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其他人,宋清河并不会这般讨好。只是第一次见面的景云生,没有缘故的对他太好,以至于让他有些迷失。他没喜欢过什么人,并不知道眼睛亮亮的自己,在景云生眼中意味着什么。 景云生二指捻起草莓,放入口中,微一咀嚼,酸甜的汁水便在口腔中迸溅开。他其实不太喜欢这种软烂的食物,就像人一样,他实在不喜欢只施舍出一点好处,就不停的感恩戴德,就贡献出自己的全部味道。 这世界太肮脏,人呐,还是狼心狗肺点好。 “我就送你到这吧。”景云生停住脚步,看着熙熙攘攘的街上行人,不愿再与宋清河同行。 “哦?好的、好的。”宋清河脸上的笑意一凝,连忙应道,“手术费……我该怎么还给你?” 景云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看在宋清河俊朗的长相和谨小慎微的模样,他又说不出什么重话。只好从手机里翻出余生娱乐的公司大门照片,“你把钱汇到这就行。”他说。 宋清河心中那点微弱到几近不可察的好感,被对方的淡漠又浇灭了一部分。 —— “哟,你还真来了?”景云生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蔑笑地看着宋清河。 这样混不吝的景云生让宋清河陌生。他双手紧握着衬衫下摆,手心汗湿:“景、景老板,我可以解释的,是因为……” “哈,无所谓你用什么理由解释的,宋清河。”景云生在宋清河面前站定,他靠得很近,垂眸盯着宋清河,“无论你是家里急需医药费,还是其他人告密却让你背锅,无论什么理由,我都不在乎的。” 宋清河一怔,抬头,注视着景云生的双目惶惶然。 “既然决定站在我面前,就代表着接受惩罚。还是说,你还在心存侥幸,觉得我会听你辩解,然后原谅你?归根到底啊……”景云生探手抚摸上宋清河的脖根。 妈妈也好,宋清河也好。 ——你们为什么要相信这些有钱有权的人渣混蛋呢? —— 有了金家的助力,余生娱乐确实顺风顺水的复活起来,但大部分的事,依旧是白骨代理。在金家为景云生准备的别墅的地下室,暗无天日,一条锁链锁着宋清河。 他逃过,在他肚子大起来并不断反胃呕吐时,他脑子里生出那个可怕的想法后,他不顾一切的逃跑过。 景云生猫抓耗子似的,慢悠悠便将宋清河逮了回来。 地下室里架起五六个摄像机,都对准着大床。锁链一边铐住宋清河的脖子,一边拷在景云生的手腕上。 锁链随着景云生的动作一直在响,他跨坐在宋清河的大腿根处,一手抚摸着宋清河的孕肚,一手拿着针筒给自己的后颈注射了腺体针溶剂。 景云生从未笑得如此邪性肆意:“宋清河,从这一天、这一刻开始,你就永远和我一起活在地狱中吧。” 几个日夜后,景云生才恢复人型,苏醒后,他便晃晃悠悠走下床,去拿营养剂补充体力。 被轮番强暴后的宋清河身心俱疲,却因锁链桎梏,不得已跟着景云生的动作,摔到床下。宋清河咬着牙,一手托着腹部,一边狗一样跟在景云生身后爬。 所有开启录制模式的摄像头,红灯长亮,一丝不苟地记录着一切暴行与屈辱。 景云生瘫坐在沙发上,喝了几听冰啤酒。他双臂在靠背上展开,仰头看着天花板,小麦色的汁液顺着他的下巴滚落到腰腹上。 “宋清河。”景云生的目光沿着锁链,看到趴在角落里,托着肚子,不断喘息的宋清河。似是福至心灵,又或是想到死去的母亲,景云生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都这样了,你可千万别爱上我。” 粗暴的强制性爱所带来的水乳交融,会让人产生恍若斯德哥尔摩症般的被爱之感。 那时的宋清河精神脆弱,为景云生绽开的一山梅花似落未落。 后来景云生带回金家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后来景云生回到余生娱乐上班,又带来一个看起来关系非同一般却常常冷面的助理;再后来宋清河遇见了遭遇类似的观夏,在发情期意外怀上了景云生的第二个孩子。 他们去登记结婚,在这个本该是爱情会迎来的最美好结局时刻,宋清河终选择与景云生燕雁代飞。 时过境迁,这句话该由宋清河来说了。 “景云生,你可不要爱上我。”
第34章 三十四 孕晚期的宋清河失眠愈发严重了起来。 景云生无法,只能整夜抱在怀里,绕着各个房间一圈圈地走。 临近凌晨的时候,宋清河或可短暂地浅眠一小会。脑袋搭在景云生的肩膀上,轻轻喘息着,尾巴比人更诚实的缠绕在景云生的腰上。 他的一切都很疲惫。 怀孕是一方面原因,从没外出是另一方面原因。 清晨时,宋清河又开始胸部胀痛,景云生欲要给他吸的时候,烦躁的孕父踹着腿不让景云生靠近。 景云生一手摁住宋清河的肩膀,一手握住他的脚踝,俯下身,先是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挺立起的乳尖,继而张口含在嘴里吮吸。 “唔嗯……”酸胀的痒意让宋清河不住喘息。 丝缕的白液被吸出,胸部的胀痛慢慢缓解。 景云生的手沿着宋清河的脚踝,抚摸着向上,摸到那已然湿淋淋的双腿间。