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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选就很重要了。 许晔天马行空的想着，许颂川却忽然问他：“你去XX会所做什么？” “嗯？”许晔一愣，“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里的老板是我的人，他说你找那里的经理帮了点帮，关于赌场的，你什么时候沾这些了，还有这个人……”许颂川轻飘飘的扔出一沓照片，全是易凯安的。 “他貌似跟小隐关系挺亲近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许颂川说，“我没有私下调查，就已经很尊重你们两个了，别瞒着我。” 许晔只是稍稍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然后两三句话就把宋隐那点事说了出来。 许颂川心下了然，怪不得韩铎说他们疏忽的时候，宋隐会回了一句，时间刚好。 “那合同拿回来了？” “没，不过快了。” 宋隐几乎每天都能收到易凯安的电话，要么接要么不接，跟钓着他似的，欲擒故纵玩的特别溜。 那时候许晔就问他，你毕业就去B市是不是也对我在玩欲擒故纵，然后成功得到了宋隐的一个嫌弃的白眼。 “温庭橘华你是买不起的。”许颂川慢悠悠的说，顺便还能喝口热茶，“那易凯安欠下的六位数的债，是你还还是小隐还？” “我。”许晔毫不犹豫，“不过他自尊心比较强，但我哄哄就没事了，那钱直接从我卡里扣。” “卡？你还有卡吗？”许颂川反问一句。 许晔噎了一下，少顷，几不可闻的叹气：“爸，你不会对我这么狠心的。” “我一向不会给别人第二次机会，你爹一样，你也一样，一视同仁。” 许晔倒是听说以前韩铎犯了个大错，差点就没老婆了……看来是真的啊。 琳姨诚不欺我！ “可是我爹现在不还好好的。” 许颂川嗤笑一声，冷冷道：“表面的东西不要看的这么浅，不过我跟他确实好好的。” “爸，那你也对我好好的吧。” “不行。” “你爹好歹也追了我很久，你有什么？” “我也可以追你很久。” 许颂川：“…………” “额，我的意思，我可以孝顺你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许颂川被他的神经抽的一阵一阵的：“谁要你孝顺了，我现在要你立业，家你成了，业得做起来。” “我明白。” “那这笔钱我先给你垫付了。” 许晔一脸还能这样？！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债主，公司内部有个经销部门，分成了四个组，其中有两个组去年的业绩呈下降趋势，今年救不回来的话，就要取消掉。”许颂川挑眉，“我打算把这两组剔除出去，重新独立另一个经销部门，我想让你来负责。” 许晔：“……” 总结，收拾烂摊子。 人家陆赢竞争副总裁，他就捡垃圾吃。 也行……毕竟是他自己造的孽。 “那这个部门之前是谁负责的。”许晔问。 “陆赢。” “我草，你要我捡他的垃圾吃？！”许晔大惊，他跟陆赢就属于那种天生的看对方不顺眼的那种。 跟宋隐那种不一样的是，他们是更为纯粹的死对头，带着敌意的，完全没有任何感情。 仿佛上辈子就是对立面，水火不容。 虽然他们很小就认识了，但陆赢也在很小的时候出了国，所以关系并不亲。 “不，在陆赢展现出他没办法把部门救起来的时候，陆喆提前找了关系把他儿子从部门里捞了出来，转移到业务部跟技术部对接了。” 许晔：“……6。” 所以说人家老爸把自己儿子从水深火热的地狱捞出来，自家老爸要把自己推进去是吧。 其实只要许颂川愿意的话，也可以以一己之力排除异己把许晔推到更高的位置，但目前来说，他还想让许晔历练一下。 “陆赢做不到，你能做到的话，会更有说服力。” 许晔：“……这倒……” “而且你还欠债，你就得还债，懂了吗。” “哦。” 许颂川轮椅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你可以看看文件，是我们旗下的彩妆品牌。” “啊，那个啊。”许晔皱皱眉，“我看过网上测评，说是难用的一批，我都以为停产了。” 许氏集团专门做贸易运输跟通讯科研类，彩妆啥的，其实不是擅长的部分，只是说这钱好赚，所以想沾沾，结果嘛，可想而知，就是这么的惨。 “差不多，但如果现在停的话，成本就收不回来了，目前是亏本项目，所以现在还在拖。” 许晔脑子转了转，基本形成一个雏形步骤：“但这需要经费啊，研究的成本，供销商，测评，最后就是厂商量产，这都是要钱的，你打算给我打多少本钱。” “没有。” “啥？” “公司不会给亏损产品投入大量的资金，你自己拉投资。” “卧槽……”许晔瞬间泪流满面，“爸，你对我真狠。” 许颂川微妙的笑了笑：“那陆赢小子，绝对做不出来，我相信你叶子，年底的年终会议，我会把这件事给各位股东宣布，只要你成功了，基本上就可以赢一大半的股东投票支持，会比陆赢更好。” “这饼倒是挺好吃的，就是有点噎。”许晔慢慢的合上文件。 “但是……就算我赢得一大票的支持，陆赢也有自己的支持者，话说那公司是你，你想给我的话，为什么还要被陆叔牵制。” “我没有办法明目张胆的对他下手，这些年来他又安分守己，现在是法治社会，你爸一把年纪了，不是很想进监狱。” 许晔的视线落在他双腿上，喉结滚了滚，还是没说出来，其实他当时就还以是陆喆干的，没证据而已。 许晔面无表情的说：“进监狱的应该是别人。” 气氛稍稍沉重了。 这事压在许颂川跟韩铎的心头上也很久，但给许晔的阴影是最大的。 许颂川嗓音变得柔和起来，“没证据的事情就不要胡乱说，也不要胡乱想。” “知道了知道了。” 许晔拎着一袋子的资料出房门，背影高大，在地面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曾经弱小到需要许颂川保护的孩子，如今也能撑起一片天了，不过希望真的能撑起来。 就在这时，许晔忽然回过头。 许颂川闪烁的收回视线：“干嘛？” 许晔沉默了几秒后，扬起灿烂的微笑：“爸，我会努力的。” 许颂川不耐烦的挥挥手。 许晔出去了才发现宋隐一直在门外等着，那瞬间的心情就跟被温水浇灌一样，暖上心头：“我的宝贝，亲一口。” 门没关紧，所以完全能听到的许颂川：“……” 宋隐没推开他，任由许晔的吻落在脸颊上，随即一只手扒拉开他的嘴：“回去？” “嗯……” “要不要住一晚上？” “我比较担心伯母那边。”江利也不知道会不会害怕，许晔说，“这几天晚上都来这里吃饭吧，张晓晓在这，这里肯定很热闹。” 宋隐：“好。” 上车之后，许晔将一份文件放在宋隐大腿上，他没打开就问：“这什么，你的破产文件？” “老公真幽默。”许晔呵呵一声，“比破产好一点，不过跟破产也没什么区别了。” 车里的光线不算很亮，宋隐只选了重点看：“这个牌子不是很了解。” “你又不用，你怎么会了解。”许晔理直气壮，“做彩妆的都未必知道这个牌子，虽然是许氏集团研发出来的，但研发了个鬼东西，彩妆大师一般看不上这种东西，网上测评也是猛踩，没眼看，光是挽救口碑就很难。” “一切看产品说是，你应该重点放在研发团队上。” 许晔也是苦恼这件事：“这不是在找嘛，我诚意十足。” 他都是一个一个的去谈，一个一个的去画大饼，但他的大饼都是真实有效，童叟无欺的。 可能是许晔用真诚那套打在自己身上了，宋隐也稍微的懂了恻隐之心，不过话说回来，原来他心目中一直认为许晔是那种无所不能，永远都不会伤心的人吗？ 那确实是要改改这种心态了。 “等……”宋隐含糊其辞，这时候红灯车停，灯红酒绿的繁华景色为他镀了一层模糊的光影，许晔的眼睛被灯光照应的非常烁亮，宋隐欲言还休，只顾着看他了。 许晔用手指戳了他一下：“吞吞吐吐的，你有事瞒我？” 他一脸警惕的样子，宋隐忍不住笑了：“等我处理好事情，我陪你去谈。” “……你不是说要考证吗？” “你也答应我一起考了。” “可是宝贝我没时间呢……” “那我就等你，而且……考证没有你重要。”最后那句话宋隐说的很小声，不仔细听可能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但一直专注着宋隐的许晔听的一清二楚，就在他愣神的期间，满眼都是宋隐的时候，就被后面的喇叭声给截断了。 绿灯亮起，许晔靠了一声后，踩下油门，车子飞一样往前跑。 车上的宋隐看着不断上升贴近限速的km表格，眉眼稍稍有些紧绷，似乎在强行压制着什么情绪。 大概是笑意，也有一些无奈的情绪。 “慢点开。” 仿佛一切的激情都随着他一声逐渐恢复安静了下来，那不是消退，而是流于平静，流于以后，每一天的日子里。 回到家以后，宋隐跟江利说了明晚去吃饭的事情，他几乎是持心平气和的态度来跟她说话的。 江利也确实展现出她的性格，犹豫不决，害怕生事，但同时又很善解人意。 不管放在哪一个时期，这种性子都很像圣母，以前这个词是褒义词，现在更多的是贬义词。 宋隐没什么太大的耐心，如果她不去，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转身准备上楼时—— “会不会……”江利咬唇，微微抬眸看他，“会不会很丢你脸，我没有什么很好看的衣服。” 宋隐抓着楼梯扶手的手指微微收紧，他挺着背，缓缓转过身去：“你穿什么都很好看，他们也不是在意外在条件的人，让兰枝跟着一起去。” 江利：“好。” “需要的话，就去买点衣服，钱的问题不用担心。”说完后，宋隐几乎是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拐弯的时候，许晔只能在楼梯平台那，嘴角微翘，宋隐下意识抬头，只听见他说：“让我看看是哪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在说话。” 当然，被拆穿了，也没什么，宋隐面不改色的跟许晔一起上楼。 许晔说：“不用让伯母去买，我叫人送几套衣服过来就好。” “第一次见面不用。”宋隐淡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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