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给他献花的,是他的家人。 他们围在温遂身边,正要合照时,温遂突然转过身,毫不犹豫地从保安中拉出时舟南。 原本站在温遂身边的温知涵见状,也把比她高不少的时舟南揽住,让他挨着温遂站。 快门定格。 晚上他们一家人一起吃了个饭,时舟南陪着秦思御喝了不少,温遂想拦也没拦住,好在最后时舟南也没有喝多。 只是两个人回到家后,时舟南突然扣住温遂的后脑勺吻了上来,比平时凶狠一些,但另一只手轻抚温遂的脸颊,又很温柔。 一吻毕,时舟南哑着声音,对温遂说道:“去洗澡。” 温遂被亲得迷迷糊糊的,心想时舟南今天好像有点奇怪。明明亲得难舍难分,洗澡时又老老实实地洗。 等温遂晚一步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时舟南已经坐在了床边,手里拿着吹风,见他出来拍了拍自己身前的位置。 每次洗完澡时舟南都会给温遂吹头发,他自己的头发短,每次擦两下都嫌麻烦,却不厌其烦地给温遂吹成顺毛才肯放人走。 所以温遂习以为常地坐进他怀里,随口问:“时舟南,你今天是不是吃醋了?” 时舟南吹头发的动作一顿,随即“嗯”了一声,“有点吧。” 温遂抓住时舟南的手腕,撒娇似的晃了晃,“我可没有收。” “我知道的。”时舟南顺手轻轻捏住温遂的脸颊,“不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爱你爱你,”温遂不用多想也知道时舟南会说什么,“不用再问啦!” 时舟南关了吹风,翻身下床,单膝跪地,从睡衣前兜里拿出一个正方形的小盒子,打开举到愣在原地的温遂面前。 “温遂,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足足反应了半晌,温遂才回过神来,问:“你为什么没在表演结束之后求?” “我不想让你有压力,”时舟南还举着戒指盒,“现在你可以好好想,我没有逼你答应。” 可是温遂笑起来,晃了晃被时舟南捏着的那只手,“我愿意。” … 安毅觉得他们老板毕业回国之后不太对劲,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天大的事都阻止不了他准时准点下班回家。 以前加起班来不要命的人,如今还催着员工赶紧下班回家做饭,怎么看怎么奇怪。 还有一点就是,他老板的领带几乎每天都换,而且每天都不太一样,搭配得还很好。 最最关键的是,他老板戴上了戒指,还是无名指。 安毅怀疑他隐婚了。 直到有一天,安毅作为秘书跟着时舟南一起去海城大学,讨论他们修建新剧院的工作,没想到见到了一个熟面孔。 自从时舟南回国后,安毅很少知道他私人生活的事情,但他再也没提过温遂,安毅还以为他老板追爱失败了,也是一个字也不敢提。 一看到同样穿着西装,整个人身姿挺拔修长的人,安毅心叫完蛋,下意识看向时舟南,他也盯着那人看。 海大的负责人注意到他们两人的视线,主动说道:“那位是我们今年特聘的教师,别看他年纪轻轻的,已经被破格录用成讲师了。” 安毅有些尴尬地笑笑:“啊,这么厉害。” 温遂也注意到二人的视线,面色如常地走过来,坦然地朝时舟南伸出一只手:“好久不见,时总。” 时舟南还真的和他握手,“嗯,真是‘好久’不见。” 都有快八个小时没见了。 谈完事,安毅把车开来送时舟南回家,结果先上来的却是温遂,时舟南紧随其后。 “去我家。”时舟南低声说道。 “老板,这……” 温遂一上车就开始闭目养神,时舟南也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把他搂进怀里拍着肩膀,跟哄睡似的。 安毅透过后视镜看到时舟南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寒颤。 果然,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他老板碰见温遂,就会变成疯子。 车停在小区的地下车库,安毅眼睁睁地看着时舟南把温遂抱了起来,正因为自己的道德底线过高而挣扎时,突然注意到了温遂的领带。 然后他又眼尖地看到了温遂手上和自己老板同款的戒指。 时舟南没走多远,怀里的人就醒了过来,说什么也要从他身上下来。 两人并肩,几步路也不愿意松手,一直十指紧扣地走进了电梯。 以后也会一直这样走下去。
96 首页 上一页 94 95 9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