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维和弟弟们的关系其实有些尴尬,他能觉察到两个弟弟对自己异样的目光,特别是清晨,经常会一声不吭地盯着自己看,问他怎么了,他都说没什么,陈维被看着有些发毛,勉强忍着不去好奇。千秋倒是很正常,就是有些幼稚,会像小孩子一样粘过来,仿佛肌肤相触能给他安全感一样,陈维也大多会纵容他,毕竟是末子,总会生起令人怜爱之心。 陈维跟清晨的关系在一次旅行中朝一个更奇怪的方向发展,酒店没有三人房,他们总是开一间双人房和一间大床房,兄弟两猜拳后决定让清晨跟陈维一起睡,千秋一个人睡大床房。陈维看他们这么认真决胜负的样子也不好意思问为什么他们两个不住一间房。当晚,他们去了酒吧街里玩,陈维不怎么来这种酒水场地,显得非常拘束,他稀里糊涂地尝了很多果酒,清晨和千秋喝一会儿就换一个地方,陈维看得眼花缭乱,酒吧街的凌晨三点也一片灯红酒绿,陈维熬不住夜,被清晨和千秋轮流背回了酒店。 那个晚上睡着睡着,清晨就爬了陈维的床,陈维起夜上厕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腰间多了一只手,清晨正躺在自己背后睡觉,陈维以为他睡错了床,上完厕所后就去睡了清晨的床,第二天清晨醒来,一问才知道他是故意的,清晨一脸无辜地说道:“我喝了酒之后就想抱着别人睡觉,你很讨厌这样吗?” 陈维也喜欢抱着被子枕头睡,听了他的话就起了恻隐之心,清晨得逞了一次后就开始得寸进尺,喝酒了倒还好,陈维还可以当做他意识不清醒,还会纵容地跟他抱在一起,后来他没喝酒也要缠着陈维,陈维假装生气道:“你都二十岁了,还抱着别人睡觉算什么样子!”清晨也假装受伤道:“我以前天天失眠,每天晚上都要吃安眠药,可是我跟哥哥在一起的时候,不用安眠药也能睡着。”为此,他还特意去医院装病开了一瓶安眠药,陈维看着如假包换的药瓶,心里有些愧疚,清晨还说了很多似真似假的话,什么小时候没有跟长辈睡过觉,和亲人睡一张床会很有安全感,吃少点安眠药有利于身体健康。陈维半推半就地又跟清晨睡了几个晚上,每次千秋来敲门的时候陈维都心惊胆战的。 后来千秋在凌晨偷摸去清晨房间拿落下的东西时,才发现清晨不在房间里,发消息清晨也不回,便想着去跟陈维说一下,结果一开陈维的房门就看见清晨坐在陈维的床上,眼里满是被打扰的幽怨。第二天陈维醒来,发现自己床上又多了一个人。 算了,一起睡就一起睡吧,冬天暖和些,夏天热闹些,陈维也觉得自己害怕孤独,清晨会给他适宜的管教,不让他熬夜,又陪着他赖床。千秋会在床上跟他打牌打游戏,跟他玩枕头大战,三人玩累了就七歪八倒地睡在一起,像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 很快清晨和千秋升到了大三,同学都开始发愁毕业找工作的事情,唯独他们早有计划,他们打算修完课程之后就回樊澄准备接手卓业,这两年卓业都是委任代理董事长来管理,清晨只通过每周汇报来了解情况,具体的各种事项他并不清楚,而且现在的卓业还留有很多爸爸制定的规则,工业园里很多老员工还站在卓仁金的这一边,而清晨会将爸爸的一切痕迹铲除,完全将卓业打造成他自己的专属玩具。 陈维只当了半年的无业游民就去找工作了,他习惯了艰苦奋斗才有收获的日子,完全不适应不劳而获的生活,连去旅游都省着钱花,清晨和千秋会带他去一些豪华的娱乐场所玩,奢靡让陈维头昏眼花,他往往坐立难安,最后落荒而逃,但清晨和千秋貌似都很喜欢看他被伺候得手足无措的样子。 