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潮看薛狄一眼,对这个人的脑回路有些无语,“受不了你。” 薛狄一脸真诚:“爸爸真的不屑于跟你比长相,但学姐嘴上说你长得帅,可行动上要的却是我的联系方式,你自己品一下这里面的逻辑,他到底觉得谁更帅更富有人格魅力一些?” “……”宁海潮操了一声,又笑,“学姐的意思是爸爸这种登峰造极类型的她驾驭不了,你这种大众款的她可以考虑一下。” 薛狄呵呵了一声,结束这段毫无意义的对话:“狗儿子,自恋到没边了,受不了。”
第五章 你是不是内心想这么做很久了 回包厢的时候,十几个人已经围坐在一起玩得异常开心。 薛狄本来还警告这群人别制造二手烟让女生闻,那个叫棉棉的学姐自己倒抽上了烟,旁边已经空了几个酒瓶。 薛狄挠了挠自己的额角,胳膊扒在宁海潮肩膀上,耳语道:“靠不会喝醉吧?” 宁海潮视线扫了一圈,那群人玩得开心,棉棉正快乐地挥舞着胳膊说让继续摇骰子,他诶了一声:“出去吃过两次饭,感觉挺能喝的,应该心里有数吧?” 薛狄松开宁海潮,凑到人堆里,挤进去笑嘻嘻地:“来来来玩什么呢,加我一个。” 宁海潮跟过去,跟着挤到薛狄身旁坐下:“真心话大冒险,还是摇骰子?” 邵峰喝了些酒,脸已经有些泛红,梆梆拍着桌子喊:“受不了这俩连体婴儿了,腻歪死了,你们俩刚刚干什么去了?” 薛狄拎了个酒杯放到宁海潮面前,又给自己拿了个酒杯,倒满了酒:“我俩出去小谈会儿情,有什么问题?宁海潮我亲儿子,离不开我。”他干了一杯酒,放下酒杯继续热场,“来来来,玩的什么,加我一个。” 宁海潮笑着骂了声滚你的。 几个人摇了会儿骰子,邱正酒量不行,玩骰子技术和运气也都不大好,没一会儿就头晕目眩,薛狄在他又一次输了要喝酒后,从椅子上站起来,伸过去拿到他的酒杯:“别别别,球球不会喝酒,你们别欺负他,他待会儿醉了,还得我受累扛他回去,我来替他喝。” 同样喝嗨的几个同学哈哈笑:“仗义啊薛狄。”有人还捂着自己的额头,故作娇柔,“我也喝不下了,帮帮我。” 薛狄干完酒,放下酒杯:“滚你的好吧。”他笑,“让我儿子帮你喝,他喝大了会醉拳,打得人吱哇乱叫。” 宁海潮坐在薛狄旁边,跟着笑:“放屁,弟弟这孙子才真的,喝多了会打人,我们寝第一次见面聚餐那天,他就这么一下直接把我掼到地上,我疼得半天没缓过来。”宁海潮还比了个过肩摔的动作。 棉棉酒量确实不错,喝得一双眼睛发亮,见有人喝不下了,丢开骰子就道:“那真心话大冒险,来来,不喝酒了!” 薛狄正好坐在棉棉身旁,仰头看了眼站起来的棉棉,笑:“学姐,酒量真好。” 宁海潮胳膊搭过来:“棉棉姐姐还能喝吗?” “靠。”人群中有人笑骂出了一声,“别人叫学姐,你叫姐姐,还是你会叫。” 棉棉及她的小伙伴玩得很开心,见到帅哥养眼就不说了,薛狄和宁海潮两个人情商挺高,相处起来舒服。 她跟宁海潮出去吃过两次饭,这个人嘴巴甜,又有些花花公子的做派,礼貌体贴,因为经济条件好,棉棉约他吃饭,本来准备自己付账或者AA,他笑呵呵地表示不会让女生付钱。 两人第一次吃饭,相处和聊得都很愉快,棉棉再接再厉约第二次吃饭,宁海潮欣然应许不说,第二次约饭时竟然还给棉棉准备了小礼物。 两个小盲盒,让棉棉直接拆看有没有隐藏款。 