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辉那边,刚拿到联系方式的他十分兴奋,赶忙打电话给季然报备。 季然的语气也难掩激动,“好,既然都取得他的信任了,我们也该行动了!” 钱辉眼里的兴奋更盛,“好,我这几天盯紧他。” “他已经信任我了,再把他骗出去不算难,我们就要成功了!” “对,你给我盯紧他,我找人再确认那天的计划。” 季然语气里是掩盖不住的笑意,好像已经预见成功一样。 钱辉高兴地连说几声好,接下来几天一直不远不近地跟沈宁创造偶遇 不过碍于薄肆野在,他没有太刻意,几天才一次,保证不让沈宁忘了他就可以。 沈宁这几天和薄肆野形影不离,每天上课下课都有薄肆野接送,好像两人一天不见面,这一天就毫无意义一样。 又过了几天,沈宁和薄肆野这一对感情始终稳定,一点跌宕起伏的磨难都没有经受。 但他们身边的朋友们,各有各的难。 段笙和秦蔺一起回来了,两人一起跪在秦老面前,听说秦老发了好大的火,连段笙都一起抽了一顿。 秦昇这边也是不好过,路尧的行踪虽然找到了,但不管怎么卑微的求和,路尧都不为所动。 甚至秦昇为了救路尧被捅了一刀,路尧只是转身看了一眼,就忙不迭又跑了。 季郁初这边……和柳家小姐的婚事遭到了秦家的阻拦,秦家一直坚持说柳小姐是秦蔺的未婚妻,把柳小姐气得差点在秦家破口大骂。 看过身边人的感情经历,沈宁再次感觉自己和薄肆野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不仅要双方的脾气磨合,还要经受家庭的阻拦。 最后段笙和秦蔺的结局不知道是什么样,但据秦家那位八卦的佣人模糊透露,段笙和秦蔺都被关了起来,不过两人关的是一间屋子。 秦昇那边就不太乐观了,这一刀捅的他在床上躺了一两个星期,在病床上的时间,连路尧的影子都没见过。 气得秦昇怒骂路尧没良心,卷走的钱他都承诺不计较了,也承诺以后一辈子对他好,他怎么就不识好歹。 季郁初嘛,每天都在家骂秦家臭不要脸,连他媳妇儿都要强占。 关键秦家那群臭不要脸的,真的敢因为这事发动商战,吓得柳家人心惶惶,也不敢把柳小姐嫁给季郁初。 气得季郁初一有空闲就骂秦家人,上到老下到小,一个都没跑掉。 身边人的情况,除了关心沈宁给不出更多的帮助了,但季郁初并不是天天都有空骂秦家的,这几天他一有空就和柳小姐约会。 转眼已经开学两个月,已经入秋了,温度也慢慢降了下来,盛夏骄阳的夏天已经翻篇。 秋雨连着下了一场又一场,气温骤然降的厉害,已经隐约可见冬天寒风的呼啸刺骨。 薄母在这个时候,再次突发重病,住进了重症监护室。 得知消息的时候,薄肆野正在送沈宁去学校的路上。 “你去看看吧,都住进重症监护室了。” 都这么严重了薄肆野还不去看,那么众人眼里错的就不是薄母,而是觉得身为儿子的薄肆野太狭隘了。 薄肆野颔首,“好,下课了在教室或者找个背风的地方等我,我来接你。” 沈宁点点头,下车和薄肆野摆摆手,说了声再见后就走了。 薄肆野驱车去了医院,到时薄母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薄母昏睡着,病房内探望的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两个最亲的人在跟前照看。 这两个人就是薄修厉和薄肆野。 薄修厉比上一次见面时更疯了,疯狂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薄肆野,像是竖瞳的蛇看到了难缠但可口的猎物。 但他的脸色很不好,原本一张俊逸的脸瘦到脱相,黑眼圈浓重,瘦骨凌旬格外骇人。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薄肆野向来说到做到,说要让他做过的恶都报复回他自己身上,就不可能放过他。 此时他看着不像人样的薄修厉,不觉得可悲,只觉得可笑。 “自作孽不可活。” 薄修厉笑了,阴测测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薄肆野。 “想报仇?” 薄肆野慵懒地垂下眼皮,连看都不看他,“看看你自己还有什么,报仇就留到下辈子吧。” 薄修厉嘴角的笑容弧度越来越大,他拿出手机,敲出一行字。 :别得意,最后是谁赢,还不一定。 薄肆野挑眉,“你还有赢的资本?” 听到这句话,薄修厉突然笑起来,狂笑的表情但笑不出声的喉咙 看起来格外诡异。 :当然,为了赢你,我什么都能抛弃。 :包括爱人。 薄肆野蹙眉,心中涌现一丝不妙的感觉。 薄修厉见他的表情终于出现慌乱,笑得更得意了,挑衅地看着薄肆野,他一字一字打出来。 :我的爱人是谁,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你敢动沈宁试试!” 薄肆野猜想到什么,深潭般的眸子里透出一股渗人的狠厉。 薄修厉见他生气,心中更是畅快,笑着又打下一行字。 :为了对付你,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砰!”