即使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研究生,在也难以找到与历史相对称的工作,陈维的安全感很低,他选择去了一家离家很近的小公司做文职,每天的工作无非是整理公司的文件和把数据输进电脑里,工作不算重,工资也不高,但好在老板很好人,经常有很多福利,不用加班一到五点就可以走了。下班后陈维会去菜市场买晚上的食材,清晨和千秋修够了选修学分,不用再去上晚课,最晚也就六点多放学,回来刚好能吃上陈维做的饭。 现在生活富裕了,也有精力去想一些别的娱乐了,陈维还收留了一只黄白小猫,小猫的妈妈是公寓楼里的老住户,比清晨和千秋还要早就在公寓各处混迹求食,陈维下楼散步的时候才知道有只流浪猫生了六只小猫,其他住户分了三只,还有三只跟着猫妈妈风吹雨打,陈维抱走了一只黄白的小猫,小猫很怕人,陈维用了个猫罐头才把她哄得肯跟自己走。 清晨和千秋对养猫没什么意见,千秋也很喜欢小动物,他跟陈维经常趴在猫窝前看一整天小猫睡觉,小猫流浪惯了,养了半个月才养熟,开始会主动找陈维玩,也会趴在陈维的腿上睡觉了,有时候陈维会把小猫带回自己的房间里,小猫窝在自己怀里睡觉的样子太可爱,陈维每次都睡得很香。 陈维给小猫取名“小陈皮”,猫长大点后,毛发的黄色就变深了,跟陈皮越来越像了,陈维天天喊着她的名字,小猫也会对他的呼喊有反应,睁着浅金色的大眼睛喵喵叫。 三个大男人和一只小猫咪的平静生活持续了很久,久到小陈皮都从孱弱的小猫长成有脾气的大肥猫,陈维也以为自己的生活会一直这么持续下去,直到陈维在公司的年会上喝醉了,清晨开车来接他回家。 陈维的酒量很差,老板开的又是白酒,光是跟几个经理主管碰杯,就把他喝得晕头转向了,他不会拒酒,几杯下肚脸红得很不正常,老板担心他就给他的家人打了电话,清晨立刻开了车来饭店接他回去。 陈维上车的时候还有一丝意识,他捧着清晨的脸确认了很多遍才肯跟清晨走,在车上又牛头不对马嘴地抱着前车座的车枕说胡话,清晨一个字都没听清,他自己说着说着就倒在后排上睡着了,清晨庆幸他没有吐在自己车上。 “到家了,快醒醒。”清晨拍了拍他的脸,陈维睡得很沉,身体没有那么红了,酒精作用使他陷入沉睡,清晨只好把他背起来,千秋还在外面看电影,家里只有他们两个。 清晨把他放在床上,他好像感应到了床垫的柔软,他闷哼一声,翻身用腿夹了被子,双手叠在了一起继续睡,清晨把房间的暖气机打开,又帮他把鞋子脱掉,等房间的温度渐渐上来,才帮他脱掉一身酒肉臭味的外衣。 陈维迷迷糊糊地被翻来覆去地脱衣,被弄得在梦里发脾气,他里面穿了保暖的秋衣秋裤,完全可以当睡衣,清晨把脏衣服抱去浴室,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被子被他卷得乱七八糟的,陈维会无意识地抱着枕头或被子睡,一副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清晨悄悄把房门关上,然后走到了他床边。 遮光的窗帘开了一半,窗外的霓虹灯和路灯闪着刺眼的光,快过年了,到处都喜气洋洋的,清晨和千秋还有一周就要放寒假了,最近都陆续结课了,每天都只上一、两科就放学了,空闲的时间非常多。 清晨慢慢地坐在他床上,他关掉了大灯,只留下了床头的小灯,这小灯并不刺眼,如果陈维醒来,清晨也可以说是在看他有没有发烧,可惜陈维睡得很死,而且清晨靠得太近了,仿佛要亲吻他一样。 陈维忽然翻了一个身,右手打到了清晨,他的手缩了回来,抓起被子往自己身上盖。 这一小小的撞击稍微把陈维弄醒了一点,他的酒量确实差,只喝了几杯,醉酒来得快,去得也快,他闭着眼睛能感觉到脸上喷来的热气,这不是暖气机的风,是人的呼吸,他静静地等待,想知道会发生什么,但等得太久了,他就要先睡过去了。 