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因为感觉到在他亲他时,严冬秋很明显地僵了下,所以他又温柔地亲了亲他的额角,用玩笑的语气逗他:“你这一哭,感觉我欺负了你一样。” 到底是谁被亲得窒息啊。 严冬秋吸了吸鼻子,终于不哭了,但抬起脑袋时,还是红着眼睛,看着可怜兮兮地又说了声:“对不起。” 钟青漾看着他这样,真是头一回感觉到什么叫“心都碎了”。 他有点说不出的难受和钝痛,甚至在这一刻都想不管不顾,干脆利落地牵着严冬秋的手,站在自己姐姐面前,站在父母面前,告诉他们他和他谈恋爱了,告诉他们,他想好了要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可钟青漾到底是个成年人,还是一个素来就早熟的成年人。 他的理智告诉他,还不行。 因为他总是感觉严冬秋还藏着什么。 他总不能带着他自己了解都还不透彻的严冬秋去父母面前吧。 所以钟青漾只动了动自己的手腕,问他:“松一松?” 严冬秋乖乖松开了钟青漾的手。 钟青漾就抬手,覆上他的脸,柔软的指腹温柔地擦去他脸上还未干涸的泪痕。 他凝视着严冬秋的眼睛,又捧着他的脑袋,把青年往下压了压。 钟青漾做这个举动的时候,因为过于心疼他的小男友,已然没了半点难为情。 他声音放得很轻:“你这哭得……” 钟青漾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和感受告诉严冬秋,给他更多的安全感,试图想办法撬动那折磨着严冬秋的枷锁:“我心都要碎了。” 严冬秋的眼瞳一颤。 钟青漾这话像是在他的心脏上开了一枪,除了疼痛,还有更多复杂的感受,如潮水般拍上他的神经。 “…对不起。”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能道歉。 可在这之中,他又升起了些隐秘的窃喜。 钟青漾……比他想象的要在意他。 他见不得他哭。 严冬秋感觉自己仿佛又捏住了一张牌。 钟青漾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无奈地用大拇指指腹摩挲着他的颧骨:“说了别道歉了,多生分啊。” 他顿了顿,本来消退了温度的耳廓又开始发烫:“你想亲就亲,就是别这么……” 钟青漾一时间都找不到形容词,只能赧然地说:“我感觉都破了皮。” 他的唇确实被磕破了皮,现在有一小块比较深的伤凝在上头,就像唇上多了一枚朱砂痣。他的唇又还红肿着,泛着点水光,多少有些勾人。 严冬秋刚想再说一声对不起,但想到钟青漾的话,又乖乖咽下。 他很轻地吸了一下鼻子,用那双水意未退的眼睛,泪眼蒙眬地看着钟青漾,声音都因为刚哭过而瓮声瓮气:“那…哥,我给你看看?” 钟青漾被他这样看着,心软得不行,甚至于严冬秋说什么他都想点头。 更别说严冬秋只是说看看。 只是点了头后,钟青漾的脑子才终于智商上线,陷入一些这要怎么看的沉思中。 然后就听严冬秋低声说:“青哥,你张开嘴我看看。” 这一刻,钟青漾的神经一绷,有种自己好像在过于心软间掉入了什么陷阱的意识。 但他还是本能地张开了嘴。 他微微启唇,洁白整齐的牙齿和深粉色的舌尖都展露在严冬秋的眼下。 这样的钟青漾实在有点太快,惹得严冬秋身体里的那些暴虐因子又蠢蠢欲动。 他深呼吸了口气,胸膛很明显地起伏了一下。 严冬秋克制着低下头,再一次吻上了钟青漾。 这一次他始终绷着弦,如临大敌般小心舔丨舐着钟青漾。 比起刚才的吻,确实可以说是无比温柔而又小心了。 钟青漾甚至被他勾得觉得痒,而且严冬秋吻得太浅,让他忍不住勾住了严冬秋的脖子,把人的脑袋压得更下,给出了一点生涩的回应。 严冬秋瞬间顿住,再然后,他又不受控制地加重了一点力道,慢慢越吻越深,甚至含住了钟青漾的舌头去啜。 吮得钟青漾的舌尖又开始发麻,舌根都被拉扯得酸痛。 钟青漾算是明白了,小崽子的套路挺多,还有……在某些方面,大抵是不懂得温柔的。 等到钟青漾再被松开时,他其实第一时间已经说不出话了。 但在感觉到严冬秋似乎是想要说什么时,钟青漾完全是本能地哑着嗓子,含混且快速地说了句:“别道歉。” 严冬秋停住。 然后钟青漾就听见了他的一声闷笑。 钟青漾:“……” 算了,总比又哭一次道歉四次要好。 他撩起眼皮去看严冬秋,就见小伙子已经收敛了笑意,有些恂恂不安地看着他。 钟青漾无意识地咽了咽,呼出口热气。 严冬秋已然俯下丨身重新抱住他,他的体重对于钟青漾来说实在是有点沉重,存在感十足。 钟青漾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牢牢困在严冬秋的身下了,但…意外地并不反感。 尤其严冬秋那么大个子,还跟小兽似的蹭着他的颈窝,惹得钟青漾痒得不行,躲又躲不过。 钟青漾觉得有点好笑,又因为严冬秋其实早就有了…而绷着身体:“你别蹭了!” 严冬秋乖乖停住,这回倒不继续装可怜了,也不眼巴巴地掉金豆子,而是闷着声音喃喃,像是自语:“哥,我真的好喜欢你。” 钟青漾发现了。 