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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火了以后他们都想和我炒CP

时间:2023-12-02 20:00:07  状态:完结  作者:杏仁茶

  原来这个世界是这样坏,我从来不知道。李沐用他自己造了一座高墙,把我隔绝在里面,现在这座墙被推了,那么沉重的爱倒下来,瞬间把我砸得头破血流。

  他捧着我的脸,低头吻我的泪水,我勾住他的脖子找他的嘴唇。我们曾经有过无数个缠绵的日夜,可是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吻会这样痛,唇齿间全是让人绝望的苦味。

  我潮湿的身体渐渐洇湿了李沐的衣服,我们隔着一层布料拥抱,皮肤、体温、心跳都好像变成了一个人的。

  李沐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我反倒是更用力的那个。我用力地吻他,不小心咬破了他的嘴唇,尝到咸咸的血腥味;用力地攀住他的肩膀,在他背上留下了一道道指痕;用力地贴住他、抱紧他,只想让我们嵌得更深一点。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他的存在,才能确定这一刻他是我的。

  我被李沐抱在半空,脚不着地,前面是他灼烫的胸口,背后是冰冷的瓷砖,每一次冲撞的温差都让我哭叫出声。

  我不停地擦眼泪,只想看清李沐的脸。

  李沐怎么办啊?我怎么办啊?我们怎么办?

  我不能恨他,原来我所有的恨都是错的,我恨过他的每一秒都反噬到了我自己身上。

  我不能爱他,知道了这一切后,我怎么若无其事地站在他身旁?我用什么脸面继续做他的队友、做他的前任、做他竭尽全力去爱着、爱到我无力偿还的那个人。

  明明以最亲密的方式联结在一起,但我却觉得我们离得好远好远,远到我再也抓不住了。


第63章

  宿醉又睡了一天地板,再加上情绪失控和疯狂的一整夜,即便李沐已经极尽温柔,第二天我还是轰轰烈烈发起了高烧。身上滚烫,脑袋发沉,眼皮又很重,沾上枕头就睡过去了。断断续续做了很多梦。

  先是梦见了我妈,梦里她没有生病,还是很年轻很健康的样子,她一脸疑惑地问我:“小好,我们家里怎么住了别人啊?”我不敢告诉她,我爸有新的家庭了,我抱了抱她说:“没事的,妈,我在北京买了自己的房子,我们马上可以搬去新家了。”

  又梦见了照影,地点是学校门口的饮料店,我们各自占据了一张桌子写作业。但是梦里我不是高中生,他也不是初中生,我们没有穿校服,倒像是拍《偷偷》时候的年纪。他写完作业就背上包走了,我心里突然很不安,赶紧追上去,可是出了店门没有找到他,空旷的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后来是李沐,我们回到了那个地下室过年,年夜饭是一盒泡面。我把最后一根火腿肠掰了一半给他,说:“哥,我们一会儿出去看烟花吗?”他没有回答我,走远了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告诉我:“小好,我要出去一趟,晚上不回来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很害怕,拉着他不让他走,但他最后还是走了。

  除了吃饭,中间就醒过两次,一次是因为二毛。它冲进李沐房里,咚一下蹦到我的肚子上,我差点被它踩吐血,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然后二毛就被李沐拖走了,我听到李沐一本正经地训它,好像它真听得懂似的。李沐扶我坐起来,给我喂了水和药,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换了新的湿毛巾。

  还有一次是被许之铭叫醒的。“小花儿,花儿。”他拍了拍我的脸,“几天不见这么拉了,醒醒。”我抿了抿干燥的嘴唇,问他:“李沐呢?”许之铭往我嘴里塞了一根体温计:“干嘛一醒过来就找他呀?哥照顾你不好吗?好了,不逗你了,你沐哥在烧水呢,说一会儿要给你擦身体,让我先帮你测一下体温。别咬碎了!水银的!”

  不知道睡了两天还是三天,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头终于没那么疼了。阳光透过纱帘映进来,显得柔和又温暖。我眯了眯眼睛,渐渐恢复了意识,然后发现自己是被人抱着的,又赶紧把眼睛合上了。

  李沐笑了一下:“别装睡。”

  我有些尴尬地眨了眨眼睛:“早。”

  李沐试了试我的体温:“还有点低烧,下午能工作吗?不能的话,我想办法让公司重新安排一下时间。”

  “什么工作?”我撑着上半身慢慢坐起来。

  “录《三人游》的主题曲。”李沐说,“本来是安排在下周的,录音棚那边的原因提前了,刚刚通知的。”

  我是绝对不敢再缺席或是推迟《三人游》的相关拍摄,唯恐又被人灌以耍大牌、霸凌工作人员的名头。于是我起床洗了个热水澡,李沐煮了阳春面给我,青菜、火腿肠、小葱,上面卧个荷包蛋。

  许之铭也在家,被香味吸引出来,馋得两眼放光:“有我的份儿吗?”

  李沐把荷包蛋盛到碗里:“蛋没你的,面如果有多的你可以吃。”

  “一起吃吧,我一个人也吃不掉这么多。”我乖乖接过面碗。

  许之铭已经拿了一副碗筷回来,一脸欣慰地感叹:“真好啊,你俩终于和好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我挑起几根面条塞进嘴里,因为许之铭的这句话而有些食不知味,——这样算和好吗?我和李沐和好了吗?我不知道。

  下午我们直接去了录音棚。《三人游》节目组会拍摄一些录歌的镜头用作主题曲MV,所以今天的工作对我来说并不轻松。

  我和照影只有几天没见,但鉴于上次见面是双人蹦极那种能把人逼到极致的情境,眼下这种日常见面,倒有些不习惯了。我今天没化妆,就扣了顶鸭舌帽就过来了。

  照影盯着我看了几秒,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抹了把脸,哑着嗓子说:“不至于吧,不化妆认不出来了?”

