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靴踏过大理石地面的敲击声,阎辉的心脏随父亲走近自己的脚步震动。阎壑城持枪抵着阎辉的肩膀,冰冷的枪管划过锁骨,那里仍有阎壑城昨夜留下的印记。枪管掠过青年的胸口,摩擦刺激得乳尖变硬,透着诱人的红晕。手枪往下逡巡,这副身体每一寸都是他的,被他占有过。阎辉漂亮的双眼浸满泪水,阎壑城亲吻他的孩子,品尝纯净的献祭和恐惧。在阎辉痛楚的目光中,阎壑城将枪口对准自己太阳穴。 阎辉惊骇地望着他,微弱声音差点无法被阎壑城听见:「爸爸,我求你,不要这么做……」阎辉不敢动,更不敢放任阎壑城继续下去,苦苦哀求:「爸爸、不要……」他吻阎辉,停在原处的右手扣下板机。 仅是一声空响,子弹没有击发。阎辉大口喘气,虚脱得瘫软在他怀里。阎壑城说话的样子犹如置身事外:「危急时刻,难保判断不出现误差。辉儿,你七岁就认得这把枪,不是吗?」他退出转轮,让阎辉看见弹膛里的子弹。阎辉的泪掉下来,忍不住啜泣,被绑缚的双手抱着阎壑城的脖子,伤心欲绝地吻他,恳求道:「爸爸,放下枪好吗?我求你了,把枪放下……」 阎壑城将左轮置于地,双手抱紧阎辉。他缓和地抚着阎辉的发丝,长子的额头贴着他侧脸。阎壑城平静说道:「辉儿,像这样的时刻,非要我带着你再经历一次吗?」阎辉在他怀里惊惧一震,阎壑城更加搂紧了他,道:「绥远爆炸那瞬间,是我此生最恐惧的一刻。怕你跟着我葬身火海,怕我保护不了你。即使是我也避不了枪杀或火焰,你怎么不听话呢?」他正要割断阎辉手上的束缚,却听见阎辉哭着说:「我做不到,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父亲。」
第35章 剖心 犹坠冰寒,他从未经历此刻的心冷无力。是他将阎辉拖上绝路,是他放任恶念,亲手引起的后果。阎壑城想让阎辉明白,等在前方的究竟为何,却始终做不到,拯救阎辉的孤注一掷。或许这是他的报应,罪孽深重的惩罚。 阎辉在哭,为他给的磨难受尽煎熬。他听着孩子心碎的低泣,阎壑城轻抚阎辉手上的血痕,单膝跪地,抓紧易折的手骨贴着自己的脸。须臾几声心跳,延长的时光恍惚又真切。阎辉手心很冷,阎壑城覆盖着他,贪恋的温度在他手中留得不够久,没办法捂热。他想拾起那把左轮,反而施力压紧了阎辉的手。 他寻求过刀锋划开血肉的痛,血液喷涌令他宁静,纷扰思绪逐渐退去,杀戮的瘾终会平息。每当陷入失控的临界,以此遏止狂乱的冲动。他最不愿意的,便是伤害阎辉。 阎辉止住哭泣的身体颤抖着,眼泪不停滑落,流过伤口,晕开了血色。阎壑城轻声说:「辉儿……未来会变得如何,你想过吗?」他们目光平视,阎辉面容哀伤,望着他的眼眸却不眨动一下,说:「我想过,我真的明白这一切,父亲。」阎壑城说话的嗓音低沉温柔:「不论遇到多少危险,你总是不听话。」勇敢固执的孩子,他害怕挽救不了的孩子。他教会阎辉保护自己,带他杀人,领他踏进这条血腥的路。阎壑城再怎么劝他停下,阎辉已经不听他的话了。 阎壑城搂着他的肩膀,缓缓说道:「我了解你,辉儿。你意已决,没有任何事能迫你改变心意,可是我不能放任你。如果你能动摇我的决定,往后就依你的意思。」阎辉拂过父亲眼角的血,轻柔地贴上他的脸颊,说:「父亲想做什么,都让我陪您,好吗?」阎壑城抽出阎辉系于腰间的匕首,他动作放轻,避开青年裸露的肌肤。