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不太会写这种桥段,折腾了好久,我眼睛也快睁不开了,明天再来修修补补TT。
第五十八章 徐景行视角番外 【.】 最开始听到付泽失忆的消息,徐景行其实是不信的。 或者不该说信不信这件事的真假,而是他觉得江衡就没有必要去看他,当然也有私心,他不同意江衡和付泽再有牵扯。 这些排斥来源于那次去美术展。 美术展览馆不大,馆内的人来来去去总会碰面。徐景行那时就看到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在蛋糕店里发生过争执的、江衡的前男友。 很巧的一次碰面,徐景行问他是一个人来吗,付泽点点头,又说只是顺路。于是后来他留意了一下美术展门口的告知,发现这晚有一个会议——付泽应当是来参会的,就在隔壁酒店里。 那天晚上江衡第一次失约,说是自己临时有事,就不陪同他了。 徐景行倒宁愿自己糊涂一点,假装不知道这些事。 可惜江衡撒谎的技术很拙劣,他一开口就露出了马脚,浑身上下的肢体语言都在背叛他的表演。 徐景行自己一个人回了家,中途发现落了东西,开车折返的时候,看见江衡正往酒店里走。 他在车上坐了很久,最后东西也没拿,开车落荒而逃。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两情相悦,不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或许也是有的,但不会发生在和江衡的关系上。 他总是拎不清、放不下。 这是徐景行第一次意识到他们俩不合适。 …… 分手那一天,徐景行提前预知了他会去医院。 江衡的心思太好猜。 所以哪怕给苹苹开的药在药店就能买到,他还是不远万里跑了一趟中心医院。根据江衡之前给的信息,他到那里取完药,便在大厅等着。 即使猜到了江衡会来,但是徐景行还是希望他不要碰见的好——他只打算在那里待十分钟。 十分钟后他就走,江衡有没有来都无所谓,他不会再追究。 倘若没有遇见,就不会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 但就是那么凑巧,电话还没挂断,他就看见了江衡的身影。 江衡眼睛瞟着别处,看起来很放松,在和他提到某件事时冁然一笑。那句话徐景行没听到,连回应也显得犹疑,随口应了一声。 果然在抬头看到他之后,江衡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消失了。 徐景行一直觉得自己没做错。 是该分手。 就算还有感情,哪怕还想复合,给江衡一个悔改的机会也好。 给彼此一段冷静的时期。 后来有一次见面,其实江衡在他面前哭的时候,徐景行就想抱住他。 因为在那之后,他就没看见江衡笑过。 最后踌躇许久,到底没做出逾越的举动,发乎情止乎礼地,同他安慰了一句:“别哭了……” 那次见面之后江衡像着了魔,很喜欢给自己发信息。 徐景行在第一次看到江衡发来的信息后,假装无视了片刻。但之后干什么事心里都有别的挂念,最终还是没忍住,重新点开来,照着那张配料表,跑去超市买了材料。 好在软件上没有已读的提示,不然会显得很尴尬。 后来江衡发的信息,他也会一遍遍地看。 徐景行读这些信息的时候神情严肃,以至于苹苹好几次问他是不是在看什么新闻。 那天的状态很异常,江衡前一天晚上把他删了,第二天却忽然打电话过来。 打了不止一个。 徐景行不明白他的意思,静静等了很久,还是没有接听。 他掐了下眉心,将手机调了静音,反手扣在桌面上,起身离开办公室——幼儿园临时有个会议,这像是他的救命稻草,徐景行毫不犹豫地抓住了。 …… 刚结束会议就被人找上了门,那人自称是江衡舍友,跑来的时候流了一身汗,也顾不得擦,上来就问他“你看看江衡给你打了几个电话”。 他也不知道,看着那舍友气愤的模样直觉有事,表面镇定地问怎么回事,内心却止不住慌乱。 那孩子叫孟尧,比江衡小几岁,眼底憋得通红,还是没干出什么不好事来。 他说江衡发烧了,打了几十个电话都是打给他的,徐景行一个都没有接。 江衡差点酒店里晕倒了,再晚一点送到医院,人可能就要没了。 “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发烧能要把自己烧死的。”孟尧朝他笑笑,又像是无奈,“你说他是蠢呢?还是看错了人?” …… ——所以江衡那时候,给自己打电话……其实是求助吗? 徐景行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第五十九章 改口 【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门外杵着个人,看身形像是孟尧,正在通道跟谁吵什么的样子,压着声音,但也不小。 我应该也是被吵醒的。 此刻眼睛还很痛,浑身疲乏无力,一动也不想动。 孟尧看起来还很生气,险些在医院通道破口大骂,我多少还是听到了一些。 “你自己看看手机,他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 断断续续三十七个电话,我都记得。好在他并没有因此把我拉黑,但任凭我怎么打,他都没有接。 不过其实没什么,这都是我所作所为的报应。 