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举手回答问题,不用时刻保持安静,南星也是那刻才找到了自己想考大学的另一重意义。 下午的课上完后,两人在校园里转了遍,南星也见识到了南大的恢宏。不知是情绪激动过头,还是脱了外套穿的太薄,总感觉热的难受。回到酒店一量,三十七度六,得,轻微发烧。 樊屿心疼的不行,买了退烧片给他吃,顺便告诉南梦情况又和李刚请了一天假。 南星躺在床上感觉自从回来后好了很多,樊屿也不听,给他额头上也贴了降温贴,非要在这里守着他,无论南星怎么说他也不走。 最后南星在床上给他挪了个位置出来,这事才算解决。 其实也不算是发烧,是教室开着空调一出门被风一吹,脸上的温度就那么上去了,半夜南星量了一下已经恢复正常了。 因为是过来照顾南星的,所以樊屿衣服也没脱就躺在了床边,只占据了极小一块位置,一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憋屈的垂在空中,看着人下一秒就会掉下床。 南星偏头看他,仔细端详着他的五官,回忆起了和他相处到现在的点点滴滴,胸腔内充满了不知名的感受。 自从两人遇见后,只要南星一有事情,樊屿总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他身边。 这还是在自己面前,那在自己也看不到的地方呢?他又付出了多少…… 南星动了一下身子想要更加清楚的看着他,结果樊屿一直担心他烧高就睡的很浅,他这么一动反而将樊屿给吵醒了。 樊屿直起身子,下意识的去拿床头边放着的水,“渴了吗?”他的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朦胧。 这种接近本能的反应让南星更是整颗心都满满当当的,他往旁边挪了挪,拍着床对樊屿说:“往这边睡点。” 樊屿意识回笼,伸手覆在南星的额头,“不难受了?” 南星说:“已经不发烧了。你脱了衣服躺在这儿,咱们快点睡吧。明天你不是还要上课呢?” 如果在以前,他这话说的没问题,都是朋友躺一张床上根本不会多想,但是两人的关系早就变得不一样了,这话对此刻的樊屿说,无疑是种邀请。 樊屿挑眉问他:“你确定?” 这有什么不确定的,又不能为了休息半夜再去开一间房间吧,再说两人又不是没睡在过一张床上。 南星没搞懂他为什么要这样问,直到对上了樊屿意味不明的眼神,他才感觉到自己在这种特定的场景下说出的那句话有多令人遐想翩翩。 南星想解释自己根本不是那个意思,但总感觉说出口会越描越黑,于是他彻底放弃,选择缩在被子里不看对方。 这副样子很大程度的愉悦了樊屿,他扯开南星捏着的被子,从上而下的俯视着他,重新问了一遍:“你确定要我脱了衣服?” 没了遮挡的南星,只能被迫的与樊屿对视,他张张嘴却怎么也不舍得说出拒绝的话,也是,如果他心里真的不愿意,在刚才就说出口了。 南星清楚,自己对他根本无法抵抗。 于是他坦然地面对,拉开被子发出第二次邀请,“我是病人,你得满足病人的需求。脱衣服,上来睡。” 樊屿利落的脱了上衣,俯身压在南星身上,逼近他的脸,居高临下的问道“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这个距离,你考虑清楚了?” 南星对上了樊屿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在头顶灯光的映衬下,他的发丝垂在自己眉间,痒的南星忍不住视线下移,落在了对方宽阔厚实的肩部,再往下……就是隐隐没入裤腰的人鱼线。 南星喉结微微滚动,忽然勾住了上方那人的脖子,然后吻上了他的唇。 樊屿发出了很淡的一声笑,接着掌握主动权,加深了这个吻,比上一次更加疯狂的吻。 他推开南星身上碍事的被子,握着他的手往下去。 情意乱迷间,樊屿趴在他的耳边,动情的诱惑着他:“星星,把皮带解开。” 南星被亲的头脑昏沉,听到他的话,乖乖的向下解开他的束缚,最后的意识让他说道:“灯关上。” 黑暗中,南星伏在床上,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和男人气息不稳的喘气声,缩在他身下疼的浑身发抖。 樊屿察觉到他的紧张,吻在他的背部,缓缓地安抚着:“星星,别怕。” 他浑身都掩盖上了樊屿的气息,南星在漂浮中模模糊糊的想着:这人真是得寸进尺啊。 一边用哄小孩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一遍还像个战略者一样逐步开阔疆土,在他身上极致的体现出了“人面兽心”这个词。
