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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过节，柳成思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没有老家任何一个人的联系方式。 他的父亲是真的死了吗？ 柳成思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葬礼的具体细节他也记不清楚。 小学认识的程如希吗？ 真的是在小学吗？ 真的认识了二十年吗？ 为什么在自己的印象里面，他永远只有自己父亲家暴自己的场面，养他的场景他根本记不住。 好多都是程如希给他打电话，给他温暖的场面。 所以，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没有父母的赡养，全靠着程如希的救济？ 怎么可能？ 柳成思陷入了一种矛盾之中，他完全冲不出这个牢笼。 他低下头，眼前被泪花取代。 记忆是假的？ 他的记忆是假的？ 程如希一直在骗自己？ 会不会是自己想错了？ 柳成思一抹眼泪，吸了吸鼻子，死死咬着下唇：“算了，问清楚才好，自己盲猜有什么用？” 在原地站了几分钟，简单收拾了下情绪，柳成思才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别墅。 在门锁上附上自己的指纹，滴的一声，门开了。 柳成思一抬头，一张疲惫的脸顿时出现在自己的眼帘：“你……回来了？” “对啊。”程如希一把将人按进怀里，贪婪地吮吸着柳成思身上的气息，“我好想你，阿思。” “我也想你。” 柳成思回抱住他，嘴角上的是安心的笑容。 这一次，并没有违心。 程如希似乎是不敢相信，有些震惊地把人往外拉了点，微微垂着头跟他对视：“阿思，你、你说你也想我？” “哈哈哈……”柳成思眼角带着尚未干涸的泪珠，似是在这时候找到自己的用处，顺着眼角往下落，“真的，我很想你。” 轻松的笑意在程如希心里荡起层层波浪，他情不自禁也跟着笑，他知道，他的阿思并没有说谎。 “我……太高兴了。” 柳成思赶紧捂住他的嘴，总感觉下一秒他就能说出再多在派出所里待几天的话来。 “高兴就好，我也高兴。” 程如希伸手抹掉脸颊上的泪：“我感觉你瘦了。” “你才瘦了吧。” 柳成思摸了摸他的脸，“里面的伙食是不是不好啊？” “还行，我又不挑。” 柳成思挑眉：“这话我可不行。” 程如希立马垮脸：“哪里有。” “咳咳……” 里面坐着的程如俞一脸不耐烦：“你们两个亲亲我我能不能进来？在外面成何体统？” 柳成思瞬间眼睛瞪大，松开了程如希，侧身进去，顺便瞪了他一眼。 “…大哥在你不早说。” 程如希一脸委屈地跟在他身后。 程如俞不忍直视，转头假装和身边的秘书商量事情。 刘秘书：“？”
第41章 我要嫁进程家 柳成思神情不自然地坐到沙发上，旁边挤过来程如希。 他一直往左边移，程如希就跟着移动，直到自己的半边身子都快露出去他才忍无可忍地瞪了程如希一眼：“沙发这么大，你往我这边挤什么？” “我想挨着你。” 程如希憋屈地看着他，时不时地拿着毛茸茸的脑袋蹭蹭柳成思的肩膀。 一旁的程如俞看不下去，轻叩了桌子几下：“你们专注一下正事，行吗？” 柳成思用力挤了一下他，难堪地看着程如俞：“不好意思。” “你不好意思什么？”程如俞好笑道，“你旁边的男人脸皮厚得很，一句对不起都不说。” “大哥，我在路上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对不起，你没听到吗？” 程如希在里面蹲了三四天，可是想念柳成思得紧，每晚上的梦里都能看见没穿衣服的柳成思，要到重要的部分的时候就立马转醒。 他已经欲求不满很久了。 “你已经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了？” 柳成思一巴掌拍在程如希的脸上，啪的一声，程如希嘀嘀咕咕地摸着自己的脸把头埋进柳成思的腿上。 “……”柳成思的脸瞬间爆红，盯了程如希几眼，又推搡几把，没什么用处，只能任由他躺着，“事情已经完美解决了？” 程如俞没好气地瞪着自家的好弟弟：“差不多，只不过那女孩缠上他了。” “……桃花劫啊？” “没有啊，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你那是两眼一抹黑就上，你站原地让人说两句怎么了？”程如俞越想越头疼，真想两巴掌把人拍晕在地上，“被说两句会少块肉吗？非要跟人打起来，你是嫌程家钱太多？” “我那也是气头上啊！”程如希立马抬起头来，气鼓鼓地盯着对面的两个人看，“我还恨我打得太轻。” 柳成思轻踩了下程如希的脚尖：“你闭嘴！” “哦。” 程如希眼巴巴地低头不说话。 “事情具体怎么样？”柳成思抬眸看着两个人，“那女孩打算做什么？” 程如俞官方一笑，把目光转向身边的刘秘书。 刘秘书：“她非要以身相许。” “……不是，还能这样？”柳成思讶异道，“现在还兴这种？” 这不都是古代的戏码吗？ 现代社会也适用了？ “不知道。”刘秘书拿出手机，点开录音，“这是当时我们四个人谈判的录音，你听一听。” “四个人？” “对。”刘秘书推了推鼻尖的眼镜，“还有程二少爷。” 