他在严冬秋面前有太多的不擅长,比如此时,他就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他这么炽热的爱意。 换作别人跟他说“真的好喜欢”,他肯定是一笑而过。 但严冬秋不一样。 他知道严冬秋的“真的好喜欢”,是真的,不是一时的上头。 他也知道……他是喜欢严冬秋的。 钟青漾闭了闭眼,还没想好要怎么说,严冬秋又问他:“哥我们今天晚上回绥广吗?” 话题转变,钟青漾也没有执着于一定要给一个回答:“嗯,待会吃个晚饭,我看了今天晚上还有高铁,而且商务座有票。” 这边到绥广不算远,毕竟一个省,高铁快很多。 更重要的是,这种小城市是没有飞机场的,高铁站都只有一个。 严冬秋说好,钟青漾刚想让他从自己身上起来,严冬秋就话赶话,又接了句:“那…哥你要去看看我家隔壁那个毛坯吗?” 钟青漾微停:“…嗯,明天去吧,今晚回绥广后我先回酒店休息。” 严冬秋嗯了声,又在钟青漾开口前问:“晚上我们去吃什么?” 钟青漾:“……” 他怀疑这小子是故意的。 聊天就非要压在他身上聊?! 这要是平时就算了,关键是严冬秋早就起了…… 钟青漾深吸了口气,严冬秋都以为他要发脾气了,结果他的青哥脾气实在是太好,又答了句:“我不知道,你有想吃的吗?” 严冬秋眨眨眼:“我也不知道,我想想吧。” 说着想想,就这样想想,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 钟青漾也没再开口。 反正房间里开着空调,叠叠乐不会弄得太热——虽然他确实因为亲亲冒了层细汗,某些地方的存在感也太强,硌得他并不好受。 可…… 钟青漾发现自己并不讨厌。 无论是接吻,还是严冬秋的拥抱,又或者是像现在这样,他都不讨厌,更不会排斥。 他之前担心的问题早就迎刃而解。 甚至…… 心里有暖流在循环,有些说不出来的舒适缱绻在蔓延。 他想,他也许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喜欢严冬秋。 作者有话说: 来啦!!! 我终于换新电脑了 但是屏幕好像买大了,实在是有点吓人这个尺寸orz
第61章 六十一个偶像 次日。 钟青漾一觉睡到自然醒时, 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 他迷迷糊糊起来,先看了眼消息,果不其然看见严冬秋给他发了早安, 还有晨跑的打卡以及早饭打卡。 他回了个表情包, 告诉严冬秋自己刚醒, 就爬起来洗漱,并顺便喊了下客房服务。 总统套房是那种有客厅餐厅还有开放式厨房的,卧室都有两间, 还有浴池和一个大露台设计。 所以他每次喊客房服务时,酒店经理都是将餐车送到客厅的玄关, 不会进入卧室。 钟青漾在洗漱时, 还点进了宁哥的消息。 主要是宁哥给他发了消息。 【宁哥:你看见热搜了吗】 【宁哥:所以我说这些追星的一个个都是列文虎克, 这眼睛这么厉害, 不去为国家抓罪犯查监控做点贡献都浪费了。】 钟青漾:“?” 他转战微博,找了一下, 才发现热搜上有一个词条是#钟青漾的帽子好像是严冬秋的# 钟青漾第一时间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什么帽子。 还是他点进去后, 看见热搜广场综合第一是发的之前他被狗仔偷拍时的照片,也就是W杂志拍摄的那一天, 他那个时候和万鹤江出去吃饭, 借了严冬秋的帽子。 ……说起来, 那个帽子到现在还在他的行李箱里。 那些照片被放大后,帽子已经模糊得不行, 至少钟青漾是完全看不清的,可这个发博的人却做了对比图, 说严冬秋有一顶他很喜欢的帽子是他自己设计的, 国内著名高奢品牌G家给他做出来的, 世界仅有一顶, 那天严冬秋和钟青漾一起去拍W杂志十月刊的封面海报,有站姐在机场地下停车场蹲到了严冬秋,拍的照片里可以看见严冬秋是戴了那顶帽子的。 【太子爷上那个黑热搜时我太气愤了我都没注意到这个帽子,现在……啧啧啧】 【好朋友互相借个帽子怎么了?】 【是啊是啊,好朋友互相借个帽子怎么了?更别说太子爷可是秋哥的偶像!】 【评论区真的哈哈要不是刚在cp超话看见你们的嚎叫,我都要以为你们是毒唯惹】 【嘘别说了,只是朋友(堵柜门)】 【没办法两位正主太放肆了,只能我们注意一下了】 【我还是那句话,越坦率感觉越像是真的只是朋友…所以完全没有避嫌的意思】 …… 钟青漾心说那会儿不是不避嫌,而是完全没想到当天晚上他和严冬秋的关系就发生了变化。 钟青漾再洗了把脸后,也没想明白这些人是怎么看出来他脑袋顶上的帽子,就是严冬秋的那顶的。 他纳闷地开门走出卧室,却又顿住。 因为他在客厅里看见了热搜的另一位正主。 “哥!” 青年冲他露出灿烂的笑:“早安!” 这个天气,绥广还不冷,尤其严冬秋这种热于锻炼的小伙是不怕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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