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傅报了林奚的名字,对面一个愣神都没有,直接挂断,一分钟后重新打回来,“行了,我托朋友,留的你电话。还有,我刚又调了最近了几个警备队过去,你别莽撞,听他们指挥,绑人的就是群混混,有专业的人在,不是问题。” 闻傅才终于下了口气:“多谢。” 对面似乎实在忍不住,感叹道:“我靠,江岁寒啊,难怪这么宝贝。多少人上赶着弄不到手,还是你有本事。” 这两年圈子里隐隐约约知道闻家少董收心了,但身边一直没人。这次来奥,也是使劲儿打听才隐约听说他包了个小明星,天天陪着泡剧组,好像还是个什么影帝,但闻傅藏得紧,其余再什么都打听不出来。 没消息的时候没消息,没想到这一挖,就让他打听到一个大的。 两边沉默着没挂断,梁二忍了几忍,终究顶不住开口:“闻傅,万一……” “没有万一。”闻傅靠在后座,仰头闭了闭眼,声音沉毅,”梁二,那是我爱人,我只求他平安。” · 同样漆黑的街道,另一辆古思特开的仓皇凶莽。 林奚被麻绳结结实实捆了扔在座椅下面,身上满是大片被踢打的瘀伤,脸色已经很虚疲。 “妈的,你个小娘皮。”座位上的人骂着,又冲林奚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一口吐沫吐到他脸上,“勾搭上方家不算,连闻家的也能给你出头,你他妈是不是个骚货,嗯?操,给老子说话!” 打看见他的第一眼,林奚就心头一冷,知道自己这次是凶多吉少。 他无意激怒这个疯子,便道:“冯总,你要什么,可以直接说,无论多少钱,你报个数,我尽力凑给你。” 却没想到那人更来气,抬手就抽了林奚一巴掌,把他嘴角打的出了血。 冯权一把揪住他头发,提他起来,“钱?就因为老子在酒会拽了你个小婊子一把,姓闻的就设这么大个套给我,哈,要不是你那天拽个女人闯进来,我他妈还查不到濠利是他的!” 林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等了片刻才恍惚想起这个画面。 是他刚到濠利采风的那天,在赌场没出戏,拉着找来的姑娘横冲直撞上了赌场二楼,他当时好像确实撞开了哪儿的门,但脑子不清不楚,根本没注意里面是谁,只隐约记得有很多人在围着个什么人。 使劲想了片刻,他一顿,看向冯权打着石膏的手:“是你。” 冯权阴森得笑了几声,揪着林奚头发的手几乎能把头皮扯下来,“那姓闻的狗儿子诓的老子倾家荡产不算完,还硬生生叫老子赔了你一只胳膊!操他妈的,你说说这笔账怎么算?我他妈要你多少钱合适,啊?” 林奚没有说话,心里却暗自吃惊,这些事他半点都不知道。 不,等等。 并非是丝毫不知。 这一刻,有些早就起疑的记忆忽然连贯起来。 ……国外街头,跟踪他的狂热粉莫名消失,搭讪的人从多到少,太晚了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却永远都只是送他到楼下,失眠的晚上总能看到窗台下停着一辆通体漆黑的车,驾驶座的车灯昏黄,一个人影孤孤单单坐在里面,也是整夜不睡,像是在陪他,却永远消失在日出之前。 一切的一切,他不是没怀疑过,只是直到这一时,这所有怀疑才明明白白地被坐实,才被承认。 霎时间,心底干裂的枯木重新变得柔软,隐约发出看不见的嫩绿新枝。有水流暖过,谁在回头看。 林奚眼眶微微湿润,恍然出神。 可这一出神,冯权看得更来气,一把扯过林奚的头狠狠撞了几下副驾的座椅,“妈的,他们一个二个的对你都挺上心啊,怎么,你操起来就这么爽?姓闻的知道你还爬那姓方的床吗,啊?他们谁干的你爽?还是你们其实一起上?” 他言辞极尽低劣,笑声都让人觉得遍体发臭,“哈,老子今天就他妈试试,你这小婊子干起来有多爽!” 林奚浑身一寒,整个人如坠冰窟,“你想干什么!” 只见那冯权阴冷一笑,从兜里摸出一管粉色的液体,然后捏住了林奚的下巴,“别急,等等就叫你那个闻总看看,你是怎么被我干死在床上的!” 说罢对着前面的司机喊,“还有多远!” 司机冷漠道:“五分钟。” ---- 闻总追妻二十二天:在路上了。 不慌,坐稳,我其实是个甜文写手???♀????♀?贴!
