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点开手机一看,正阳给他发了好几条微信。 【阿珩,房间号给我一下。】 【人呢?】 【快,到楼下大堂了。】 祁珩半垂眼睑,正在慢悠悠地回复,看到正阳电话进来了,点了接听,慵懒的嗓音,淡淡道:“九一六号房。” “好。马上到。”正阳火速挂断了电话。乘坐电梯上来。 没多久,祁珩便听到敲门声,顿了顿,便穿着拖鞋晃悠悠去开门。听到门外拖着长音在喊:“阿珩——” 祁珩皱着眉,打开门,瞪了门外的人一眼,有点奶凶奶凶道:“喊魂呢?” 正阳并不介意,绕过祁珩,径直走了进来,把药放在茶几上。看见开了一瓶红酒,旁边还倒了半杯,皱了皱眉,“你怎么还喝上酒了?” 祁珩关上门,走回来,嗯了一声,仍在沙发上躺着,继续看小说,右手时不时摸了酒杯喝酒。 正阳捉住祁珩的右手,把酒杯挪开,“别喝了。”伸手覆上祁珩的额头,又探了探自己的额温,“没发烧啊?那是头晕吗?”说着手又探了上来。 正阳的手掌宽大,掌心温热,摸上来很舒服。 “我没事。不晕。”祁珩眼眸低垂,视线仍在书页上,推开了男人的手,调整了一下姿势,修长的右腿交叉搭在左腿上面。 正阳看了一眼他买的药,叹口气,“给你买了感冒冲剂,你要是觉得难受了,自己烧开水冲泡。我走了。” 祁珩没看正阳,散漫道:“好。” 正阳转身看着祁珩。 明亮的日照灯下,这个人眉眼俊秀,身量颀长,皮肤白皙,细腻如玉,浓密的眼帘在眼睑处投下阴影。比画中人还漂亮。 正阳张了张嘴,“阿珩,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祁珩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 “姜河为什么没陪着你?” 祁珩漫不经心地翻了一页,眼神有些迷离,单手枕在漂亮的脑后,“他有自己的安排。” 终于还是有些不放心,“那我陪着你吧。”正阳在一旁的短沙发上坐下。 祁珩瞥了他一眼,嗯了一声,嗓音淡而轻柔。 正阳在一旁玩游戏,祁珩看书,两人很久都没有说话。 祁珩又探出身子,摸了酒杯继续喝酒。 正阳也觉得有些口渴,就着祁珩的杯子,也喝了半杯。 直到天色暗了,正阳才叫祁珩去吃饭。祁珩看得正起劲,实际上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含糊地应了一声,但却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正阳脸颊微微发红,但尚有一丝理智,不想错过公司晚上的年会,就俯下身子,去抱起祁珩。 祁珩本来还想再看一点点,突然感觉到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从腰间托起来了,他没穿外套,腰上传来的酥软比之前姜河碰他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桑正阳!”祁珩忍住笑,奶凶奶凶地吼道。 桑正阳似乎很喜欢圈住祁珩的瘦腰,并不害怕祁珩虚张声势的张牙舞爪,往上一带,抱了祁珩个满怀。“快一点!乖!” 祁珩比正阳只矮了寸许,他的下巴磕在男人的肩上,被牢牢圈在男人的怀里,他的手下意识地搂住了男人的肩,手中的书跌落在地。 心跳忽然停了一拍,男人清新的洗发水味道钻入鼻孔,耳朵的轮廓印在他的耳边,胸膛传来有力的心跳声。 祁珩修长的手指渐渐用力收紧,他本能地渴望更多的温暖。 正阳搂着人家的细腰,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山鼠尾草香水的味道,一时之间,眼睛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欲念,他怔了怔。直到感觉身上之人在用力箍紧他,才回过神来,松开祁珩。 四目相对。 祁珩眼尾晕出桃红,眸光沾染了些许热望,看着眼前之人清澈的眼睛,双手不自觉地圈了上去,嗅到了那人呼出来的红酒气息。 正阳掰开祁珩的手,祁珩却把头埋在他的肩窝,柔软的头发滑过他的喉结,喉结滑动了一下。 正阳知道祁珩是喝醉了,拦腰抱起他,往床边走去。 “阿珩,你醉了。睡半个小时醒醒酒。” 祁珩圈住男人的脖子,头往他的胸口蹭了蹭,小奶猫似的。凤眼微睁,眸光泛上一层水雾,吐出的字句全是红酒的酒香。 “我要你……” 正阳心头一紧,把祁珩放在床上,打开被子,把人裹得严严实实。 祁珩语音一顿,打了个嗝,半晌才迷迷糊糊说完这句话,“……陪我睡。” ----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今天好困,写不动~ 昨晚首点莫名多了231点,收藏一动不动,感觉是阿江数据抽了,但还是有些怀疑自己,没人喜欢我的文吗? 嘤嘤嘤~
