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自然忘得快。 第三个七夕裴纭一个人过,朋友圈里一片秀恩爱的动态,热闹又刺眼。 4. 第四个七夕他们离婚了。 但是这次裴纭没有一个人过,他还有肚子里的裴珩陪着他过——虽然此时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份命运馈赠的厚礼,抑或是命运的恶作剧。 新的开始与新的希望。 裴纭踏上了异国的土地,抛弃旧日自缚的茧,虽然没能化蝶,但心结暂解,他只觉阳光灿烂明媚,连秋日落叶也显得生机勃勃。 作者有话说 这个番外似乎有点迟…… 这是上半部分,还有一半没写完。两章一个甜一个刀。 番外之等等 若干年后的第若干个七夕。 几年蹉跎后,他们重新在一起了,像每个平常的夫妻那样,慢慢共度平凡、偶尔泛起波澜的余生。 裴珩大了几岁,已经能够照顾好自己,于是二人在裴珩的热切期盼下,把他送去了信得过的长辈家小住一段时日。 贺知洲对裴纭说,裴珩小朋友大抵是喜欢上了长辈家邻居的小孩,故而才总盼着去长辈家,连七夕的日子都算得明明白白,不愿错过。 裴纭乜他,从冰箱里取出一袋巧克力豆让他接着:“别瞎说,他哪里懂这些情情爱爱。” 在裴纭的心里,裴珩仍然是个屁点大的小孩,和青春期的小烦恼一点关系都没有。 贺知洲离裴纭很近,凑在他耳边闷声笑,有意无意地用低沉磁性的嗓音撩他:“你儿子懂的可比你想象的多得多......至少这点上他比我开窍的早。” 这些年贺知洲是越来越有自知之明了。 裴纭抿唇,心想,当年不解风情的配偶居然也沾上了烟火气——会开玩笑了,时间带来的变化实在是叫人心惊。平日里贺知洲还是副温和好相处的性子,但对他的疏离感消失了,偶尔的玩笑取而代之,更多的是情人间的絮语。 越过社交距离的亲密关系成了常态,常常让回忆过去的裴纭一阵恍惚。 “起开点,挡着我了。” 裴纭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近,便想赶他走——否则自己可怜的耳朵就要红透了。 贺知洲依言挪开身,在裴纭身后不知捣鼓什么,好半天没出声。 裴纭下意识转身看他,看清他的动作后怔然道:“你干什么?我刚从冰箱拿出来的巧克力......” 贺知洲居然把巧克力又放回冷藏室了。 “情人节巧克力可以改日再做。” 贺知洲笑道,神态自然地凑上来搂他腰,循循善诱:“不如我们去探讨探讨更迫切的问题。” “什么问题?” 裴纭疑惑地问,莫不是他忽略了什么七夕习俗? “过来些,我告诉你。” 贺知洲高深莫测,带着他的腰往客厅挪,空着的手轻轻托住裴纭的后脑,四目相对。 “怎、怎么了?” 裴纭略紧张,这么多年,他近距离直面贺知洲的俊脸时,仍然抑制不住脸红心跳的毛病。 这大概就是贺某人颜值的破坏性杀伤力吧。 贺知洲亲了他一下,浅尝辄止,宛如蜻蜓点水般,在裴纭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撤走了。 裴纭后知后觉地瞪他一眼,这回他脸是彻底红了,眼神凶狠,声音却不自觉地软了——像他快软成面条的腿一样,全靠意志力撑着:“不是要说正事吗?亲我干嘛呀?” “也不算正事......” 贺知洲凑他很近,鼻尖相抵,有种亲昵的气氛,“就是......想和你身体力行地探讨探讨子孙万代的问题。” 这些年贺知洲的包袱算是被抛置了大半,会将欲望摆在口中,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了。 裴纭瞪他:“别说些不正经的事情,这还是大白天呢。” “回房间拉上窗帘,就不是白天了。” 贺知洲诱哄道。 “......” 于是裴纭半推半就地被贺知洲带去了房间,唇齿相依,他们顺着重心倒在床上,裴纭霎时间被浓浓的大吉岭茶味包裹住,身上的柠檬香也抑制不住地飘散出来。 “慢、慢点。” 这些年过去,情爱前裴纭仍然会紧张,他扼住贺知洲往他身上探的左手:“我自己脱。” 贺知洲意味不明的笑藏匿在昏黄灯光中:“好吧。” 裴纭带着试探松开手,狐疑地想:他今天居然这么好说话? 任何Alpha都带有侵略性,他们对自己的Omega甚至有着强烈的掌控欲——更何况原本立志于政治的贺知洲,床笫间野兽的本性毕露无疑,今日却很轻易地就放出了主动权,实在叫人起疑。 贺知洲好整以暇地起身,留给他足够褪下衣服的空间。 裴纭被看得不好意思,躲开他灼灼目光,三下五除二褪去身上的衣物,拉着他亲吻。 亲吻间,贺知洲手也不安分,顺着裴纭的脊柱往上探,停留在最敏感的腺体处——那里的敏感程度,是连这样悬空停着也受不了的。 裴纭缩了缩脖子,想要逃。 但被盯上的猎物,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啊———” 裴纭尖声叫,仓皇得几近破音。 贺知洲居然一声不吭地咬住了他的腺体。 作者有话说 上次七夕番外的后续,因为今天是公祭日暂时不发下半段h,明天补。 