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过于离谱了。 “江深,你先回办公室吧,我和温老师说说话。” 顾砚池下了驱逐令,江深再不满意也只能憋着,他看向两人,片刻后离去。 “现在没有旁人了,有什么事情就说吧。”顾砚池道。 温眠抿了抿唇角,他道,“砚池,前几天的事情,实在对不起。” “什么事情?”顾砚池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他反应过来道,“没什么,特殊情况,可以理解。” “可是,我有一点不是很能理解。”温眠道,“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对发情期间的Omega熟视无睹的。” “温老师。”顾砚池看着他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聪明人,我相信你也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就不明说了,至于我为什么没有反应,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温眠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了。” “那我先回去了,第一节我有课。” “哎,等一下。”温眠叫住他。 “还有事吗?”顾砚池转过身问道。 “你觉不觉得江深对你太过于亲密,他不是Alpha吗?” 顾砚池想了一会儿说道,“还好,可能因为我们是兄弟,所以他对我的感情比较深厚吧。” “兄弟?”温眠惊讶了一下,他知道两人住一层楼,却没想到两人还是兄弟?那确实是他想多了吧。 “是啊,算是一起长大的吧,这次没事了吧。” “没有了。”温眠道。 “走了。”顾砚池摆摆手道。 走到一半,他停下来,靠在墙边,伸出手拿下眼镜,开始擦拭镜片。 重新戴上眼镜,心情也同时整理好了。 刚刚温眠问他的那句话属实把他意外到了,他没想到温眠能猜得那么准。 现在想想他和江深在学校真的有些放肆,再这样下去,难免会让有心人看出这其中的蹊跷。 毕竟是老师这样的职位,身边不仅有领导同事看着,还有所有的学生家长也在看。 他工作四年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差错,在家长眼里也是一个很值得信任的老师,如果传出了他是同性恋的传闻… 不可以,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等中午的时候,他得和江深好好谈谈。 顾砚池抬起腿走进教室,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下周四月考,两天考试时间,考完直接休息。” 底下有学生开始哀嚎,“不是吧老师。” “跟我嚎没用,卷子大部分已经出完了。” “老师,可不可以透透题呀。”有学生问。 顾砚池则是笑着回,“不可以。” “顾老师你好无情啊…” “不是无情,这是规则。”顾砚池道,“行了,别嚎了,有这功夫都背一首诗了,把书翻开,我们今天先讲《蜀道难》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呐。” “成天看古诗词看古诗词,讲了半天一点考试要用的东西用不到…真不知道语文这学科有什么用。” 这话声音很小,然而顾砚池还是听见了。 是一个在班级里存在感很低的学生说出口的,这名学生,数学成绩还不错。 看来轻视他这门学科的学生不止白子真一个人啊。 顾砚池挑眉道,“我们先不讲课,玩一个游戏吧。” 一说玩游戏,所有的学生眼睛里都放着光。 顾砚池笑道,“我们来玩接龙,有一个要求,这个要求就是,用诗词来接龙,这叫,飞花令,你们所有人,对我一个人,一直到接不下去为止,我接不下去,算我输,这节课你们自习,如果我赢了,那么就好好上课。” “没问题!” “就是啊,我就不信,四十多号人赢不过顾老师!” “我先抛出一条啊,‘阳月南飞雁,传闻至此回’。”顾砚池看了看下面的学生道,“有人能接吗?”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很棒,晴…”顾砚池道,“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 “可以啊,我想想啊,下一个…” 十多分钟过去了,班上大多数人都和他对过,而刚刚那名说学科没用的学生,一个字都没有说。 最终的结果自然是顾砚池赢了,他笑着说,“服不服?” “老师,你这脑子里装了多少东西啊,有的诗句我连听都没听过啊!” 顾砚池扶了一下眼镜,“日积月累而已。” “你们有没有觉得顾老师在接飞花令的时候是发着光的?”班内的活跃分子说道。 “去你的,顾老师是奥特曼啊?” “不过真的好帅,那么意气风发的,我什么时候能成为顾老师那样的人。”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不用去想成为谁。”顾砚池继续道,“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各们身处雨天,大家会怎么样去形容这场雨?” “呃,雨怎么形容?雨很大?