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瞬间,玉瑾想直接问霍京墨三楼那个上锁的房间是什么意思,他当年究竟是不是为了抢占B市的市场而让他的父母做了洗牌的导火索。 到底为什么要搜集一个定论的案子? 你是不是幕后主使? 他没有问,因为霍京墨彼时捏着他的下巴上抬,以吻封唇。 玉瑾在柔软的冰凉覆上的时候,强迫自己闭上眼,眼泪便伴随着留下。 是仇家,还是恩泽。
第31章 霍京墨也意识到玉瑾哭了, 他动作滞了瞬间,在他的印象中,玉瑾似乎天生冷感, 不是容易情绪外泄的人。 先前那么多次都是生理性的泪水,比如在战马上的速度太快, 或者床.事过于激烈导致。 第一次是在地下车库和他吵架那次, 这是第二次难过。 霍京墨判断了出来,眼中反而划过一丝狠厉。 哭什么?想要离开他,但是现在不得不回来的苦衷,这种理由他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办法怜惜, 甚至只会心中横生暴戾。 玉瑾私下叶明珠联系并且谋划算计不是他最生气的,他气的是玉瑾这么做竟然是为了离开他, 难道和他待在一起他真的有那么无法忍受。 而现在事情也变得有些脱离他的掌控,霍京墨清楚玉瑾是聪明并且坚定的, 如果这次不是他主动回来, 他可能又要像那次一样,找不到他。 他现在也发现了, 那些对常人而言难掩的诱.惑对玉瑾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 他有一个独特的价值体系,其中包含的是纯粹的理想。 所以霍京墨现在并不知道玉瑾为什么会主动回来,这种脱离感让他很难受。 之前说由不得玉瑾选择, 如果不是玉瑾那天说要走, 他也不会直接将掌控的欲.望说出来,也是那天, 霍京墨发现他的确是不能接受玉瑾的离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霍京墨将捏着他下巴尖的力度放得更松,其实他也没用力, 不过还是带起小片红痕。 所以是第一次做了之后就不想放玉瑾? 霍京墨企图撬开玉瑾牙关,但是没能如愿,只能在唇外不停徘徊。【审核现在亲都不能亲了?】 他虽然不邀请,但是不拒绝。 在这样似焦灼似黏腻的气氛下,霍京墨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 天眷那天玉瑾不清醒,只知道黏着他,却不知道他是谁,而且他也没经验。 而在老爷子的寿宴那天没有成功的打算,在几天之后,玉瑾搬来他别墅后的那天实现了。 是两个人真正意义上清楚是彼此的首次,霍京墨认为没什么区别,因为玉瑾根本没记忆,也毫无进步。 许是他脸上的神情表露出了这样的想法。 像被圈起来养尊处优的野鸟进了笼子,便舍不得这荣华富贵。 玉瑾即便不适应,却不讨饶反而主动要他留下。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霍京墨便觉得玉瑾不走,他便也不赶。 却没有考虑过,他没不耐烦,但是玉瑾要走这种情况。 本以为是可以用捡钱圈养起来的雀儿,其实早就知道玉瑾要娇贵得多,他要给的那些玉瑾分明不要。 所以玉瑾要的究竟是什么,现在让他回来的原因又是为何,他心里面难得生出不安感。 霍京墨唇上传来一阵钝痛,随后看见玉瑾仿佛是忍无可忍地睁了眼,眼眶很红。 却明显是顾忌着他受伤的那只手没推开,只是不像瞪的看着他,之所以不像,因为眼神过于水光迷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霍京墨看着他的模样,反而喉结微滚,他很喜欢这个眼神,第一眼就喜欢,反抗的模样,咬碎牙也倔的样子。 之前挺多人评价他不是个东西,其中的典型代表是霍建山,还有军队里面的大领导会这么说,其他人可能认同,但是不敢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霍京墨从来不认可,但是现在看着玉瑾这样,他第一次在心里这么评价了自己。 为了是个东西,霍京墨和玉瑾拉开距离,下意识摸了摸刚才被咬过的唇角,明显的玉瑾没用力,嘴不但不疼,反而心口麻。 之前那些个狐朋狗友听说玉瑾要住进他家里,有一位说把他家的保姆借给霍京墨两天,帮着调.教好。 霍京墨没要。 不过对他们这种非常成熟的流程体系有些感兴趣,因此问了大致会说些什么。 大致就是立规矩,要听话。 霍京墨当时听完就顺口问高润的看法,高润很冷静表示:“只有自己本身没有吸引力,才会需要这样的保姆存在。” “霍总您肯定不用。”高润深谙向上管理。 不管是不是睁眼说瞎话,好话不嫌多。 