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又是被踹又是被骂的,要不是他神经大条不记仇,但凡换个有自尊心的大小伙子,早就一走了之了,哪还能在外面一等就是几个小时,只是为了等他一起回去。 封然显然没听懂他说的话,剑眉先是拧了一下,最后又像是不去在意似的释然,又回复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嘴里依旧是那么两个字: “傻狗。” 琛柏书见他这时候还无意识地乱骂,顿感无奈至极。 这人是真的欠,喝醉了还不老实,这不摆明了给人报仇雪恨的机会吗! 琛柏书扶着封然站起来,招呼着封后搭把手,“你把东西给我,我来拎,你背着他,咱们先下楼。” “好。”封后二话不说,连忙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在他面前背对着蹲下。 封然虽然醉的吃纸巾,但这时候封后在他面前蹲下,还是知道爬上去的。 人一上来,封后立马就感觉一阵强烈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将他全身缭绕,格外的刺鼻,熏的他眉头一皱,抿紧了嘴唇。 他闻着都难受,更别说喝了那么多酒的封然了。 想到这,他双臂收紧,挽着背上亲哥的腿窝,稳健地挺起身,不再耽搁下去,脚步稳重地出了包厢。 琛柏书和沈随之打了招呼,拎着一堆手拎袋跟上封后的脚步,在身侧时刻注意着封然的情况。 封然喝了那么多酒,后面还没有上厕所,本来他还担心封然别硌的想吐,但一跟上才发现前一秒还骂着人的封然后一秒就已经闭上了眼睛,下巴垫着封后的肩膀睡的正香。 这样也好,没了醉鬼的捣乱,俩人也能轻松一点。 琛柏书帮着把封然扶进车里,封后相当贴心地扶着他靠在自己身上,手里一直拿着垃圾袋以防万一,另一只手也顺着他后背凸起的脊骨安抚。 封然醉酒的时候总是格外的不正常,路到一半突然就醒了。 醒来后不闹也不说话,只是四处张望,车前车后地挨个看,最后又把车窗全部打开,对着窗外的凉风哼唧。 琛柏书怕车速太快别吹风吹的想吐,于是降下车速,想让封后把他捞回来关上车窗。 车子里打的有空调,封后试探性地和吹着凉风的醉鬼交谈,语气轻缓耐心,一字一句不厌其烦的来回商量。 “哥,风大,咱们关上窗户好吗?” 封然:“……” 无声的回应更能让人感觉到心惊胆战的感觉,封后一阵无奈,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哥,你不冷吗?风那么大,我都快冻死了,关上坐好吧?” 封然:“……” 见两句话都没回应,封然思考片刻,蹑手蹑脚地挪到他旁边坐下。 没有他哥的允许,他可不敢在这档口忤逆一个醉鬼的倔犟,不管过不过今晚,只要他敢,他最后都得完蛋。 于是打着努力奋斗,好好商量的决心,封后小心地扶着前面的座椅扶手,撑着身体前倾,想要看清他哥脸上现在什么表情,到底允不允许。 他动作真的很轻,连椅子撑不住他身体重量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他都要停下来两秒,然后确定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的前提下才会继续蹒跚而行,格外谨慎。 他本以为自己这么关怀的表现会得到最舒心的答复,岂料当他歪完了身体看到他哥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僵住了,嘴角抽搐。 任他心生畏惧地不敢烦到他哥,谁能想这人竟然下巴垫着车窗睡着了呢! 怪不得一连两个问题都没说话,他自导自演了半天,哪能想到他哥这种姿势也能睡着啊! 于是他大着胆子,将他哥捞回靠在肩膀,带上了车窗。 车子到了楼下,封后没法扶起浑身无力瘫倒的他哥,只能将人拦腰抱起下了车。 这也正因为封然喝醉没有意识,不然这要被他知道,免不了得废了他。 按照他哥的话来说,公主抱不管抱的是公主还是王子都和他没关系,只要他不是这其中最关键的一角就行。 他哥的理念很执拗,总觉得公主抱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这样抱别人可以,但如果别人这么抱他,那就不行! 他本来就怕他哥,当然不敢在这种问题上挑衅蹦跶,平时都是谨言慎行第背着,而且这时候他也真的没有想太多,只是因为他哥喝的烂醉,背着不方便才会这样。 琛柏书跟着上楼,帮着封后给醉鬼脱了衣服扔床上,等他一股脑的把衣服都扔进洗衣机里回来,封后正打了水准备给封然擦身体。 见他回来,封后对着他小声说:“那琛哥,时间也不早了,你今晚留这吗?我给你收拾房间。” 琛柏书连忙摆手,“不用,我一会儿就走,他喝了那么多酒,估计得吐,我看着会儿。” 封后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不用琛哥,我哥这有我照顾呢,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回去吧,别担心。” “我再等等吧,他别耍酒疯。” 琛柏书迟疑一下,封然喝了那么多酒,也就刚开始吐的那两回,后面喝的都没吐过,这要吐起来估计很严重,真要光让封后自己一个人照顾,那怎么也得忙活一整个晚上。 何况封然对着封后还老喜欢没事找事,喝醉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继续,真要闹起来,他怕封后自己顶不住,他不放心。
