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的墙面摩擦力小,他很快招架不住,腿软到顺着墙根往下滑。 盛闵行又一把把他捞上来。 最后的最后,紧贴墙面的人已经无力抵抗,占据绝对主动地位的人也终于停下。 不是餍足,而是再这样下去航班改签算了,盛闵行只得依依不舍地放开。 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 气息稍微平稳后,沈渡津开了口:“我要和你约法三章。” 盛闵行还微喘着让他说下去。 “以后的出门吻不能这么……” “不能哪样?” “不能这么深入。” 大概是se情这个词不好开口,才说得这么委婉。盛闵行觉得好笑,一边笑一边全部应下。 笑够了,休息好了,气息也匀了。 “出门了,我的男朋友。”
第96章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酒会是此行最后一个待办事项,他们在下午五点时乘上返回云城的航班。 而在上飞机前沈渡津便出现了些不对劲。 起初只是面色有些发红,没有其他症状,从飞机上下来后就已经进展成四肢酸软且嗜睡。 盛闵行用手背探了探他额头,确认是发烧无误。 沈渡津这头还在机场昏昏欲睡,那头盛闵行已经拨通了电话,通知下层员工今天的会议往后顺延一天。 沈渡津昏沉间却制止他。他费力扯了扯苍白的嘴角:“你是要我变成让‘君王从此不早朝’的人吗?” 精神还行,还知道开玩笑,要不是盛闵行亲自探过体温知道这人在发高烧都要被骗过去了。 “那你怎么办?” “让陈瀚跟着我。” “我不放心。” 沈渡津不跟他争,就只是睁着眼睛盯着他看,半晌还是盛闵行先败下阵。 盛闵行:“那我让陈瀚陪你,有什么事都第一时间通知我。” “知道了。”沈渡津撑着扶手坐起来,覆到盛闵行耳边,还想最后挣扎一下,“其实病因我大概都能猜到了,不然去趟药店就——” “不行。”盛闵行直接打断道。 工具人陈瀚懒得看这二位打情骂俏互诉衷肠,接下任务后便将沈渡津带去了医院。 陈瀚办事很妥当,沈渡津他被带去了盛闵行手下投资的一家医院,并在到达前安排好了一切检查项目。 沈渡津迷迷瞪瞪到了采血室,护士拿着管子针头采了好几管血,管子上贴着各种标签,他有些奇怪却也没多问。 诊断结果与想象的大差不差,细菌感染引起炎症,进而引起机体免疫系统积极防御,导致体温升高,吊几瓶退烧的药水问题就不大了。 全程沈渡津都面无表情地听着医生分析,只有到最后听到那句“减少房shi频率”时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不能他一个人难堪。所以他打开了和盛闵行的聊天界面。 【检查完了,全都怪你。】 【错了。】 这错认得倒是快,他还没说是什么问题呢。沈渡津一下没了脾气,那点难堪也冲淡不少。 盛闵行这头并没闲着,他开完会回了家,派去查找线索的人刚好给了反馈。被破坏的监控无法完全修复,但修复一部分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分辨率会降低不少,也少了关键的几帧。 人脸是辨认不出来了,只有衣物可能会看出点不同来。 盛闵行反反复复播放那段只有七分二十四秒的录像,眼都花了也没看出点端倪。 沈渡津到家的时候他还将自己关在书房里。 专业人员也终于给了答案,将他从不断倒放快进的监控中解救出来。 “我们部门的技术人员在截取到的第三分十八秒录像中,发现了在晚上十点二十七分进出A1317的可疑人员……” 盛闵行皱眉听着,那可疑人员他也能辨别出来,这人动作迅速,全程都蒙着脸,总共在监控中出现了三分钟。 电话那头的技术人员又解释道:“我们在他身上发现了一片类似于金属制品的反光。” “应当是衣物上的装饰品?” “没这么简单,”电话那头的人继续道,“我们部门有位专门研究这类反光的同事,可以通过反光的颜色清晰度判别不同物品。” 盛闵行:“所以那是什么?” “是金。” 他愣了愣:“那也不能说明什么。” “不,那是种纯度很高的金,应该没有掺杂超过百分之零点二的杂质。” 盛闵行沉默了。良久才说:“那东西,有多大?” “粗略估计应在三到四公分以内。” …… “是胸针?”沈渡津声音冷不丁冒出来,盛闵行和电话那头的人俱是一愣。 盛闵行捂住话筒朝他走来:“烧退了没有?” “没事了,”他拉开盛闵行那只打断思绪的手,正色道,“是胸针吧。” 盛闵行脸上那抹调笑也淡了,只一个眼神他就心中了然。 “我猜也是,”他说,“能查到是谁吗?” 盛闵行不正面回答,只黏腻腻地答了一句:“你男朋友你都不信,你要信谁?” 本次酒会有项不成文的规定,来者都需佩戴上所属家族的胸针。也不算是硬性要求,不过胸针是一个家族的象征,一般人都会选择佩戴罢了。 沈渡津跟着盛闵行参与了本次酒会,自然佩戴的是盛家的胸针。 在这样式纷繁的胸针里,就有一些特别好辨认的。 其实在沈渡津之前,盛闵行早已经有了猜测,只不过需要更可靠的证据去印证他的猜想。 陈瀚带着他想要的东西来了。 “查到了,是郑氏集团的郑徽。”