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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八，立秋。 说是立秋了，温度比立夏的时候还热。 出去玩的地点也变成了家。还是不能吹很久的空调，之前钟今一个人在家说点好听的给宋珉，满足一些他的小要求，就可以打开空调，现在家里多了五个小朋友，六个人一起求都没用。 “快写作业，你们马上就要开学了。”钟今的任务是监督他们写完作业。 “钟今哥哥，我不会。”坐在他旁边的小橙子咬着笔头，抬头仰望他说。 钟今：“我给了你三个糖果，小宋哥哥给了你两个糖果，你一共可以得到几个糖果？”说数字他们就算把手掰弯了也数不出来，说他们喜欢的东西一下就数出来了。 林橙：“五个！”小橙子伸出他黑黢黢的小短手比出个五。 钟今：“所以这上面的题目和糖果一样。” 林朗也拿着自己涂涂改改的作业本凑过来：“哥哥，你会这一道题吗？” 钟今只需一眼就算出了答案：“我有个七个香蕉，自己吃掉了一个，送给你一个，还剩几个？”林朗喜欢吃香蕉，于是以它为题讲给他听。 林朗：“我好饿。”钟今哥哥一说香蕉，他就想起了昨天小宋哥哥给的那个香蕉，香香甜甜。 “……” 笑佳捂着嘴偷瞄钟今脸上的表情，大声笑出来。 就在钟今翻箱倒柜给他找面包时，宋珉端着一个果盘走出来，解决了找不面包的困境。 小橙子举手申请：“我可以吃哈密瓜吗？” 钟今接过果盘，把它放在桌中间，说：“可以，这就是给你们弄的。” “你们先吃，等吃完自己先写作业，我去上个厕所。”钟今起身给他们安排好，然后拉上宋珉的手，走到卧室里。 宋珉在路上不反抗，等进到房里然后装作不知情故意问道：“你上厕所拉我干嘛？” “让你看啊。” “晚上看。” “那好吧，晚上看你的。” 钟今把手搭在了宋珉肩上，看好位置闭眼靠近，宋珉呼出的热气打在他脸上。 “哥哥，你掉厕所里了吗？” 正亲得难舍难分的俩人，听到笑佳稚嫩的童声，钟今一个紧张咬了宋珉一口，分开前尝到了他嘴里的锈味。 离开宋珉湿热的唇瓣，钟今一下就看到了自己咬出来的伤口，在下唇的正中间，伤口不深，冒着红色小血珠，沿着唇线向两边晕染开，给本就被亲红，亲肿的唇抹上一层更深的颜色。 “你好嫩，我好硬。” 用纸巾擦掉自己嘴上的水渍，拿手机看了一下有没有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确定了没有才敢去开门。 “哥哥，我有好多题目要问你。”笑佳见钟今出来了，仰头解释向他自己刚才敲门的行为。 “我刚才去和小宋哥哥进修了一下，现在保证你问什么题目我都可以帮你解答。”小宋哥哥这个称呼，钟今听多了他们叫，自己也开始叫上了。 晚上睡觉前凑到宋珉耳边，轻声说一句，早上醒来说得第一句也是。 宋珉不知道从哪听到了他的“迷宫大人”，他叫一句小宋哥哥，他就回一句迷宫大人哥哥。 这让晚上睡觉的时候，钟今想起来，觉得两个人加起来没有三岁。 “好！”得到了对方准确的回复，笑佳大声应到。 钟今重新回到了作业桌，五个小朋友像嗷嗷待哺的小鸟一样，两眼放光看着自己的“鸟妈妈”。 人虽然多，但没有出现一窝蜂问问题，而是从最小的林康开始问。 越小年纪，题目越简单，钟今这一次不用担心用他们喜欢的水果，又出现有人饿了的情况。 钟今：“你有三个草莓，给了笑佳姐姐一个，还剩几个？” 林康：“为什么要给笑佳姐姐一个，不能给两个吗？” 钟今：“下一题给两个，你先回答这一题。” 林康用铅笔点着手指，数了三遍开心道：“还剩四个！” 钟今听完只做了两件事：扶额给自己按太阳穴，沉默思考今晚吃什么补补自己受伤的心灵。 “那是减法，不是加法！”小橙子听全了他们的聊天对话，拍着林康的肩膀替钟今纠正他。 另外三个也放下了自己的笔，好笑地看着他们。 经过两个老师的指点，小班学生终于搞明白了还剩几个草莓。 等林康磕磕绊绊地写完今日任务，钟今这才有了换学生的机会。 小橙子没有不会的问题，又换了一个学生，到了林升。 钟今：“你有四个西瓜，分给了奶奶两个，还有几个？” 林升：“西瓜太重啦，我不要。” 钟今：“……” “西瓜不用你拿。你先回答我的问题。”钟今忍着想要冲出去发疯的心，把林升拉回，让他不要思考重不重的问题。 林升：“那我可以吃掉西瓜吗？” 远离了重量，又出现了一个新的。 钟今：“你吃掉了一个，还剩几个？” 林升：“我吃不完一个，只能吃三块。” 围观者此时已经大笑起来。教导者不想再听到西瓜。 西瓜不想再听到，题还是要讲的，钟今派出了一看就会的小橙子上场，自己去辅导另一个好听的学生。 从小到大，辅导完最后一个学生笑佳，她用铅笔上自带的橡皮擦把写错了的题擦掉，用崇拜的眼神看着钟今，问道：“你怎么还知道我的题目？”她是大班，题很难的，除了林康是小班，其他的三个是中班，他们都不知道。 钟今说了之前宋珉对他说过的一句话：“我什么都知道！” 他与宋珉待久了，在某些方面会模仿他，说话的方式，睡醒不懒床的习惯，三餐规律。 钟今看着林朗有一个大洞的衣服，林康不合身的裤子，林升洗不掉污渍的衣领，小橙子身上明显是女款的衣服，说：“你们听话，好好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等到了冬天我给你们一人一个大大的奖励！” 衣服干净且大小合适的笑佳，在他们身边显得格格不入。笑佳的礼物就不能是衣服了，要重新想。 林朗把几人作业堆在一起，和笑佳玩起了五子棋，开心道：“好希望明天就是冬天！”