很突然地,陈维的嘴被碰了一下,他以为是手指,这触感却过分柔软,一条湿滑冰凉的触手伸了进来,陈维惊得睁开了眼睛,他眼前出现清晨的脸,他看不清清晨的表情,但能感觉到清晨的侵略,清晨摸着他的脸,舌头继续深入牙关,陈维生起一阵毛骨悚然的恐惧,他奋力推开清晨,赶紧爬坐了起来,月光下清晨的身形显得孤独而委屈,陈维喘着气,他擦了擦自己的嘴,嘴唇里还有被舌头撬开的触感,陈维难以置信道:“你……” 清晨不狡辩,也没有像其他偷亲被发现的人一样落荒而逃,而是继续往前爬了过来,陈维往后退,后背顶到了床背,清晨爬进了陈维的腿间,他认真且诚恳地问道:“我想继续亲你,可以吗?” ---- 这个世界线的陈维是不好控制的,他有自己的工作和人际关系,如果清晨乱来就很容易被拒绝,所以清晨选择主动示弱,表示自己与他一样孤独来博取他的怜爱和信任
第115章 番外A(二) ===== “不是……你在做什么!”陈维的话还未说出口,清晨又亲了上来,嘴唇被粘滑的舌头挑弄,陈维的心脏跳得很快,残余的酒精和过速的心跳弄得他晕头转向,这是他第一次跟别人接吻,说来羞愧,他上个月过了28岁的生日,接近30岁的人了,却连初恋都没有,他长得并不难看,只是不知道怎么跟别人建立亲密的关系,跟别人接吻、牵手、做爱都会让他产生莫名的抗拒,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害怕,好像做了就会触发自己难以释怀的记忆一样。 陈维又想推开他,被清晨直接按住了手腕,轻微的强迫可以使他就范,他看起来也很受用这种程度的控制,清晨厮磨于他的嘴唇,他轻叹一声,牙关就开了,清晨继续深入跟他交吻,他无法驾驭被强吻的刺激,舌头傻愣愣地被胡蛮搅乱,清晨在他唇齿之间流连忘返,他的身体在轻微颤栗,像在恐惧即将发生的事情,又像在期待进一步的被摧残。 清晨吸了一口他的下巴,然后往下去舔他的脖子,陈维的脑海里忽然排山倒海般掀起层层雷电,他浑身炸了起来,把清晨狠狠推了出去,清晨一个措手不及,从床上翻了下去,脑袋磕在了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陈维喘着粗气,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他刚刚好像要想起什么了,是很可怕的事情,像狭小黑暗的笼子要把他的骨肉都挤碎一样,他的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这是应激反应,他刚勉强适应了嘴唇的亲吻,还完全不能承受脖子以下的亲密。 清晨从地上坐了起来,他表现得很镇静,静静地等着陈维缓过来,陈维捂着脑袋不知所措道:“你出去……” 清晨爬过来问道:“是我弄痛你了吗?” 陈维摆手推开他,慌张地重复道:“你出去!” 被拒绝了也不好死皮赖脸地留下来,清晨只好顺从他的意思起身离开,清晨说:“那你休息吧,我不会让千秋过来的。” 清晨很利索地离开了,关门时也尽量不发出声响,陈维坐在床上不停地摸着自己的嘴唇,难以置信自己刚才被弟弟强吻了,本来他就觉得亲兄弟在成年之后还一起睡觉已经够奇怪了,现在想想清晨对自己的情愫根本是超越了兄弟亲情,完全是像爱情那样偏执了,难道说千秋也是同样的感情吗?对亲人产生爱情,那不就是乱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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