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不解地看过来,御怜只是一笑。 “我来。” 声调平缓又轻柔的两个字一下子令宁姝仿佛直接就醉开了,于是身体就笔直非常地站在了御怜面前。等到只剩下衬衫时,宁姝忽而变得僵硬起来。 御怜明知为了什么,却也不点破他的变化,依旧垂着眼睫。 他真是美丽,哪怕在做这样的事情,也仍旧赏心悦目得足够入画般。 眉眼蕴含着一抹格外的温和,举止斯文,连嘴角轻轻扬起的笑意,都牵动人心得厉害。 终于,衬衣最上方的扣子解开了,依次的,可却露出了一小截极为不同的色彩。是跟领结一样的淡粉,从脖子……一直到脚。 宁姝不光是戴了兔子耳朵,他还在里面穿了一套连体兔子服饰。上身是有些v领的设计,中间从两边各垂了一根吊带,跟蕾丝网状的长袜连在一起。 御怜之前替宁姝整理领结的时候,就已经发现端倪了。里头那截颜色不小心被领口冒了点出来,御怜便特意看了一眼。 宁姝感觉到御怜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晚饭时话才那么少,还紧张得要命。 现在所有的样子无从隐藏,宁姝顿时束手束脚,站在那里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脸也跟火烧云似的。 出国之前他们见过彼此很多次,可穿成这样在御怜面前,还是头一回。况且,又是宁姝自己主动的。 “自己买的?” 御怜曾经让宁姝买过一件兔子套装,但很明显,不是对方现在穿的这套。因为他指定的那一款,还有一个兔子尾巴。 兔子尾巴是可拆卸的,有很多个头。 “我买那件的时候,软件自动推荐的,就顺便一起买了。” 独栋酒店在半山腰上,数量并不多,平均栋与栋之间隔得也非常远,且窗户设计巧妙,就算有人在另一边拿着望远镜,望见的只能是酒店外面的墙壁。 房间内的窗帘都没有拉,天已经彻底黑了,雪还在不停地下着。屋内灯火通明,御怜就这么看了宁姝一会儿,薄而紧的布料,几乎跟皮肤透在了一起,完全没有什么遮挡效果。 宁姝大约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要低头,又没有低头的。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薄。”买回来才发现的,不过……他也没想着要退回去。 “没关系。”御怜在衣服的衔接处轻轻扯了一下,让勒的情况看上去好了些,“我很喜欢。” 他们正对着窗户,外面黑漆漆的一团形成了天然的镜面,将屋内的一切照映着。 仿佛有某种第三视角,在重复记录着御怜的行为。正面伸手的同时,背面也在俯身。 接着,他慢慢勾住了宁姝的领结,没有说话,可彼此又在心照不宣当中,一个倒退,一个前进。 终于到了地方,只听御怜问:“我面前的是谁?” “是……小兔子。”宁姝忍着羞耻和一切在此刻澎湃而出的心情,目光直视着御怜回答道。 于是房间里有短促的笑声响起,御怜将领结勾得紧了些。 “那么,小兔子要接吻吗?” “要……” F国这场雪几乎从月初下到月尾,等一周后比赛结果出来回国,那边正好是春节。 御怜问宁姝有什么新年愿望,对方说不出来。人被亲得可怜得要命,就算是会换气了,也还是无济于事。太满太密,宁姝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迫地放在了上面。 他还记得,御怜说过的最佳三十秒。连气都喘不匀的时候,就连忙说:“帮……” 这就是宁姝跟御怜兑换的奖励,让他帮自己一次。 但御怜却如上次一样,没有理会这个请求。他带着人坐了下来,将宁姝半抱在怀中。 下一刻,跟袜子一同落地的,是一样冰凉的东西被他戴在了对方的脚上。 宁姝被刺激得蜷了蜷脚趾,然而脚链不只是戴在脚踝上那么简单,除了链身四周垂下的铃铛外,还格外有几根延长的细链,分别要戴在脚趾上。 稍微一动,脚心就会有一股拉扯感,脚面也会被铃铛碰得生痒。 “好看吗?” 这条脚链是御怜来F国后无意看到的,当时觉得很适合宁姝,就买了下来。现在被对方戴起来,还是配着这套衣服,要多糜态就有多糜态。 宁姝一贯知道御怜喜欢用这些小饰品来装扮自己,可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脚链。他看过一眼后,就再也不敢多看。 “学长……”人也揪着御怜的衣服,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样子。 “要回答我的问题。” “好……”脚趾动了一下,随即整串链上的铃铛都跟着响了起来,宁姝的声音为之一顿,艰难万分地才说出来,“好看。” “今晚就这样戴着。” 宁姝的皮肤特殊,脚链又扣着脚趾,只要对方脚上用点力,必然会留下印子,再严重一点,说不定会磨破皮。 御怜这句话,无疑是堵死了宁姝用劲的可能。 羞得太过,宁姝不但已经没有再看自己的脚了,脸都顺便埋进了御怜的怀里。 那脚链又因为他这样的动作,跟着响个不停。 御怜捉住了宁姝的脚,倾身道:“继续。” 是继续刚才那个吻,宁姝听明白了意思,在脚还未得到自由的时候,已然亲了过来。 