霍京墨本就没打算真的要这样的保姆,他也不需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满足虚荣心。 就是高助理那会儿的表现和平时有些不像,霍京墨似笑非笑看了他眼:“放心,真到了那个地步,也不会让你去和玉瑾说这些。” 毕竟他们有大把“专业人士”在。 高润想到那个晚上霍京墨一点都不给他看玉瑾的样子,表面应是,心里不信。 霍京墨冷下脸的模样都很唬人,无论当时还是现在。 玉瑾看到他行动间带起的绷带弧度,忍不住咬唇,想不看又逼着自己看着,本该是他要付出的代价,现在却转移到别人头上。 霍京墨始终不是铜墙铁壁,可能忍耐力超乎寻常,但是失血过多带来的苍白还是不能避免,气势都减了许多。 玉瑾在和霍京墨的关系中向来处于被掌控方,他自己也默认,本以为心中早就不会再有另外的旖旎念头。 可能还是他之前一直想着,想了太久,竟然又无意识在这样的劣等关系寻找平等。 发狠掐了自己手心后,玉瑾收回绮念。 他是一个正常人,霍京墨因他受伤,会因此愧疚很正常,心疼还有怜惜之类的……可以算是正常吗? 玉瑾不能确定。 只知道自己也不可能表达关心,就只沉默站着,等着霍京墨终于把事情想完回神,第一句话便让玉瑾刚才的情绪粉碎。 “既然要回来,就可以接着履行你存在的意义。” 顿了有十秒,玉瑾才理解完霍京墨话中的意思,刚才眸子中生出的那么些波澜再次化为彻底的死水。 “你的手。”玉瑾从来没见过受伤当天要求这档子事情的人。 “我知道。”霍京墨笑意浅薄,从上到下将玉瑾看过,“所以是你来。” “之前顾念着你不逼你做不想做的事情,可既然你这次选择回来,那便不一样了,你当这是第一件。” 明明有很多的方法可以告知他这件事,玉瑾发现他偏偏就挑中了最让人难堪的这件。 玉瑾没话说,扭身想要去将卧室落地窗的帘子拉上。 他也反应过来,之前他说的那些爱慕权势舍不得放手,谁听着的不会信的假话,霍京墨不需要相信,他根本不需要知道他为什么回来,既然他主动出现,就说明他有不能走的理由。 是他自己要上赶着让人作践。 “不用拉。” 霍京墨此刻听起来分外凉薄的声音落入耳中,夏天的温度,玉瑾又觉得很冷,像是从骨头缝里透出的寒。 “没人能看见。” 这么高的楼,就算是在玻璃上做也不会有人看见。 玉瑾在他那么说过后,便也连那盏夜灯都不关了。 天眷在的这块区域是B市的中央商务区,不夜城,他们在的楼层是高,远处楼房闪烁的灯光即便只是在玻璃外的浮光掠影。 只要不拉帘子等瞳孔适应这样的黑暗后,还是能够看得清楚,所以既然霍京墨是想要羞辱,他也不必另外做什么企图挽留尊严,没意义。 霍京墨彼时已经坐到床的边沿,玉瑾走过去,顺便一点点解开衬衫的纽扣。 夏季轻薄的衣料在正常的光线并不会有不得体的地方,但玉瑾是背着光,躯干挡住部分,略微宽松的衣料再遮一部分。 深浅之间,衣物还未褪.去,就已经被光线勾勒得无所遁形。 霍京墨将所有风光收入眼中,眸色便开始晦涩,如果说最初只是刁难的意味,那玉瑾走的这么几步,就真的勾起了欲.望。 玉瑾走到霍京墨跟前,扣子也解完了,见他直勾勾盯着不知道哪里看,还是忍不住将衣服又往回拢。 “要……”我自己看着来,还是照你说的做? 玉瑾这句话只说了一个字,便没了下文,因为霍京墨完全没有让他久等,直接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搂住腰。 这种标志性的动作,玉瑾几乎可以说是习以为常到能够条件反射的配合,反应过来后已经坐在霍京墨腿上。 隔着布料之间,玉瑾在昏暗的环境中刻意放轻了呼吸,对面温热的吐息便格外清楚。 霍京墨根本没注意到玉瑾不愿与他气息交缠的坚持,因着角度合适,被吻上脖颈。 “不要在这里。”玉瑾语气发紧,但霍京墨并不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停下,故意得毫不遮掩,玉瑾最开始就特地说过,让霍京墨不要在容易被看到的地方留下痕迹。 他本身体质原因,疤痕之类的便很难消除,冬天还可以穿高领遮掩,夏天弄出来就压根没办法。 心里自己和自己劝慰根本没用,他还是做不到不反抗,玉瑾便开始推霍京墨,挣扎起来才感受到霍京墨禁锢他腰的力度随之变大。 他后移霍京墨还有追凑上来,这么周而复始,玉瑾有些没耐心,余光瞥见霍京墨另一只手竟然也在使劲,包扎好的白色绷带间透出几分红色。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又想走,你要到哪里去?” 这质问来得不明不白,玉瑾想不通霍京墨既然都知道了他这个时候回来就是不走的意思,又要在这个时候诘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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