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河慢悠悠走回自己的住处,此时已近深夜,满空星子闪烁,他悠闲而又漫无目的。 直到走上几层,嗅到那幢老旧筒子楼走廊里,一股子浓重的酒味后,宋清河停在原地。 啤酒瓶当当当沿着楼梯滚落,每一声都仿佛砸在宋清河心上。 “你,”景云生哑着嗓子,醉醺醺地说,“你还知道回来?” 他走得一步三晃,双目猩红,似乎下一秒就恨不得掐死宋清河。 而这一次,宋清河没有迎上去扶他。 他静静站在原地,看着丑态百出的醉鬼。 毕竟他已经不是景老板的宋助理了,此刻,他只是自己的宋清河。
第41章 四十一 景云生跌跌撞撞,径直栽倒宋清河身上。他硬实健壮的身子直把宋清河压得后退,抵在墙上。 “你、你和那女的,嗝!睡了?”景云生说着,手就不老实地在宋清河背上摩挲,甚至往裤子里探去。 宋清河拧眉,无声用力挣扎着,想把景云生推开。 景云生力气很大,忽然带着哭腔般大喊一声:“你他妈!你说走就走!说不要我就不要!” 声控灯啪得亮了起来,景云生脸上的委屈让宋清河一愣,一呆滞的功夫,景云生摁住他的后脖,叼着宋清河的嘴唇,便恶狠狠亲了上去。 吮得宋清河舌根发麻,苦涩的啤酒味更是熏得宋清河想吐。 他激烈地挣扎着,一巴掌狠狠打在景云生脸颊上。 刚灭的灯啪得又亮了起来。 景云生被打得一趔趄,却咧嘴笑道,“你打死我,来,你打死我。” 他站起身,抬手往后捋了下头发,眼中满是血丝,紧紧盯着宋清河:“你不弄死我,早晚我会把你再绑到那间地下室去。” 宋清河注视着已经有些癫狂的景云生,抿唇不语。景云生笑呵呵地抬手抚了下宋清河的脸颊,贴近他的耳边低语,“还和以前一样,你的身上会满是我留下的痕迹,天天吃我的精液,脖子上拴着项圈,另一端就系在我的手腕上。只能像狗一样!跟在我身后爬!” 热气喷在宋清河脖颈上,激起一阵颤栗。 景云生一把抱住宋清河,把他紧紧摁在自己火热的怀中:“宋清河,下面没湿吗?跟在我身边,当了十年狗,你以为自己还能回到正常生活中吗?” 宋清河抬手轻轻拍了拍景云生的后背:“松手。”景云生不动,宋清河又拍了拍,“松手,进屋。屋里有床,你要的无非是这个。” 这个? 景云生跟着宋清河走进屋里,他死死盯着宋清河,混沌的脑子已经想不到,面对宋清河,他能要的还有什么。 宋清河径直走向餐桌,拿起玻璃杯,喝掉半杯凉水。 景云生从他身后一把将他拥住,用牙叼住后颈的白色抑制贴,一点点撕拉下来。 下一瞬,宋清河只觉得腰间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头顶和后腰冒出丝丝痒意时,景云生滚热的吻,隔着衣物一个个落了下来。 宋清河几乎要笑出声,“也好,也好,你要的无非一直是这些。” 随后,他便被景云生拖拽到卧室的床上,陷入久违的情欲地狱。 景云生所带来的性爱总是猛烈又痛苦,他咬着黑色长尾的尾巴尖,凶狠地一下一下贯穿着宋清河。 尾巴被拽到绷直,痛苦让宋清河难耐地不得不微微撅起屁股。硬实的腹肌啪啪撞击在软绵的臀肉上,穴口被摩擦得滚炙而敏感,宋清河近乎被操弄得神志不清。 景云生手臂禁锢在宋清河胸口,紧紧勒住那硬硬的两处凸点,另一只手胡乱蹂躏着发间的黑色猫耳。 他要让性爱中的宋清河浑身都痛。 “啊……”宋清河忽然轻喘出声。 滴答滴答的血滴从景云生嘴角滴落,他的犬齿咬破了宋清河的尾巴尖。痛苦让宋清河忍不住缩紧了后穴,景云生不许,一手拽着猫耳,操得更凶狠,逼得宋清河后仰脑袋,露出脆弱的脖颈。 “呃……啊……” 景云生猝然松开一切挟制,宋清河跌落回床铺上,唯有大腿心一阵阵抽搐,两人相交处,宋清河被迫承接着满满而黏稠的精液。 景云生俯下身,半硬的性物还插在温热的软穴中,他的舌游移在宋清河的后背上,最后停在后脖腺体的位置上。那处像心脏一样,随着宋清河的喘息,微弱的一颤一颤。 “宋清河……” 宋清河只听见身后的男人哑着嗓子轻轻叫了一声,接着一股大力摁在自己脑袋上,灼热的口腔含住他的腺体,下一秒痛彻心扉的力量让宋清河浑身僵直,四肢难耐地乱蹬。 景云生给他的腺体留下了永久标记的齿痕。 暗夜的星子光芒很微弱,性的惩罚还在继续。 宋清河仰躺在床铺上,手臂瘫在脸的两侧,面无表情,宛若木偶,袒露的前胸满是痕迹,齿痕甚至隐约往外渗血,被揉弄的胸微微鼓起,乳心处流出一道白色的奶渍。 他随着腿间人的动静,被顶得一耸一耸。 景云生跪在他的双腿间,双臂托着宋清河的腿弯,有力而坚定地顶弄着。景云生的性,一直是肮脏而暴力的,而此刻,他垂目看着宋清河,心中忽然升起一股静谧的安逸。 仿若,他不是在操弄自己的狗,而是,在膜拜自己的神。 在宋清河身体里抽插的景云生恍悟—— 宋清河不是他的狗,而是他的神。 景云生俯下身,紧紧拥住宋清河,近乎想哭般,吻住宋清河的脖根。 是的。他爱宋清河。 ---- 二更
