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聊了一会儿,罗竞趴在床上睡过去。 嗜睡开始在他身上体现。 陈侦的状态反而逐步正常。 陈侦在忙工作,鲁冰花招聘了两名助理,陈侦刚刚结束跟第二名助理的视频对话,效果还不错,先用着。 咨询公司除了内容板块不断细化,宣传也是一项重要内容,陈侦擅于跟成功案例维护关系,在不过分泄露隐私的情况下,家长们都愿意配合公司宣传。 何况后面还有中考。 每一位成功学子的背后都有善于规划的家长。 其中一名助理在策划类经验丰富。 陈侦感觉肩头的重担暂时轻松一些。 他揉了揉眉心起身活动筋骨,怀孕后久坐腰身会特别沉重,有时候肚皮还会发紧。 除此之外倒没有别的困扰。 大约罗竞时不时的情绪调剂起到正向作用。 陈侦也对即将到来的手术不再担忧。 经过卧室看见萎靡不振的罗竞,心疼说不上,好笑倒是有几分,昨天半夜不到罗竞频繁跑厕所,大约担心影响陈侦睡眠,后面再出去就没有进来过。 迷迷糊糊,陈侦听见罗竞打电话叫外卖送药。 陈侦倒了杯淡盐水走进卧室。 罗竞惺忪地睁开眼睛,声音捂在被子里有些软绵,“老婆,终于想起老公还有一口气?” “是要再补一碗药?” 陈侦笑而不语,扶起罗竞的头给他喂淡盐水,等人喝的差不多才来一句,“大郎,该喝药了!” 噗的一声,罗竞笑得跌回被子里。 安顿好罗竞,陈侦回到次卧,次卧是婴儿房,后来被罗竞霸占,再后来罗竞搬到主卧,陈侦将其作为书房,罗竞看他长时间坐着使用电脑,先斩后奏添置一套舒适的办公桌椅。 桌子不大,真皮沙发转椅却宽大舒适,椅垫轻轻转动就碰到床沿,有时候陈侦直接将腿放在床上,也能缓解久坐带来的疲劳。 他将整理好的资料打包发给对方。 然后输入信息:园哥,方案已经做好,让嫂子看看,有什么问题再沟通。 田园很快回来消息:行,我发给她。 上次吃饭后,陈侦跟两位学长一直保持联系,高帅确实像他承诺的想给陈侦介绍中学校长,陈侦几番思量后委婉拒绝。 倒不是他装清高,自己的实际情况不允许,这也是他从学校辞职的原因,高帅这个人外向擅于交际,跟他频繁接触不可避免参加各类饭局,而陈侦看着外向温和,其实并不喜欢这类交际。 还有一点,他发现高帅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后,有意无意会在微信上试探。 陈侦真的对男人没兴趣,罗竞是个意外。 田园这个人便务实很多,两人有次谈到校外培训机构时,田园没有隐瞒,说到他的妻子创办一所培训机构好几年,潜力不错,问题也十分明显,小机构,不太得家长们的信任。 陈侦是个行动派,直接要到田园妻子的电话,两人前后沟通过几次,想法比较接近,决定资源共享,合作共存。 发完文件,陈侦关上电脑在次卧的小床上午睡,尽管被褥清洗过,里面还是混合着罗竞的香水味。 迷幻的,夹杂着烟草皮革的味道。 睡得迷迷糊糊,一具温热紧致的身躯挤进来,带着混沌不满的委屈低喃,“睡觉都不叫我,老婆你太冷血了……” 陈侦迷迷糊糊地想,罗竞小时候一定是个很黏人的家伙,长得好看又黏人,难怪家人们那么宠爱他,如果他的孩子性格也这般讨喜,陈侦很难成为一个严厉的父亲。 再次醒来是下午五点,罗竞已经在厨房准备晚餐,他的双目还有些混沌没精神,但意志力很坚定,那就是再也不能让陈侦进厨房。 吃完饭罗竞总算精神很多,让陈侦去厕所洗澡,洗到一半罗竞赤身裸体走进来。 手里拿着一个盒子,一瓶剃须泡沫。 陈侦加快动作关掉水阀。 经过马桶被罗竞按着坐下,陈侦有些无语,“今天就算了吧!” 罗竞弹了下陈侦的睾丸,“想什么呢,老公替你把毛毛剃了。” 陈侦白皙的脸庞浮现一丝红晕,“不剃。” 罗竞瞥眼看着端坐在马桶上的陈侦,陈老师就是优雅,坐个马桶都雅致端庄,不知道拉屎时是不是也这样。 罗竞取出剃须刀,似笑非笑冷哼,“做手术的都是女医生,羊穿在腹部,四周的毛发都要剔除干净,怎么?想女人给你剃?” 陈侦妥协。 每次做产检都是他最煎熬的时候,倒不是他不自在,而是看见给他做产检的女医生红着一张脸,他会特别内疚,试问哪位做产检的女士在上面还有一根男性生殖器。 女医生们不得不被迫接受辣眼睛画面。 罗竞下体没有毛发,很干净,光溜溜一根粗长性器和两枚沉甸甸卵蛋。 陈侦问过。 罗竞说老早做过激光脱毛,户外运动有时候衣着清凉,特别像极限运动,女性爱好者不多,遇到无人区攀岩,有人脱得只剩一条“绳子”勒着下面,要是体毛张扬蓬勃,属实不太雅观。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像罗竞剃得像刚出壳的九头鸟,也有人选择留下部分毛发,甚至还在款式颜色上别出心裁。 罗竞目光火热地盯着陈侦的稀疏地。 “这么白,弄个火龙果紫应该很不错。” 陈侦真想谢谢他,面无表情建议,“尸蟞紫可还行?” 罗竞一脸要吐不吐,警告陈侦,“你再说,吐身上别怪我?” 陈侦想到两人刚认识那次,可不就是吐了罗竞一身,于是有了后面一系列措手不及的突发项。 陈侦俊朗的眉眼浸着温和的光,拿脚踢踢罗竞的胸口,“少废话,剃光!” 