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妈的,我电话里和你说不清,你在哪我来找你避难。”周铭那边忽然传来了一阵踢里哐啷的声音,紧接着他就挂了电话。 我给他发了定位,就躺下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的时候十点多,发了个消息让江好下楼去觅食,我们就到处溜达,进了家米线店,这边的米线我吃不明白,案台上十几种调味料看的我头大,跟着前面人调了一碗,虽然不难吃但味道奇怪的要命,我吃了一半就没再继续了,江好就问怎么了。 “没事啊。” “感觉你这几天胃口不好。”江好嗦了口粉道。 “我这几年吃饭很挑。”我扒拉着碗筷,以前没得吃所以不挑,现在什么都不缺才慢慢发现自己的喜好。 “那你喜欢我做的饭吗?” “还行。” “那我以后每天都给你做饭。”江好说着,语气就像是承诺一样。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这样的承诺,不是那种假大空的东西,让人忍不住去相信。我很快醒了神,努了努嘴:“没必要,我可以在外面吃,你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江好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样说话,整个人都僵住了,但这时周铭来电话了,说他下飞机了,问我们人在哪。 我给他发了酒店的定位,就带着江好往回走,没多久周铭就风尘仆仆的赶来了,一见我就嗷的一声扑了过来,抓着我嚎叫:“我靠,我真的完了啊,怎么办?” “咋回事啊?你展开说。”我拍着他的胳膊示意他坐,指挥江好点几瓶喝的上来。 “就是我妹,她和那个黄毛就压根没好,她给人家下药,想生米煮成熟饭,他妈的我就给人拦截了,那黄毛就往我身上扑,给我一顿乱摸,哎呀我都说不出口,最后我把他办了。”周铭结果江好递来的瓶装茶叶水,喝了一大口,继续道:“我妹知道了,早上给我办公室砸了,害怕的很。” “你不是喜欢大胸美女么?怎么男的也来?”我睨着他质问道。 “哎呀,他妈的那黄毛长得迎合我胃口的,再说我都不知道我妹给他下的啥药,劲老大了,我不上他他就要上我了。”周铭长出一口气:“但是不得不说,够紧的。” “太抽象了。”我咋舌“周铭你他妈的好禽兽。” “别管了。”周铭摆烂似的躺在沙发上:“晚上喝酒,你得招待我。” “行。那一会儿你跟我两玩去还是睡觉?” “你们玩,我要补觉。”周铭打了个哈欠“累死我了都,我先睡你这,你和你弟弟待一块去,我现在懒得下去开房。”说罢就爬到我的床上阖起了眼。 “得。”我朝江好摆手,去了他的房间,这个点出门外面很热,室内都得开空调,人一闲就困,我就躺在床上眯瞪着,反正这房费也是我掏的我躺那里都行。 迷糊间床榻一侧陷下去了一点,江好说他也困了,我唔了一声往边上挪了一点,又继续睡了,我就在眼皮沉重但又还残存着一点点意识的时候,感觉到一股气流打在我后颈,有点痒,我缩了缩脖子,努力把自己蜷缩起来,但混沌间我听到了几声难抑的喘息和床上轻微的晃动,瞬间我就清醒了。 我靠这逼孩子,搁我后面打手枪呢。我忽然就想玩一玩他,就假装还睡着转了个身,面朝着江好。 进接着就听见他呼吸一滞,动静也停了下来,接下他妈的居然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我感觉他往我这边挪了一点,我感觉他离我越来越近了,呼吸也喷洒在我的下巴,但他把头靠在了我的额头上,我就听见他说:“哥,我知道你醒了。” 我睁开眼推他,却被他一把抱住了,江好小声哼哼着:“哥帮帮我。” 我挣扎着想起身,但却被江好抱的很紧,我身上去扒他的手臂:“松开。” “哥,那天晚上都可以的。”江好往我怀里蹭着,吻着我的脖子。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就别着他的脸把他踹下床。 他坐在地上,被子也散在身周,裤子也是半挂在腿上,下面还是半勃状,还一脸委屈的看着我。我一下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解释道:“那天喝多了,误会,我以为是什么别的人。” 江好忽然红了眼,眼里一下就蓄满了泪:“可是你说……” “闭嘴。”我不想听他说出那天晚上的任何东西,心里寻思着帮他一下也死不了,我就朝江好勾手:“上来。” 江好站起爬到床上,等等着我的下一步指令,我让他坐好,就从床头拆了个套子,把上面的油挤到手心晕开,我扯开他的腿,跪坐在那里,并着润滑油握住了他的性器,倒也不说撸管有什么技巧了,他这种半大小子随便摸几下就泄了,但说真的我还很少给别人撸,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我也没多少耐心,就想着给他快点搞出来,把人打发走。 我从根部给他撸上来,在顶端揉搓几下,另一只手托住他的囊袋打圈揉着,但不得不说,这没使用过的家伙,颜色就是浅,江好喘息着把头靠在我肩上,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个用的是同样的洗衣液,他的身上就有一种很清新的青草味,我手上动作没停,加快了速度,不时用大拇指揉着他的铃口处,他的呼吸都沉重了,前端吐出几口清液糊在我手上,我用指甲轻轻的抠弄着他的冠状沟,尤其是按压龟头,他蜷起腿闷哼了一声,射到了我手里,我要起身擦手,他拉着我靠在我身上喘息。 在那一瞬间,我甚至觉得他不是我的弟弟,而是我某一个情人,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孩。 可惜我不喜欢乖的。 我收敛情绪,推开他抽了几张纸擦手,他默默的一边擦他的家伙事,我擦完手就起身去卫生间洗了两遍手,收整好自己,等着江好我们出门转。 这座城阳光很充足,江好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个电动车,带着我到处转悠,我们去了一处傣族的寨子,这里的图腾大多为孔雀,还有许多像是祭祀之类的东西,是江好找到地方,我们在村口不知名的大树下问路,他说要带我去看大榕树和孔雀。
