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因为吃醋! 但哪有这种吃法的?? 自己的心上人被他亲了,所以要跑过来咬自己?? 这是什么脑回路啊? 逢钦没说话,只紧紧的盯着冉暮秋的脸,有点儿后悔没早一点儿将灯打开。 冉暮秋眼睫毛本来就长而翘,此刻被泪水一沾,全都乱七八糟的糊在一起,看起来有点儿可怜,但漂亮的要命。 再往下,是形状漂亮的唇,逢钦觉得他这儿最漂亮。 其实哪儿都漂亮,只是今天的嘴巴尤其好看。大约是方才实在过了火,被过白的肤色一衬,绯色的唇肉显出一种动人心魄的艳色来。 逢钦没忍住,拿一只手碰了碰他嘴唇的边沿,又沿着方才含着吻的地方,不轻不重的,捏了好一会儿,低声道,“这儿肿了。” “……” 那都怪谁啊? 冉暮秋气坏了,抓着逢钦的手,就又朝着虎口的位置,又是一口咬了下去。 “还咬?”逢钦眼皮一跳,浅浅“嘶”了声,“你属猫的?” ……跟猫有什么关系啊? 明明他咬自己更多下吧。 他才是属狗的! 冉暮秋觉得他真的有病,眼泪汪汪、口齿不清的骂,“嗷洗你。” “……行。”感觉对方真要咬着自己虎口不撒手了,逢钦气笑了,干脆伸出另一只手,卡着他下颌,迫使他将嘴巴张开一点,待到那张小巧的嘴巴艰难一点儿缝隙,中指同食指就顺势揉进了他唇舌之间,让他嘴巴都合不拢,“再咬?” 嘴巴里突然之间堵进来两根手指头,冉暮秋被噎得差点儿喘不过气,认定对方果然在欺辱自己,想就这么把自己噎死,气得又想哭了。 可偏偏力气敌不过他,又吐不出去,泪眼朦胧的“呜呜”了几下,伸舌头把人往外抵。 指腹被少年绵软湿润的舌尖扫过,好像还在同方才一样接吻,逢钦后颈一麻,几乎是瞬间,脑海里就不可控制的,掠过无数个糟糕的念头。 每一个都比他曾经在医务室、窄巷,或是帐篷外看到的更糟糕。 逢钦今年十八,恰好是脑子里爱想这种事儿的年龄。 他平时当然也不是不想,毕竟有那么一帮荷尔蒙过剩的朋友,聚在一起的时候什么混账话都能说得出来,但逢钦自认为大体上还算是个挺正经的人。 起码至今还没谈过恋爱。 起码将冉暮秋拉进来的时候,真的只是想教训一下对方这张总爱惹他生气的嘴而已,没想那么多,也没想在这种不干不净的地方真干点儿什么。 可李琢出现后,那点儿旖旎的意思就全变成了怒火,满脑子想的只有怎么咬他,好让他因为感觉到痛意,早早的将那个人从脑子里忘掉。 ……无论如何,也不是同现在一样,被舌头扫一下指头,随随便便的两下根本算不上刺激的刺激,就能立刻起来。 像他妈的一头牲.口。 逢钦喉头动了一动,没忍住,泄气似的,揪了一下他软嫩的舌头,“你故意的?” 冉暮秋含着人的手指头,傻住了。 逢钦慢慢抽出手,打量了一会儿那圈淋漓的水迹,忽而凑近,食指在他脸颊上浅浅的牙印上摩挲,这下真像逗猫了,“让你咬我……没让你撩我。” “……” “这下好了。”逢钦顿了一下,往后一靠,懒懒散散的,意有所指,叫冉暮秋看,“怎么办?” “……怎么办?” 逢钦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脸,“嘴巴张开。” 男生动作有几分轻佻,看着他的眼神里有着浓重的暗色。冉暮秋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很快意识到什么,抿抿唇,眼泪“唰”一下就又下来了。 两人挨得太近,秋季的校服是纯棉的料子,算不上太厚,对方什么状况,冉暮秋当然察觉得到。 再说……也不是第一回遇到了。 上次在磨山,李琢亲他,好像也用了类似的语气让他“把嘴巴再张开一点儿”,好像……好像也有差不多的状况。 可不管怎么样,当时的李琢好歹是靠自己下去的。 眼下逢钦直接让他嘴巴张开…… 他扭过头,不再看逢钦,抹了抹眼泪,在心里委屈的朝系统控诉,【……我不想干了,我要给快穿局递辞呈。】 在快穿世界里呆过这么多年,难一点儿的任务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不提那些,就算是在此之前,任务进度缓慢,他也只是软软的向系统抱怨几句,从来没有提过离职。 这次是真的委屈了。 233连忙劝道:【宿主——】 【主角攻真的太过分了。】冉暮秋声音里带着浓重哭腔,比任何一次还要浓烈,【就算我是渣攻,他也不可以这样羞辱人啊。原剧本里也没有这样过的。】 原剧本里,这种行为只存在校霸渣攻在没有明白自己心意时,为了羞辱,让主角受做过。 但是渣攻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啊,眼见着主角受难受,也立刻就停下来了的。 ……可他这样算什么啊? 炮灰攻也有人权的! “我不干。”冉暮秋吸了一下鼻子,抬起头直视着逢钦,头一次硬气的拒绝,“我不会。” 他哭的太可怜了,本就被眼泪浸的湿亮的眼睛愈显潋滟,配着红肿的唇和脸蛋上的两个牙印,看起来像受了天大的欺负。 逢钦盯着他的眼泪,愣住了,又有点儿莫名,但因李琢而被激起的那点儿怒意完全彻底的消散,语气再也凶不起来。 而将那些取而代之的,又是一种陌生的情绪。是一种心脏被拉着、扯着、坠着的彻底的酸痛,像是半点儿看不得对方掉眼泪,无论对方在此前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此时此刻,逢钦连想也不愿想,立刻就想举手投降。 “怎么不会?刚刚不是还好好的?”逢钦闷声闷气的,察觉自己不自觉的服软。他觉得自己窝囊,咽了一下喉咙,眯起眼睛,忍不住又刺他一下,“你跟李琢在一起那么久了,怎么可能连这个也不会?” “他才不会像你这么变态!”一提到李琢的名字,冉暮秋顿时跟炸了毛的猫似的,吸着鼻子反驳,“让我给你的脏、脏……” 太羞耻,冉暮秋憋了半天,也只憋出脏东西几个字来,但后面的话,也实在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了。 黄雯里的攻果然变态! “……” 逢钦被冉暮秋一通话砸过来,霎时之间,也蒙了。 他胸膛急速起伏,先是因为“他才不会像你”这几个字又怒意上涌,很快,就又意识到后半句话的不对。 “我他妈,我——”逢钦骂了个开头,就没再继续下去,他死死盯着冉暮秋,咬肌鼓动几下,瞪着眼睛,“……你以为我想让你干嘛?” “老子只是想让你再把舌头伸出来一点——” 让他主动一点儿的给自己亲,顺便看看漂亮的舌头。最多,再自己弄一下。 话没说完。 像是突然觉得只是这样也太涩,或是真被他勾起了……更多的想法。 不过,什么叫脏、东、西? 还有,为什么冉暮秋这么熟练,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他都能想到那个上面去? “我他妈也不会。”迎着冉暮秋控诉的目光,逢钦喉头滚动,艰难的解释道,“没想在这……真那什么你。” 冉暮秋也愣住了,呆呆的反问,“……你没有?” 可是这是黄雯里的攻啊,在原剧本里很变态的! “操。”这下逢钦是真气笑了,骂出一句“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又陡然变脸,“还是你跟李琢平时就这么玩儿?” 冉暮秋被他变来变去的脸色吓坏了,觉得对方是个变色龙,还压根听不懂人话,他把脑袋摇成拨浪鼓,涨红着脸蛋反驳:“没有没有没有!都说了他没有你这么变态!我、我们也还只才亲过嘴巴!” “……” 逢钦早知道冉暮秋和李琢关系不一般,也早见过两人亲密,可也还只是第一次从他嘴里亲口听到两人接过吻。 他不知是先气,还是庆幸,这两人竟然只接过吻。 他阴沉沉的盯了冉暮秋半晌,忽而眉宇一松,嘴巴一咧,犯贱似的笑了声。 他恍惚中真的觉得自己像成了一条狗,围在主人身边故作凶恶,实则摇尾乞怜,为他随手递过来的一根肉骨头而欣喜若狂。 真他妈犯贱。 “就只有嘴?”他笑的胸腔震动,伸手将哭花了脸的人抱到腿上来坐,“我怎么不信。” “不信就不信。”冉暮秋气得恨不得咬死他,觉得没有办法跟脑子有毛病的人交流,“神经病,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哦。”逢钦充耳不闻,自言自语似的,“他只亲过嘴?那我比他多几个地方行不行。” 话音一落,脸蛋上就又被咬了一口。 冉暮秋气坏了,伸手按住脸蛋,一双含泪的眸子瞪的老大。他想起逢钦还评价他“属猫的”,可自己明明只咬过他三下,他却已经咬自己好多口了! 于是立刻回嘴:“你才是属狗的!” 这回,男生没再同他顶,而是毫不犹豫的承认了。他扯扯唇,眼睛里甚至浮现了一丝愉悦。 “是就是。”
第20章 花心校霸20 黄昏。 南城一中器材室的门从里面反锁着。 秋意已浓, 器材室里的空气却仿佛蒸腾着热意。 少年的双手无力的撑着破旧的门板,脖颈微垂,因为生的太过纤瘦, 单薄衣衫下肩胛骨的弧度很明显。 一条精瘦的手臂自他肩下的位置穿过, 牢牢将人箍着,以一个禁锢的姿势。 体型差距太大, 少年没办法挣开, 只能迎照着对方的意思,委委屈屈的将一截雪颈送到对方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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