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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心

时间:2023-11-29 16:00:05  状态:完结  作者:阿裕

  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了,裴自宁走进雨幕中,表情木然,像一具无知无觉的行尸走肉。

  天地间一片白茫茫,暴雨如注,街上都是拿着伞匆匆忙忙奔走的人们,他们都有明确而清晰的目标,只要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就是了,可裴自宁茫然站在街头,举目四望,无处可去。

  他刚刚从最后一处能躲雨的屋檐下走出来,他也不想再回去了。

  他对魏同舟的好感早就消磨干净了,硬要说,也只剩下他在自己绝望无助的陪着自己时的那份感激了。

  现在,连这个也被梁谳毁掉了。

  什么都没了。

  什么都没意义了。

  奇怪的是,他一点都不恨魏同舟,他恨的人从始至终就只是梁谳。

  当裴自宁看见梁谳的时候,心里清晰地闪过这个念头。

  裴自宁冷冷地看着梁谳走向自己,他说了些什么,但他的声音消融在雨声里,裴自宁什么都没听见。梁谳碰他,他下意识地挣扎,把梁谳手中的伞甩开了。

  但最后梁谳还是把他塞进了车后座,结局从来没有改变过,他抗争不过梁谳。

  一场大雨泼泼洒洒,过去卷土重来。


第24章 24针锋

  裴自宁被梁谳捡回家之后就开始发高烧,昏睡了很久,梁谳叫来的家庭医生在给他打点滴。

  裴自宁整个人都埋在蓬松的被子里,脸色是病态的苍白,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还有轻微的起伏,几乎会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连呼吸都没有了。

  他这副虚弱的样子又让梁谳想起几个月前他躺在病床上的情景,梁谳不由得浮现出一个念头,自己对他是不是过于残忍了。

  不过这个念头,在裴自宁醒来之后,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梁谳特意叫了家政阿姨过来,给裴自宁熬了粥,阿姨是个心软的中年妇女,见着裴自宁这样凄惨,还一个劲儿地说,怎么弄成这样,真可怜。

  裴自宁病恹恹地靠在床上,全身没一点力气,连拿勺子的手都是颤抖的,舀一勺粥送进嘴里的过程异常艰难,喝两口还得停下来歇一歇,他耷拉着眼帘,单薄的胸膛起伏,看上去简直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样子。

  梁谳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突然劈手夺过他手里的勺子,不过他以前没做过给人喂饭这种事,所以心情很别扭,表现在脸上就是一种不耐烦,他粗暴地把一勺粥抵在裴自宁的唇上。

  但裴自宁闭着嘴巴。他掀起眼帘冷冷地凝视着梁谳,因为生病一双眼睛显得更加黑白分明,像浸在冷水里似的,直勾勾地盯着人的时候很瘆人。

  梁谳本来就觉得自己这种行为是纡尊降贵了,裴自宁还不领情,说话时口吻就很恶劣:“想绝食?”

  裴自宁这才张口把粥咽下去。

  “我就是死也会拉着你的。”

  梁谳非常不屑:“你这副样子连只蚂蚁都杀不死。”

  说着又舀了一勺塞给裴自宁,后者微微撇开脸:“你是不是害怕了?”

  梁谳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裴自宁说:“你只要先烫死我就不怕我杀你了。”

  他的声音虽然又虚弱又不稳,但尖锐感依旧很明显。

  梁谳看了眼粥,马上就明白裴自宁为什么不肯喝粥了。

  梁谳脸上罕见地闪过一丝为难,像是突然被一碗粥难住了,他犹豫了片刻,迟疑地对着勺子吹了一下,只不过表情暴躁,不情不愿的样子。

  裴自宁还要火上浇油地刺激他,一脸嫌弃:“……别把口水吹进去了……”

  梁谳直接把粥塞进他嘴里,堵住了他的话。

  梁谳心里不自在,动作生疏,跟裴自宁又没有默契,一碗粥喂得乱七八糟的,还差点洒了。

  裴自宁直言不讳:“你笨死了。”

  梁谳舀粥的手一顿,勺子磕在碗边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表情阴森:“还吃不吃了?”

