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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先走了，我弟弟他就拜托您了。”齐姜鹤朝她点了点头，他心中对这位老师充满敬意，不偏袒学生的老师，他有时候还挺羡慕齐姜希，能遇上这么好的老师。 车停在校门口，天还没有黑，月亮却已经露出了半边身子，齐姜鹤靠在车上，望着二中校门口，和里面渐渐落下的晚霞，吸完了一根烟，叹了一声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气。 车子已经驶离学校，汇入了满是车流的大道，一瞬间，就找不到那一辆车是他的。 一如当初，他转学，去到了一个所有人都不认识他的地方。 齐姜鹤低笑一声：“果然，学校这种地方最让人伤怀了。”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天已经黑了一半，他驶进地下停车场，准备坐电梯上楼的时候就看见门外站着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畏畏缩缩，像一个小偷。 齐姜鹤瞬间了然，原来凭借着别人的人脸进了小区停车场，可是却进不去单元楼，在门外徘徊着。 他警惕地走过去，丝毫没有想过为什么这“小偷”偏偏站在他的单元门口，而且也有很多机会进去的人却依旧站在外面。 事情太多，导致齐姜鹤的头装不下太多东西，现如今是直接下了定义，不再去思考是否还有其他的可能。 他轻拍了一下那人的后背，轻声询问：“请问你找谁？” 那人的后背一僵，让齐姜鹤更加坚定内心的想法，下一秒他突然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耳畔是熟悉的声音；“我等得你好苦。” 声音苦涩，语气低迷，把齐姜鹤弄得像一个抛妻弃子的人渣。 “放开我，李青阳！” “不放，除非你带我进去。” 齐姜鹤：“你有病是不是？没事蹲我家门口作甚？” 李青阳理直气壮：“找你...做...” 最后那个字在齐姜鹤的脑袋里飘了又飘，脸是立刻红的，他恼羞成怒，一把就将人推开：“去你的！嘴里吐不出好话是不是？” 李青阳尽显无辜：“这难道不是好话吗？” “这他妈是屁话！” “那你不要我了吗？睡了就不负责了？”李青阳脸一瘪，委屈得要掉眼泪。 齐姜鹤头疼扶额：“我说过了，吃亏的不是你...” “可我是第一次，我珍贵的第一次哎。” “靠，难道我不是？”齐姜鹤懒得跟他周旋，狐狸眼厌烦地看着他。 没想到，李青阳一扫之前阴郁，变得开心起来：“那我明天来找你。” 齐姜鹤震惊地看着李青阳离开。 所以，他来就是为了，确认自己是不是第一次？ — 时间回到李青阳刚打完篮球回到宿舍那一刻，许垣从他嘴里得知艳遇不想和他谈恋爱的事情后，就开始给他出主意。 “你说，会不会是你技术不行？” 许垣不怀好意地望向李青阳的下半身，然后猥琐地朝他挑了挑眉。 李青阳还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全是齐姜鹤粉色的身体在他嘴下开花，然后沉迷其中的表情，然后他十分确定地摇了摇头。 “那是不是你的技术没有别人的好？” “怎么会？他应该只有我一个男人。” “哟哟哟，这时候就开始单纯起来了，要是他骗你呢？”许垣似乎是在看着白痴。 李青阳否定：“我不信，他不会骗我的。” “果然是清纯男大啊，怎么能跟社会精英比呢？”许垣一副了然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 李青阳被刺激得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怒目圆睁：“那你跟我一起去问问，他的第一次绝对是我的！” 许垣怂了，连忙抱住门，死活都不肯跟着他走：“你自己去，我才不去，这种私密的问题你们自己悄悄地说，行不行？” 李青阳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就把手放了：“那我去问，你在这儿给我等着。” “okok，我打着游戏等你。” 李青阳一刻都不敢耽搁，出了校门就立马打车到了齐姜鹤的小区，到了楼下之后，他突然想起，他居然没有齐姜鹤的电话，不过好在他知道齐姜鹤住在几单元，所以他跟着一个老人进了地下停车场，然后等了许久都没有人来齐姜鹤的单元。 他不禁开始后悔，早知道应该直接从大门进，可是他想了半天，还是觉得这儿最靠谱，因为明天齐姜鹤上班要来这儿开车，要是让他看见自己这么有心说不定就松口答应了呢。 所以他一直等到齐姜鹤回来，问了之后，本来想亲一口再走的，可是齐姜鹤的脸实在是太阴沉了，他始终是不敢下手，于是只能先屁颠屁颠跑回学校跟许垣炫耀。 跑到一半，又想起自己忘记询问齐姜鹤的电话号了，他差点原地栽倒。 就不应该得意忘形，现在哭都来不及，不过不急于这一时，时间还长。