他脸上漠然,俯身吻了吻宋清河的脸颊,握紧的拳头控制着力度,虎口面一下一下击打着花穴,直打着那处汁水横流、滚热肿胀。 宋清河张口喘息着,双目无神,甚至抬手环过景云生的后背,将他紧紧抱紧。他大咧咧岔开双腿,已然淫荡着明示景云生插进来。 景云生自然不会拒绝宋清河的渴望,可在此刻做爱,对他来说实在是种折磨。 宋清河颤巍巍地翻过身,一手撑住身体,一手托住肚子,他跪在床上,挺起肥润的屁股。 景云生跪在他的身后,挺起腰身,将已然耸立硬起的性器搭在宋清河的臀缝上。 他漠然的等待着宋清河的呼唤。 果然,已被孕中发情折磨得发狂的宋清河,前后摆着身体,握紧拳头,压着声音祈求,“进来。我说!快进来!” 然而景云生并不敢如何用力,浅尝辄止般用头部顶弄着花穴。 宋清河喘得用力,甚至主动往后顶着屁股,想要主动吃下更多更长的东西。 “别动,别动,乖儿。给你吃、给你吃。”景云生去吻宋清河的脸颊,各种安慰。 烦躁的宋清河用力去打他。 景云生只得加速手下的动作,情欲此刻对他来说是麻木而机械的,虽然他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但他更看不得宋清河难受。 性物顶着穴口射出一股子白液。 景云生舔舐着宋清河的腺体,总算陪着他度过了这段情潮。 宋清河蜷在景云生怀里,神情餍足,神智却无比清醒。 景云生的手掌一下下摩挲着他光裸的后背,说道,“一会出去一趟,参加个婚礼。” 宋清河有些疑惑,“婚礼?” “嗯。”景云生一边应答,一边小心将宋清河身子紧紧搂在怀里,怕他听到下一句动作大了,伤到自己,“老金和观夏的婚礼。” “什么!”宋清河一声惊讶的呼喊,却发现自己全身都被桎梏住,无法挣脱。 景云生连忙安抚地吻他,“听我说,你听我说,老金真的改了,双方也都见父母了,观夏自己也同意了。皆大欢喜,你知道不,皆大欢喜,真的。” 俩人驱车到酒店后,宋清河已然在观礼席坐不住,起身就往新人更衣室走去。景云生跟在他身侧,小心地扶住他。 更衣室很大,房内空空,只有拉着帘子的小隔间传来人声。 “乖乖小狗,给哥哥戴个头纱看看嘛。”金成鸣哄骗的声音传来,温柔得腻人。 观夏没说话,挥舞的手臂打在帘子上,看着挣扎得很用力。 接着便传出接吻的吮吸声。 宋清河冲上去想救人,景云生一把拦住他,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摁开了帘布——毕竟景云生现在万事顺着宋清河,哪怕拿自己外甥当猴耍,也是无所谓的。 帘内,身材更为高大的金成鸣一身黑色西装,观夏则是一身白色西装。观夏头上夹着白色头纱,此刻金成鸣的脑袋也钻进白纱里,亲吻着观夏。金成鸣用力揽着观夏的腰,而观夏一面用力推拒,一面往后仰着身子,抗拒得很明显。 宋清河斜睨了景云生一眼,眼神冰凉,仿佛写着:“这就是你说的皆大欢喜?” 景云生干笑两声,心里骂了一句金成鸣。 金成鸣揽着观夏走了过来,看着宋清河,仰着下巴,脸上是志得意满的笑容。甚至从裤兜里掏出结婚证,冲着宋清河甩了甩,挑衅说道,“现在是合法的亲密关系哦!” 激素失衡的宋清河抡拳头就想捶他。 “哎哎哎。”景云生连忙出面,“宋清河宋清河,你不是一直想和观夏好好聊聊么,你俩聊你俩聊。老金!老金!你个龟孙,结婚证显摆个屁,谁还没有了。”景云生连推带搡的把金成鸣弄了出去。 金成鸣一边被迫挪动,一边还在威胁,“观夏!你敢给我再弄出什么幺蛾子,今晚我就把你的狗屁股操开花。” “呸呸呸,什么开花不开花的。”景云生找补说。 只剩观夏和宋清河俩人在房间内时,陡然安静了下来。 “宋、宋先生,是吗?”观夏有些羞赧,抬手扯下头上的头纱。 “为什么要嫁给这种人渣!为什么!”宋清河出口质问,却忽然反应过来,眼前人不是景云生,没有义务来承接自己的怨气,连忙试图扭转态度,“我是说、我是说……” 观夏实在是个态度温和宽容的人,他垂下头,有些难堪地抿了抿唇,“在宋助理的帮忙下,我被送到全封闭的医院里治疗。那段日子没有阿鸣,真的很好,我一点点清醒过来。结果有一天,阿鸣又想冲进医院,甚至为此打了腺体针溶剂,化成兽身,在医院里横冲直撞,爬了好几层楼来找我。” “你被这种行为感动了?”宋清河不可置信地问道。 “不。”观夏抬起头,目光清冷,“我很惧怕。惧怕兽身的阿鸣会将我撕咬吃下。” 事情闹得太大,金成鸣身份特殊,连金家的老爷都被惊动了。他看着自己的宝贝大孙子昏沉沉躺在病床上,鼻腔却突然流出一道血,这一切竟是为了找个演员,顿时怒不可遏了起来。 “这人进院时什么个疯样,现在就给我变回那个样子,再送回成鸣房里!”金老爷暴怒地说。 被兽形的金成鸣在身上一逞兽欲后,此刻的观夏几欲垂死。金成鸣紧紧扯着观夏的手不放,手下们一时没办法。待金成鸣慢慢转醒后,他看见爷爷,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和观夏结婚!”
21 首页 上一页 10 11 12 13 14 1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