第96章 一生 都是未曾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两人,樊屿却熟练的像个老手,或许也是天赋?南星说不清楚,他只是被迫的承受着这种陌生感受。 紧紧抓着被单,将自己埋在其中,克制住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偏偏樊屿跟变了个人一样,掰开南星的嘴巴,趴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到的音量说:“乖,叫出来,我喜欢听。” 最后的关键时刻,南星浑身神经都聚焦在那一处,紧绷到他的脚趾都在抽搐,他还是如樊屿所愿克制不住的叫出了声。 - 究竟是如何睡着的,南星一概不清楚,他只记得昨天晚上被樊屿像个玩具一样换了很多种姿势,然后互相拥抱着彼此,说了很多往常羞于出口的情话。 南星只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双腿酸软无力,特别是屁股,真的很疼!!! 如果不是南星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可能真的要拨打急救电话了。 一晚上没睡好,不仅是身体上的疲惫还有睡眠不足引起的,于是在樊屿翻身抱住他的时候,南星顺势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再次睁眼时,身侧的位置已经没了温度,他并不意外,昨天就得知了樊屿今天上午满课。南星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中午十一点,竟然睡到了吃饭点,怪不得会被饿醒。 手机上樊屿发了好几条消息,都是在问有没有睡醒。 南星“啪啪”打字,发了句:“醒了,过来的时候把我行李箱带来。” 因为樊屿帮他又请了一天假,明天早上就要到校,所以他改签了今天下午四点的飞机,大概吃完饭就要出发回家了。 樊屿来的时候,昨晚的气息已经散去,南星还在床上躺着,不过看样子只是收拾好了一切在休息,“还是很瞌睡吗?” 南星抬头瞪他,“你干的好事,你说呢。”一晚上没睡好,换谁都受不了。 樊屿没说话,凑到南星身边揽住他的腰,声音里透着愉悦,“没控制住,下次绝对不会这样了。” 本来南星就是装的生气,这下樊屿一凑近他说话,让他控制不住又想起了昨晚的一些细节,哪还注意到樊屿的话,当下就脸红着将人推开:“说话就说话,保持距离。” 他顾不上酸软的双腿,从床上起来,“我,我饿了,去吃饭。” 樊屿微微杨眉,倒是没再将心中那些混不吝的话说出来。 他们两人在酒店附近找了家饭店,依旧是订了包厢,樊屿并不饿全程看着南星在吃,顺便交代了南星在飞机上记得休息,落地记得跟他说一声此类云云,把南星忙的边吃还得应承着点头。 吃完饭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再晚就要赶不上飞机了。尽管两人刚进行过亲密的负距离接触,但还是无法只能挥泪说再见。 南星这一趟还是收获很多,精神放松过后就麻利的投入了学习中,看的李刚甚是欣慰。 就如樊屿说的是南星给自己的压力太大,导致心态没转换过来,每个人都看的比他自己清楚,于是在南星认识到问题后,成绩就开始逐步上升。 他的基础知识实在扎实,只是化学过于糟糕,但在樊屿高二那段时间的补习下,他的化学也是进步明显的。 听了老师的意见换了种学习方法,再加上樊屿的一对一视频辅导,刚开学那种听不进去课的状态一去不再有,具体就表现在他期中考试终于挤进了前十。 一转眼,距离那晚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鑫安已至深冬,今年的雪要比去年来的更早。 上半学期放假前的那天下午,伴随着铃声的响起,压抑了许久的高三学生欢呼着冲出宏阳校门,结伴成群的商量着春节来临前的聚餐计划。 南星也不例外,这个冬季天南海北的六人小队再次聚齐,畅聊着各自的大学生活,顺便在春节前又组队去了附近的景点旅游。 郑瑶妍也是在旅程中发现了两人非比寻常的氛围,嚷嚷着白菜被吃了,直到樊屿答应下次再带漫画书送她,才消停下来。 宏阳的改革也表现在,这次的假期比樊屿那届的假期还短,于是在樊屿还没回学校的时候,南星又一头扎进了学海中。 欣慰的是樊屿时不时借着上届状元光环带各种好吃的给南星开小灶,让他能在憋屈的枯燥生活里找到丝喘息机会。 而不幸的是快乐时光总是短暂,在南星又一次月考取得第二名的好成绩时,樊屿也要回归自己的大学生活了。 虽然已经达到了考上南大的分数要求,但南星还是不太满足,他觉得自己还是没使出全力。 于是在一模前的那一个月里,他疯狂的将时间挤压出来,做往年的各种试题,甚至连樊屿的视频通话都遗漏了很多次。 辛苦的回报就是连续几次市里联考他都稳居第一,隐隐有当初樊屿的势头,各科老师都期待着培养出下一个状元。 高考那两天依旧下着小雨。 老师收完卷子一声令下,学生都带着透明考试袋跑出了教室,南星也是其中一员,并且跑在最前面。 昨天樊屿发消息说了,今天最早一班飞机到,此刻他正在外面。南梦没来接他是因为人在樊屿家和付琼一起准备晚餐,准备庆祝南星毕业。 今天他要和樊屿一起回家,回他们的家。 南星跑的很急,甚至连雨伞都没打开,那刻他仿佛听不到纷纷落下的雨滴声,也听不到同学兴奋的惊呼,他只是在往前跑,因为这时,他也正被人爱着,期待着。 外面很乱,保安在打开大门的一瞬间,有些家长甚至想往学校里面挤,但因为学校早就料到了会发生这种事情,提前安排了五六个保安站岗,这才没发生学生和家长两方冲撞这种悲剧。 樊屿站的很显眼,或许也是他长得显眼,南星跑出学校的的第一眼便定在了他身上,然后他看见对方蹙紧了眉。 南星清楚,此刻自己一定很狼狈。 他朝樊屿跑去,樊屿也朝他走来。 然后南星被掩在伞下,樊屿脱了外套盖在他身上,看起来很不高兴,“怎么不打伞出来,是没带吗?” 南星偏过身展示背包侧边的雨伞,“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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