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姜鹤摸了摸下巴:“非得说利益的话,那就只有顾遇憬了,可是那时候我跟他完全不认识。” 这个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他也不愿意去相信顾遇憬会做这些事。 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李青阳把手机放到一边,界面上“胜利”的字眼十分吸睛,他一翻身,把齐姜鹤压在身下,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望着他。 “我们别想这么多,走一步看一步,今天周三,我们还没做过。”李青阳眼里带着欲望,似乎要将身下人给吞噬掉,“齐哥,做吗?” 被亲得发懵的齐姜鹤百思不得其解,这话题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快? 俩人正打得火热呢,齐姜鹤的电话铃声却打破了这个大好气氛,响个不停。 “你、你起开。”齐姜鹤大喘着气,手臂发软地将人推开,“我电话。” 那可是顾遇憬的特殊铃声,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要是没有大事的话,顾遇憬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 这个电话非接不可。 李青阳不依不饶,还想伸手把电话给挂了。 “那是我老板的电话,你要是敢挂,我明天就把你赶出我家!” 齐姜鹤神志越发清醒,一脚把人踹开了,李青阳咚的一声掉在地上,眼神幽怨地看着半身赤裸的齐姜鹤去拿手机接电话。 “喂,顾总?怎么了?” “现在有事吗?”对面的声音冷的发毛。 齐姜鹤瞥了眼地上盘坐的李青阳,随后坚定的回答:“没事。” “二十分钟后,赶到我这里来。” 顾遇憬电话一挂,一个位置就发了过来 齐姜鹤也不敢耽搁,赶紧起床穿衣服,有些愧疚地望着正忧郁的李青阳:“没办法,做助理的都很忙。” “那你不能不去吗?” “当然不能,毕竟他在给我发工资。” 齐姜鹤穿好衣服走出卧室,李青阳情绪低落地跟在他后面。 “那以后我给你发工资。” “醒醒吧,你现在都是用我的吃我的,还给我发工资,做什么梦呢?” 齐姜鹤把鞋一穿,看了好几眼还没穿上衣的李青阳:“赶紧去睡觉去,我走了。” 李青阳心情不好,眼睁睁地看着齐姜鹤把门关上。 什么破老板?半夜三更都叫人去工作? 万恶的资本家! 居然占用他拥有媳妇儿的时间,李青阳闷闷不乐地打电话给李枳城倾诉。 李枳城听了,对此嗤之以鼻:“你就这点出息?” “那你不也一样?”李青阳抱以鄙夷。 李枳城傲娇地搂住身边正在看电视的邬闵心,然后手背被人拍了一巴掌,他悻悻地收回手:“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是有法律保护的,你的那个可没什么安全感。” “那又怎么样?要是嫂子不喜欢你,照样能跟你离婚。” 李青阳见不得自家大哥得瑟地模样,也听不得他得意的语气。 ”你想多了,你嫂子爱我,我也爱你嫂子,我跟她是两心相悦的,你那叫单相思加半强迫。” “放屁,齐哥他也爱我!”李青阳原本就糟糕的心情更加不美妙了。 “哟哟哟,你问过吗?”李枳城把手机放到茶几上,殷勤地给自家老婆剥橘子,开的免提,李青阳的声音足以在这个宽大的客厅里环绕两三周。 “没有。”李青阳显然底气不足,但是又蓄力道,“他会给我做饭,嫂子会给你做饭吗?” 他可清楚得很,家里面都是大哥做饭。 李枳城嗤笑一声:“你难道不知道一句话吗?” “什么话?” “要想抓住爱人的心,就得抓住她的胃。”李枳城自豪道,随后又带着不屑,“就你那厨艺,抓住人的胃是不可能了,毒死一头牛到是行。” “大哥!”李青阳怒了,“我打电话给你是让你为我排解心中的忧丝,而不是来多次挖苦我。” 挖苦就算了,还次次挖苦在他的心坎儿,让原本就没安全感的他更加害怕。 李枳城:“我怎么排解,你自己去上呗,那齐姜鹤有自己的工作,你不可能让他辞职待在家里吧?那不是监禁嘛!犯法的。” “犯法?”李青阳难以置信,“你不是霸道总裁吗?你还懂法?” “嘿!网络上的梗可不能乱安在我头上哈!” 上次就因为这,邬闵心整整三天没和他讲话,只讲一句话—— “哟,你的白莲花呢?你那柔弱不能自理的一穷二白还圣母的白莲花呢?” 他哪里来的白莲花? 不管如何,他都是跪着认错三天才把人哄好了 。 “哦,我心里不舒服不高兴。” “关我什么事?”李枳城喂着邬闵心吃东西,只留了一点点注意力给自己的弟弟。 邬闵心瞪他一眼,把手机拿了起来:“阿阳啊。” “嫂子。”李青阳委屈地喊。 “害,我都了解了,这件事不能急,那齐姜鹤二十多岁,肯定是先把事业放在第一位,比较追求现实主义;你二十岁先把爱情放在了前头,那你就是追求浪漫主义,但是人要懂得包容,学会了包容就学会了爱。” 邬闵心的声音温温柔柔的,总是能说到人心里去。 李青阳瘪瘪嘴,心里还是别扭,他都付出了百分之百的真心,可是却只换得齐姜鹤百分之五十的真心,落差太大,他不舒服。 可是他也明白这些道理,齐姜鹤身上的担子重他也明白,但就是按耐不住心中的那些负面因子,想要多想,甚至有些时候会想到他们两个分手。 “这些我都明白,可是做起来难。” “也是,没有谁能做到真正的包容,再说了,齐姜鹤也并不是天天晚上都出去吧,没什么大关系。” 李青阳:“谁说的,他上次就去外面待了三天没回来,虽然是出差。” 邬闵心:“……” 她跟这孩子实在是说不通。 又把电话甩给了李枳城。 李枳城立马把电话挂了。 李青阳吃惊地望着黑屏了的手机,他居然连续被三个人给抛弃了。