陈侦半靠着水箱,长腿敞开,露出白皙光洁的两条大长腿,腹部微微隆起,像有着小腹的丰腴女人那般,浅笑时带着不自知的妩媚。 罗竞将泡沫喷洒在陈侦的毛发上,等着软化的时间突然嘀咕着一句,“少勾引我。” 陈侦没有错过这句话,直接将两条腿搁在罗竞肩膀上,小孩子嘛,管得太严也不行,他用脚跟蹭蹭罗竞紧实的背脊,“你乖,一周后我们做爱。” 罗竞的嘴角缓缓上扬,压了几次才勉强压下去,他皱着眉头握稳剃须刀,一脸认真地给陈侦剃毛,剃干净后又拿温热的帕子给陈侦擦拭干净,再涂抹上厚厚的润肤乳。 将陈侦扶进卧室时,陈侦快要侧目。 一向不知收敛为何物的罗竞竟然这么沉得住气。 下一秒就被罗竞放倒在床上,不管不顾在陈侦大腿内侧两边各嘬出一个红印子才松口。 陈侦恨不得敲碎罗竞的脑仁,想到明天手术时女医生眼中隐忍不发的光芒就头皮发麻。 “你发什么神经?”陈侦冷冷瞅着罗竞。 罗竞擦着嘴角的口水,“一周后你本来就要跟我做,撩我吧,看着我现在不能把你怎么样,心里忒得意是不是,你就睚眦必报地撩我吧,我也有我的办法整治你。” 陈侦沉默片刻,“没撩你,还有……一周后,我的意思是想试试后面。” 罗竞缓缓睁大眼睛。 不兴奋是假的,等陈侦肚子真的大起来,可不得靠后面,之前劝说过很多次,陈侦果断无情地拒绝掉。 “啊……”罗竞扑过来,压住陈侦的上半身,却小心翼翼护住肚子,“你骗我的对不对,生气我咬你故意这样诱惑我,你根本没打算用后面,故意的对不对?对不对?” 陈侦忍着笑,“谁跟你开这种玩笑,不过现在真的生气,这件事以后不要提了。” 罗竞再次扑过来,“啊啊啊啊,老婆我错了,我不该吸你,谁叫你用大长腿撩我,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大长腿,还故意蹭我的身体,老婆你要负绝大部分责任……老婆老婆老婆……” 整个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消毒时医生们手部动作短暂停顿片刻,陈侦知道,关于他和罗竞在大腿内侧嘬吻的隐秘,正以光速传递出去。 盖上无菌布,罗竞的手握住他的手。 本来还有些紧张的陈侦便不紧张了。 很快他无暇紧张,因为一直淡定,运筹帷幄的罗竞紧张了,他穿着无菌服紧张兮兮地问,“医生,取羊水的针都这么长这么粗?” “医生,您看他的肚子这么小羊水那么少,真的不会戳到孩子?” “医生,大概要进去多少厘米,我觉得仪器操作比人工操作更精准。” “医生,我们想先出去考虑考虑。” 医生们无可奈何地看着罗竞。 直到陈侦忍无可忍,“你出去。” “我不。” “那你闭嘴。” “我不。” 陈侦差点坐起来。 罗竞赶紧自证,抓着陈侦的手摸自己额头上的汗,“我紧张,真的紧张。” 陈侦再好的耐心都要被折腾完,“做手术的是我,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 罗竞回击,“你紧张,你躲在家里不出去,你晚上还抱着我哭……” 医生们快要忍不住笑。 陈侦转头看着天花板,他为什么会觉得罗竞小时候很招人喜欢,哪里来的滤镜。 “知不知道医生们的手感很重要,做手术讲究时机运气,她们好不容易处于最佳状态被你频繁干扰,心一慌就容易……” 罗竞捂住陈侦的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闭嘴行了吧!” 主刀医生看着屏幕缓缓开口,“唉,孩子动了一下,这下你们不用紧张了,要等他安静下来再找位置。” 陈侦和罗竞同时看向屏幕。 旁边的助理趁机按压住陈侦的肚子,噗的一声轻响穿透隆起的肚皮,陈侦感觉一凉,目光回到肚皮上方,一管浅黄色的液体缓缓抽出来。 不痛,却也不舒服。 陈侦确切感受到某种生命力顺着针头流入针管,那原本属于维系孩子生命力的东西。 罗竞倒吸一口凉气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握着陈侦的手腕力量大到陈侦频频皱眉。 直到护士提醒罗竞,“爸爸放轻松点,捏痛妈妈了。”罗竞才缓慢松开手,松手瞬间,医生取完羊水抽出针头,助理迅速覆盖伤口按压住。 罗竞惊呆了,“不用缝合吗?针头那么大。” 医生轻轻笑着说,“不需要,伤口会自动愈合。” “先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术后事项护士们会详细告诉你们。” 她看了看屏幕,“孩子状态很不错,没有反应,有些孕妇做羊穿后会发生频繁胎动,你看孩子睡得可沉。” 罗竞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一会儿看看陈侦,一会儿看看屏幕,陈侦在医护人员的指示下慢慢起身,罗竞后知后觉走过来扶住陈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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