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生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裂开。他是说话要绕三个弯的人,宋清河更是个恨不得把心事藏在马几内亚海沟里的性格。观夏这种直白无脑的交流方式,景云生真是每次一听,额上青筋直跳。 他要怎么和观夏解释,他有点爱上宋清河了,虽然依旧忍不住作践宋清河,可他这种烂人渣子的爱就是这么拧巴。可宋清河不要他了,三年前是不要他这个人,三年后是连他们之间的记忆都不想留下了。 “人?玩都玩腻了,他还做个屁的人!”景云生心中那团郁结之火熊熊燃起,面上却笑意加深,“你要看看现在的宋清河吗,正他妈乖得不行,猛吸我鸡巴呢!” “王!八!蛋!”观夏暴起,金成鸣连忙紧紧抱住他。观夏眼眶都泛红,“你把他囚禁在家里,自己却在外面花天酒地!你那些照片都上了八卦报了!景云生,你有没有一点心啊!” 景云生大咧咧往椅背上一靠,用力咽下舌根的苦涩,玩世不恭地反问:“那又如何?” 随着两人的对话,金成鸣早已敛起笑意,他皱起眉,一面安抚观夏,一面不太赞成地说:“生哥,你这未免也太……”景云生一记眼刀飞来,金成鸣硬着头皮继续说,“反正我是收心了。有爱人又不是可耻的事。生哥你,别作到最后,孤家寡人,后悔药都没地吃……” “滚!!!!!”景云生再无风度,猛地起身, 抬手挥掉桌面的所有物件,断喝一声。 “生哥!生哥!哎哎哎,你别……我就是来和你说一声,那个谁,丁晓渔回来了。你要就是不喜欢宋清河,折磨这么久,再大的仇,也够了吧。他和观夏投缘,让观夏照顾他,别再碍你的眼。”金成鸣看着景云生的神色,连忙拖着观夏往外走,“生哥,你好好考虑考虑,我们走了。” 火冒三丈的景云生抬手摁下白骨专线,对面一接,他就暴喝一声:“别他妈的再让老子和宋清河以外的人,上六楼!!!!!”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像一头歇斯底里的猛兽,在办公室里来回暴走几圈,最后狠狠一脚踹在了茶几上。茶几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茶几上他特意安排的为了让今早的宋清河看到的八卦报,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宋清河不在意,他都忘了,他一点都不在意了。 其实,原来的宋清河,面上看似冷若冰霜,一些细微之处的生动,只有景云生能看到。他看似不在意,为景云生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一位位情人,实则微挑的眉梢、话尾的重音,以及偶尔投来的那抹沉寂的目光,都能让景云生感受到一丝隐秘的吃味。 他在嫉妒。 景云生十分乐见于此,甚至自以为这是自己与宋清河二人独有的游戏。 宋清河的痛苦,像是平静无波的海面下,翻天覆地的海底风暴。 景云生只能看到一圈涟漪,却残忍的乐此不疲。 而如今,景云生特意做局,与那夜总会的小鸭故作亲密,再状似无意的让宋清河看到八卦报上耸动的报道。 可宋清河只是平静无波地扭过头,甚至唇角的笑意都没褪去:“那……您今晚还回家吃晚饭吗?” 吧嗒,吧嗒,从办公桌的阴影之下,伸出一条黑色纤长的猫尾,尾尖一簇白毛,不耐烦地敲打着地毯。 景云生一把推开老板椅,野兽一样的气力拽下手铐,不顾宋清河没站稳,一路拖抱着他,把他拽到沙发之上。 自上而下,凝视着宋清河。 “你都不在意了。”他喃喃自语,“我的一切你都不在意了。” 自从知道宋清河做完失忆手术后,景云生拉着宋清河聊了许多,却发现俩人相遇后的许多事,宋清河都记着。 “那你究竟选择遗忘了什么?”深知D3型手术特性的景云生不解问道。 宋清河眨眨眼,抬手抚上胸口,迟疑地说道:“好像是忘掉了有关某个人的所有喜怒哀乐。”他扭头静静看向景云生,他已经猜到了那个人应该就是景云生,“那些回忆就像在眼前播放的黑白电影,我是坐在椅子上的看客。一切似与我有关,又好像无关。” “我是爱过你的么?”宋清河语气轻快地说出了曾经重达千钧的难言之语。他不好意思般内敛一笑,“从残存下的微末情绪里,我觉得自己应该是深爱过一个人,甚至于说,刻骨铭心。” 景云生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紧紧攫住,再难言语。 “可如今,你都忘记了。”景云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宋清河毫无负担地粲然一笑:“是的,先生。” ---- 二更!二更!是二更!前面那一章,鱼鱼您绝对没看过!