薄肆野双目莺红,一拳狠狠砸在薄修厉脸上。 薄修厉吐出一口血,被打偏身体趴在轮椅扶手上,脸部神经痉挛几秒,侧脸很快肿胀。 真狠,薄修厉心里暗暗想。 不过就算挨打,他心里也格外畅快,吐出嘴里的血后笑得更猖狂。 哑了的嗓子配上他这张神经质表情的脸,看起来更疯了。 啧,不过哑了就是一点不好,说话非得打字。 不然他还能看到薄肆野更气急败坏的样子。 薄肆野焦急翻出通讯录给沈宁打电话,一遍又一遍,都是响铃声到时长后自动挂断。 从学校门口离开后,足足过去了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 薄肆野不敢想,立刻联系在背后保护沈宁的暗卫。 又是几个消息电话发过去,却是没一个有回信。 一颗心坠进了深谷,薄肆野心口闷痛。 他抓住薄修厉的衣领厉声嘶吼,“沈宁在哪!” 薄修厉丝毫感受不到被威胁的怕,身体像残破的枝条,他抬起胳膊,晃晃手里的手机。 等薄肆野把他松开后,他慢悠悠打字。 :沈宁在哪,能不能平安回来,可都要看你。 薄肆野怒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要什么,大哥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凭什么小时候家主的位置就定下你了?我到底哪点比不上你? :爷爷他老了,糊涂了,靠小时候一个决定,还真把家主的位置给你了。 :我倒要让他看看,家主的位置,我到底坐不坐的稳。 十几年了,薄修厉一直都不服薄老当年的决定。 凭什么薄肆野走到哪都万众瞩目,人们一提起薄肆野就说他是未来家主,他是天之骄子。 薄修厉不服,他偏要他们看看,家主的位置不只有薄肆野坐的稳。 “薄修厉,这么多年你一点长进都没有。” 薄肆野突然嗤笑,攥紧拳头又在薄修厉脸上挥了一拳,声音冷冽,“那你就且看着,我拱手让给你,又有几个愿意认你这个家主。” “陪你闹了十几年,你还真当我不敢弄死你?” “沈宁回来身上要是受一点伤,我让你十倍奉还!” 他转身就要亲自去找沈宁,却不料刚出病房门,就被一圈黑衣人围住。 为首的恭敬向薄肆野鞠了一躬,说出的话却丝毫不含敬意。 “请家主回去!” “薄修厉,你真以为,凭他们能拦住我?” 薄肆野居高临下睥睨着黑衣人,阴鸷的眸光似利刃出鞘闪射的寒光,蔑视一切。 他一言不发,摘了手表,将衣袖向上挽了两节露出小臂肌肉。 . 沈宁接了一次钱辉的电话,奇怪的是接通后一分钟里钱辉都没有说话,这一分钟里滋滋啦啦的杂音很多。 沈宁以为钱辉是不小心打错了,等了一会儿还没听到回声后,正打算挂掉电话,钱辉急急忙忙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钱辉叫他去找他,说是什么很重要的事需要他帮忙。 沈宁隐隐约约觉得钱辉不说话的一分钟不对,但钱辉要他去的地方就在学校的图书馆,就在学校里,怎么着也出不了事吧。 他翻开手机查了查四个暗卫的联系方式,然后又习惯性往四个位置看了一下,收起手机放心的去了。 然后……一阵晕眩后,他就出现在了野外废旧的仓库里。 沈宁缓了缓脑子里天旋地转的晕眩,被绑了太久太紧的手回血困难,他眼前也出现大片大片的黑。 “醒了?” 这声音漫不经心,是季然的。 “季然?”沈宁晃了晃脑袋,眼前终于慢慢聚焦,他看清了季然带着讥讽的脸。 “钱辉?” 季然旁边站着一脸恨意的钱辉,滔天的恨意连带着扭曲了他的脸。 看清自己在哪,和绑架自己的人是谁后,沈宁什么都明白了。 “我怎么得罪你们了,演这么一出戏就为了对付我?” 季然慢条斯理走过来,闪着寒光的匕首在沈宁脸上轻拍。 目的达到后他现在前所未有的放松和畅快,压抑十几年的恨终于有了冒头的机会,他终于要报仇雪恨了! 所以他不介意和沈宁多说一会儿。 “当然不,你哪有那么重要。” 季然无所谓地笑,好像觉得吓唬沈宁很好玩,一直拿匕首在沈宁脸上比划。 “你不重要,但是把你放在心上的那些人重要啊。” “你猜我们绑了你,他们是不是急坏了,什么都愿意给我们?” “你想要什么?” 沈宁被眼下在脸上比划的匕首吓得浑身紧绷,不自禁紧闭双眼,嗓音也发颤。 “你想要钱还是什么,我能给你。” 季然把匕首插在绑着沈宁的椅子上,离沈宁的手只有两指的距离,成功又把沈宁吓得浑身一抖。 “别天真了小少爷,我既然拿捏了他们的软肋,怎么可能只要钱这种轻而易举的东西呢?” “我不会杀你,我绑你过来就是为了让你爸妈发现。” 沈宁怕得声音发颤,但还是要问出自己疑惑的,“你一直都在装?” “是不是从我们在医院的第一面起,你就在装?” 不然季然的性格转变太快,还有点不可思议。 如果说季然从一开始就以一个演员进入季家,那么他一开始的暴躁脾气到后来的内敛阴狠,就有了很好的解释。 “是啊,从你爸背地里和我联系开始,我就在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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