第42章 四十二 景云生是被窗外的太阳晒醒的,他压在宋清河身上,鼻翼间全是宋清河的味道。他凑近闻闻,又忍不住伸舌舔了舔宋清河的耳朵。 失而复得,他只觉得喜爱极了。 至于宋清河,他的想法不重要。 景云生看着怀中人,眯了眯眼,脑中闪出了一万种弄死夏眠,和辖制宋清河的坏法子。 宋清河被景云生闹醒,他的眼神先是迷茫,慢慢清醒地冷凝下来,像雨后洗练的琉璃珠,清亮而冷冽。 景云生俯下身,吻了吻宋清河的唇,“走,回家。今天就回,现在就回。” 宋清河嗤笑一声,“回那间地下室?” 景云生一僵,憋憋屈屈地说:“那是昨天吓你的。”他熟练地揉着宋清河酸痛的腰心,祈求道,“回家吧,好不好,宋清河,求你了。” 宋清河后脑一阵酸痛,他知道是三日前吃下的药物开始发作了。他心里冷笑,他得赶在结局之前,把最狠的一刀插在景云生心头。 “其实,你要想留下我,当年只要勾勾手指,我就会眼巴巴跟着你的。”宋清河说。 他一提当年,景云生便直觉要和自己算总账,他拥住宋清河,准备油嘴滑舌蒙混过关,“当年是我欺负你,你别在意。以后,我当牛做马,让你欺负回来,好不好?” 宋清河笑了一声,心里觉得恶心,“你欺负我?你不是觉得我背叛你吗?” 景云生心里一窒。 对于宋清河来说,景云生为他做了腺体针手术,是他对景云生一见钟情的始端;而对于景云生来说,恶意向金家出卖自己行踪的宋清河,是他对宋清河怀恨在心的开始。 一根腺体针,像极了一块硬币,一面刻着爱,一面染上恨。 “当年,我……” “我不在乎!”景云生出言打断,“我不在乎你的理由!都过去了,宋清河,我只要你的当下。” 宋清河一点点挣脱开景云生的怀抱,缓缓坐起身,开始是轻笑,而后前仰后合的大笑起来:“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像个情圣一样!宽宏大量地原谅我这个背叛者?” 景云生直直看着宋清河。 “当年……是为了救你……”宋清河低声说,“为了救你……” 当时,宋清河回镇里为夏平安的事跑前跑后,等回到夏眠身边时,引起了夏眠很大的不满。 但她对宋清河话里话外的阴阳怪气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宋清河懂她的患得患失,一味退让容忍着她的脾气。 直到夏眠发现宋清河试图往余生娱乐汇钱,虽然钱数很少,但往一个成人影像公司汇款的行为还是引起了夏眠的好奇。 宋清河不瞒她,只说自己回老家时遇到一个好心人,掏钱帮他做了腺体针手术。 夏眠大概猜到了宋清河遇到的是谁,眼珠一转,并未多说。 而后两天,事态开始失控,金家的人找上门,夏眠被捆在角落里,宋清河被揍了个半死。 登门的人只说要景云生的行踪,宋清河却是不肯说。 夏眠又哭又喊,宋清河却是咬紧牙关,就是不说。 “小哥儿,和你说个数,二十万,你说了就给你。你不说,下一次我再来,你俩、都死。”打手话说得凶恶,摔门离去。 夏眠跌跌撞撞上前,哭着扶起宋清河。 宋清河咳了好多血沫子,沉默不语。 “你为什么不说!你会死的!”夏眠哭得梨花带雨,却问不出宋清河的一个答案。 宋清河在医院里包扎好后,一瘸一拐往家走去,一推门,就见夏眠惊慌地丢掉手机,冲他跑了过来:“哥,哥!景云生有危险,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哪?” “什么?”宋清河有些错愕。 “我之前加了个圈里人的群,有老板说,金家之所以这么着急找到景云生,是因为金家的仇家也在找景云生。”夏眠声音颤抖,“他们找到景云生了……” 老实说,宋清河挺慌的,他自己让金家揍得够呛,下意识便想到这些痛楚落在景云生身上会怎样。 刚植入的腺体针偶尔会带来一些痒意,这具可控的身体第一次让宋清河感受到生存的自由。 宋清河下意识笃定他得救景云生,以至于他没注意到夏眠的怪异之处。 夏眠不是热心之人,景云生如何,又关她什么事呢。她表演出的慌张是刻意给宋清河看的。 余生娱乐的对外电话根本打不通,没有景云生在,那个公司已然乱成一锅粥,宋清河连大门都进不去。 多年之后,宋清河对当年的自己都印象深刻。 他站在大太阳上,满身大汗,他的焦急与担忧,仿佛将他的心脏反复煎煮。 他很在意,很在意那个一面之缘的好人。 宋清河打了辆车,花了234元,从城东开到了城西,前往了依山而建的金家。 打手看他的笑容很玩味,宋清河急急忙忙的样子,就像怕那二十万会飞走一样。 宋清河握着被硬塞过来的银行卡,最后还不无担忧地说,“拜托,一定要找到他啊。” 多可笑。 直到某一日,夏眠伤痕累累地回家,抱着宋清河的小腿,号啕大哭:“哥,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你去和景老板解释,他下令让手下人玩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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