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的骨架比御怜小一点,人看上去也就纤细许多。此刻整个人都半靠在了御怜的怀里,只晓得不住地呼吸。 他的面部骨感很强,黑色的瞳孔里已经晕开了几许水色,猫眼因为跟御怜的过度接触阖了一半起来,浓密的睫毛形成的线条都快要抖出波浪来。 “什么感受?” 御怜声音平稳,手却放在了宁姝被咬得颜色发深的嘴唇上,一边按抚,一边问他。仿佛越是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看上去就越端庄自持。 “没、气了。” “不对。”手不再做出额外的折磨,御怜勾着他的下巴,在他的耳边一字一句地教着,“你应该说,你的嘴巴怎么样,舌头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下次的话,又要怎么做。” 要从最具体的描述当中,将自己的感受表达出来。 御怜每说一个点,都能让宁姝在脑海里形成相应的对照。 他把双手圈住了御怜的脖子,靠近了人,在心跳得要从嗓子眼里飞出来似的情况下,哑着声音,压着羞臊,强迫自己不要挪开视线道:“我……嘴巴好麻,舌、舌头吸,太用力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更新,时间不确定
第6章 多多练习 “还有,”宁姝刚才跟御怜接吻的时候脸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红,嘴上被咬的那一口明明也不疼,但存在感就是异常明显,“舔得有点……痒。” 那个“痒”字简直用了他生平最轻、最臊得慌的声音,才万分艰难地说了出来。 即使如此,宁姝还是记得御怜跟他说的话,仍旧继续顶着羞耻说:“下次,下次轻一点可以吗?” 御怜的眼神一直都是充满温柔鼓励,听到宁姝的话,他没有立刻答应人,而是问:“哪里痒?” 语气太像是在完成一项实验,需要严格将当中的变量和影响因素都记录下来,以备下次改进。 话落,御怜的手就又往前了一点,指尖有一小部分像是被宁姝吃进了嘴里,实际上只是被嘴唇含住了,并没有真的伸进去。然而这种类似要一探究竟的动作仍旧给了宁姝极大的心理刺激,眼看着人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御怜慢慢地,将那根手指从中间移到了对方的唇角,过程中间的摩擦感触及到了才过不久的回忆。 他的这种耐心引导终于让宁姝又开始回答起来。 “舌头两边,和上颚。” “脖、脖子也是。” 御怜亲人的时候,手掌就置于宁姝的后颈上,掌心将那块敏感的皮肤完全地笼住了。每当宁姝因为透不过气想要停下的时候,就会被迫地继续。 温良又优雅的动作里,是绝对的强势掌控。 “可是轻一点的话,也会很痒的。” 让宁姝提出意见的是他,反驳宁姝意见的也是他。 宁姝看着御怜温柔款款的样子,莫名懂得了什么。他举一反三,两条胳膊把御怜圈得更紧了点,眼睛盯着人眨也不眨的。 “那,我们以后可以多练习。” “等我习惯了,就不、不会这样了。”当着御怜的面说出种种过界词汇,感觉不亚于喊他的名字,宁姝到底是没有再重复那个字,而是用了别的指代。 御怜的手指抵在他的唇角边,每说一个字,就要产生一点不容忽视的抵力,不一会儿,他连嘴角也染上了过度的红。 这副变化让御怜更清楚地意识到了宁姝的皮肤究竟有多敏感。 “要多久能习惯?” 问话如同从喉咙当中溢出的一声轻叹,里面还掺杂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愉悦。御怜收回手,对此提出了要求,他的那种将理智用在超出理智的事情上的样子,充满了莫名的性感。 宁姝忍住想把脸伏进御怜肩膀的冲动,在他背后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半个月。” 御怜听出他还有话没说完,等了会儿,宁姝还是把脸躲进了他的侧肩上。 他用着几乎是气音,在他耳边说:“我会把每次的感受都跟你说的,我们一、一起进步。” 他们都是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接吻。 说一起进步,也是正确的。 御怜的脸上忽而泛滥开了极为明显的笑意。“好,嘴巴现在还麻吗?” “有一点点。” 一来一回,时间已经被耽误了不少。 宁姝在呼吸差不多正常后松开了手,不过往后退之前,他在御怜的侧颈上又飞快地亲了一口。短暂的相处,已经足够宁姝摸清御怜的态度,他知道这样的行为是可以被允许的。 果然,御怜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看着宁姝嘴上没有消除的痕迹,道:“不要让别人看到。” 他又在宁姝的面前露出那种从容当中极具压迫和俯视勒令的一面了,声态平稳而不容拒绝。 只有他可以。 只有他能够。 他属于他。 是温柔像菟丝一样的绞杀。 熟悉的沉溺感浮现,这样的御怜让宁姝漆黑的瞳孔不由自主地放大了许多。 “我知道了。”他眼巴巴地,“学长,中午我可以找你一起吃饭吗?” “有个实验,时间来不及,晚上可以。” “那我晚上来找你!” “好。” 约定好一起吃晚饭后,两个人才算是分开了。 御怜往前走了很长一段路,仍旧能感觉到宁姝的视线还放在他身上。他就这么目视着他走进了教学楼,然后才离开。 