  照影走到我面前:“生病了吗?脸色好差。”说着已经抬起手,准备摸我的体温,他惯常是不在乎镜头的,想什么做什么。

  李沐横插了一步,不动声色地站到我和照影中间,面对着我把我们隔开了。他转开保温杯,递给我:“少说话,费嗓子。”

  我和李沐都是专业歌手,照影则是第一次录歌,大家都觉得难题会出在照影身上,没想到反而是我一直在出状况。这首歌几个月前就给到我们练习了,我是会唱的。问题是因为发烧,嗓子哑了,高音上不去。还有就是……镜头,我知道在棚里唱的时候,摄像机会给特写,那种紧张害怕到窒息的感觉又来了。

  在副歌第二句卡了好半天,录音老师不满意,我自己也不满意。我举手示意了一下:“老师,我调整一下状态再试吧。”

  我从棚里出来,李沐大概是想跟上我的,但录音老师叫了他的名字,让他接着进去录。我一个人去了旁边的休息室,心里五味杂陈,沮丧、自责、迷茫、懊恼种种情绪混作一团,我现在连唱歌这件事也做不好了。

  过了一会儿,休息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我看到照影进来,很奇怪,他反锁上了门。

  我坐在沙发上,一时间有些茫然,只是抬头看着他。他大步走到我面前,一言不发就扯了一下我的领口!

  力气太大,动作太粗鲁,最上面的那颗扣子崩掉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低头看到自己胸口上有几处明显的红痕……

  照影瞪大了眼睛,他深吸一口气,表情有些扭曲:“你们……复合了?”

  我手忙脚乱地抓住领口合起来,顿时恼羞成怒:“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喜欢他啊?为什么非要是李沐啊?他都那样对你了!背叛你,伤害你,你还差点为他死了一次……你就这么原谅他了?”照影凝着眉,明明在说我的事,但他的语气听起来是那么痛苦,眼睛也一点一点变得通红。

  我捏了捏太阳穴,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只简短地说了一句:“我们之间的事和外人说不清楚。”

  照影怔了怔:“所以,我是……外人?”

  我本意只是想表达事情有隐情,却无意中让局面变得更糟糕了。

  沉默许久,我寂寂开口,满是无奈和自嘲:“我和李沐……不可能复合,我不会和他在一起了。”这句话里藏了太多苦楚与刺痛,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在颤抖,到最后已经完全变调了。

  这是那天贺子衿说完,我心里就明了的事情,但我没想到有一天会把这句话说出来,倾诉的对象还是照影。

  突然响起敲门声,我推开照影站起来,脚下有些踉跄。

  打开门,我看到李沐站在门外,他说:“休息好了吗?继续录吧。”

  ----

  哥在门外刚好听到小好最后一句话……


第64章

  我有点头皮发麻,不太确定李沐在外面站了多久,听到了多少。三个人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呆着,空气都好像变稀薄了……

  我错身从李沐旁边走出去,李沐反倒走进了休息室里,直视着照影说:“你留一下。”

  照影抱臂站起来,眼神冷漠又锐利,像一头进入战备状态的豹:“好啊,我也正有此意。”

  紧接着,门就在我身后砰一声关上了。我直觉让他们两个人凑一起不是什么好事,但隔壁的录音老师实在催得太急,我也只好先过去了。

  今天的录音过程相当不顺利,因为我状态太差,整体进度拖延了将近一个半小时。连累大家晚收工,我心里过意不去,便提出晚上可以聚餐一下,我请客。有人提议去附近的露天大排档,夏天到了,是吃龙虾的时节了。于是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过去了。

  到了以后,我先去点了菜,然后找到我们的桌子,发现大家果然很体贴地把李沐和照影中间那个位置留给我,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坐下……

  菜上得差不多了,导演举起面前的杯子:“我先敬一下我们小花老师,大家好久没聚餐了,今天多亏小花老师给了我们一个机会!”

  “哪有,我们能相聚到一起不是多亏了导演您吗?应该我敬您才对的。”我一边说着场面话,一边找杯子倒酒,后知后觉我自己的杯子不见了。

  李沐把保温杯往我面前推了推,然后举起杯:“小花今天不能喝酒,我代他敬……”

  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叮的一声,照影已经提前一步伸手过去,和导演碰了杯。气氛瞬间变得十分微妙,没人敢吱声,导演也愣住了。

  我拧开保温杯,有点局促地给自己圆场:“那个……大家一起举个杯吧!我就以茶代酒了。”

  这种饭局上,难免要互相敬一敬酒。先是收音组的组长:“花老师,我必须向您道歉,上次在网上乱爆料、发录音的几个是我手底下的人,我没管教好他们,实在对不起!”

  副导演尴尬地咳了两声:“你还好意思提这事儿。”

  “没事,都过去了,再说也不是你的错。”我又抓住我的保温杯,继续以茶代酒。

  这时,我一左一右两个人同时举杯,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妆造组的组长说:“花老师,其实我和Lita也是好多年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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