第二十三章 永远 【宋珉不会告诉钟今，无论是数字几，第一个拆开的奖励都是永远。】 早上六点，钟今在公鸡叫得第一声就醒了，这个时间点是宋珉醒来的的生物钟，不是他的。 他闭眼继续睡觉，就在入睡前一秒他想到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醒来了。 用手把眼皮提起，勉强打起精神，抬起一条腿放在宋珉腿上，引起他的注意力。 “困就闭上眼再睡一会儿。”宋珉放下手机，转身抱着他，把手盖眼睛上，让他睡回笼觉有个完全黑暗的坏境。 “好困，但做了一个有趣的梦，想要记录下来。我不想拿手机，就直接说给你听。” 钟今眯着一只眼看见宋珉是清醒的，就放心地闭上眼睛，还没开始说，就皱了一下眉，像是忘记了内容，思考了一下才开口说：“我梦到在商店看到了一种巧克力，它本身的价格是十三块，拆开会有三种奖励。第一种：商品五折券。第二种：返现五十。第三种：商品价格翻倍。刚准备买一个，看看会中一个什么奖励，然后醒了。”话音刚落，钟今就已经闭着眼睡着了。 宋珉听完这个梦，看着钟今熟睡安静的脸庞，若有所思。拿出手机找到了之前在时刻加的一个私人定制甜品店的联系方式，手指敲敲打打，定下了五百块巧克力，四百块普通的，另外一百块里面放入1到100数字的小纸条。做完分开装，让他寄到这。 定好了抱着钟今在床上躺了十分钟，就起床写1~100的奖励了。 他打算先写好奖励，然后每天让钟今吃一块有数字的巧克力，按照当天他的心情随机给。 等他绞尽脑汁写完，钟今也从回笼觉中清醒。 人在还未清醒的时候，说过的话在清醒后就会忘掉。 钟今醒来根本不记得他六点醒过一次，反而觉得他这一觉睡得真舒服，没有中途醒来，没有缺觉。 一天的好心情从睡饱觉开始。 刷完牙嘴里还残留清爽的薄荷味牙膏，心里有点想吃巧克力。 今天早上喝着白粥，一口酸豆角，一口粥。 两个人吃不完疯狂产出的豆角，宋珉去找笑佳奶奶学习了腌酸菜的方法，钟今也在旁边偷师。 对于宋珉来说不难，熊奶奶简单说一遍就懂了，钟今认真听完，发现自己记住了后面，忘记了前面。 走在路上都在想前面的步骤是什么，看没路穿着拖鞋的大脚趾，差点与牛屎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宋珉拉着他错开了那深色的圆圈，停在上面的虫子被钟今吓跑。 “好多虫子。”以前在苏栗城的时候，他也就在昆虫博物馆里见过这么多。 宋珉把花露水喷在他手臂上，说：“等天冷下来，虫子就减少了。” “什么时候天冷？”如果天气冷下来可怕的蚊虫减少，那他也像小橙子一样，期待着冬天的到来了。 “十二月。” “还有好久。”钟今避开路上的危险，走到安全地带。 第一次坐车都觉得路途遥远，熟悉后觉得这一段路真短。 钟今坐在宋珉自己做的一个木板凳上，吃着冰箱里剩的最后一根小布丁。 宋珉正在清洗准备用来腌酸菜的坛子，钟今已经洗完了要放进坛的蔬菜，放在一边沥水，坐着等他一起晒到顶楼。 熊奶奶说，晒到有点蔫了吧唧的最好吃。 勤劳的两只小蜜蜂把菜搬到顶楼，分开，晒在干净的木板上，站在一栋楼的最高处，可以看见银杏树的尖。 钟今用手撑在额头上，挡着刺眼太阳，看前方的落日，明黄色染了半边天，打在高矮不一的绿色树木上。带热气的风吹过他被晒到泛红的脸颊，眯着眼望远方，除了绿色还收获了其他颜色。 “那里有一个穿白色衣服的人，正在朝山里走去。” 想让宋珉一起看，激动地拍着肩膀，他一个转身，手打到了嘴巴上。 牙齿撞破了口腔内壁，宋珉吞下溢出来的血，嘴角抽动：“我看到了，发痛的嘴巴也看到了。” “亲一口就好了。”钟今凑上去，用舌尖顶开他的唇，用舌头在伤口处舔舐。 等钟今安慰好宋珉，捧着他的脸看的时候，白色身影已经消失在深林中。 用手指人不礼貌，钟今用下巴指着那个大致方位，疑惑问道：“他这么晚进去干嘛？” “可能是去找牛。”里面草多，有很多养牛的村民会进去让它饱餐一顿。 “牛屎好臭。”说牛钟今就想起了差点踩到的牛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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