程如希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 “那就听听吧。” 柳成思扶正程如希，并且极其严厉地瞪着他：“你坐好。” “好吧好吧。” 被迫松手的程如希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冥思，彷佛丝毫不关注录音的事情。 刘秘书点了红色的按钮，刺啦刺啦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有些刺耳。 “大哥，我不去。” 程如希手里拿着一个小镜子，认真地看着镜子的自己，捯饬着自己的发型。 “不去也得去。”程如俞现在看见他就心烦，伸手往他脑袋上落下一掌，“这次多亏了那个姑娘，不然你要在里面待多久，你不清楚？” 程如希吃痛地捂着自己的脑袋：“真是可笑，我明明就是帮了她，怎么还反过来说是她帮了我？” “那又怎么样？”程如俞像看白痴一般看着他，“现在网络上都在说你就是当街打人，谁管真相是什么？” “我知道了。”程如俞不情不愿的地答应着，视线落在他哥手里的手机上，“新买的？” “不是，以前的。”程如俞说，“拿来录音。” “好。” 录音是连贯的，中间只不过是隔了几分钟的沉默。 程如俞指了指桌子上的银行卡：“这是给你的报酬。” 出人意料的，女孩摇了摇头，把银行卡推了回去：“我不要钱。” “真的？”程如希激动道，“像你这种不要报酬的人可不多，真是善人。” 刘秘书默默叹了口气。 程如俞头疼得扶额，问道：“那你要什么？” “我要嫁进程家。” 气氛沉默了一瞬间。 程如希像看好戏般盯着自家大哥，朝着他挤眉弄眼。 没想到，他进去蹲了两三天，他大哥的桃花就来了。 程如俞：“我还没有结婚的打算。” 程如希插话道：“可以先谈恋爱嘛。” “我要嫁的不是你。” “看吧，人家还不想.......什么！” 程如希难以置信地站起身，受惊地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抱在胸前：“我宁死不屈。” “你不屈，那就做牢吧。” 这会换程如俞看热闹了。 “大哥，再见。”程如希郑重地朝两个人鞠了一躬，“我不孝，先去蹲两年。” 似乎是没有想到程如希的做法，女孩的神色明显的慌乱起来。 程如俞一把拉住他：“站好。” 刘秘书适时地站在了他面前，挡住了去路。 “我感觉其实牢里也还不错。” “闭上你的臭嘴。” 程如俞又正色看着对面的女孩子：“换个要求。” “只有这一个。”女孩情真意切道，“我对他一见钟情，就是想嫁给他。” “姑娘，我得劝你一句。”程如俞没什么好脸色，“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只要胡浪和我们达成和解，那有你没你就没区别。” “哦，然后呢？” “然后？”程如俞眉头一皱，“你还想要什么然后？” “你知道网友从来都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他们只喜欢听故事，你觉得我要是拿我的清白换，你觉得他们会信谁？” 程如希在一旁大喊大叫：“你有病是吧？我有什么地方惹到你了吗？你要这么针对我？” “我说了。”女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爱你。” “……”程如希露出一个标准化的微笑，“我不信。” “爱信不信。” “够了。”程如俞把人拉回来坐着，“说吧，我弟以前干过什么混帐事？” 录音戛然而止，柳成思疑惑地看着三人。 “没了？”
第42章 今晚坦白 刘秘书收起手机：“老板说，后面的你不能听…哎哟!” 程如俞偏头瞪他。 这傻小子，分不清楚场合的小傻子。 柳成思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我真的不能听？” 虽然他可能猜出这后面的话是什么，但他还是想亲口听他们说出来。 程如希凭着他的感觉拉住柳成思的手：“阿思，剩下的我今天晚上跟你说。” “行，那就这样。”程如俞也不打算继续叨扰两个人的二人世界，站起身理了理有些皱了的西装，“那女生的事情我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以前的烂摊子你们自己好好收拾。” 程如希连眼睛都没睁开，懒散道：“慢走不送。” “没大没小。” 程如俞特意绕到他那边，又往他头上落了一巴掌。 柳成思挣脱开他的手，起身跟着送出去。 上车前程如俞转身望着跟出来的柳成思：“有些事，不要藏着掖着，摊在明面儿上说，对谁都好。” “……好。” 柳成思若有所思地说。 程如俞也不好再继续多说什么，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还是叹口长气上车离开。 柳成思看着离开地下停车场的车子出神。 大哥刚才的那一番话的意思是，他知道所有的事情但不说？ 这难道是让自己去猜吗？ 还是让自己去和程如希坦白？ 他还没想明白，手上突然传来一阵力气，惊恐地往后一看，看见是程如希不由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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