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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生笙还是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仿佛根本没把男人的话听进去，手指继续玩着男人的衣领，“哦……” 察觉到男人盯着他的目光越发危险后，程生笙只好正经了一些，对上他的是视线问道：“然后呢？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男人似乎有些败下阵来了，叹了一口气，“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别离开我就好。” 程生笙就忽然很兴奋了，身体也跟着故意颤抖了起来，慕北孑也被他颤得跟着抖了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听到他说：“那我是不是不用工作，可以每天在家里混吃等死啦？”
第392章 我没权没势了你还爱我吗（五） 其实慕北孑本来就是这个意思。 之前之所以答应让程生笙在自己身边当小助理，是因为程生笙主动提了这个要求，而且慕氏集团各方面早已发展完善，在商业圈立足多年，又有慕家作为后盾，即便程生笙去了公司，也顶多是跟在他身边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哪怕偶尔需要去应酬，大家也会看在慕家的面子上不为难他。 可现在不一样，他离开了慕氏集团，就相当于是脱离了慕家，哪怕他背后的势力足以令黑白两道都忌惮不已，但他并不想那么做。 他想给程生笙一个干净一点的环境，方便他很好地生活。 所以，这个新公司从一开始就是靠他一点一点慢慢做起来的，从不依靠任何人任何势力，这也是为什么这个小公司发展得这么慢的原因。 不过，等他带着季铭过去后，就不再是什么小公司了。 沉默了许久，慕北孑到底还是没把自己原本的打算说出来。 他忽然觉得……哪怕刚开始很艰难，但如果真的可以跟程生笙一起将这个公司做大做强起来，那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他笑着说：“不是，你还是我的助理，还是得跟着我每天忙前忙后，应酬吃饭。” 程生笙嘴巴一撅，有些不开心，但更多的是疑惑，“那你刚才跟我说那么多做什么？” 慕北孑说：“因为我要给你打预防针，告诉你接下来的日子有多难过，我们会比在慕氏集团的时候还要忙，还要累，还要辛苦，甚至还会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说着，男人又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然后程生笙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搂着慕北孑的脖子说：“我现在才敢真的相信，你是认真的。” “嗯？” 程生笙又说：“累点苦点不要紧，但是我得收取点报酬才行。” 慕北孑挑眉看他，正要问他，自己把黑卡都给他了，而且还给他白吃白住，他还要什么报酬？ 但是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嘴巴就被堵住了。 嗯……这个报酬，他倒是不太介意，随时可以给。 —— 就像程生笙怎么都想不到慕北孑是认真的一样，慕家的所有人，包括慕氏集团的所有高层都没有想到，慕北孑是认真的。 但是辞呈他已经递交了，很多工作也转交给了慕西承。 甚至慕西承现在才发现，原来早就很久之前，慕北孑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打算，并且不动声色地做得很隐蔽。 慕西承想挽留他，可是仔细想想，自己竟然没有任何立场来挽留。 他也没脸说出口。 慕北孑走了，他不仅是自己一个人走，甚至还带走了不少公司的精英，而且这些人都不是被慕北孑撬走的，是那些人主动离职要死要活地跟着慕北孑走的。 秦粤也走了。 虽然他进慕氏集团没多久，担任的职位也没多重要，可是在那么多精英都跟随慕北孑离开的前提下，他的离开更是让不少底层的员工感到恐慌和不安。 “你这个节骨眼上离开慕氏集团，接下来是打算去哪儿发展？” 程生笙一边吃着烤肉一边问秦粤。 他之前就跟秦粤透过底，说慕北孑要离开慕氏集团，还问过他想不想一起去。 那时候秦粤是拒绝的，所以程生笙一直以为他是打算继续留在慕氏集团，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毕竟他能在那个时候留下来，慕西承肯定会善待他。 但没想到，他竟然跟自己说离职了！
第393章 我跟他讲条件了的（一） 秦粤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烫好的毛肚放到酱料碗里搅了搅，觉得入味了就一口塞到嘴里，满足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吃好后，他才说：“我去苏氏集团啊，我想了想，我觉得那边可能更加适合我发展吧，而且我在那边工作了几天，感觉挺好的，没什么意外的话，我可能会一直留在那边吧。” 程生笙夹烤肉的动作顿住，问道：“为什么会去苏氏集团？” 秦粤扫了他一眼，觉得这人在明知故问，“你说我为什么要去啊？” 程生笙迷茫道：“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会去啊？” “……” 确定程生笙不是在跟他演戏后，秦粤无语道：“你不会吧你？难道慕总什么都跟你说？” 顿了顿，又道：“可就算慕总什么都没跟你说，你也应该猜得到啊。” “我真的猜不到。” 其实程生笙心里有了个很微妙的答案，但他想秦粤亲口告诉他，而不想自己去瞎猜。 