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也没说。 顾淮这人在某些方面总是带着点执拗。我猜测他或许是在年少时对我产生过情愫,因而到了如今,便显得有些偏执。 我时常不理解他莫名的爱意。 他并非一个很好的演员,极力掩藏的一切情绪时常在他面上显露无疑。 “你能碰见很多比我更好的人,比我优秀,也没我矫情,他们不会有我这么多不好的地方……” 在感情上不会像我一样混乱,那些“白月光”们只会比我更干净——至少不会被误认为出去卖的。 我思考了很久,忽然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我不过是你们的一个选择。” 我什么都没有,一旦他们玩腻了,就会随手把我丢掉。 可我什么都没有。 想到此前同付泽种种,我逐渐停下解释,没再出声。 趁着我恍惚的间隙,他将我压到深色的沙发上。 “……选择?”顾淮脸上笑意不明,突兀地转了话题,“你当初在校晚会上唱给付泽的歌,能现在给我唱一首吗?” 听着耳边萦绕的音乐声,我才想起来之前觉着熟悉到底是为什么。 这是我中学时代曾经练习过的表演歌曲。 已经过去很久了……顾淮还记着的意义在哪? “我当时……不是唱给付泽的,是负责人敲定的歌曲——” “好,没事,我不管。”顾淮摆手,再一次打断我,“可以给我唱一首吗?” 他直起身,把我的犹豫尽收眼底,忽道:“你看,你连这都不愿满足我。” KTV的沙发很软,我几乎整个人陷进里面,恍如被捕的猎物,手足无措、无从逃脱。顾淮堵住我起身的空间,阴影逐渐覆盖上来,像是步步紧逼的猎手。 我顿觉不妙:“顾淮,你要干什么!?”
第三十四章 雪松 【原来我不是万劫不复,我只是无可救药。】 他压在我身上,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力度不重,但也掐得我生疼。 顾淮的眼神却和他手上的做法判若两人,凝神盯着我许久,低头吻住了我。 口腔里的空气被他尽数劫掠走,连带着被扼住的咽喉一同成为窒息的源头。我无暇思考,一举一动都被他带着走。 我发现自己并非反抗不了,而是不想反抗。 因为他同我低语,问我们算不算一类人,在所爱面前得不到回应。 他的呢喃像是魔咒,将我一把拽入深渊,称得上万劫不复。 我哭着问他我到底怎么了,顾淮没有回应,反手拿起不知何时摆在桌上的香水瓶子。 清清浅浅的绿色,很好看。 瓶盖打开时周身的暑气骤然消散,顾淮不知怎的,往手上倒了许多。浓郁的雪松味扑面而来,并不刺激,却有一种置身密林间的颠倒感。 片刻过后我才恍过神来,眼见顾淮脱去我的裤子,让我双腿赤裸,暴露在变换的彩色灯下。 不待反应过来,浸染香水的指节便抵入我下身。 香水的调子冷凉,却在后穴处钻出一道火辣的痛。酒精挥发得很快,香水几乎起不了任何润滑作用,手指在身体内因干涩而难以推进,但顾淮仍然固执地插入第二根手指。 我用力抓着他的衬衣,不自主地扭动腰身,忍不住痛闷哼。 …… 直到顾淮在我身上律动起来,我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到底不愿让从外路过的人,发现里面的端倪。 身上的人发现了我的异样,将硕大性器抽出我的身体。 他毫不留情地在我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响过之后留下一片热辣感,我却羞愤欲死。 我反射性蜷起身子,哑着声叫他。 “叫啊,不叫我就关掉音乐,把你压到门口,肏到你叫为止……让外面的人都听你浪叫,好吗?” 得不到我的回应,顾淮拉起了我,仿佛真的要把我推到门口。 我往后躲开,害怕得说不出半句话,只从喉咙深处发出不成调的声音,疯狂地摇着头。 他却丝毫不理会我的抗拒,箍住我的脚腕,把我拖到他面前去。 “不要,顾淮……!”我无所依托,一把抱住他,弱弱喊道。 我卸力靠着他,往他脸上蹭了蹭,讨好似的发出两声。见他不再拉我走,这才迟迟滚落两颗眼泪:“我不想……顾淮,别这样对我……” 他不置可否地轻笑,将我再次压到角落的座位上。性器贯入身体里,伴着沉而深的抽插,我禁不住发出低喘,感受到自己逐步被沙发吞噬。 混合空气中青山密林的味道,一齐陷落。 我如同一张卷起的白纸,被他展开铺平,正背面都沾染着刺目而不堪入眼的污浊。 …… 我的眼前只剩恍惚,仰头盯着天花板上的灯发呆,高潮的时候脑海里只剩下误入的副歌旋律。 悠扬的音乐节拍占据了大脑中所有的想法,我陷进柔软的沙发里,想不起今晚此行的目的。 原来我不是万劫不复,我只是无可救药。