没拆出隐藏款,他笑容满面地搞暧昧:“那以后每次我们俩见面吃饭,我都送你一个,希望有机会能拆出隐藏款。” “……”棉棉正心动不已,感觉春天要来了。 这鬼人下一秒又很诚恳地说道:“不知道会是哪个女生先开出隐藏款。” “……”棉棉气笑了——也不知道拆出隐藏款的某个女生,是不是能等同于可以拔出紫青宝剑的真爱了? 但棉棉知道自己也没法谴责什么,帅哥确实属于全人类的财富,只希望帅哥广撒网、骑驴找马的日子里能够寻到真爱吧——反正肯定不是她。 棉棉倒也不介意,当朋友也很不错,即使不当朋友,在朋友圈里偶尔刷到几张照片也赏心悦目。 而今天第一次见的另一个帅哥,性格非常好,光见他笑嘻嘻的模样就忍不住跟着他一起笑,与宁海潮相比,这个人和异性相处时明显更加有分寸感。 这种分寸感在酒精和昏暗灯光的作用下又变得让人有些迷醉,他眼睛在这灯光氛围下随意扫一圈又忍不住让人觉得——靠他在看我,他观察我很久了,他要跟我共度爱河。 可你也知道他其实什么也没做,只是在你玩开心不小心弄倒酒瓶后,帮你把酒瓶扶起来,又抽了好几张纸礼貌地递给你,再帮你擦了你面前的湿漉漉的桌面,笑着道:“小心点啊学姐,也不用这样躲酒,不想喝了你把酒瓶往我面前摆,我替你喝。” 酒精让棉棉的大脑像是在包裹在气泡里,有些迟钝的快乐顺着酒精遍布全身,她哈哈笑了会儿:“好哇哈哈哈。” 真心话大冒险问来问去就是那些事情,问读书的时候有没有谈过恋爱、有没有喜欢的人,问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宁海潮次次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选的都是真心话,不过没被抽中过几次,没问出什么劲爆信息。 薛狄倒次次选得都是大冒险,宁海潮笑话他:“装什么神秘呢弟弟,你的过去是多么不想被人知道?” 薛狄说:“别抽大小王了,你喊我几声爹,想知道什么我能不告诉你啊宁宝。” 众人哄笑起来。 邱正喝迷糊了,本来准备趴在包厢沙发上睡觉,硬被拉过来玩游戏,运气又不好,被女生问限制级问题的时候,一张脸皮微红起来,后来就再也不选真心话了,每次都大冒险。 后来大家干脆直接让所有人冒险了。 运气非常不好的邱正又抽到大冒险,别人让他抱邵峰坐十个深蹲,他脸都绿了,求助的目光递给薛狄和宁海潮。 可这两孙子神情一致地耸肩摇头,并没有人来救他出苦海。 邱正脸皮薄,在起哄声中咬牙抱起了邵峰,深蹲才做了一个人直接瘫了,他把邵峰扔到一旁,跑到卫生间吐去了。 薛狄和宁海潮两个人笑得贴在了一起。 第二轮开始时,邱正还没吐回来,薛狄拿了根烟晃了晃说自己去厕所,让他们先玩。 到卫生间看见蹲在马桶边上的邱正,他蹲过去:“球球不行了?你也太不能喝了吧?” 邱正仰头看他一眼,他捂着脑袋,痛苦:“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薛狄打火机点烟,一缕烟袅袅往上飘:“我出去跟人说你不行了,你待会儿就在沙发上睡会儿?我们要走了再叫你?” 邱正扯纸擦了下嘴,突然又精神地八卦起来:“你是不是看上那个棉棉学姐了?她长得挺好看的,性格也蛮有趣的。” 薛狄乐:“哪跟哪啊,怎么看出来的?” 邱正揶揄起来:“喝酒的时候给宁海潮和别人倒酒都是满杯没泡沫,给她倒的时候是半杯酒加半杯泡沫。” 