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只是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了。 看到孟尧转身,我假装不知道,问他:“什么人?” “你那个前男友,幼儿园园长。”孟尧关上了门,进来随手搬了张凳子坐下,“分手了就该划清界限,他不接你电话,那你也可以不见他。” “我没说不见他。” “阿衡——你……我该说你什么好?” “恋爱脑是吧?是这样。”我低下头笑了笑。 其实我不理解孟尧对他的态度,我打电话给他只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他不听也没什么,说到底都是我的问题。也许因为是朋友,孟尧才在这件事上替我说话。 但没必要,也不应该。 …… 后来孟尧直播间有事,我让他先回家了。他走后不久我就办了出院手续,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走了。 走出医院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人——我知道他会在门口等。我们两人都是在某些地方心有灵犀。 “好久不见。”我先打了招呼,然后站在原地。 他颇有点急切地往前走了半步,又一次喊了我的名字。 而后相顾无言。 我的手指在发抖,犹豫许久,还是将盘桓在心里的问题抛了出来:“我没什么想问的……我就想知道,那些电话,你知道吗?” “抱歉。”他低头看着地下,收回迈开半步的腿,“……我的手机关了静音。” “那你看过手机吗?”我补充了一句,“直到中午。” 我只是想确认一个答案。 确认他并不在意我。 所以在看到那么多未接来电后,能狠下心不去回拨。 原来我在他心里,是一个平白无故会打那么多个电话只是因为闹脾气的人。 想到这里,我莫名有点失望。 因为我曾经有无数个瞬间,以为我们能够一直走下去。 可是不是的,曾经有人说过爱我,后来他食言了。 我早已下定决心好好爱他。 但他似乎并不想再给我机会。 “对不起——” “我的错,”我抢先开口,“一直都是我的问题,很抱歉。” “我不该缠着你的。我以后,就不……”我忽然说不下去,迟疑了片刻,“就这样吧,徐景行。” 这句话说完后我愣了一下。 原来我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改口。 …… 那天是我对自己的凌迟,与他毫无关系。 我只是累了,不再想去试图挽回什么。 我只想安静地睡觉、起床,去开店,认认真真做好每一个蛋糕。
第六十章 逃离 【于是在真正的冬天来临之际,我落荒而逃,逃到了一个不下雪的地方。】 回去后跟孟尧聊起这件事,才得知大致的前因后果。 孟尧时而还会在我旁边念叨:“要不是之前那个顾总把手机借你,我真的联系不到他……他对你做那种事,你竟然也不报警。” 我从这年轻人轻松的语气里听出了些许后怕的神情,倒也知道他怕我出事。 不过在我昏迷在医院的那段时间,日子好像过得没有现在他所说这么平静。那会和邻床的病友聊天,提到了孟尧,病友说这小年轻不可相貌,送我到医院的那天差点跟同行而来的人打起来,被人及时劝阻才停了下来。 一听邻床说来的人西装革履,我就想到了顾淮。 …… 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之后,我忽然对这种生活感受到疲累。 于是在真正的冬天来临之际,我落荒而逃,逃到了一个不下雪的地方。 没有提前跟任何人说,草草收拾了行李,见孟尧还在房间里直播,在软件上通知了他一声,交完几个月的房租之后我就走了。 没有什么理由的,只是想走走而已。 或许是给蛋糕店再找一个好点的地段。 但其实要去哪我也不知道,随手买了张机票,就飞到了南方。 下飞机时有种从冰窟逃出来的感觉,南方的风在这个时候还夹着秋意。 刚刚在航班上开了飞行模式,这会落地才看了一眼信息,发现软件上多了好几条留言。 最瞩目的是顾淮的。 顾淮:你怎么不接电话? 顾淮:上飞机了是吧 顾淮:现在回来 顾淮:你不回来我就去找你,查到你的信息了 刚刚的来电显示来不及翻看,但这会就有一个电话打来了。 我拒接了电话,转手拉黑。 我:所以抓到我之后想要怎么做,把我关起来再强暴一回? 我:还是几回? 我回他信息之后便关了手机。 我到车站买了一趟大巴的票,目的地是一个小城市,此前没怎么听过。上车时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是怕顾淮当真会找上来——这样好歹能够躲一躲。 我靠在车窗上,抬手压低了帽沿,不想叫那些刚上车的人认出我。 天气不是很好,云积得很暗很沉,刚上车不久就下雨了,噼里啪啦地敲击着车窗,上车的人还不多,安静得出奇。 我盯着车窗外雨水滑过的曲线出神。 …… 车前走来一位年轻女子,年纪估摸着和我不相上下。许是没撑伞沾湿了发梢和衣服,戴着半边蓝牙耳机,冲我眯起眼睛笑了一下:“这里有人吗?可以坐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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