第三十五章 枷锁 【我在交换气息的间隔里叫他。】 顾淮把东西都射进我身体里,将随手丢在桌上的领带卷起,塞到我红肿的后穴处,堵住了精液。 我没有力气挣扎反抗,只得由着他来。 我从未想过顾淮在性事上会这么折磨人,一番折腾下来,我早已累得睁不开眼睛,浑身酸痛地伏在他身上。连他是什么时候把我抱进车里的,我都想不起来。 …… 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只看到裤子松松垮垮套在我腿上。 见着周围陌生昏暗的环境,我才知晓顾淮已经把车开到他家车库。但那人仍待在前座,不下车,也没叫醒我。 我瞥向后视镜时,正看到他上抬的眉眼——像是在那静静坐了很久。 或者应该说,看了我很久。 我不理解睡着的我有什么好看的。 不料他开口第一句话便惹得我拿起后座的小熊抱枕砸他。 他问我:“东西含住了吗?别漏出来弄脏我的车。” 他问这话时毫无防备,被精准砸到,眉头一皱,开门下了车。不一会儿拉开后座车门钻进来,手里还拎着小熊抱枕。 “你想干什么?”我往后缩了缩。 领带还堵在穴口处,我一动便带起异样感,连带着股间黏糊的液体,颇为难受。 “抱你下车。”顾淮若有所思停顿片刻,“……或者在车上肏你一顿。” 又羞又恼的情绪上涌,手里却没了东西,没办法再扔他,只能苍白无力地扭头:“我要回家。” “回什么家?怎么回?” “夹着你屁股里的东西回去吗?” “顾淮!” …… 顾淮对人对事好像总有不同的标准,让我咬他性器时,他射在我嘴里让我尽数吞下,给出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不许弄脏他的车。可是他再一次进入我时,对流出的淫液却不管不顾。 一开始展露的抗拒被他捕捉,于是顾淮强硬地掰开我的大腿,让我看着腿根部星星点点的淫靡液体。 “扭捏什么?这不是你情我愿的事吗?”他一边用性器擦过我体内腺体,一边揭露这不过一场性欲的发泄。 我被一次次顶撞肏得头皮发麻,哑着声叫了出来。 “唔……啊!慢点,顾淮。” 我抵不过他的攻势,只得任他肆无忌惮地交换身体余温。 像是沉浮的小舟,随着车厢一同颠簸。 …… 恍惚间闻到车里残留的香水气味,我不适地掩鼻——记得之前我也没这么讨厌过雪松的味道。 也许当一样事物与情欲扯上关系,就不再那么纯粹,更何况联系的是一场临时起意的、发泄性欲的情事。 顾淮察觉了这点异样,拿下我的手,挺身封住我的唇,如同青涩而未开窍的少年一般,单刀直入地啃咬。 他方才在我嘴里横冲直撞,弄出了满嘴伤口,此刻被他舔咬,绵密的麻感在口腔里泛滥。 “顾淮……” 我在交换气息的间隔里叫他。 …… 他不顾我的哀求,抬手摁下车窗。 车窗缝隙有光线透过,照着幽闭的车厢。 放眼看去的偌大车库寂静无人,我的喘息和呻吟,不知是否会落入路过人的耳中。 ——证实网上带着恶意的猜测。 顾淮喜欢看我穿上道德枷锁,在外来视线下达到高潮。 我什么也做不了,盯着窗外的车库出神,在又一次猛烈的进攻下缴枪弃械。 作者有话说: 二感了呜TvT,大家要注意身体,隔离真的好无聊……
第三十六章 月季 【——沾满水珠的、绽开的、粉白的花。】 早上是在顾淮家里的大床上醒来的,荒唐了一夜,睁眼时还觉得像在梦里。 身上很干净也很清爽,只是隔夜的淤青仍残留肢体各处,翻身时的酸痛感不时挑起我昨晚的记忆。 “接下来你要去哪?回去和你室友一起住?”顾淮亲了亲我的前额,魇足的情绪在眉眼间展露无余。 我轻轻摇头,如实同他道:“那间房子我租了一个月,先租完再说,环境也挺好的,怎么能浪费。” 顾淮一点也不懂底层人民的痛苦。 他轻笑一声,沉默了很久。我见他没说话,便闭上眼睛小憩一会。 不一会儿听他说:“还走得动吗?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没等我回答,他蹦下床,从衣柜帮我拿出一套衣服,放到一侧的床上:“我让人帮你送了一套衣服过来,尺码应该合适。” 我才意识到他穿戴齐整,可能是刚醒来过又躺下了。 “好。”我从被窝里伸出手,刚好够到衣物。见我抓衣服不方便,顾淮索性弯下身来,把衣服往我这边拨了拨。 昨夜闹得太过,我醒来时已近中午,于是我们二人决定直接出门吃饭,很快便动身开车去了附近的商业街吃饭。 忽然想起早前还笑过孟尧的“早午饭”,如今想来自己也是这样。 待到草草解决完“早午饭”,顾淮便开车带我前往“那个地方”。 我问过他是哪里,不过他没说。 他开车到一半,忽然停靠在路边,熄了火。 “怎么了?”我问他。 “你等我一会。”顾淮也没告知我,看起来很匆忙的样子,下车后就一路小跑到拐角后,不知是去捣腾什么了。 我安分地坐在车里,时而瞥见街上低着头步履匆匆的行人,又捕捉到一处屋檐下喝着冰饮乘凉的一家三口。 等了有一会儿,见顾淮出现在视野里,往副驾驶一侧小跑而来。 “给你的。”顾淮叩开车窗,从身后拿出一朵月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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