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红得要滴血,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因为那根山药,才让手这么痒的。 靳泽松开了对他身体的桎梏,却依旧抓着他的手,怕他乱挠。 细心地将他手上的水都擦了个干净,失去了水珠的降温,手上又痒又热,又被靳泽抓在手里,没有一点能挠一挠缓解的可能。 靳泽一言不发拉着他往外走,黑沉的脸色让看见两人的人退避三舍,几乎都是绕着两人走。 因为怕嘉宾发生什么意外,录制地是有值班医生的。 医生看了一下淮言手的情况,问他是不是刚刚碰了山药,淮言小声地说是,眼睛却在不停地往靳泽那边瞟。 男人显然是生气了,坐在边上一言不发,甚至都不看他,却依旧握着他的手,不让他乱挠。 医生继续说:“就是山药过敏了,开点药就行……” 他往淮言的手上看了一眼,“还好立马就用清水洗了,也没有挠破什么的,涂上药很快就会好了。” 医生给他拿了一管派瑞松乳膏,见靳泽还是没有要动的样子,淮言站起身自己去拿药,靳泽却站了起来。 医生跟他说了药的用量和涂抹次数后,靳泽点头表示记下了,又问了一些禁忌,说是不能碰洗手液洗洁精什么的。 回去的路上,淮言还以为靳泽这下总算是消气了,他尝试着叫了对方一声:“哥哥?” 靳泽依旧没有回应他。 两人回到了男生住的蒙古包里,其余人这时候应该还在做饭,房间里就只有两个人。 痒意比疼痛更难忍,手上的痒意和灼热感一阵一阵的,甚至给淮言一种血液里都是小虫子在咬的错觉。 但比痒意更难忍的,是不跟他说话的靳泽。 靳泽看了他的手一眼。 青年白嫩的手此时因为山药的刺激,大片大片红了起来,好在他刚刚一直握着人的手,才不至于抓破。 拿来了棉签,靳泽跪在淮言面前,拿着药膏一点一点细细地涂上去。 冰凉的触感触及过度红痒的手指,淮言瑟缩了一下,又继续将手伸了出去。 药膏里大概是加入了一些什么降温的成分,涂上去灼热感就被缓解了一些。 看着正在给他仔细涂药膏的男人,淮言无端地鼻子一酸,委屈地说:“哥哥,我错了……” 本来以为靳泽这次依旧不会回答,男人却只是低声问:“错哪儿了?” 淮言其实也不知道靳泽为什么生气,他试探着说:“因为我不知道山药会过敏,还去碰……” 靳泽嗯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还有呢?” 看着男人脸色缓和了一些,淮言 继续说:“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他是一点也猜不出来了。 他打算耍无赖:“反正就是错了……” 靳泽被他的样子逗笑,将最后一点药膏涂完才抬头看他:“错在你在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危险性,还要去帮别人……” 帮的还是一个对你图谋不轨的女人。 剩下的半句话他没说完,看着淮言不说话。 因为强忍手上的痒意,淮言只能咬着自己的嘴唇,试图用疼痛来压盖难忍的痒。 此时青年的眼里还有着一层薄薄的水雾,不知道是因为忍着痒,还是因为刚刚实在太委屈了。 靳泽见人这样子,刚刚的一点儿生气全没了,坐到人边上轻轻揉对方的脑袋。 温暖熟悉的温度靠过来,淮言委屈得更厉害了,偷偷把头埋进了对方怀里,声音小小的闷闷的:“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又不知道……” 靳泽心下一酸,扣在青年脑袋后的手一下一下安抚对方。 “是我错了,哥哥不该不理言言……” 是他做错了,这根本就不是淮言的错。 单纯容易相信别人不是罪,利用别人善良的人才是坏人。 他根本就不该因为淮言没有警惕心而生气,他该做的,是让坏人都不要靠近他。 靳泽心疼得厉害,将人搂得更紧了一些:“不是言言的错,是哥哥错了,下回不会了……” 涂完了药,但药膏很久都没干。 淮言坐在床上,小企鹅一样上下扇动着手臂,试图让药干得更快一些。 靳泽见状笑了笑,“还痒吗?” 要说完全不痒是假的,但涂抹上了药膏之后,其实慢慢已经没有那么痒了。 两人回去的时候,大家正好刚刚做完了饭,夏子明正起身打算去接两人,在路上就碰到了。 众人先是问了问淮言的情况,确定他问题不大后才放心。 淮言眼尖地发现大家正围着什么,于是开口问夏子明:“那边在干嘛?” 夏子明看了一眼他指的方向,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詹舒绒呗,明明是她让你过敏的,自己哭得起劲。” 詹舒绒也看见了这边的三个人,走到淮言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美人哭起来也很好看,更何况是詹舒绒这种调整好了角度,甚至连哪颗泪珠落下来都计算好了的。 “淮言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过敏的,真的我不知道……” 她看了一眼淮言涂着药膏的手,正要上手看看,被靳泽一巴掌拍开了。 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詹舒绒脸上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但转瞬就拿捏出了一副更加委屈的样子。 “言言手上的药膏还没干,别碰他,”说完,靳泽像是才刚刚注意到对方红了一块的手背,“不好意思,我手重没注意……” 「怎么从詹舒绒的语气里察觉到了一点……茶味?」 「靳总这算是用魔法打败魔法吗哈哈」 「但是也有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吧?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 「不必同情哈,她要是真觉得愧疚,完全可以直接跟靳总他们去找医生,去蒙古包也完全可以道歉」 「+1 这么久连看都不去看言言一眼,在镜头下面哭得梨花带雨的,懂的都懂吧」 靳泽完全没给她一个好脸,詹舒绒不禁意识到自己今天这事儿做得太急了。 好在淮言闻言,很快就原谅了她,“没事没事,也不全是你的错……” 宋寒寒注意到了他们这边尴尬的气氛,赶紧调节气氛,将他们叫过去吃饭:“好了好了,先去吃饭?” 今天中午是大家一起炒的菜,外加早上去摘的草莓,此时也被搬上了桌子。 淮言刚想拿起筷子,却突然意识到自己手上还有没干的药膏,正为难的时候,一片木耳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他顺着筷子的方向转头,靳泽正笑着看着他:“张嘴……” 虽然靳泽并不是没喂他吃过东西,但眼下这么多活人面前,他紧张地咽口水,最后还是张嘴咬了下去。 而靳泽见他咽了下去,也很自然地拿着公筷夹了一筷子的土豆丝放进碗里,接着拿着他刚刚用过的筷子,夹进了自己嘴里。 淮言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但碍于镜头,又忍了下去。 靳泽用的竟然是他的筷子! 「啊,看着他们两个用一双筷子吃饭,我竟然有种就该这样的感觉哈哈哈」 「淮言这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老婆贴贴阿巴阿巴」 两人就用这双筷子一起吃,等到淮言几乎快吃完了的时候,靳泽才像是刚刚发现一样:“言言,你脸怎么这么红?” 人家都已经任劳任怨地喂自己吃饭了,淮言也不好意思在用什么筷子上扭捏,摇摇头说有点痒,他憋的。 夏子明在一边看完了这整场,听到淮言的话时,想笑又不敢笑,整张脸也憋红了。 在场其余人都习惯了,连江彬彬也勉强能不露出别的表情来。 只有詹舒绒整顿饭都没吃几口,末了才很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你们两关系还真挺好的,完全不像一般的兄弟……” 看电视直播和直面现场的观感是完全不同的。 虽然她现在只是觉得有些不对,但没完全确定,但女人敏锐的第六感让她有些不好的预感。 她说完,眼神在靳泽和淮言之间来回了几瞬,又补了一句:“就是亲兄弟,怕是也没有靳总对淮言那么好了吧?” 淮言没听出她这话的言外之意来,只是点点头表示认可。 确实,靳泽对他比对亲兄弟还好。 想到这里,他有些高兴,又觉得有些烦躁,却也只是将情绪压了下去,完全没注意到餐桌上的暗流涌动。 吃完了午饭,原本是应该轮到淮言和靳泽一起洗碗的。 但因为手上涂了药,淮言只能站在边上。 众人进行完了午休,在大本营里休息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工作人员过来将男生们都叫了出去,和女生集中在了一个蒙古包里。 这回是八个人坐在一起,地上被铺了一张毯子,大家正好围了一个圈。 大家都有自己想要坐在一起的人,淮言自然也还是和靳泽坐在一起的。 詹舒绒原本见淮言边上还有一个位置,于是便想坐过去,却被夏子明抢先一步占据了。 「夏子明你真的哈哈哈哈我笑死,带刀侍卫?」 「有种表忠心的鸡妈妈既视感哈哈哈」 夏子明一屁股坐在淮言边上,将他吓了一跳:“你,你屁股没事儿吧?我好像听到什么响了一下……” 夏子明脸都涨红了,一直憋着说没事儿。 末了,他还抬起头来看了对面的詹舒绒一眼。 我崽的爱情,我来守候! 淮言边上的位置坐不了,而如果这时候贸然坐到靳泽边上,则会引起对方的反感和怀疑。 詹舒绒想了想,朝着何檀抛出了橄榄枝:“我能和你坐在一起吗?” 何檀点了点头,挨着她坐下。 这次的游戏叫做你有我没有,游戏规则很简单,就是每个人都举起十根手指,然后说出一个比较猎奇的自己有,而别人没有做过的事情之类。 大家都表示了解了游戏规则后,将手指举了起来。 导演组宣布从何檀先开始,顺时针往下轮。 何檀是牙医,在职业上就比较有优势,她看了众人一眼,缓缓说:“我上学的时候解剖过小动物……” 闻言,夏子明立马打了个冷战,朝着身边的淮言吐槽:“她怎么能面无表情说出这样的话来呢,好恐怖。” 淮言无奈:“要是人家微笑着说出来,才更恐怖吧……” 夏子明想想也对,反正就是怎么想都不得劲。 何檀这一句扫射了除她之外的所有人,大家都只好放下了一根手指。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显然也被对方这句话吓到了,过来提醒大家:“咱们这是恋综,大家尽量往恋爱的方面说……” 下一个人是詹舒绒,她闻言表示了解。 “我有过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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