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维整个人都傻了,坐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开着的门,看着门外离开的人影,直接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瞳孔都是颤抖的,再看向这班里那人,站在讲台上的人,更是直接捏碎了一根粉笔直接扔了下来,似乎是民国的学堂里,一个淤腐的夫子接受不了他拥有新思想的进步学生。 刑维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都是苍白的,他握紧了手里的笔,但想了想,还是松开看向台上的人,那人想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在黑板上写着板书,黑板上写着的英文,对于他来说,本身就是天书,现在看起来则是更多了几分不解。 ----
第 11 章
“我真的就是服了你,是怎么忍得住的你?人家都骑你脖子上拉屎了,你是怎么忍得住这些的?年轻人哪有不犯错的,你直接上去给他一巴掌,那不就行了吗?放低自己的素质,没有素质就不会受到道德的约束,这点你是不懂吗?苏虎本来就不管事,他既然能够冤枉你,既然那些人都能够冤枉你,为什么你这么忍气吞声的,早晚被人给欺负死,哦,不对,你现在已经被人欺负死了,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 阳光正好落在天台上,也落在两个人的身上,这学校的天台和平常的学校水泥天台一样,只不过是上面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花纹,这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为了修补这楼板漏水的问题,而糊上去的新一层水泥。 水泥的颜色深浅不一,两个人坐在的地方也是深浅不一。暖色的阳光照在两个人的身上,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暖暖的光,从半空中倾泻而下,将这楼板烧得滚烫,同样也将这楼顶上的两个少年给拥入怀中莫杨,虽然穿着校服,却是把校服直接拉开的,露出了里面那一件黑色的衣服。 这是刑维,昨天穿的那件倒不是他不愿意去换下这满满的都是檀木香味的衣服,他找不到其他的衣服,又不能够贸然去翻刑维是行李箱。 本就瘦弱的身体,背着衣服衬得更加瘦弱了,就算是穿着校服也不见他,散落的阳光,给他的脸上涂上了一丝血色,当真是让他颇有几分阳光少年的感觉。 至于一边的刑维,就算是顶着那么一副皮囊,也根本看不出一点阳光向上的样子。 刑维从自己的包里面拿出来两块面包,他现在身上的生活费本来就不多,在学校里面呆着往往比在外面呆着消耗要更高一些,毕竟他攒着一些储备粮在外面,现在在学校里面要维持低消耗,又不能够去用莫杨的饭卡,他也就只能购买一点这种便宜的东西来,稍微垫垫肚子,当然其中一种还是比较贵的,那是他特地帮莫杨买的。 把贵一点的面包递过去之后,刑维直接撕开了手里的那个面包的包装袋咬了起来,要说这学校里面的面包有什么特点,那大概就是特别硬吧。 一点一点地啃着这面包,也不管这面包是什么味道,这一幕被莫杨,瞧在眼里,除了刚才的愤怒,现在更多的还是一种疑惑,他不明白,明明都是同一个年纪的人,这家伙为什么是这么一个德行? 莫杨没有吃手里的面包,只是靠过去,慢慢地朝着他那里挪动着,也不知道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好奇。 两个黑色的人影快速地从校门口走了进来,见到那两个黑色的人影。刑维嚼着面包的嘴,忽然之间停下来,眼睛微微低垂之后,可以看见他眼里面藏不住的悲伤。 走进来的那两个人莫杨,、也认识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刑维的父母。 刑维愣在那里,连面包也不记得吃,只是用目光注视着那两个人,缓缓地走到教学楼里面,等到那两个人走了进来之后,他总算是又开始嚼起了嘴里的面包,像是一个死刑犯,终于被宣布了死刑,即将要被推上了刑场一样。 不解这两个字直接爬在了莫杨的心上,叫家长开家长会说这种事情莫杨向来都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可他不明白,明明都已经是高中生了,已经属于快要成年的人了,这家伙怎么还是现在这副表情?一副小学孩子被叫家长的表情。 难不成他的这个父母对他管的很严?看着也不像啊,开家长会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刑维的父母,看着是挺和善挺随和的。 没过多久就有人来叫他们两个下去了,但主要叫的还是莫杨,毕竟他现在还在刑维的身体里,跟着进到办公室之前刑维,还嘱咐了他两句,有什么事情先忍着。 可莫杨哪里会听他的,进去了没多久,里面发出了一阵争吵的声音,那争吵的声音不仅仅是在门外,几乎是在这整栋静悄悄的,楼内都能够听得见。 站在门外,刑维想要进去说些什么,想要把莫杨,拉出来,可他的手悬在门把手上,再也没有落下去,转身靠在墙上,脸上是惨白的,一时间竟分不清楚他的脸和这后面的这墙壁哪个更加惨白。 “就允许别人说什么他信什么,就不允许我反抗了是吧?” “你自己犯的错,你自己还不认。” 