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师自通,不需要你教。”陶乐一个翻身把余晓按在身下,余晓没有挣扎反而饶有兴致的望着他。 陶乐把余晓下身的内裤脱了,又把自己的内裤也脱去,跨坐在余晓的腿部,包着两人硬得发烫的性器套弄,他能听到余晓慢慢变粗重的呼吸,这让他兴奋了起来,拉起余晓的左手,伸出舌尖在无名指的刺青上舔了舔,余晓的性器似乎由此涨大了一圈。陶乐朝余晓望去,余晓的目光因自己舔吮刺青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深。 然后余晓要回了主动权,把无名指和中指探进陶乐的口中,模拟起性器操弄的姿势,推送着自己的手指,同时另一只沾满浴液的手指不知何时绕到陶乐的身后,研磨着陶乐的穴口,伸了进去,也推送起来,从两根手指加到了三根。 陶乐蹙眉,把余晓的手指吐出来,不悦地“喂!”了一声。 余晓翻身把陶乐压在身下,这迫使陶乐撸动两人性器的手停了下来。 余晓问道:“不是说想听我操你的时候叫你宝贝吗?”他在陶乐体内的手指没有停下来,“我会一边叫你宝贝,一边让你爽得高潮迭起。” “你最好是。”陶乐哼笑一声。 接着余晓做着扩张的手指似乎是摸到了陶乐的敏感点,陶乐没忍住颤抖了一下。 “是这吗?” “闭嘴。”陶乐伸手去够余晓的肩膀,唇覆在了余晓的唇上。 余晓在那处不轻不重地按着,每按一下,陶乐便会微微颤栗,穴口越来越湿滑,他退出自己的手指,又在床头挤了一泵沐浴露涂在了自己的性器上。 陶乐虽然嘴硬,但还是很配合地打开了自己的腿。 余晓的性器慢慢撑开了那处的褶皱,一点点嵌入陶乐体中,全部没入后喟叹一声。 “宝贝,我要开始动了。”余晓朝前又顶了一下,俯身亲了亲陶乐的脸。 陶乐的腿搭上了余晓的腰,一言不发,呼吸和心跳在震荡。 余晓在穴口退出一些,又深深操进去,他埋在陶乐颈间舔着那处的皮肤,每操弄一下都伴随着梦呓般的沉吟:“宝贝……” “宝贝……” “宝贝……” 痛觉和快感将陶乐淹没,他开始迎合余晓愈来愈快地撞击,并在余晓压抑着的低喘中伸手抚慰自己的性器,余晓的手埃过来,覆在他的手上,带着他的手上下捋动。 身前和身后两处的快感在他的脑中激荡他的神经,他呻吟着,似乎看到这些年余晓与自己之间的裂痕被漆浇灌,闪闪发光的金片正一点点附着在这些裂口上,把过去修饰得完美。 “余晓,重一点,深一点,快一点。”他搂着余晓说。 “余晓,再重一点,再深一点,再快一点。” 余晓的性器在他的体内越发凶狠地撞击着前列腺。 他在余晓身下喘息和颤抖,在余晓进入自己时才真实感到自己的完整。 欲望攀上顶峰,他发着颤射了出来,同时在自己体内感到热流。 余晓没有立刻退出他的身体,而是就着射出来的精液缓缓顶弄了两下,陶乐的快感又在这两下撞击中往上攀升,性器前端又射出少许白浊精液。
第81章 【完结】后篇-第八十小 床单被汗水和精液濡湿,陶乐大剌剌地躺着,盯着天花板出神。 余晓下床从包里拿出烟盒,又去陶乐的桌上端了个烟灰缸回到床上,靠坐着点了一支,眯着眼吸了口,然后把烟盒丢到了陶乐身上:“抽烟么?” 陶乐的皮肤青紫遍布,他把烟放到枕边:“没力气。” 余晓把自己正在抽的这支送到他嘴边,他的唇贴过去,吸了一口慢慢吐出烟雾。 余晓吸了一口,又送到他唇边,就这样来回送了几次,两人慢悠悠把这根烟吸完了。 陶乐冷不丁问道:“Vulcan是什么意思?” “罗马神话中的火与工匠之神,怎么了?” 陶乐笑了笑,没想到余晓还记得自己和他提过的梵高信中的“火焰”:“我在给工作室想名字。” “想到了吗?” “刚刚定下来——Firelight(心火),怎么样?” 余晓笑了几声:“我觉得不错。” “对了,这套房你买在哪?”陶乐从枕下摸出刚刚那把钥匙,捏在指尖问。 “新工作室的旁边。” “新工作室?”陶乐一下子坐起身来,穴口受力抽痛,使他“嘶”了一声,随后马上双眼亮晶晶地问:“晓哥,这么阔啊,你是不是还要给我盖一栋办公楼啊?” 余晓用手指弹了下陶乐的头:“整天做梦。” “啊?”陶乐有些失落。 “看你效益,笨蛋。” 来年春天《Follow Your Heart》的开发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无尽海底》在发行后小小火了一阵,除了得到普遍玩家的认可,还被多个国家的中小学引入校园做海洋生物科普,上线不满一年全球销量就达到了300万份。 与此同时,Resound Studio的新办公楼也建成了,在樱花开得繁盛的季节,陶乐和同事们搬进了这栋由Vulcan建筑设计事务所设计的外观状似海螺的新楼。 陶乐的办公室在二楼,能看到一整条路盛开的樱花,风卷起的花瓣偶尔会飘落到他窗前。 为庆祝新楼建成,Resound Studio的全体员工和Vulcan建筑事务所负责这个建筑设计的员工一同去参加5月份的热海烟火大会。 在集合地点汇合时,余晓在陶乐身边见到个挺眼熟的人。 