第9章 这边老人说的方言我是一句都听不懂,就只能跟在江好身后乱走,我们在村口买了水,这里还有我小时候吃的那种五角钱一个的雪糕,我们两个一人一半。 他骑着电动车带着我顺溪流而上,我们一直穿过村子,走到那种田间地头的土路上,这里太宁静了,安宁的让人觉得不真实,空气中满是香甜的水果味儿,地头有农作的老人,是我这些年很少触碰的平静。 最后到了一处有些陡峭的山坡,电动车要推上去,我们上了坡,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有一股百香果的味道,但我一下就看到了那颗巨大的榕树,夕阳下阳光透过树的缝隙,几乎割裂的那片空间,美的简直不像人间。 我们一起转悠了几圈,就坐在树根上聊天,其实也不算聊天吧,我只是想坐在这里休息,江好就自己挤了过来。 他说:“哥我好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他又说:“我们不会再分开了吧。” “等你上大学了,说不定去外省就会分开,还有工作,去外地工作,再不然遇到喜欢的人,就会搬出去住。”我很平淡的叙述着这些问题。 “不会的,我不会去外地,也不会遇到什么喜欢的人,哥我只喜欢你一个。”江好有些执着。 但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的内心也很平淡,我带着解释的跟他讲:“江好,感情什么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说你喜欢我,这个是不成立的,你了解我吗?我们只是七年没怎么见过,再加上家里出事,你只能跟着我这只是一直依赖的转移,所有这只是一种假象,过一段时间你就明白了。” “不是那样。”江好有些急切的想否定我的话。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样的。”我就等他开口,然后再一一驳回。 “哥,我是认真的。”江好忽然叹了口气:“要不要试一试?” “试什么试?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我睨着他“跟你试什么?谈恋爱吗?江好你癔症犯了?我们是亲兄弟啊你在搞什么?” “难到有血缘就不能相爱吗?再说了个你从来就不希望我是你弟弟吧。”江好也看着我他的声音中带着迫切而无措的质问和试探,还有强烈的不甘心。 我有些迷茫,他到底喜欢我什么?我讨厌他,骂他,打他,说话伤他,我情绪那么不稳定,那么没有耐心,不符合一切适合交往已经喜欢的条件,我从兜里掏出烟,太阳下落的速度很快,但我们谁都不急。 我又在想,我对江好是什么感觉,这是我第一次去想这个问题,但我忽然发现,我对他的所有情绪都是建立在那个家庭环境里的,小时候我照顾他,是为了博得一点关爱,再大点我就不喜欢他,但那时候也是源于没有得到想要的待遇后的厌烦,现在却把他当做一个使唤发泄的对象,是因为他们死了我只能找他发泄了。 但本质上,我并不讨厌他这个人,甚至一丁点什么别的感情都没有。如果他不是我弟弟,我压根不会注意到一个高中生。 但是我的亲弟弟要和我谈恋爱我就觉得很魔幻很抽象,我抽完烟,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撒在我们身上的最后一缕阳光已经消失,我知道我的理智也会在夜晚来临的时候消散,所以我不想回答他的任何问题了。 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埃:“走了”走到车子的那段路很黑,江好忽然拉住了我的手,他说:“哥,可以亲我一下吗?就像小时候那样。” “来。”我转过身,注视着他。其实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他这个请求。 江好靠近了,他闭上了眼睛。小时候是怎么样的?我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又吻他的双颊,接下来是鼻尖,然后再是下巴,最后是嘴唇,但我迟迟没有吻他的唇。江好抿了抿唇,靠近我,贴住了我的唇。 他的嘴唇很软,凉凉的。我的视线是虚焦的,所有的触感都停在这个吻上,没有任何的下一步动作,这个吻好像就只是一个单纯的吻,不包含情欲和爱,就是只是一个吻。 我们又分开,朝着车子走去,我们就在那条不算平整的土路上往回骑,山野的风在夜幕降临后就有些凉了,视线所至一片只有车灯和村落里零星的灯火,我抬起头发现星子亦然在闪烁。 谁也没说话,出了村子还有一片漆黑几乎没有路灯的小路要走,江好说他想唱首歌,我说你唱吧。 少年音色清澈而明朗,但又带着一丝绻缱。 “我在某一个清晨想起了你,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见你, 不知道你在哪里, 不知道你的城市有没有下雨, 不知道你把过去都藏在了哪里, 我在昨天的梦里又看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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