全都来了,就是想看看宁姝到底怎么样。 “那怎……”么办? 宁姝话还没有问出来,脖子就被御怜咬了一口,疼得他条件反射地将头往后仰。 不过他心中的担忧与忐忑,倒是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御怜的头发是宁姝打理的,长发全部梳到了脑后,一丝不苟,漂亮的面容全部展露出来。慢条斯理当中,做的是这样的事,看上去又是那样端庄不可侵,圣洁无垢,仿佛任何人对他产生什么企图,都应受到神罚。 可宁姝的背都要完全贴到靠椅面上了。 御怜忽而抬起眼,分明没有说话,温柔的目光却使得对方已经涌到喉咙边的声音全部消散。 “进步了,知道不能在外面随便发出声音。”御怜好看的眼睛里满是夸奖,但随即神情又是一变,苦恼生气的,“不过上个礼拜才帮你回忆过的话,怎么又忘了?” 要说上个礼拜,也不能完全怪宁姝。 谁让他又被御怜五花大绑,偏偏又一刻不能放松,他也只是本能行事。 为了这个,御怜给他重复了一遍交往第一天就说过的要求——除了他以外,不能让任何人在宁姝身上留下痕迹。并且不断地,不断地让对方记住。 他要让宁姝克服本能,还要让宁姝练就出另一种远超现在的本能。 “看来还是记得不够牢固。” 说着,领结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直接就从宁姝的脖子上到了御怜的手里。 领结跟御怜身上的衣服是配套的,现在被他拿在手里,看上去也没有不和谐。 只是他的所作所为就非常过分了。 痛,还有别的。 大脑的联想从来就是非常厉害的,御怜早就让宁姝熟悉了,所以两者轻而易举就能画上等号。可这种等号在没有赋予彻底之前,只是浅浅的等号。让人想飘,又不能真的飘。 “学长……” “嗯?”御怜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手覆在宁姝的后颈上,将对方从旁边揽到了自己的怀中,从刚才的咬,变成了莫名的吻,让人应对无能。 “叫名字。” “御、御怜。” 可可怜怜,结结巴巴。 宁姝大多数时候都喜欢叫御怜学长,少数时候叫宝宝,狠了才会喊名字。因此御怜每回在正常情况下让对方喊自己的名字,宁姝就会格外不好意思。 他这一喊,御怜似极喜欢地连吻都变得温柔起来,那点不足之处也被放过了。 御怜亲着怀里乖成一团的人,注意到外面的风景快要到御宅了,才将宁姝放开。 他们的嘴巴都红得厉害,还覆着一层水光。 “虽然会比较难对付,但有我陪着,他们不敢为难你。” “而且我们小姝这么乖,还这么‘壕气’——”宁姝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份简单粗暴的礼物,因为许多人礼物不好选,所以最后干脆一视同仁,给他们一人定做了一块手掌大小,厚度为一点五厘米左右的金牌,纯金打造,相当保值,“没有人会不喜欢的。” 御怜同样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来安抚宁姝,告诉对方不必紧张。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摘掉的领结重新给宁姝打好,完美地遮住了刚才那些齿痕与吻迹。不过经不起细看,要是有谁特别认真地盯着宁姝,只要对方动动脖子,就会发现端倪。 只剩下两三分钟的路程,御怜也就没有放开宁姝,仍旧将人面对面地揽着。 “如果紧张到说不了话的话,就跟我眨个眼睛,或者勾勾我的手,知道了吗?” 宁姝也不是没有过紧张到说不了话的时候,以防万一,御怜还是跟他提前打了招呼。 但他的话不知怎么,让宁姝的脸轰地就红了起来,要不是怕等会下车的时候衣服全部皱了,说不定人都已经往他身上彻底靠过去了。 饶是如此,宁姝还是像小狗一样皱了皱鼻子。 “不会说不了话的,又不是……” 又不是什么,宁姝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们已经到地方了。 御家人早就等着了,听到外面有车子的声音,长辈们和年纪大一点的同龄人还在屋里坐着,小孩子们却是已经好奇地跑了出来。等看到他们漂亮温柔的堂哥/表哥牵着另一个长得富贵逼人的男生出来时,都睁圆了葡萄一样可爱的眼睛。 除了金牌以外,宁姝知道家里还有不少小孩子,特意买了许多小零食。拿礼物的时候,宁姝就顺便给大家分掉了。 原本小孩子都拿御怜当做偶像,每回过来也争着要御怜陪自己。在听家里人说御怜要跟宁姝订婚,以后就跟对方是一家人的时候,不少小豆丁都没忍住哭得惨兮兮的,这回过来大家还约定好了,要“同仇敌忾”,谁都不先理宁姝。 谁知还没进门,这群小朋友就已经把约定忘掉脑后了,还跟在御怜和宁姝屁股后面,一会儿牵牵这个人的裤子,一会儿牵牵那个人的裤子。御怜跟宁姝两个人都拎了礼物,腾不出手,豆丁们个子又矮,只能牵到他们的裤子,还因为腿短,即使御怜和宁姝已经放慢了速度,走起路来还是很费力。看上去就像两个人身后跟了一群圆滚滚的小鸭子似的,十分可爱。 御怜说得不错,原本还正襟危坐的长辈跟同龄人在宁姝将礼物逐一送给大家后,都收敛了几分。尽管仍旧严肃,但也不至于让宁姝紧张得无法应对。 御家不是没有见识的人,一块金牌不算什么,可这么金牌加在一起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而且这上面还根据不同的人,刻上了他们的生肖以及本人的简笔画。 送给御爷爷御奶奶则是一盆金钱树,同样都是纯金打造的,奢华得几乎有些逼眼。除了这些礼物外,另有许多贵重的补品,听说御奶奶喜欢种东西,宁姝还特意搜罗了不少种子。 他们不是为了宁姝的阔绰改变态度,而是为了宁姝对御怜的心意。毕竟在对方来之前,大家就已经知道他的家世背景了。 两个人坐在沙发中间,面对着家中的长辈,他们问什么,宁姝就回答什么。期间宁姝非常自然地给御怜剥了个橘子,要不是大家在看着,说不定还顺手喂给了御怜。 御恬是心理医生,自然要比其他人更细心一点。她注意到了宁姝手微微抬起,又克制地收回来的动作,意识到这种事情平时肯定没少发生。心里啧了一声,端起面前的茶浅浅喝了一口,暗地里对御怜眨了眨眼睛,调侃了一下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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