第33章 表情阴鸷 齐姜鹤开车来到顾遇憬发给他的位置,是一个KTV,他来到房间号为四个八的包厢,一进去就看见有两个人坐在那儿。 两个人都面无表情,包厢里还回响着歌声。 齐姜鹤见顾遇憬情绪不太妙,就去坐在了另外一个男人身边,然后悄悄打量着正独自苦闷喝酒的顾遇憬,不禁发问:“顾总怎么了?” “不知道,大晚上的,我玩游戏玩得正嗨呢,一个电话把我催来了,跟锁魂的黑白无常似的。” 说话的暴躁男人名叫江佑和 是帝都江家的独子,和顾遇憬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 但收心较早,心里有个白月光,所以几乎从不来任何夜间娱乐场所,这算是一次破例。 齐姜鹤见顾遇憬神情太过悲哀,也有些于心不忍,毕竟是他学弟。 于是他凑过去想听顾遇憬在说些什么,然而他就只听见了几个不清楚的词儿。 什么真心? 什么五亿? 还被买走了! 齐姜鹤越听脸色越震惊,知道太多会不会被灭口。 江佑和见他神色突变,自己也有些好奇:“他说什么?” 齐姜鹤紧锁着眉,直到他听见”顾家老宅”这四个字才想明白,然后推了推自己有点下滑的眼镜,不动声色地又坐了回去。 “他带夏末小姐回顾家老宅了。” “哦,那又怎么……什么!!” 江佑和差点没从沙发上弹跳起来,这个消息太振奋人心了。 同时还让人觉得十分欣慰,他的发小居然这么有胆量了,配做他的朋友。 “那他怎么双眼无神,跟灵魂脱壳了一般啊?”江佑和迷惑地望着顾遇憬 随后吃惊道,“难不成,夏末不见了?” 齐姜鹤摇摇头:“并不是,夏末拿着五亿离开他了。” 江佑和:“!!!” 三个感叹号都不能表示他此刻内心的震惊,这都是什么狗血套路? 居然就发生在他的身边,还是悄无声息的那一种。 齐姜鹤忽然想起来,他的确已经有一个月没见到顾遇憬了。 所以说,这是一个月前发生的事? 竟然已经过这么久? 那顾明西呢? 又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这一个月我都没见过顾总。” “不会吧?!!”江佑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种旷工的事居然是顾遇憬这个宛如神袛的男人做的? 好像忽然有点接地气了。 “你说,小西怎么样了?” “那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见过。”江佑和翘着二郎腿,右手还端着一个酒杯,轻轻摇曳着。 齐姜鹤白他一眼,就知道这人不怎么靠谱。 两人在弄清楚时间线的时候,顾遇憬已经喝完了一瓶白酒,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忽然,顾遇憬大叫一声,死死地抱住桌子腿,一边哭一边说:“我的真心,居然只值五个亿!!” 齐姜鹤被吓一大跳,下意识地捂住耳朵,转头一看,江佑和手里的酒杯被吓落在沙发上,染湿了一片。 看来这个模样的顾总着实让人觉得恐怖。 他也只能堪堪憋住笑意。 江佑和倒丝毫不掩饰,夸张地捧腹大笑,倒在沙发上笑得直蹬腿儿。 等他笑够了,擦干净因为笑而流出的生理性泪水。 “他哭得跟条狗似的,很平常高贵清冷的模样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妈的,笑死人了,哭起来咋那么丑。”江佑和一边笑一边挖苦,“那脸跟打了针似的,拉都拉不开。” 齐姜鹤默默打开了手机把刚才的那一句话录了进去,又可以讹上一笔钱了。 等顾遇憬慢慢缓和之后,抱着空空的酒瓶蹲下角落偷摸亲了几口,看着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桌子上的花瓶也因为他的动作而掉落在地上,散了一地的玻璃碎片。 “我们要不要清理一下?” 正拿着手机摄像记录的江佑和担心那些碎片会扎到顾遇憬,到时候又得花时间送人去医院不太值当,于是给齐姜鹤提了个建议。 后者淡定地喝了两口酒:“不用,现在的他不知道疼,到时候直接送医院。”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不用你送。” 刚好让赵茗笙过来接触一下顾遇憬,熟悉熟悉他的性子,免得等以后自己走了,赵茗笙应付不过来。 江佑和把手机转过来对着齐姜鹤面无表情的脸:“你真狠心,好歹是你老板。” “那你去吧,看他削不削你。”齐姜鹤跟了顾遇憬五年,他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 喝醉了的顾遇憬最好不要靠近他五米以内,不然会被暴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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