刑发全在那里怒吼着,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这一声清脆的声音,不只是在门外,在整片走廊上都能够听得见,眼见他要把手落下来打自己,莫杨迅速躲开了。 当然徐敏青还是心疼自己的孩子的一把扯住了刑发全的手。一边扯着他的手,一边在那里唱白脸,说着话。 “是啊,老师这都是为了你好,我们这都是为了你好,让你来学校里面不是让你来和老师作对的,是让你来这里学习知识的,学习知识,懂吗,不是打架,只有学习你才能够有更好的未来,知道吗?你在这里不好好学习,以后怎么考上大学?你的以后就完了。” “行了刑维家长,你们这孩子,我是教不了了,要不然的话,你们把他领走,要不然的话,就他在这跟我认错。” 苏虎在那里煽风点火,弄得像刑维,真的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莫杨,本身就是炮仗脾气自己忍不了人冤枉,当然了,他也不可能去冤枉别人,这么一说,他反而更来劲了,直接有在里面想要和人干架的架势。 “我操,这还在吵。”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身形有些瘦弱的人已经凑了过来,这些声音明明在走廊上也可以听见,他反而还鬼鬼祟祟的趴在门边,见到他这模样刑维,也不由得想问一下这家伙是不是有点什么大病? “你是,隔壁班的莫杨,你也过来听墙角啊!怎么?不认得我了?我是贾桂芗。” “嗯。” “你听了多少?” “刚到。” 贾桂芗的眼睛贼溜溜地一转,凑了过去,还故意把手里面的作业本朝衣袖里面塞了塞。 “我这有个猛料,你听不听?关于这里面的事的。” “什么?” “还能有什么,你知道最近优秀教师评选这事吧,市级的,论资历和教学水平,里面是绝对够格的,可上面就是卡着他的资料,教案等等文件,不让他过,昨天晚上还在疏通关系呢,这不一晚上没睡,还想拿全勤奖,结果大清早的暴躁了,就有了现在的情况,也是,这小子够倒霉,直接撞枪口上了。” 一边说着贾桂芗一边从兜里面拿出了一根棒棒糖,递给了旁边的人刑维接过这糖沉思了一下。 “倒霉?” “对啊,倒霉,除了倒霉这两个字,还有其他的字可以说说吗?我也觉得奇了怪了,这小子平时畏畏缩缩的大声说话都不敢,现在居然能够顶撞苏虎。” 是啊,我倒霉,我一直都倒霉…… 刑维就这么站在门口静静地听着里面的情况,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直到门被打开,莫杨走了出来,跟着出来的还有两个脸上赔笑的人,他们的笑容,一看就很假,一边走着一边说着对不起,这俩人也顾不上站在门口的另外两个人直接就把莫杨带走了。 跟着走出来的不只是他们三个,还有苏虎,他还是那样,端着个大茶缸挺着个啤酒肚,似乎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看着走下楼的三个人,刑维的脸都是惨白惨白的,像是低血糖一样,手上抓着的糖,神仙似乎也救不了他了现在。 “我操,这什么情况?这脸白成这样?” “没什么。” 刑维就这么走回了教室,像是丢了魂一样,他想要,去埋怨他,去怨恨他,可到最后怨不起来,他说的确实都是真的,确实都是他的心声,只不过他不能够像莫杨,那有没有什么负担说出来罢了。 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莫杨的处境,以及自己那副身体的处境。估计好不到哪去,只希望能够早点把身份换回来,这样就好,这样最好。 “我凭什么他怨我,他还有道理了,本来就不是我做的事情,强安在我头上,我又凭什么他自己情绪不好,把这个情绪给带到班里,带到我身上,用来冤枉我,他就和你了,凭什么要我给他道歉?” “就知道不该让你看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你看那些东西,你把你都给带成什么样了。” “怎么的?这种事情是他犯的错,他不给我道歉,反而我要给他道歉,有这种道理吗?别人把你杀了,然后跟你说对不起,之后把你给埋了,之后在你面前哭一场坟,那你就能原谅他了,那你的家人就能不报仇了吗?凭什么!” “小维你怎么和你爸说话的!” “看不出来吗,用嘴说!” ----
第 12 章
惨白的灯光从半空中洒落下来,直接落到地面上,地面上绯红色的砖块被抹去了他的炽热,留下来的只剩下一丝丝冷漠,黑色人影从这些砖块上面掠过。 冷白色的灯光落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了他的落寞感,身上穿着的冷白色T恤和他下半身搭配着的黑色裤子让他与这周围格格不入。 瘦弱的身影靠在窗台上,一楼的窗台总是在绿化带边上的,而那些绿化带中生长着的植物又会将窗外灯光的影子修剪一番之后落进来。 屋子里漆黑一片,只剩下了从窗外透进来的那一丝光,那一丝光落在站在窗台上的人身上,更加增添了一丝落寞的感觉,暗红色的瓷砖地被一双玉白的脚所侵占,就光轻轻地洒在窗台上的人上,在屋内勾勒出一个落寞的身影。 莫杨就这么看着窗外,看着那些从树影中一闪而过,孩童影子在那里踢着球,皮球撞到路灯杆子,又弹回去的声音,让他想要伸手去触碰着外面,却被面前的防盗窗的防盗门挡在里面。 白色的灯光落在防盗窗上,像是在防盗窗上洒上了一层霜,伸手去触碰外面的世界,却被这个防盗窗给死死拦住,触碰到的每一块地方都是冰冷的,不知道是这灯光的感觉,还是这防盗窗本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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