陈瀚一板一眼地报告。 这么多胸针里,唯有郑氏用的纯金。只有他们自己觉得风雅又豪华,而在别人看来却庸俗到极致。 郑徽是郑氏某支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被带回郑家认祖归宗后藏了几年,如今这柄剑终于露出第一抹凶光。 盛闵行:“他现在在哪儿?” 陈瀚:“按您说的,带去好好‘招待’了。” “吐了什么脏东西出来?” “松口了,与郑达有关。” 盛闵行嗤笑一声,看来郑达看人还是不准,养在身边这么多年的一条狗轻轻松松就反咬他一口。 郑氏当前明面上的掌权人还是郑老爷子。郑老爷子长寿,一大把年纪了手上大半权利终于都交了大儿子,而郑达作为即将年过半百的小儿子自然心急如焚。 大哥分走大半财产,大哥的私生子又被扔在外面,私生子满怀不被重视的仇恨,弟弟也恨不得将他扳倒。 其中各种利益因果不必多说。 暂且不知郑达给了郑徽什么好处,郑家的事盛闵行也不在乎,他只在乎那一晚发生的事有没有被第三人知晓。 盛闵行:“再撬撬他的嘴,看能不能撬出点更有用的东西来。” “是。”陈瀚在记事本上记录下来,再度抬头道,“还有一件事。” “报告已经出来了。” 盛闵行一愣:“什么报告?” 陈瀚:“上次沈先生生病前往医院时,遵照您的惯例,医院对他进行了全身检查,这是最新出的报告。” 他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沓钉在一起的纸张递过去。 所谓全身检查,包含的项目五花八门,可盛闵行从前看中的只有传染病这一项。 而这次他彻彻底底没想起来,确定心意的时候他就再没考虑过查沈渡津这事。 可报告已然摆在面前。 他将报告随手塞进右手边的抽屉里,“去通知那边一声,以后都不需要了。” 陈瀚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先暂时应下来。 他出了书房门,沈渡津刚好从厨房里出来,顺口就邀请他留下来吃饭。 陈瀚拒绝的同时心里不免又有个主观的猜测。 ——盛闵行骗了人回来洗手作羹汤,不知这次多久会玩腻。 他忽然有些同情这位沈先生。 虽然同为男人,但免不了有些男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盛闵行话是这么说,可真正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谁知道呢?
第97章 “就一次。” 像盛家和郑家这种恨不得将对方扳倒彻底的关系,彼此之间都会派出不少的暗线卧底。 纵使严格要求下面人保密可还是不小心走漏了风声,郑达要比想象中更早知道郑徽出事的事。 弃子不可留,弃车保帅是明智之举。 郑徽已然是一枚弃子。 所以郑达毅然决然将其放弃。 盛闵行在第二天一早起床时电话就被打爆,超过九成都是因为郑达的事。 郑达抢先一步,率先向娱乐媒体公布了一些东西。 一张照片被顶上了热搜第一。标题是“盛源公司总裁深夜与某男子共处一室后竟开出200万高价?!” ……很扯淡也很离谱,也有水军的助力成分在,可就是有不知情的吃瓜群众愿意相信并将其作为谈资八卦。 照片被人做了模糊处理,地点是酒店房间门口,两个互相搀扶的背影。 灯光极力营造出暧昧的氛围,光是背影就足以引人遐想。 连夜寻找的公关在报告情况:“有经验的修图师肯定能辨认出这不是合成图,不过幸好这次先放出的是图片,公众暂时还有待考量真假……” 盛闵行气笑了,打断他,“我是不是该感谢他还留了余地,没拍视频?” 电话那头声音越来越小:“也许有视频也说不定……” “我一晚上值两百万?” 有人突然从背后开口,盛闵行猝不及防被吓到,备用机上的热搜页面都没来得及关闭。 沈渡津是被他接打电话的声音吵醒的。 前一晚不知节制,后面的伤刚好没多久就被盛闵行哄着骗着拉上了.床。 对此他只有一个评价,瘾大,yin.鬼。 他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粗略从床边捡了件衣服披上,最后卸了力靠到盛闵行后背上。 清晨第一缕阳光撒进窗里,侧脸上的细小绒毛围出一圈光晕。 “发生什么事了?”工作了一晚上的声带微微有些不适,他嗓音微哑着问。 盛闵行一只手背到身后防止他摔下:“没事,是有人造谣,我会解决好。” 还不等沈渡津做出反应,他匆匆放下一句话捂着话筒就进了书房。 再出来时就看见沈渡津坐在客厅里抱着手臂等他。 沈渡津脸上不大痛快:“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不告诉我?” “这事儿不难办,我原本打算尘埃落定后再和你说。”盛闵行给他倒了杯水,想让他压压火气。 他没接:“尘埃落定?真到那时候你又会有其他借口悄无声息糊弄过去吧。” “你也帮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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