他被吻得不分东西的时候,御怜慢声提醒:“可以提要求了。” 三十秒内,耳语阵阵,跟落雪般,扑簌簌,细绵绵,往一切可接住的地方。 御怜由后向前地拥着宁姝,亲他的耳朵。戴着的脚链骤然地响起了一阵,之前几次里,御怜从来没有继续过界,这回的感觉简直非比寻常。 所以…… 脚链响了没一会儿,御怜就笑着埋进了宁姝的脖子里。 “几分钟,嗯?” 长时间的沉默,室内只听得见御怜那种轻款款,温柔又戏谑的笑声,宁姝简直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外面的雪里。 哪来的什么几分钟,他根本就是…… 话说不出来,人倒是要哭出来了。 宁姝好不容易转过头,还是只看见御怜在笑,那是一种,比平时有意蓄着坏心更加真实的笑。周身好像添上了一层浅薄的光雾,让他坠落得更彻底了。 “刚、刚才不算。”宁姝找了半天才找出自己的声音来,瞥眼看了一下,又立即收了回来,“我还没有准备好。” “那现在准备好了吗?” “好了……” 御怜不等宁姝说完,就打断了对方的话。这回确实表现得要好一些,但也仅仅是一些。 他不再给宁姝辩解的机会,只附在对方的耳边,问了句不清不楚的话。 “会骂人吗?” 小兔子简直被他这话问得稀里糊涂,四个字化作具象,一直在他的脑袋里转啊转,转啊转,把他整个灵魂都一并转进去了。 他应该是会骂人的,傅榆打架的时候嘴里的话总是一串一串地往外蹦,耳濡目染,宁姝也就会了很多。有时候对上不顺眼的人,难免会吐出两句来。 御怜看他分神的模样,将脚链又带得铃铃直响。 “等会儿可以骂我。” 这话过了耳朵没过脑子,宁姝还没想明白,就听御怜又说:“十分钟。” 他一开始不懂是什么意思,可没过多久就知道了。御怜说十分钟,是十分钟都不给他休息的机会。连续,不断,强|制的。 偏偏御怜还告诉他,原本是要等回国后的,所以这回没有任何提前准备,他也不是特别地知道应该要怎么做。 因此,宁姝需要将每时每刻的感受都说出来,以此进行旁观纠正。 于是有关骂人的话,宁姝脸都憋红了,终于来了句:“变、变态。” “再骂一遍。” “变……” “再说。” “呜。” 哭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说好的十分钟也根本就不止。 御怜以锻炼为由,让宁姝临时加了十分钟。 “等回国以后,我会给你制定专门的计划。”御怜声态端庄,在宁姝尚且没有彻底恢复过来之前,拉过了对方的手,“现在,我教你。” 地上的雪已经积了一层,小兔子的耳朵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歪歪斜斜地落在一旁。 御怜的脸上除了汗水以外,还布了一层格外的艳。 他将手伸到了宁姝的嘴边。 “舔。” - 独栋酒店的房间和院子里都有温泉,只是前者的规模要小一点,御怜和宁姝没有再特意去院子。温泉水漫过身体,将那些乏累一并缓解着。 御怜看宁姝不像刚才手足无措的样子,将人捞了过来,检查了一遍脚链的佩戴情况。 “红了。” 哪怕宁姝刻意收敛了,也还是被脚链扯着,脚背都在发红,不过没有什么大碍。 大约又是被看得害羞,他不住地想要把脚收回去。御怜将他捉紧了些,面庞上的艳|色经由水汽蒸腾,更加浓郁了。 “你应该跟我说,脚疼,然后让我帮你揉一揉。” 御怜教导着,手跟着松开了劲。 宁姝的脚重新落在了水里,但没过多久,又被御怜的手覆住了——是他自己拉了人过来的。 “脚疼。”像个重复的小机器人一样,“学长揉一揉。” 他们所在的小空间有一面倾斜的窗户,如果外面有灯的话,同样可以看到雪景。 不过此刻,外面只有漆黑一团,以及倒映在玻璃窗上方,波光粼粼的两个身影。 朦胧中,听见御怜跟宁姝说:“下次给你定做一个……链。” 水声忽而响起了一下,很快消失了。脚链上的铃铛也因为完全沉在水里,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只有宁姝欲说还休的“嗯”。 他们一共在滑雪场玩了三天,第一天晚上没有泡上的庭内温泉,后两天泡了个彻底。 冬天可以玩的项目比较少,期间宁姝还带御怜在周围的山上游览了一番,冰天雪地里的风景别有一番滋味。 回去的那天依旧在下雪,但比前几天小得多,似乎有要停了的趋势。 他们在离住的地方还有一些距离的时候,就提前下了车,一起在雪地里慢慢往回走着。 “我室友寒假的时候去了C国,还拍了好多照片,下回我们也去那里吧。” C国常年气候如春,很适合度假。宁姝一边给御怜看了照片,一边道,说完了,他把在车上编辑好的朋友圈也发了出去。 满满的九宫格,每张图都是由好几张照片拼在一起的。 宁姝的好友多,发出去没多久就被点了许多赞,傅榆还专门在群里问他怎么好好地跑来F国了。 萧定:还用问吗,肯定是陪男朋友去了 F国这边是白天,国内是晚上,因此萧定表现得相当活跃,还连发了两个摇头的表情包,一副儿大不中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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