同志们,我给大号的id只是玩玩而已,实际最近都不怎么用那个号了……以后会不会用还不一定呢,与其关注那个号不如关注我现在这个号(挠头 番外之海浪 “嗯、慢点......阿洲......” 裴纭搂着贺知洲的脖子,被操得上下颠簸,视线所及都是一团团模糊的色块。 贺知洲倾下身子,整个人压住他肏,裴纭的腿被箍在他手臂上,无法逃脱。 柠檬味信息素失去抑制,漫散开。贺知洲情难自抑,放松手臂的禁锢,忍不住又叼上裴纭后颈那块敏感的皮肉,细细啮咬。 裴纭难耐地呻吟,扭动着屁股想要躲开他的攻势,穴口失去性器的堵塞,霎时间清液漫溢,像失禁一样。 贺知洲握着他的屁股,眸光沉沉,他揉了两把裴纭丰腴的臀肉,似乎中途走神,任身下的Omega扭过身子向前爬了一段。 裴纭方才被肏得害怕,又心悸于贺知洲在他腺体上细密的折磨,眼角淌着泪往前爬,试图够住床头的枕头,寻求依托。 才爬了一半,身后的Alpha像是突然回神,一把握住裴纭的脚踝,使力拽了回来。 贺知洲笑得危险,用低沉的声线说:“怎么跑了?” 香柠檬味更浓郁了。 “没、没跑......” 裴纭的解释苍白无力。 “是吗。” 贺知洲亲昵地蹭蹭他,拉起他到腿上,“那纭纭是要去做什么呢?” 淌水的穴很容易就接纳了他的性器,裴纭下半身几乎一团糟,面上却还要应付贺知洲的质问。他努力想了想,撒娇说:“我腰酸......” “腰酸,所以要拿枕头,是吗?” 贺知洲扶住裴纭的腰,缓慢地动,替他补全了这个蹩脚的理由。 “嗯......嗯。” 裴纭被肏得舒服,哼哼道。 “哦——” 贺知洲意味深长地拖长音调,“那好吧。” 他嘴上没有深究,身下进攻的频率却愈来愈快,打破刚才缓慢悠长的节奏,两颗卵蛋拍打在臀肉上,肉体相撞的清脆声搅着黏腻水声,情色又淫靡。 裴纭觉得灵魂被撞出躯壳,散落游荡在四周,贺知洲大力地撞过他的敏感点,明明身上的Alpha动作稍显粗暴,裴纭却可耻地觉得舒服。 他被粗暴地肏着,此间的施暴者却深深爱着他。这种奇妙的体验像春药一样刺激,裴纭呻吟着,身前漂亮的小阴茎硬得流水,后穴紧缩,挽留一样绞着那根粗长的性器。 模糊间,怀里突然被塞了个软软的东西,裴纭眨掉眼眶的泪,辨认怀里的东西。 一个枕头,他方才千辛万苦,膝行爬着也想要够到的枕头。 “......?” 裴纭尚没弄懂对方的意图,就被翻了个,整个人扒着枕头,屁股翘得高高的,正对着贺知洲。 贺知洲眯起眼,中指和食指并拢在穴口揉捏,在白白一圈褶皱中若影若现。 裴纭被羞耻和情欲烧红脸,愤怒地想转身排开对方的手,被贺知洲压制住,他倾身,犬齿般锐利的牙落在方才的一层咬痕上,扎入软嫩的皮肉。 性器同时嵌入。 “啊———” 裴纭两眼发昏,嘴都难以合拢,泪水混着口水抹在枕头套上,他邋遢极了,身上身下没有半寸体面,就这样被Alpha拉入情欲的无底洞中。 贺知洲今日格外来劲——不知道是否因为家里的小电灯泡不在,他不知疲倦地征伐着,裴纭后来被肏得受不了,迭声求他,也没有被理睬。 狂风暴雨中,小船被吹得四仰八叉,裴纭脸上流着乱七八糟的眼泪,懵然浑噩间想到了他们结婚,初次做爱的那个晚上。 他那时正处发情期,记忆大都模糊了,也是这样浑浑噩噩,只记得永不歇止的浪,和贺知洲冷静的双眼。 忽然冷极了。 裴纭抑住被肏出的哭腔,断断续续地要贺知洲抱抱他、亲亲他。 贺知洲便依言做了,拦住他的腰,抱起来亲吻。 是深吻,缠缠绵绵的。 裴纭张开眼,对上贺知洲充满占有欲,有些发红的眼睛。 他咧开嘴笑了。 “我爱你。” 他说。 “......” 贺知洲顿了顿,使劲抑制住把他肏死在床上的冲动,“我也是,爱你。” 七夕节快乐。 作者有话说 踩着死线来了。 研究了几个艾薇和钙片,怎么说,肉价上涨不是没有原因的。 番外之圣诞 今年的平安夜不太冷,扑簌簌落了些小雪。 客厅地板上,暗绿色的塑料圣诞树铺陈着,其间洒落着零碎的挂饰,花花绿绿,颜色鲜艳,像画中的浓墨重彩。 裴珩抓着一颗红色塑料球,要往贺知洲身上别。 贺知洲嘴角上扬,伸出一只手制住他的动作,另一只手捏着组装说明书研究。 前些日子,裴珩突然问贺知洲,圣诞节是不是快到了。 贺知洲掰着手指算算日子,确实快到了。 裴珩又说,他小时候和爸爸会在圣诞节布置屋子和客厅、修剪草坪、和邻居太太共度晚餐......热热闹闹的,是他一年里最期待的日子。 他忐忑地问贺知洲,今年我们会一起过圣诞节吗。 贺知洲想了想,笑着捋过他柔软的黑发,说当然会。 紧接着就一掷千金,定做了一个超大size的圣诞树。 裴纭略头疼,他踮着脚避开地上的圣诞树,走到贺知洲身旁,稍不满地指责他:“谁让你买这么大的?搭都搭不完。” 贺知洲放开制着裴珩的手,顺势揽上他的腰,亲昵地说:“没事......今天是平安夜,距离圣诞节还有一天,怎么样都能搭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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