阎辉眼里不见惊慌无助,是深沉无尽的向往,如同恳求祈祷。是他欠阎辉的,应由他来还。阎壑城说:「无论是什么结果?」阎辉跪在沙发上,受缚的双手抵着阎壑城胸口,吻着他说:「无论是什么。我们约定好了?」阎壑城回应他,说:「约好了。」 他起身站至中央,眼神锁住阎辉不离半分。阎壑城的神态肃穆庄严,手臂抬起,举高了刀,说:「三。」阎辉望着他的眼睛如此坚定,阎壑城放低声音,柔声说:「二。」无数画面掠过,最后只有阎辉的脸,刻在他眼里。「一。」阎壑城的话一落,匕首挥向心脏。 胸口漫延整面的血,阎壑城被阎辉死命扑上来的狠劲撞倒在地。他看着刀尖穿过阎辉交叠的手掌心,刺进自己的心口。阎壑城笑着说,牵扯心脏一阵剧痛:「辉儿真的不怕我。」他咳了几口血,欲抽出刀,阎辉却压着不让他动。阎辉咬住刀柄、缓慢退后,待刀刃脱离阎壑城的胸膛,迅速割断手腕的捆绑,脱下衬衫压紧阎壑城的伤口止血。阎辉坚决地说:「我赢了,你必须听我的,父亲。」阎辉强忍几欲溃堤的泪水,双眼通红地怒视他。阎壑城圈着他后颈,压低阎辉直到嘴唇相贴,说:「好,我答应你。」 阎壑城封住阎辉的嘴唇,不允许一丝逃脱的缝隙,阎辉被吻得近乎窒息,即将失去意识本能做出反击,咬破他的舌。血淌出他们追逐的唇,片刻不能忍受远离彼此的呼吸。 他钉住阎辉的身体,毫不收敛残暴心性,阴茎凿开紧窄的穴口撞进去,注视阎辉承受巨大痛苦,他要他疼,要他记住每一分绝望与狂喜均源于自己。阎辉痛得快晕过去,在父亲坚硬的背上抓出错综血迹,却不愿放开他,纵使阎壑城在扼杀他,在他身上一刀刀剥离生命。 阎壑城翻过身将他压在地,抵着对折的身体狠操,阎辉被他捅得支离破碎,骨头彷佛被拆散重新结合。抽离时湿润的软肉绞紧了阳具,渴望哀求他再顶进来。阎辉双腿勾住他腰间,追随侵犯的狂风暴雨起舞。他撑开阎辉的腿,握他脚踝往旁拽,阎辉忍不住哭着呻吟,暴虐激昂的惩罚依旧索取他的奉献。他分不清疼痛和喜悦,分不清身处何方或为何受罪,他只知道阎壑城在他身体里,而他需要自己。 阎壑城抱阎辉站起身,阎辉热烈地吻他,手臂缠紧了他的脖子,双腿折断似任由他摆弄。他禁锢着阎辉的骨骼,即使拥抱紧密得再无缝隙。他曾想推开阎辉,全因自己更想碾碎他。热流灌进阎辉体内,黏腻的液体喷溅他们滚烫的身躯。触目赤红,阎辉和他都在流血,相同的眼睛望着另一半自己。 阎壑城还未抽出来,架着人撞上身后的墙,他猛力扯掉窗帘横杆,刺眼光线遍照昏暗空间,苍白身体亮得像光辉,镀上华美的荣耀,再坠落蒙尘。他插进阎辉深处剧烈撞击,起伏的背脊是座无法撼动的高山。强化玻璃岌岌可危,阎壑城不在意,他要让所有人看见,阎辉是他的,他们抢不走他的孩子,亦夺不走他的性命。有人胆敢多看一眼,他会亲自挖出那些不识好歹的眼珠,教他们赔罪。他爱杀就杀,无人能活着反驳。 猛烈的冲击摇撼着阎辉全身,他融化在阎壑城的身躯里,与他合为一体。阎壑城不停歇地操他,随手掀开抽屉,拿出一把边缘弧形的薄刀。阎壑城低唤:「辉儿。」阎辉已被折磨得毫无还手之力,却抓紧阎壑城的手腕,拉住了他。阎壑城吻他的唇,再问了一声:「辉儿?」阎辉放松下来,阎壑城掂着他抱到腿上,握着他的手持刀,说:「你相信我吗?」阎辉喘息着,待心神平稳后低声回答:「我相信你,爸爸。」 阎壑城领着阎辉握刀,抬至胸口,在阎壑城心脏左侧刻下刀痕,划一道至右,再从胸骨往下划,是个十字。阎辉全神贯注,克制着刀尖不敢放开手。刀刃被扔开,他握住阎辉刺穿掌心的双手,压紧他的心脏。阎壑城说:「从今往后,你逃不掉了。」