第一百七十九章 小可怜要哭了 “没事儿琛哥,我哥喝醉了很老实的,我见过很多次,别担心,他最多就半夜口渴上厕所,就算吐也就吐两回,我自己能搞定。”封后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他放心。 “而且我哥现在睡的那么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吐呢,你就算在这陪着也没用啊。” 琛柏书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大半夜就这么等下去也的确不是办法,何况干什么封后也比他熟练,差不多也用不上他。 沉思片刻,他点点头,说道:“那行,我就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你再给我打电话,我再过来。” “好。”封后冲他笑笑,点点头,“琛哥回见。” “回见。”琛柏书轻声退出房间,拿了车钥匙先回去了。 路上的时候薄言来了视频,他提前和薄言打过招呼,封然离职了,公司有饭局,估计得很晚才能和他联系。 自从他们确定关系以及开了荤,通话的记录就没停过,俩人就属于断了一通就接着下一通,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缠在一起保持联系,时刻看到对方。 果然,憋了一个晚上没见到他的男人,视频还没连接上就疯狂似地叫他: “老婆老婆老婆……” 清冷低沉的嗓音燃了急切,语速很快,可说的每一个字音却格外清晰入耳。 人高马大的男人此刻就像个什么也不懂的小朋友,火急火燎的只知道找自己最近亲的人,就好像经久未见,想念的都要哭出来。 琛柏书将手机放在支架上,连忙回应:“在呢,在呢。” 他只要一想到电话那头的男人是薄言,就心中激动,身心满足亢奋。 这是他暗恋了十多年的男人,如今竟然是属于他的,这让他时刻都感觉到天方夜谭的不真实感。 薄言的坚毅的轮廓映入眼帘,离手机很近,屏幕里只能容下他的半张脸,可这半张脸,就将琛柏书迷的找不到北。 狭长深邃的眼尾泛着孤寂,眼皮也半阖着,没了微挑时的性感与深情,纤薄的唇线连着下撇的嘴角,赫然是委屈到了极点的模样。 男人抿着唇线,嗓音都哑的厉害,似是夹杂着哽咽地问:“谁在啊?” “老婆在呢。”琛柏书心一下子就化了,连忙在路边停了车,将手机又拿起来,四目相对,眼底星光涟漪。 琛柏书心疼死了,他和薄言一样,都受不了对方受委屈,立即隔着手机屏幕亲了两口,手指流连地摩挲着,“小可怜。” “那你还一整天都没理我。”小可怜下唇颤动,高挺的鼻梁一抽一抽的,仿佛要哭出来。 琛柏书轻声哄着:“这不是刚送完封然就联系你了吗,而且不是下了班之后才挂断电话的吗?” 他真觉得薄言能守手机守一个晚上,对方这话说的实在太委屈,就好似他真的有一整天没有理他了一样。 他们一直处于热恋期的阶段,还没不存在什么热情的喘不过来气厌烦的情况,不管是上班还是下班,他们都要保持通话中的一个状态,也就真到没办法的时候才挂断电话。 今天是因为得送封然,提前说了情况,他们今天肯定得喝酒聊天,开着通话他怕没时间看手机,万一薄言和他说话没听到,回头又记仇,还不得死命折腾他。 就这还是他说了一堆没羞没臊的骚话才争取下来的,不然真按照薄言那坏到骨子里的恶趣味,真能趁着关麦的期间叫他。 如果是这样,他肯定是听不到的,那男人就更有借口了,到时候根本就不会给他反抗的机会,三两句话就能将他所有的理由尽数堵回去。 男人凶巴巴地敲着屏幕,语气也非常凶:“我不管,一分一秒都算一整天!” 他想他的心肝儿,想的发疯,浑身刺挠,只要不是在一起,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琛柏书心中悸动,根本就对撒娇取闹中的男人毫无抵抗力,头脑发涨,眼神又宠溺又激动,顺从地认错:“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 “想要老婆亲亲。”男人扒着屏幕,凑的更近,连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男人的轮廓很俊朗,有一种清冷染上坏痞的感觉,说话的时候唇角翘起,像是在索吻。 “那亲亲,亲亲。”琛柏书连忙吻上屏幕,热情回应。 他并不是喜欢肉麻的人,看别人的时候就属于一丁点都受不了的类型,直泛恶心。 但如今是到了他身上,再腻歪的情话他也都听得进去,而且不仅没有丝毫不适,反而更加沉浸其中。 亲完,他以为这样的亲昵能让委屈的男人稍稍满意一点,至少心情好点,但岂料等他抬起头,才发现男人正一脸幽怨,不满地看着他。 深色的眼眸暗沉阴鸷,眼底落了忧郁。 他心中咯噔一声,不明所以地紧张起来,连问:“怎么了?” 他以为是自己的殷勤让男人感到不适应,但没等他继续胡思乱想下去,男人沙哑独特的嗓音就从手机里响起: “这不是亲亲。” 男人舔了舔嘴唇,嗓音很冷,仿佛每一个字音都是硬生生地从齿缝里咬出来的,他说:“老婆,你故意的。” 琛柏书更加迷糊了,压根就不理解对方是什么意思,怔愣地张张嘴,“啊?我故意什么了?” 他又怎么了,这不是聊的好好的吗,要亲给亲,怎么就成他是故意的了? 正当他疑惑时,男人紧随着就给出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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