第66章唐力九 祁珩不满意自己的手被压在被子底下,冲破束缚又缠住了正阳的脖子,皱着眉,奶声奶气道:“要抱抱。” 桑正阳:“……” 正阳被圈到了底下人的面前,鼻尖几乎相触。那人睫毛浓密,覆在眼睑上,脸白得如玉如瓷,鼻梁笔挺,唇线分明,此时奶奶的,像个大学生。他微张的嘴唇,像是无声的邀请。 正阳蓦地感到心头一漾,竟对那人产生了一点不可自持的欲念。 不行,我们是兄弟,是朋友,怎能做出那种事? 用力掰开兄弟的手,握在手中,才发觉他的手指好细长,好柔软。贴得太近,他身上的香水味混合了红酒的微香,让人情不自禁想要低头小酌一口。 祁珩已然是醉了。他圈住一个想要与之亲近的男人,他想要与他更亲近。但男人似乎想要逃开。 不能放他走。 凤眸微启,捧住那人的脸,祁珩郑重地在他厚厚的唇瓣上印上一吻。随后舔了舔嘴唇,梦呓般说了声:“好吃。” 正阳懵住了。 啊!!!这他喵的是什么社会主义兄弟情? 正阳生气了,“祁珩,你酒品怎么这么差?喝醉酒了就给人送香吻吗?” 正阳起身,打算离开。看了看祁珩微微有些皱着的眉头,决定还是先下去吃点东西,一会儿再上来叫醒他。 正阳拿了桌上的房卡走后,祁珩迷糊中听得一声关门的闷响,他是喝醉了,可还不至于醉得脑子都糊了,他尚有一丝理智,他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可正阳那个傻子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可真是太小瞧他了。 醉意袭来,祁珩翻个身,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盐城已经彻底天黑了。 小舟吃过晚餐,和蒲飞白招呼着其他的咨询师进了预定的场地,却迟迟不见祁珩下来。小舟先后给祁珩打了三个电话,发了三条微信,都没有人回。小舟觉得这很不对劲,和蒲飞白说了一声,便来九一六敲门。 祁珩睡得正熟,没听到敲门声。 小舟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门,不由得有些担忧起来。 珩总该不会在里面出什么意外了吧?还是珩总人在外面被人缠上了?珩总长得太好看了,不会被什么地痞流氓看上了吧? 这些担忧的想法像蛇一样紧紧缠住小舟的思绪,她回身往电梯口跑。转身太急,小舟差点撞走廊的墙上。 没跑出几步,小舟看到桑正阳朝她走来,手里还拎了几个打包盒,一时之间有些惊喜,又有些语无伦次,她不知道桑正阳到底知道多少。 “啊,怎么这么巧,桑哥哥也来盐城了?你是来找珩总的吗?你们通电话了吗?年会就要开始了,我一直联系不上珩总,我都快急死了。”小舟夸夸一顿说,恨不得把所有的话在一口气之内讲完。 正阳听笑了,眸光中浮动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他每回见到小舟,小舟总是亲切地称呼他为桑哥哥,这个称呼让他很喜欢。 “你跟我来。” 小舟看着正阳用老板房间的房卡刷开了门,眼睛发光。 这是什么节奏?珩总刚来盐城,桑哥哥就跟来了,而且珩总还把房卡留给他了? 小舟还没进过老板的房间,她小心地跟在桑正阳后面,以防不小心看见不该看见的画面,被老板杀人灭口。 正阳把吃的放在桌上,直接走到床头,俯身在祁珩的脸上拍了拍,缓缓而低沉地喊道:“阿珩,起床了。已经下午六点四十了。你再不起来,你们公司年会就要开始了。” 祁珩中午才睡过午睡,这会儿又睡了将近两个钟头,早已睡傻了。他听得见声音,却睁不开眼睛。 他捉住摸在他脸上的手,放在唇边,懒懒道:“渴。” 小舟看到这里,脸一红,心一跳,都想原地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珩总要是睁开眼睛看到她在这里,一定会挖掉她的眼睛。啊,好阔怕!!! 正阳心里一颤。 他酒还没醒吗? 一想到小舟还在这儿看着呢,还是要注意点影响,绝不能让人家误会他们社会主义兄弟情的纯洁性。 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拽着祁珩的手,一把把他拉起来坐着。 “阿珩,快起来了。大家都等着你呢。” 祁珩懵懵地坐了一会儿,脑子总算清醒了一些。 很自然地接了正阳递到他手里的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灵台顿时清明。 睁开眼,环视四周,发现小舟也在房里,正对着他傻傻地发笑呢。 闭上双目,祁珩想了想,很快就想明白了她为什么发笑。可眼下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于是祁珩对小舟说:“小舟,你先下去主持年会,就说我晚一点到。”脚伸进了拖鞋里,站起身,仍有些头晕脑胀,定了定神,“我冲个澡就下来。” 小舟得了指令,飞快地走了。 屋子里就剩下祁珩和正阳两人。 正阳看了祁珩几眼,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之前对他做过的混账事情。 祁珩懒洋洋地朝浴室走去,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银发物业公司的年会马上要开始了,桑正阳作为代表要上台发言,他看了看时间,决定先行离开。 “阿珩,我先走了。给你带了吃的,你好歹吃两口垫一下。” 祁珩嗯了一声,眼皮懒散地抬了一下,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打开洗浴间的门,走了进去,他刚打开水龙头,衣服还没脱下来,就听到嘭的一声闷响。 知道桑正阳走远了。 洗完澡出来,头发湿湿的,贴在额头,浑身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味。祁珩觉得好多了。 可感觉肚子里有些翻江倒海,顾不上这些,祁珩咬着牙快速换了一套新衣服,拿吹风机把头发吹干,甚至都没有抹上任何发胶,便背了一把吉他,拿了房卡匆匆下楼。 祁珩悄悄溜进开年会的场地,年会刚开始不久。 小舟正在台上主持:“下面让我们掌声有请蒲飞白蒲老师上台,为我们表演一段单口相声《宋金刚押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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