过了会儿,御怜收到了一条新讯息,是宁姝把他们在医务室拍的两张照片发给他了。 他点了保存,聊天界面上方,备注着“男朋友”三个字。 再往下,还有几个没点开的消息,分别是学委和几个室友,都是问他怎么还没有到教室。 御怜的性格大家都很清楚,一丝不苟,对自我的要求和时间的规划近乎是变态的严苛。因此像今天这样,已经快到上课的时间还没到,是极为反常的。 上课的地点在二楼,御怜看到的时候人已经走到门口了,于是就没有回复什么。才刚走进去,迎面就碰到了学委。 “御怜,你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今天没时间过来,特地给你发了条信息。” 学委叫吴烟,瘦长个子,常年戴着一副厚底眼镜,身上总有一股文人清雅的气质。他性格好,又比较喜欢操心,班上同学有什么事都会帮一把。 御怜修双学位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他的时间一向都紧,所以要是真的不来的话,也不奇怪。 “路上有点事情,耽误了。” 御怜的说话声如和煦春风,跟他人相处时,他总是这样绅士得体,挑不出错处,不管从哪个方向看过去,都完美至极。 “哦。”吴烟没有多问,却又听他突然“咦”了声,指了御怜的手背,“你手怎么红了?” 他近视的度数比较深,问的时候倾了点身子。 御怜没有要跟他再解释的意思,只是微微笑了笑,礼貌地打过招呼后,就走到室友那里了。 他们之间的交谈其他人也听了一耳朵,跟吴烟的关注点不同的是,大家都很好奇御怜手上那束玫瑰究竟是怎么回事。花束并不大,但包装精致讲究,一看就知道送的人很用心。以御怜的性格,不会有人以为这是对方自己买的。 御怜的追求者向来不胜其数,可大家都知道,对方对这方面根本就不感兴趣,也压根不会收下什么礼物。 那么,这是有人成功了的意思吗?一时间,教室里头变得熙攘起来,众人都在小声讨论着这件事。 御怜的三个室友在他将花放下来的时候,好奇心也达到了顶点。 殷眠,也就是给御怜发消息最多的室友,他向来都是三个人里面最沉不住气的。因此憋了半天后,他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御哥,这花是谁送的啊?该不会是……女朋友吧?” 今天的御怜不仅没有提前来教室,还拿了玫瑰,手上出现了一些红色印记。按照殷眠对他的了解,这些都不应该会发生在御怜身上,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之所以说女朋友,一是因为御怜看上去不像是会喜欢男生的人,二是因为那束花包扎得很秀气,像是女孩子的手笔。 御怜的年纪是四个人里面最小的,但因为他身上所表现出来的特质,其他人习惯性地就这么称呼了起来。 殷眠在问的时候,另外两个人表面上看着十分平静,实际上都悄悄伸长了耳朵。 “不是。”御怜将书本摆好,转过头看向脸上的八卦还没收回去的人,在一片淡定中说出了一句堪称是爆炸性的消息,“是男朋友。” “哦,男……什么!” 殷眠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其余两名室友也是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 左边那个染了蓝色的头发人一脸梦幻地冲着染了紫色头发的人道:“老秋啊,我是不是还没睡醒。” 冯秋义就势拍了一下他的脸,面无表情回答:“是有点,我给你醒醒。” 御怜寝室的人长得都很不错,要不然这俩也不能抗住如此死亡的发色。 刘子明跟冯秋义两人是发小,性情却截然相反,一动一静,但用殷眠的话来讲,都是蛇鼠一窝。他俩在那嘀咕半天,殷眠突然神神秘秘地发了个链接到群里,当然,是只用来吃瓜的限定群。 两人立刻默契地停下了“互殴”,点了开来,就看到论坛里已经吵翻天了。起因是一篇名为【救,他们是在交往吗】的帖子横空出世,一开始大家还以为是什么搞笑贴,可当他们点进去以后,每个人都发出了一声灵魂的呐喊。 帖子里面,是御怜跟宁姝牵着手,一起走路的照片。无论是正面、背面,还是侧面,应有尽有。那束被殷眠他们好奇的玫瑰花,在里面也有迹可循。 就算有人不愿意相信,也没办法骗自己两个人只是朋友关系。 [我我我,我亲眼见到他们两个手牵手,一起走到了勤思楼,然后在拐角的地方待了差不多有十分钟的样子。] [好家伙,就是说我今天碰到了宁姝,但是他却戴了个口罩,我当时还很疑惑,现在看来……] [但是,这两个人看上去八竿子打不到一处,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啊?] [果然帅哥都会跟帅哥在一起,我直接55555] 有关两人的讨论越来越多,曾经的一小撮CP粉陡然壮大起来,甚至开始扒起了蛛丝马迹的糖。就连大一刚开学社团报名那会儿,宁姝和御怜无意中被人拍了下来,看上去像是在对视,都被猜想成两个人早就认识了,一直在私底下交往。 以及曾经的那条有关宁姝为什么会乘坐不顺路的公交的帖子也被挖了出来。 [所以说,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就是没想到,原来御怜会喜欢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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