第6章 小鹤，别难过 烦心事太多，齐姜鹤只是简单的洗漱之后就上床睡觉了。 “小鹤，别难过。”女人的声音气若游丝，一只手轻抚在年纪尚小的男孩身上，“妈妈只是，只是有点疼，你别哭。” “妈，妈，对不起...对不起...”男孩紧握着双拳，紧闭的双眼流出眼泪，无力感包裹了全身。 “小鹤，考上你心仪的大学，再告诉妈妈，我会知道的。” 齐姜鹤冷汗直流，额头紧皱，身体不安地扭动着。 场景一下切换到葬礼，身边的人神色各异，有惋惜的，有同情的，还有雀跃和不耐烦的。 “死了还闹腾人！晦气！” 这一句话像是火苗，一下子就点燃了男孩脑海里那一条导火线。 只是一秒，他猛冲上前，按住男人的身体，两人一同倒在地上，男孩一言不发跪坐在男人身上，一拳又一拳地落在他脸上，鲜血从男人口鼻里流出，没多久意识就迷糊起来。 在场的人先是恐慌，再后知后觉地去拉人，男孩满脸怨恨，眼神恐怖，恨不得打死对方。 一个柔弱的女人害怕地把男人拉起来，没想到被人一把推开跌坐在地。 另外一个神色阴郁的男孩扶起她，把人拉到一边，随后淡漠地看着男人发疯。 “你小子真是好样的，敢打你亲老子，活腻了是不是！” 男人摇摇晃晃地走过去，带着一身酒气，一巴掌就挥在男孩脸上，脸被打得一偏，瞬间出现了五个红印。 众人连忙松开了手，惊恐地离远了些。 “我就是活腻了，怎么了？你不配做我爹，你就是个畜生不如的玩意儿！” 男孩不服输，冲上去和男人扭打起来，没多久，场地就被弄得一团乱糟。 最后是以一场大雨结束了这场闹剧，醉酒的男人被带去了医院，男孩站在女人的墓地前，眸子里全是愧疚。 大雨越下越大，齐姜鹤揉了揉隐隐作疼的太阳穴，一看时间才早上六点，睡意却被一场多年前的往事给搞没了。 他无奈地起床，收拾好之后，就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偶尔还伴着闪电。 “当初的雨同今天一般大。”齐姜鹤似是在感叹，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打开买来做摆设的电视机，放着财经新闻，心思却没落在上面。 时间走得很快，七点半的时候，齐姜鹤准时离开了家，开车去公司，到的时候是七点五十九，在没有顾总的电话之前他永远都是踩着点到公司。 芳姐已经开始整理资料了，抬头一看，又是精神焕发的齐姜鹤，眼里满是赞叹之色：“齐哥，你的状态怎么一直保持得这么好的？” “早睡早起。” “你难道没有其他业余活动吗？” 齐姜鹤：“以前有，不过时间一长，就没了。” 芳姐了然地点点头，心里难免腹诽，或许，工作就是他的爱好呢？ 想想就觉得恐怖。 齐姜鹤倒不觉得这样白水的生活有什么不好，虽然的确是没有什么滋味。 但是他只能有这样的生活了，从母亲逝世起，他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他已经维持五六年了，从他还完父亲的欠债开始就已经没有什么能开心的心思了。 “齐姜鹤，进来。”姗姗来迟的顾遇憬一到达顶楼，瞬间就弥漫着低沉的气压。 齐姜鹤没受影响，只是起身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知道孙家吗？” 齐姜鹤想了想，好像是在娱乐方面的生意一直和顾遇憬作对的公司。 为了让顾家少专注于娱乐事业，所以经常偷拍顾遇憬的私生活。 然后发在网上抹黑，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有三年，只不过没有一次照片流露罢了，只是止不住谣言四起。 “知道，怎么了？” 顾遇憬猛捶了一下桌子，气急败坏道：“我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来我结婚了的消息，竟然出高价要拍我老婆的照片！” “所以呢？让孙家消失？” “不行，不能知法犯法，既然这样，那我就出高价收买孙家找的那一批人，这事交给你去办，别让我失望。” 齐姜鹤点头应是，怪不得要多配一个秘书，原来助理是做这种事的。 安排好后，齐姜鹤也没多留，起身出了办公室，然后就看见一个清爽的大男孩站在芳姐的办公桌前，端着谦逊的微笑。 “你是赵茗苼？” “对，我是赵茗苼，您就是齐助理吧，您好你好，我是新入职的您的助理。” 赵茗苼伸出左手，齐姜鹤也伸出手跟他浅握了一下：“去人事部报道了吗？” “已经报到完毕了，请问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做的吗？” “很巧，有事给你做。”齐姜鹤招呼人坐下，原本只有一个工位的地方瞬间多了一个，齐姜鹤愣了一下，有些不习惯。 赵茗苼坐在他旁边，眼神清澈地望着他，齐姜鹤示意他望电脑。 “第一件事，找出星悦娱乐公司收买的狗仔和水军，并且出高价让他们反击星悦娱乐，记住了，不能吃亏，这钱用的是顾总的私人账户，你自己看着出价。” “什么？！顾总的私人账户？”赵茗苼压低了声音惊呼，“这么私密的事那么快就交给我了？不再考察考察？” 齐姜鹤认真地看着他：“你会出卖顾总吗？还是你不想要这份工作？” “不是，我想要这份工作，可是我才刚来，这样不太好吧。” “那你是觉得你自己的能力不够，不配做这件事？” “不是，可是...” “顾总的助理要做的事不止这一件，私密的事也不止这一件，这些你以后都会做的，不如现在就开始接手，也免得以后手忙脚乱，惹顾总生气。 ”而且我会在一旁看着，你的所有小动作我都一清二楚，可是你要记住，我对你是绝对的信任，就像顾总对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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