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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行

时间:2023-12-11 07:00:07  状态:完结  作者:遐依

  硕大的龟头抵在了嗓眼,历中行不会深喉,只能尽力张开那里,吞吐挤压。潮红的脸上表情坦然,望着姚江被逼得咬唇皱眉,在他口中勃动。

  含混不清地用气声说:“喂我。”

  姚江一把抓住他的肩,微微张开双唇,无声而迅疾地呼吸。

  “喂我……唔……”

  尾音被迎面撞来的胯堵回去,姚江挺身顶了两下,操开他的喉咙,最后关头怕呛着他,拧眉退后。历中行却追着吞得更深,脖颈仰成一条流畅有力的直线,使劲一吸,肉棒猛跳,大股的浓精灌入嗓眼。

  形状优美的喉结上下滑动,连咽两口,历中行嘴角还是溢出一星白浊。

  他并未察觉,第一时间气喘吁吁地掏裤兜里的手机,“是正常时长吧?我们什么时候到家的?早知道给你口就能……”

  姚江把他拉起来,面对面坐到自己身上,把裤子剥到腿根,一手握住他的要害,一手抬起来,用指腹抹那个白色的嘴角。

  历中行窘迫起来。吃就吃了,这没什么,还留个物证,就有点人赃并获的意思。他搂着姚江接吻,在他手里摆腰,示意进入下个环节,以防他在这上面做文章。

  而姚江只是舔舐他累坏的嘴唇,抵着额头说,“谢谢。”

  ——谢谢你痛我所痛,恨我所恨。你是世上最高明的医生。

  “不会让你怕了……不会因为我,让你害怕。”他轻声跟他咬耳朵,“谢谢你。”

  历中行抱着他的脖子默了会儿,喘得急了,“拿什么谢……”

  姚江手上加速,同时向上挺胯,那半软的器具仍然大小可观,填在他臀缝里,撞蹭敏感的会阴。

  “中行,你得快点射……小祁要来了。”

  “妈的,你这个资本家!大晚上还……要不是你用了那么久……嗯……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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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差


第93章 93 言行

  93

  夜色已深,小祁将姚淮送到,并没有上楼。

  姚淮自历中行挂电话后便悬着心,虽然半路已收到消息,进门还是一把抱住姚江。

  他脸上挂的彩着实醒目,好生安慰了姚淮半天。姚淮把他上上下下看一遍,见没有大事,转而上手捶他。姚江受了两下,看她眼中又有泪意,抬手接过历中行送来的碗,端到她鼻子底下。

  虾仁燕皮小馄饨冒着热气,汤面上浮动着碧绿的葱花。

  他们俩是做完才知道饿,把一盒肉松小贝囫囵分着吃完,姚江又从冰箱里翻出馄饨去煮。她的一份,一直给热着,等她来。

  姚淮一吸鼻子,香得眼泪差点掉进去。

  姚江拍拍她,带了点笑,“快吃吧,再加盐就咸了。”

  姚淮不好意思了,自己把碗端到餐桌上去。

  边吃边打算说正事,问他把小祁叫来干什么。

  历中行在灶台前,关了火,拿着锅铲过来,给她碗里加了个煎蛋,问兄妹两个,“我能旁听吗?”

  她笑,拿筷子戳戳那个金灿灿的煎蛋,“怎么不能啊?不能我揍他。以后姚江要是做坏事,我帮你揍他,他不敢还手的。”一抬眼,又指指自己的嘴巴问,“中行哥,你烫到了?”

  历中行一愣。

  姚江抿了抿嘴,面不改色接腔:“帮我尝了刚出锅的馄饨。”

  姚淮马上践行承诺,翻着白眼往她哥胳膊上拍了一巴掌,还帮忙翻旧账,“你为什么不告诉中行哥万汇是建展馆用于农博会?”

  说完,挑着馄饨呼哧呼哧吹气,很快下肚。

  “嗯,新梁刚划定范围,扩方的时候我们动作快了点,姚江想让我们等等,我还跟他吵了一架,问他说,建了商场、超市之后再挖?”历中行先是跟姚淮讲,然后捏了一下他的肩膀,转身把锅铲放回去,“你倒沉得住气,不怕被冤枉。”

  姚江温和地笑,有些自嘲,摇摇头,“说了之后呢?意思是我为了民生福祉做项目?只会让你觉得我更虚伪。”

  他拉历中行坐到身边,“资本没有那么温情,资本永远逐利。今天我既然代表它站到河梁的地界上,怎么能戴这种冠冕堂皇的帽子?我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在你这里,我想做到言行一致。”

  历中行想开口说话,被姚淮看着,下意识便去擦嘴角。

  姚淮笑一笑,说你们先聊,我去一下卫生间。

  “我从没有觉得你虚伪。”历中行对他说。

  “今晚可还叫了我资本家。”姚江将手腕搭在他身后的椅背上,弯唇轻睨。

  “姚总,床上的话能当真吗?”历中行龇牙,摸摸他的侧颈。

  姚江的眉梢落下,眼皮低了低,“我说的是真的。”

  历中行被他唬住,刚想哄人,这人上半身重心往他椅背这边移,轻声纠正道:“刚刚是桌上。”

  “桌上没有下次!”心跳提速,历中行瞪他,没一会儿,偏过头又要抬手,姚江拦住,挑眉说,“嘴上没什么了……”

  自从姚淮问了一句,他心虚得老去擦。

  姚江带着他的手放下去,手掌携着热力覆上他的手背,落在腹部,贴住。倾身来讲悄悄话:“我的东西在这里。”

  姚淮回来时,两个人似乎已经聊完了。

  姚江神态餍足,历中行面色严肃,滴水不漏,只是除了烫伤的嘴,还多红了两片颈侧的皮肤。

  她坐下来,眼观鼻鼻观心,拈了几只馄饨汤里的虾皮进嘴里,然后问:“哥,设站这次变故的内情,你知道多少?”