薛狄喷笑:“你是不是看上人了,观察得这么仔细?”他笑骂着揶揄,“那你怎么没发现老子给每个女的倒酒都是半杯酒加半杯泡沫?”隔了会儿他又笑,“我给你也是这么倒的,我还帮你喝了几杯酒,那我岂不是爱你爱得要死?” “……”邱正呃了一声,他确实没有发现薛狄给别人倒酒是什么样,也确实视线忍不住地看棉棉,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脸皮瞬间涨红起来,嘴上不甘示弱地回嘴,“滚啊,我才不跟宁海潮抢你呢!” 薛狄大笑:“我虽然是他爹,但也不是不可以同时当你跟峰峰两个人的爹。” “……”邱正揉了揉自己太阳穴,感觉头疼,他觉得自己是寝室里最成熟的那个,他才应该是所有人的爹。 薛狄抽完一根烟,扶着邱正一起出去的时候,外面人正在起哄。 有个女生脸色微微发红,嘴上叼着张扑克正往宁海潮身前凑,薛狄“嘿”了声,看热闹似地啪啪鼓了两下掌。 宁海潮斜了他一眼,女生贴着扑克凑过来,她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 宁海潮有些洁癖,但扑克牌是新打开的,忍一忍也无所谓,他通常不会让女生尴尬,就慢腾腾地迎上去咬住纸牌尖,叼住后,再往后撤头,完美地做成一次大冒险工具人后,他滑走视线,一瞥过去又和薛狄兴致勃勃地目光对上。 宁海潮乐了一声,两根手指夹下纸牌往薛狄的方向飞过去,纸牌在空中滑了个弧线,掉到了薛狄脚边,薛狄捡起纸牌,走回来,坐在他身边笑话他:“好羡慕我宁宝哦,艳福不浅。” 宁海潮说:“如果不是你偷溜到卫生间,那这艳福该你享。” 薛狄捂住胸口,伤心:“那太不凑巧了,难过。” 宁海笑骂了一声,又问:“你俩刚在卫生间聊什么呢?” 薛狄半遮住嘴巴,神秘地压下声音:“比谁尿得远。” “……”宁海潮骂了声,骂完又乐,“神经病啊。”他问,“那谁尿的比较远?” 薛狄耍流氓:“我的大。” “……”宁海潮,“滚啊,傻X。” 两人贴在一起旁若无人地聊话会儿,下一轮大冒险抽牌,坐在薛狄左手边的棉棉欢呼了一声:“我是大王!刚刚咬纸牌段位还不够,这会儿玩个更刺激的!小王咬着骰子递给自己左边的人,要用嘴接、用嘴接!” 宁海潮还没掀牌,闻言第一个反对:“那玩意太脏了吧,换个干净的多东西叼可不可以?” 棉棉站起来看他:“是你吗是你吗?”宁海潮这人运气太好,玩了十几圈,几乎没抽到过小王。 宁海潮伸手掀牌,运气用完,正好一个小王,他操了一声,看了眼坐在自己左边的薛狄,还是坚决反对:“这玩意太脏了,我不行,你让我热吻弟弟都行,反正这骰子不能进我嘴里。” 薛狄诶诶两声:“罚小王可不是罚我,不如让宁宝跪下来给我唱征服。” 慢热了小半场的邱正,这会儿劲上来了,拿了骰子就跑卫生间:“我去给你洗!肯定洗得干干净净。” 宁海潮操了一声:“邱邱你哪边的,那玩意你放在水下洗得再干净,我也不可能塞到嘴里!” 棉棉大喊了起来,让人坚决服从大王的命令:“玩不玩得起啊?刚刚让笑笑咬纸牌,别人都二话不说叼了就上。” 周围人又起哄:“怎么还玩不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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