陈之航先行和余晓打了招呼:“好久不见,余晓。” “好久不见。”余晓笑着与他握手。 “给你和陶乐从国内带了伴手礼,回头我让小杏拿给陶乐吧。” 余晓有些疑惑地看向陶乐,陶乐抱着手笑了笑:“哦,忘记跟你说了,我们陈总今年总算脱单,今天是作为小杏的家属来参加团建的,可喜可贺。” 面对陶乐的调侃,陈之航只回馈他一个白眼。 “那你和小杏应该是异国恋吧,没关系吗?”余晓朝陈之航问道。 陶乐插了一句:“余晓,你该不会忘了我跟你也是异国恋吧?” “那我不是三天两头都来看你的吗?而且等七月份东京这边手续办完,我们就不是异国了。” “是哦。”陶乐的手搭上余晓的肩,侧脸问陈之航,“你跟小杏怎么打算啊?” “还没定,不过她说挺想去中国生活的。”虽然陈之航是不确定的语气,但陶乐知道这大概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看来我的得力助手要为了爱情牺牲我咯。”陶乐长叹一声。 陈之航笑了笑说:“为了我的爱情,的确只能勉为其难牺牲你了。” “那她应该能跟到我到现在这个项目结束吧?” “如果这个游戏能年底之前上线的话。” 五月天气并不炎热,同事们到了放烟火的河对岸便三三两两地分开了。 陶乐和余晓没有选择岸边的草地,而是订了个可以看见烟火的温泉酒店,洗漱后换上浴衣坐在了阳台的沙发上。 天色渐暗,观赏烟火的人群聚在岸边,说话声喧喧嚷嚷,若是前些年,遇上这样异常热闹的时刻,陶乐会感到落寞,但此刻他爱的人正坐在他身旁。 “咻”地几声,好几柱火光窜到夜空中,随即接连不断地炸开了,绚烂的色照亮了他和余晓的脸。 即便自己是快三十岁的大叔,看到这一幕陶乐也被震撼得发出了感叹。 余晓笑着向他伸过手来,陶乐弯起眼睛将手放在余晓的手心,而后继续看向天空。 十指相扣,陶乐右手的无名指上缠绕着的是一圈清晰的青色折线刺青,和余晓的刺青连在一起如同两人相遇那时连绵不绝的青山。 轰隆,轰隆。 烟火还未停歇,千万火光坠下,又逐渐隐匿踪迹。 陶乐问:“之前听程一说……你大学刚毕业工作那一年,在当时的公司被迫出柜了?” “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我问他的。” 余晓淡淡笑着:“你该不会以为我那个时候因为自己是同性恋所以很困扰吧?” “难道不是吗?” “陶乐,别人是怎么看待我的,说真的我不在乎。” 余晓是记得的,那段时光或许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却不是因为旁人看待他的眼光,即便被自己的父亲指着鼻子痛骂,即便他的确听到同事私下说他是“变态”,甚至为此丢过工作,但于他而言都无足轻重。 当时的他只想赚到更多的钱,无论多辛苦的设计院他都愿意去,他只想让陶乐心无旁骛地学习,但繁忙的工作间隙,他却被沉重的想念紧紧压着,想念着陶乐,担心他独自一人在异国的求学生活,也总去回忆林麦的死亡。 那时余晓清楚意识到自己不该再联系陶乐,这段感情已经到了末路,他和陶乐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他一度后悔出现在陶乐的人生里,庆幸自己和陶乐的关系断在了一个对彼此都好的时候,否则他会把陶乐变成第二个宋清然,或者是第二个林麦。 但他现在清楚知道,他和陶乐都不会走向这样的结局,他已经不会被过去的梦魇笼罩了。 余晓望着天空绽开的烟花:“陶乐,烟火大会聊这些多没意思。” “那你想聊什么?”陶乐看了他一眼。 “嗯……之前你是不是也蓄过长发啊?像我这样扎起来的。”余晓带着隐隐笑意。 “是啊,怎么了,这个发型被你申请专利了?只许你留?”陶乐其实挺想大方承认自己确实因为想念他,所以留过相同的发型,但一看见余晓嘴角噙着笑,他就完全不想承认了。 “你不都嫌洗头麻烦么?”又是这种揶揄的轻飘飘的语调。 这半年来,余晓总是时不时想挖掘一些陶乐想念自己的证据,看见陶乐口是心非最终不得不硬梆梆承认这份想念就觉得有趣。 陶乐扯了扯嘴角:“那你为什么洗了一屋子我的照片,我想理由应该是一样的。” “陶乐,坐到我身上来。” 陶乐无奈站起身跨坐到余晓身上。 “你想干什么?克苏鲁大鱼。”陶乐没好气地刺了余晓一句。 “喂!” 陶乐倒在余晓肩上哈哈大笑。 克苏鲁大鱼这个称呼来自他们某次做爱时,余晓在陶乐身后一边深顶他的穴口,一边舔他的后颈时,陶乐呻吟着吐槽余晓的话:“我发现……你好像那个克苏鲁的深海大鱼。” 这个形容使得余晓瞬间在陶乐体内萎掉,因而被陶乐笑了好长时间,从此陶乐每每想在两人斗嘴时扳回一成,便会叫余晓克苏鲁大鱼。 “行行行,你不是。”陶乐笑意盈盈从余晓身上下来。 余晓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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