  裴自宁喝了几口粥,渐渐恢复了一点精力,压根不在乎他的威胁,挑衅似的仰起下巴:“你想饿死我?”

  裴自宁每喝一口粥,两个人总要拌上两句嘴,阿姨本来是上来收餐具的,看见这一幕又下楼去了,还不停地念叨:真奇怪,这么大人了还跟小孩似的。

  尽管从很早以前起,梁谳就知道裴自宁不是温顺类型的,以前有所顾忌所以更为熟练,仅限于冷嘲热讽,现在是全无顾忌了,看着梁谳的时候,就差把有仇两个字写脑门上了。但裴自宁也不是对谁都发脾气,他对阿姨还是温温柔柔客客气气的,唯独逮着机会就呛梁谳,回回都是恶声恶气的,还越发牙尖嘴利了。

  梁谳被裴自宁气得牙根痒痒,全身的热血都沸腾似的涌上心头,过去那种感觉又重新回来了,有好几次他都有一种像以前那样收拾裴自宁一顿的冲动,把他收拾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就好了,梁谳恶狠狠地想,可再一看裴自宁病秧子似的,又忍住了。

  裴自宁也清楚梁谳奈何不了他,神态举止隐约就有嚣张跋扈的感觉了。

  裴自宁的身体状况确实有所好转,前两天只能躺在床上,后来能下楼了,跟梁谳针锋相对的劲头是越来越足,梁谳心头的邪火蹭蹭蹭地往上冒,但他也不想真的做禽兽,索性就躲出去了。

  梁谳到家时已经很晚了,他估计裴自宁早睡了,推开他的房门,发现人根本不在床上,卫生间的门关着。

  梁谳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但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裴自宁,开门!你在干什么?”

  还是没人应答。

  梁谳神色一凛,心头掠过一个不详的念头,再不迟疑,他直接打开门冲进去了。

  眼前的情况令他怔了一下。

  裴自宁躺在浴缸里,刚才应该是睡着了,现在被吵醒了,还是迷迷糊糊的,转过脸半睁着眼睛看向梁谳,像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梁谳的脸色很奇怪,裴自宁脑子迟钝地转了转,才明白过来眼前的情况。

  裴自宁慢吞吞地说:“我刚吃了感冒药,不小心睡着了。”

  他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却一下子点燃了梁谳的火气:“有病?!吃感冒药泡什么澡。”

  裴自宁像看什么新奇事物似的盯着他瞧了一会,但脸色很快冷下来:“我没想死。”

  梁谳不耐烦地说:“知道,你死也要拉着我。”

  裴自宁没理他,当他不存在似的,面无表情地从浴缸里站起来,但脚下一滑,差点摔一跤,梁谳眼疾手快地抱住了他。

  裴自宁紧锁着眉头,他闻到了梁谳身上的酒气,他正想骂人的时候,突然瞥见了梁谳的脸色,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掺杂着尴尬的怪异神情,但裴自宁很快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裴自宁眼睛飞快地朝他下面看了一眼,脸上都是嫌弃,唇角讥诮地翘起,尖刻地问:“梁谳,你是不是禽兽?”

  梁谳把赤身露体的裴自宁抱在怀里,掌心贴着他滑腻温热的皮肤,加上邪火未消,几乎是立刻就起反应了。不过被发现之后反而坦然了,也没想去掩饰,硬邦邦的东西便大剌剌地戳在裴自宁腿上,无赖似的说:“都是你招的。”

  裴自宁脸上露出不加掩饰的厌恶神情,梁谳还是跟以前一样无耻。

  梁谳口头这样说,实际上没想真的趁人之危,但当他正要退开的时候,裴自宁突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不让他走。

  梁谳微讶,对上裴自宁的眼睛,眼眸变得幽深了一点,像是在探询他内心的想法,裴自宁不松手,表明梁谳真的没理解错他的意思。

  梁谳脸沉下来,彻底不高兴了,仿佛被侮辱了似的,脸上浮现出懊恼,眼睛里闪着晦暗不明的光,声音阴森:“你真当我是禽兽?”