  她说:“省长的态度我实在没有料到,卫家也没有料到。那两条决定性因素,几分属实?第二条征地的舆情,是你和卫昌一起解决好的,我清楚。第一条呢?”

  姚江向身侧示意。

  “第一条,我清楚。”历中行静静道,“声明中所谓的‘黄河摇摆段’,四千年前,新梁它也许是。但现在,绝不是。”

  他抬眼看姚江,目光带了重量,“新梁遗址就是最大的证据。如果水文状况异常,它没有办法保存下现在的面积和形状。”

  一目了然的道理,偏偏有人视而不见。他们笃信数据、分析报告、专家意见,却不用自己的眼睛看看。

  姚江开口道:“河梁这边问题在省长,我不清楚,但国铁的阻碍在北京局,还是吴东云那事。新助理还没用顺手,我打算跟祁望商量一下,带着他去趟北京,那边他比较熟。”

  省长一反常理的态度,吴东云和铁路局局长千金的纠葛,都要去一趟才知道有没有转机。公示虽然一贯仅仅走个形式,变动的可能微乎其微,但下海从商,第一条恐怕就是笃信变数,为千分之一的转机,做百分之百的努力。

  姚淮垂下眼睛,“上一次就是我让你去宁省……我不该告诉你的,如果你不知道高铁的消息,不会放下一切回来做这个项目。”


第94章 94 长铗

  94

  利用卫家,并非没有代价。

  姚淮的案子,果如卫书记所言,掀起不小的风波。

  永宁的乡村旅游被迫搁浅,前功尽弃,然而四年后,在各地“特色小镇”同质化,丧失客源与竞争力,沦为“烂尾”人造景区的浪潮下,反而成了及时止损的先见之举。宁省系统内,组织上在结案后曾征求她的意见:是否希望调任别处——姚淮说,要留下。在市里农企洗牌之后,她一鼓作气,顶着上限,拿下啤特果利润最大化的收购方案。与此同时,三通五改完成,耐碱水稻增产,在基本耕地不减少的情况下,土地流转成功,啤特果种植基地初见规模。

  在第一批工作队进驻的十三个贫困村中,永宁攒着股复仇般的哀兵锋芒,在舆论遇冷之时,以其羽张似箭、钟洪若吕的劲猛势头,引起高层的注意。

  在外界看来,姚淮姚队长,自此搏得前程万里,青云直上。

  却也是这一年,从始至终守在她身边的姚江被召回县农业局。局长钦点,由技术岗转为行政岗,“升”任办公室主任。

  姚淮看到他的调任通知,不啻晴天霹雳。

  让任何一个前沿研究员离开试验田,无异于断送其职业生命。哪怕作为高水平的农技专家,久不下一线,不到田野,仅依靠案头工作,也不可能长远。

  毕业时,姚江曾跟她说:干我们这行,一辈子是学生。

  他从缙坪走到北京,从北京来到永宁,是从泥壤中走出的学生。青天为顶,四野为底,二十四宿是围墙,山川和大地,是他的学校。

  一间办公室,转瞬之际,将他拘为囚徒。

  世间的权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若不知因果,还以为是自然造化。

  “姚淮,我很久没有找到真正想做的事了。”姚江说,“当年去宁省,我不后悔,为万汇回来,也不后悔。这些都是我的选择。”

  大理石桌面带月白色的纹路,仿佛清澈的水波,墙面上吊灯的莹莹光弧,桥一般连接对坐的兄妹两人。历中行看着姚江的侧脸,鬓角干净,一绺额发滑入眉心。他看起来柔软又坚固。

  这一段,姚淮电话里没来得及讲。是情事结束,两人相拥温存时,姚江一句一句,用轻缓的口吻,郑重告诉他。

  他说,“其实我当时的感觉,很迟钝。姚淮的愤怒,远远超过了我。”

  如果曾沉下一百米深的冰冷大海,那么五十米就无法再令人动容;如果已经在一千度的烈焰中熔化,即使再加上五百摄氏度,也绝不会再一次形变。

  对姚江而言,最心痛的事已经发生过。

  他平静地收拾行李,从永宁的工作队去往那间办公室。

  卫昌带姚淮去找自己的父亲。卫书记和和气气地接待了她,连同情和关切都和上次亲自登门时如出一辙。

  他惊奇地反问她,怎么会认为是自己的授意?县委的人事安排,应当都经过了充分的考量。

  姚淮将自己换成价码,说:我跟卫昌分开,行吗?

  卫书记笑着说:小姚,你们俩自由恋爱,我不干预。

  一段本来就无以为继的关系是叫不上价的。那是一次彻底失败的谈话。

  随后,她和卫昌提了分手。

  姚淮问姚江,要不要离开。姚江的回答和她一样,要留下。

  至少在这里,他还能守着她。

  姚江在这里停顿,环着历中行的腰,吻了吻他的脖颈,轻轻叹道,“我高估了自己。”

  “上下联络,前后打点,一件事要跑十几遍,咬文嚼字的文书工作,重复的档案材料,格式来回改。除此之外,上面不再让我参与任何研究和一线指导。

  “办公室原本那些老油条,他们有他们那一套打太极混日子的规矩,并不认可一个专业技术人员空降来做领导。你知道,一条鱼搅不动一潭死水。”

  他仰起脸来看历中行,摸他自然上扬的眼尾,薄薄的单眼皮。绵长的呼吸拂下来,春风一样和煦。他的声音仿佛梦呓,极低:“我宁愿在太阳下晒着,看我的苗,照顾那些作物。真正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消耗生命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即使是为姚淮,我也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完全为她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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