第50章 五十 孕初期的宋清河被剥夺了出门的权力,面对患得患失的景云生,宋清河是迷茫的。 他的猫尾明显是眷念景云生的,可是当他注视着景云生时,没有一刻是想亲近的。似乎记忆的残念在告诉他,不要靠近这个男人,他是坏种,他会伤害自己。 “我不能理解……”宋清河一不小心说出口,他愣了一下,抬头看向景云生。 景云生显然是不想解释什么。他相当恶劣地说,“是你自己做了清除记忆手术,又把失忆的自己送到我手里。当然都要听我的。” 黑色的猫耳寂寥地抖了抖,景云生啧了声,终究是又走了回来,一边揉搓着猫尾,一边垂头,吻了吻猫耳。 猫耳受了刺激,剧烈地一瑟缩,却是被尖利的牙齿轻轻叼住。 “你别闹情绪。我去余生娱乐和白骨定点事,忙完就回来陪你,陪你到出月子,好不好?”景云生哄道,“等你身体恢复了,咱俩一起回去上班,嗯?”上扬的尾音都变得粘腻,他是忍不住欺负宋清河,可失忆的宋清河不如之前那般孤倔,多少有几分懵懂的脆弱。 千帆过尽,他们之间的纠葛早已理不清,宋清河却成了这段感情里的新人。只留下景云生不知自己要爱谁、又要恨谁。 宋清河本想解释自己不是说这些,景云生却没听他再说,轻轻贴面后,便出门去了公司。 景云生走后,整个家都安静了下来。与宋清河并不熟悉的两个孩子,被养在金家。门卫得了景云生的指令,观夏金成鸣等宋清河的旧识一律不准进门探望。 景云生铁了心要将宋清河从世界中孤立出来。他要宋清河在只有自己的世界里,再度爱上自己。 失忆的宋清河虽然脾气秉性未变,还是那般冷淡,只是面对景云生着实多了几分顺从。毕竟他已经不爱景云生了,也就没有那些别扭难言的情绪了。 宋清河缓缓在家中来回踱步,心中默读着秒数,猫尾随着动作一甩一甩。 此刻,他没那么想做爱,毕竟前不久的清晨,两人已经一番厮混过。此刻股间的后穴,还残余着扩撑操弄后的胀感。 只是哪怕回忆起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情事,宋清河的心中也有难有波动。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按照自己与景云生的交谈,D3手术后,他忘掉了所有与景云生相关的情绪,事件的本身,他原是记得的。可人是有好奇心的,当宋清河试图靠着回忆事情本身,来回想起该有的情绪后,他发现,慢慢的,记忆好像蒙上了一层迷雾,连事件本身,他都要尽数忘掉了。 他做的手术,是一场盛大的豪赌。 签字时的宋清河笃定自己的后半辈子,即使再度爱上景云生,也会慢慢忘掉有关景云生的所有情绪。 他不要自己再爱上他。 可看起来,景云生并未意识到这一切。景云生还在试图扮演着一个好丈夫,来让宋清河重新爱上他。 这时,房门咚咚被敲响,一楼的保姆阿姨带人上了三楼,告诉宋清河,有客人来访。 宋清河好奇,开门便看见一个俊美阴柔的青年。 甚至,他第一瞬就平静地回忆起,在他之前做景云生助理的时候,景云生对情人的外型偏好便是这一挂的。 青年勾唇一笑,露出一排齐齐的洁白牙齿:“你好,宋助,我是丁晓渔。” 丁晓渔,景云生。 宋清河把两人的名字默念一遍,便知是“余生娱乐”的唯二创始人之一。 猫尾烦躁地扫弄一下,缠上宋清河自己的脚腕。 宋清河公式化地一笑,侧过身,“请进。” ————— 余生娱乐。 咚咚咚! 白骨敲门进来,景云生不耐,“我不是说除了……” “老板,我和宋助共事很多年。他是个好人。有些事,作为旁观者的我,都会有几分不忍……” 景云生把手中的文件扔回桌上,抬眸看去。 ---- 不出意外,下章完结 哦,当然,有可能出意外
第51章 五十一 “宋助别误会。我可不是来争风吃醋的。”丁晓渔踩着小高跟,直接踩在景云生为宋清河铺满地的羊毛地毯上,“我是受好友所托,来解救被恶龙囚禁的公主的!” 宋清河的笑容呆了一下,半晌憋出一个字:“啊?” 丁晓渔掏出手机,好看的长指甲哒哒点着屏幕,“有人托我给你看段视频,然后让我带你离开恶龙的魔爪。” 许是怕不够刺激,丁晓渔的手机直接连接上了客厅的大彩电。画面播放开始前,丁晓渔又补充道,“不过宋助放心,这些视频,只是为了给你看,经手人加我一共两个,阅后即毁,绝不会外传的。” 是一间地下室。 镜头没对上焦距,而画面中间两个模糊的人影。 声音是清晰的。宋清河是那么明确地听出,不断发出惨叫的人,正是自己。他用力克制手不去颤抖,死死握住了沙发扶手。 啪!啪!啪!不断挥舞的细小皮鞭鞭打肉体的声音。 立体声音箱传出的,是仿若近在耳边的男人低呼声。 甚至就在昨夜,景云生还抱着自己,一边温和地做爱,一边欣赏着电视里的黑白默片。 鞭子被丢掉,赤裸高大的男人走进跪在角落里的人,扣住那人的下颌,一把向上扯起。 黑色的猫尾被白色的精液浸满,变得又黏又脏,湿哒哒的,甚至无力蜷住心爱男人的脚踝。 那人……宋清河缩紧了瞳孔。画面中的自己甚至是大着肚子的。胀大如鼓的腹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洇红鞭痕、咬痕。四肢上甚至有血口,像是被兽咬过一般。 昨夜里,景云生为宋清河口交完之后,把性物和穴口都吻得湿淋淋后,又一遍一遍舔着只是微微鼓起的腹部。偶尔抬眸,看着宋清河面上难耐的表情,笑着问,想好这个孩子要叫什么了吗? 而电视画面里,一直背冲镜头的男人,嗤笑一声,哑声问:“跑?你往哪跑?” 被虐者已然没有力气答话。男人把他提起来,单手夹在怀里,又去咬那近乎快被咬烂掉的腺体,“你这时候,不是只喜欢喝我的体液吗?离了我,你要渴死。”
21 首页 上一页 18 19 20 2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