秦粤就说：“我跟苏旻在一起了啊，我们刚在一起那会儿，他就提过要我去他那边上班，但是我一直记着你跟我说的话，我拒绝了，后来吧，你跟我说慕总要辞职了，我想着你到时候也肯定跟着慕总走，那我一个人留在那边有什么意思啊，当时又是借慕总的面子才能进去的，继续待着也尴尬，苏旻又提了一次后，我就答应了。” 程生笙心情很微妙。 其实之前秦粤在群里问能不能带对象进群的时，他就有所怀疑了，但那时候他问了，秦粤以为他装不懂所以没回答，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个事儿。 程生笙慢慢的也就把这个事儿给忘了，现在再听秦粤说起来，没了原本该有的震惊，但也实在淡定不下来。 那块烤肉被夹到半空又忽然摔下去了，程生笙又把它夹了起来，然后又摔下去…… 最后程生笙不愿意夹它了。 他放下筷子，看着秦粤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秦粤说：“你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也……也是你之前说的，要我不要纠结过去不放，我现在跟苏旻在一起了，你不是应该高兴的吗？” 程生笙点头，“我确实为你高兴，只是我有些意外，毕竟我可能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 顿了顿，他又说：“所以我想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想清楚了吗？” 秦粤说：“应该想清楚了吧，反正也在一起那么久了，就是……大玉玉给我打电话说她被绑架那会儿，反正莫名其妙就在一起了。” “莫名其妙？” 其实这些事儿，要是换做其他人，秦粤是不太乐意说的，毕竟他觉得这是自己的事情，可要是换做程生笙，他又很想说，觉得这种分享是很美好的事情。 他把那天在酒店遇到韩毅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又说：“然后那天开始，我就搬到苏旻家里住的，本来说好了只是给彼此一个机会，大家熟悉一下，没想过真的在一起的，我以为可能过段时间他自己就觉得腻了，但是后来……” 秦粤顿了顿，似乎有些害羞了。 程生笙就忍不住问道：“后来？” “就后来……就他……反正后来韩毅轩又来骚扰了我几次，赵少杰也一直没放过我，陈萱也还是莫名其妙地针对我，工作上也不太顺利……你知道的吧，人有时候在一些小事上就特别容易崩溃，但他那时候一直陪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反正某天晚上，我就忽然答应他了……”
第394章 我跟他讲条件了的（二） 程生笙低头在沉思。 他其实不认为秦粤这样的做法是错的，毕竟苏旻也知道他的所有情况，在这种时候还愿意跟他告白，那说明他自己也想得很清楚了。 秦粤见程生笙不说话，还以为他不赞同自己的决定，心里忽然有些焦虑。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地想要得到别人的肯定，或许是因为之前跟韩毅轩在一起，他被藏了太久，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不会藏着他的苏旻，他就特别想得到家人和朋友的祝福。 家人那边……应该暂时不可能，所以他就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了程生笙的身上。 为了得到程生笙的认可，他就忽然说道：“其实我一直有把你的话放在心上的，我跟他谈了条件的。” 程生笙抬头，有些怔愣，“什么？” 秦粤有些心虚，因为他觉得这样做其实对苏旻不公平，但这是程生笙让他这么做的，所以他潜意识里觉得是对的，就说道：“我跟他说了，在一起可以，但是他得给我我想要的东西，他问我想要什么，我就说……” 程生笙心里升起一股不安感。 他看到秦粤掰着手指头接着说：“第一，他得帮我把欠下的所有钱还清楚，就是之前我欠你和慕总的那些钱，第二，他得帮我买车买房，不能让我什么都捞不着，第三，他以后得每月给我按时支付费用，价格他来定，但是不能太少，第四，他还得保证不干涉我的工作和我的私人空间，第五，我保证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不会在外面乱搞，但他也不能。” 顿了顿，秦粤认真想了想，说道：“我当时只能想到这么多。” 程生笙张了张嘴巴，很是惊讶地看着他，怎么都想不到秦粤居然憨到这个地步。 但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表现得太夸张，然后问道：“他……苏旻，答应了？” 结果秦粤就闷闷地摇了摇头，他说：“他没答应我，他说第一条是应该的，第四和第五是废话，第二和第三条让我做梦去吧。” 然后又说：“他很生气。” 程生笙心想，换他他也生气。 秦粤却似乎没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还是很郁闷，“他气了很久都没理我，我那时候以为我们掰了，然后他就忽然跑回来冲我发脾气，他说他是要跟我谈恋爱跟我过一辈子，他不是包养我，也不是在跟我约火包，他希望我是大大方方地让他把银行卡交给我来保管，而不是说什么买车买房每月按时支付费用……” 秦粤更加迷茫了，他看着程生笙问道：“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程生笙也很迷茫，“你觉得这两者一样吗？” 秦粤被他搞得迷茫又纠结，“不一样吗？可是以前韩毅轩就是这么做的，我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程生笙就说：“所以你现在和韩毅轩闹掰了，而闹掰的理由是你觉得他没有尊重过你，没有爱过你，并且还一直利用这种方式来控制你，你喜欢他这样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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