  裴自宁压根不怕他,甚至还凑近他,只是唇角的讥诮愈发明显了,嘴唇几乎碰到他的,明明是暧昧的场景,说的却是挑衅的狠话:“你不适合做好人。”

  裴自宁伸出舌尖去舔梁谳的嘴唇,明目张胆地引诱他,梁谳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起来,他粗暴地从旁边架子上扯了条浴巾,把裴自宁胡乱包着抱起来了。

  梁谳警告似的看着裴自宁,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却尽是狠意:“你别后悔。”

  裴自宁的回应是像小狼似的朝他扑上去,他不是要吻他,而是要咬死他似的。

  当梁谳抱着裴自宁往外走的时候,满腔怒火却被一个不合时宜冒出来的念头打消了大半,他怎么变得这么轻了?

  要弄死他的想法变淡了。梁谳的动作不由得变轻了,好像裴自宁变成了很脆弱的东西,稍微粗鲁一点的动作就会把他的骨头捏断似的,他小心翼翼地过了头。

  但裴自宁却不会感谢梁谳的好意,以前他跟梁谳的性爱不是打就是骂,从来没有温柔过的时候,现在他不习惯也不舒服,像看怪物似的瞪着梁谳,声音生硬:“你的报应终于来了?你是不是不行了?”

  梁谳阴沉沉地看着他,眼睛里像燃烧着星星点点的火光似的,看起来很像野兽:“别求饶。”

  裴自宁不屑地勾了下唇角,不耐烦地推开他,自己主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梁谳,他的眼神佻薄又轻蔑,放浪得不可思议。

  梁谳心有诧异,但却无暇顾及,他的心脏像什么紧紧地缚住了,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裴自宁身上,呼吸不由得更加急促了。

  润滑没做够,裴自宁就急躁地拿着梁谳的东西往自己后面塞,梁谳刚伸出手,就被裴自宁狠狠瞪了一眼。

  裴自宁扬起了脖子,勾勒出纤细又优美的脖颈线条,他蹙着额头,白皙的齿尖无意识地咬着下唇,像是在忍耐着痛楚,苍白的脸颊染上红晕,眼角眉梢都带着一种媚气,平日里冷淡的面孔显得清丽异常。他单薄的胸膛起伏,款款摆动着细瘦的腰肢,沉浸在情欲中的神态活像个食人精气的妖精。

  梁谳锐利深邃的目光盯着裴自宁,那眼神像要把他吃了,血液似乎全涌向了太阳穴,额角血管突突跳动仿佛要爆炸似的。

  裴自宁体力不行,不一会儿,额头上就全是汗,黑色的发丝黏在额头上,鼻尖上的汗珠闪闪发亮,嫣红的唇间溢出滚烫潮湿的喘息,心脏在胸腔里震得发痛,他不在乎现在的自己看起来有多下贱有多淫荡,他只想沉沦在这场性事里,像溺水一样,让快感将自己淹没,最好让一切都毁灭。

  裴自宁慢慢停下来,他的手撑在梁谳胸膛,像是没有力气了。他垂着头,汗珠顺着发丝滴落,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光,愈发衬得纤长的睫毛乌黑,他看着梁谳,在急促的喘息间,慢慢地翘起了唇角,满不在乎地笑。

  梁谳和他对视,目光幽深,绷紧的脸上飞快闪过一丝狠戾之色,这让他俊美的面孔陡然变得残忍起来。

  梁谳知道裴自宁要什么了。

  梁谳猛地把裴自宁翻下来,强硬地让裴自宁背对着自己跪在床上,梁谳从后面进入了他。裴自宁觉得自己像小狗似的,朝梁谳塌着腰翘起屁股,献媚于他,取悦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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