第92章 【92】我在 === 五分钟。 林奚浑身冰冷,眼前冯权的脸近乎扭曲,慢慢旋开手里那瓶液体的滴盖。 冷静、冷静。不能硬碰硬。 林奚强行冷静下来,咬住嘴唇。 冯权根本不值得他忌惮,他刚发现自己被绑架的一瞬间,就回手一拳砸断了冯权的鼻梁骨。结果下一刻就被前座的司机踹翻在车上,一只手就压得他肋骨都快裂开,然后把他死死捆了起来。捆人的时候林奚发现,那人虎口处有一块明显的茧子,他认得出,那是枪茧,没摸过十几年枪留不下来。他不敢轻举妄动。 可无论如何,眼下他绝不能任凭被带走,绝对不能。 深吸一口气,林奚强行压下恐慌,“冯权,想要钱我可以给你,没必要吃牢饭。放了我,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足够你重新开一家公司,而且保证不会追究你任何麻烦。” 冯权看着他,不知是不是在权衡,然而很快,他冷笑一声,“吃牢饭?老子早他妈就被你那个相好搞成通缉犯了,还怕多个一两件?实话告诉你,钱老子早就不在乎了,姓闻的心疼你,我就让他疼死在你跟前,他废我一只胳膊,我就要他半条命赔。” 他不知道想起什么,恶声笑起来,“江大影帝,你说你今晚从我这儿出去以后,姓闻的还会不会看你一眼?他那种豪门少爷,会怎么看你这么个被玩烂的骚货,还能把你当个宝吗,啊?” 林奚看着他发狂阴狠的眼神,后背发冷,怒道:“你别乱来!” 冯权阴森的鬼一样大笑几声,“晚了,等我干你的时候,我第一个就拍下来给你那个闻总看。对了,你不是个演戏的吗,哈哈哈哈,好啊,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到时候就人手一份,叫人看看你这个大影帝是怎么像个发情的骚母狗一样被我干死的!” 说着,拧开那瓶液体的盖子,往林奚嘴边伸过来。 林奚立刻警觉后退,但车厢狭窄,他根本无处可退,一把就被人拽回来。 “你想干什么!” 冯权丧心病狂的捏住他的下巴,“这可是个好东西,这么一小管子,费了老子不少钱。” “姓冯的,我警告你……!” 话没说完,林奚就被巨力捏着张开了嘴,脸颊连同骨头一起都被捏的发疼。 冯权捏开他的嘴,另一只打着石膏的手不由分说就把那管液体往他嘴里灌进去。 林奚痛得几乎快休克,但本能仍旧在拼了命的抵抗,好在冯权伤了手,一时没有灌进去多少,他恼羞成怒,直接把林奚按在地上,踩住他的肩膀,然后用蛮力掰开他的嘴,把那管子药剂往里倒。 “怎么,还等着姓闻的救你呢?”他边撬开林奚的牙关边说,“老子为了绑你前前后后花了一个月,这地方连条狗都没有,姓闻的就算知道你失踪,没个一天一夜也找不过来。小宝贝儿,现在连一个小时都没有,你还做什么梦?乖乖等着被老子干……”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轮胎高速摩擦过地面的刺耳声响起,前座的司机突然往右猛打方向盘,整辆车直接向外猛甩了出去! “操!”冯权被从车座上甩下来,手里的药剂不知道被甩去了哪儿,“你他妈干什么!找死啊!” 那司机脸色阴森极了,手里却没停,直接挂倒档把车往后猛开,“fuck!警察,全是警察!” 冯权当场愣住,整个人不可置信,扒着车座往外前车窗看,“你他妈放屁!怎么可能,这才多久……” 结果不由他信不信,三辆警车拉着警笛朝他们开过来,直接堵住了去路。 冯权整个人僵住。那司机反应极快,一把将车倒出二三百米,然后一边猛打方向,一边直接将油门踩到底。 车身被剧烈的往后甩过去,刺耳的发动机的轰鸣声和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同时响起—— 就在此刻,眼前的路上忽然闪出数不清的警灯,无数辆警车从这条后路包夹过来,直接将这辆古思特的去路堵死。 司机嘴里骂了一声,越南话,林奚听不懂,紧接着就感觉车身在左右狂甩,像是在坐过山车,警察见状也立刻呼啸着跟上,半点不给古思特留余地,左右包夹斜逼迫,最终把这辆古思特逼停在了路边绿化带里。 十几辆警车同时停下,把这车围在中间,警察下了车,远处还有特警架起了枪。 “下车,警察,手抱头蹲下!”警车里有人指挥。 冯权见势惊慌狂怒,“停下干什么,开啊,直接撞死他会不会,怕什么!” 那司机却二话不说,看都懒得看他,直接解开安全带,准备推门下车。 冯权一慌,“操,你干什么!” 那司机冷冷道:“对面都有枪,老板只是派我来给你开车,不是送死。” 说着双手举过头顶,推门下了车,对警察道:“sorry sir,自首。” 冯权心里清楚,他们这种组织,警局里肯定也有人的,只要不沾人命,怎么都能给捞出来,现在自首基本无罪,但自己就不一样了。 “操你妈的!”冯权气得发疯,却半点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在车里怒吼,“滚、滚!你他妈自己去死吧!” 他扔开林奚,狼狈地拖着断手从后座爬到驾驶位准备逃跑。 然而就在此刹,从公路尽头爆出两束凶劲刺眼的车灯—— 一辆同型号的古思特风驰电掣的冲了出来,警车像是得了命令一样集体让路,给他留出一个足够宽的通道,让他直接横堵到了这辆车的前盖上。 巨大的身影极其凶猛地压过来,威慑力极强,直接把冯权吓得没了魂,脸色惨白的像个恶鬼。 紧接着,那辆车的后车门打开,有人从上面走下来。 冯权睚眦欲裂地瞪着眼前的车,惊惧的说不出话。 “不可能、不可能,”他中邪一样自我麻痹,看着那车上走下来的人,“闻傅,不可能……” 后座车厢。 被灌下去的药开始凶猛起效,林奚浑身燥热,瘫软的躺在地上,刚才两下凶猛的撞击让他想吐,但好在药量不多,他的意识还清醒。 耳膜鼓噪,刺耳的警笛声让人心慌的鸣起,无数手电筒和警灯的光散射向四面八方,晃的人睁不开眼。 他躁的开始轻喘,脖子和额头上缓缓渗出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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