第36章 办公室 阎壑城扣着阎辉的腿往旁拽,抵着墙深操进去。阎辉额头碰在弯曲的臂上,一手扶着窗框,发颤的四肢险些支撑不了身后猛烈的撞击。阎壑城环住青年瘦削的腰,阎辉被顶得吃痛,一瞬失去平衡往下滑,顺势使阴茎埋得死紧。他胸膛贴着阎辉的背,透过鲜血淋漓的肌肤,感受青年剧烈喘息的颤抖,听着他们心跳交叠重合。 阎壑城低声说:「辉儿。」阎辉侧着身体,满是泪水的脸柔和对他笑着。他抱阎辉转过身来,臂弯拑着青年任他摆布的双腿,残忍捅入深处。阎辉无力再哭,只能发出细小破碎的啜泣,连呼吸都疼。 虚弱垂落的手擦过他胸前渗血的纱布,阎辉似乎惊醒过来,半阖的眼皮倏地睁大,盯着手指上温热的血。「爸爸……」阎辉哽咽地说,不安地望着他。阎壑城亲吻他的脸庞,安抚说道:「没事,不会有事的。」阎辉急切吻上他嘴唇,双手搂紧阎壑城的脖子,攀着他将自己送上,撕碎身躯交给他,接纳他全然的放纵疯狂。 手臂和背硌得瘀血,浑身遍布伤痕,沙发破烂不堪,他们并肩躺在地板上,阎辉避开包扎的伤处,小心地枕着他肩膀。他握着阎辉同样包复纱布的手掌,轻轻抚过指节,握紧了手。 阎辉披着他的军服外套,坐在桌前读着各省汇集的电报。档案及纸张皆在混乱中吹落地面,若非阎辉拾起,他懒得再看。 电话响起时,阎壑城耐着性子接了,是家里打来的。阎炎在电话那头兴高采烈地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家,问今天来的大哥哥可不可以跟他们一块吃饭,阎壑城应了,阎炎接着又问:「小姜哥哥可以睡我们家吗?」「那就让他放几天假,你们好好玩。」阎壑城笑着把电话递给长子。阎辉一面跟弟弟说话,另一边探询阎壑城的意思。「这样的话,我明天就回去,好吗?」阎辉见父亲首肯,柔声回复道:「我也想你,小炎。」 阎辉站起身,在阎壑城唇上轻快地贴了三下,微笑着说:「这是小炎叫我给你的。」「怎么突然听话,要乖乖回家了?」阎壑城问,掠过阎辉额前的发丝。阎辉难得俏皮地答复:「这不是你的用意吗,长官?别说阅兵或执勤,或许这两天连走路都难。何况……」阎辉也在他脸上啄了一口,说:「我本来就很听话的,爸爸。」 他抱着儿子安静坐在办公用的高背椅,过一会才问:「当真解下军职,你甘心遵从吗,辉儿?」阎辉抬头看他,说:「如果这是父亲的意愿,我不会违抗。」阎壑城说:「你自身的意愿是什么?这么多年心力,甚至赌命换来的成果,却舍得一夕抛诸脑后。」阎辉凝望他,阎壑城锋芒凌厉的眉眼看着自己时总是温柔,手指滑过脸颊,停在嘴唇。阎辉缓缓开口:「我舍不得的只有您,父亲。这是我很早以前就想好的结果,绝不后悔。等你做出决定,我必定跟从。」 阎壑城轻拍他的背,阎辉轻声问他:「小炎也发现了吧,你想带我们回英国。」阎壑城哄孩子赶紧入睡,低声说:「炎儿能见到母亲的话,一定很开心,他想念她。」阎辉犹豫着问:「那小云呢,他知道我们要走吗?」阎壑城不禁笑出声,回答:「以他观察力,想必不知情,我会问他的,要是不乐意,就绑了带去。」
32 首页 上一页 21 22 23 24 25 2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