打在身上很疼。” “如果是我,我会说‘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若是很猛烈的雨,我会在心里说上一句,‘风驱急雨洒高城,云压轻雷殷地声’” “其实语文这东西啊,现在学的是为了考试,但是我希望大家呢,还是去多看一些古诗词,看了不一定有用,但至少可以外出旅游,别人看到一幅美景时,只会说一句真好看,而你,可以在心里默默说上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文字啊,比各位想象中的浪漫。” “这个,就是我的目的,我一直以来都不是很建议大家去死读书,一篇诗词,一篇课文,都是有他背后的故事,那么今天,我就来带你们说说李白的故事。” 顾砚池说的实在是太绘声绘色,所有人听的入了迷,直到下课铃响起,大家都没有意识到。 “下课了,蜀道难这首诗背过,下节课我要考的,如果背不过,下次就不给你们讲故事了。” “不要!一定背过!” 顾砚池笑了笑道,“行了,收拾收拾准备下一节课吧。” 回办公室,顾砚池觉得有些口渴,于是他拿上杯子,起身去了水房。 刚刚走进水房,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他被人环住腰,反压在水房的门上。 “砚池,你今天讲课的时候真好看。” 顾砚池用手肘怼了一下他,“没完了是吧?起开。” “我不。” 顾砚池的眼睛转了一圈,然后他捂着肚子道,“你压着我肚子了…” 江深立马放开了他,“疼是吗?咱们现在就去医院。” 看着江深急急忙忙的样子,顾砚池笑出声,“你只要少和我接触,我就一点事没有,知道吗?还有,这是学校,我记得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了,要收敛,要避嫌,你懂不懂?” “你骗我?”江深愣了一下,“砚池,你什么时候那么坏了,我快吓死了你知道吗?还有,咱们两个有什么可避嫌的,我身份证上性别是Alpha,两个Alpha能干什么?” “那能干的事情多了,而且有什么可吓人的,你能吓到只能是说你自己不聪明,次次都上我的套。”顾砚池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是,也就上你的套了…”江深小声道。 “我得去修正卷子了,修正完后打印出来密封,你也抓紧时间出题,上边要呢。” “知道了。”江深在顾砚池的颈窝蹭了蹭,“哥。” “快去吧。” 江深走后不久,顾砚池也走出了水房,他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喝着杯中的温水。 作者有话说: 什么时候顾砚池给我讲讲课,我想听
第二十五章 孕夫产品,收藏! “顾老师,这是月考当天的考试安排,你先看一下啊。” “好的,谢谢。” 顾砚池一边看着考试安排一边喝着水,当看到白子真排在二班的时候,他沉思了片刻。 月考座位顺序是参考开学考试的,虽然他让白子真补了语文的卷子,可是英语零分还是拖了很大的后腿。 期望他这次不要再这么任性了吧。 顾砚池摘下眼镜放松了一下眼部,余光看到江深在算一些数据,他起身走到他面前道,“你在干什么?” 江深抬起头道,“有人问我东西,我算一下。” “什么?” “有人问我人体信息素指数的具体算法,喏,给你看。” “这是你们专业的东西,我不懂。”顾砚池道,“结果是什么样的?” “以他给我的已知数据,现在得出来的结果是314,这个指数是很高的,一般来说Omega或者Alpha的发情期也没有那么高的信息素值,最高200顶多了。” “是么。”高中时候学的生物已经基本上忘光了,大学更是不需要学,他如今对这门学科的知识都来源于江深的科普。 “嗯,所以我在问他是从哪里提取的信息素,不过现在还没有回我,不过没关系,没有多大事情,吃饭去吗?”江深问道。 “去。” “那行,一起啊。” 顾砚池没有表达出明确的拒绝,直接抬腿走出门。 两人吃完饭后照例回办公室午休,江深看着他拿出躺椅,忍不住道,“你现在的身体,睡这个舒服吗?” “就一个小时,什么舒服不舒服的。”顾砚池调整一下角度躺了上去,“行了,你也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江深默默看了一会儿,只见他掏出手机,点开某橙色软件,直接下单了一个折叠躺椅。 下单完后,江深十分满意地笑了笑,这躺椅看上去就舒服,还有垫子,比起顾砚池那个好的多。 这时手机上弹出了一条消息,是上午时问他问题的人会回他消息了。 [谢了啊,不过那里提取的信息素,这个不能告诉你。] 江深不知道这人在搞什么,想了想打字回道,[行,我也只是顺口一问。] 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顾砚池的闹钟准时响起,但是人并没有醒。 江深站起身,长臂一伸,拿起手机就关闭了闹钟。 他的本意是想让顾砚池再多睡一会儿的,只是没想到他刚把闹钟关了,办公室的门就让人推开了。 这响声也彻底叫醒了顾砚池。 江深不是很高兴,头也不回地说,“谁啊?” “是我。” 顾砚池起身道,“子真啊。” 被学生撞见在办公室里睡觉,多少还是有一些不自在的。 “顾老师,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以为你已经起来了。”白子真道。 “没关系,本来我也已经醒了。”顾砚池道,“有问题要问吗?” “没什么。”白子真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卡对顾砚池说道,“顾老师,这是我还你的一万,二十万虽然有些多,不过以一个月一万的还的话,我还是可以在两年之内还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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