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悠闲地窝在沙发上敷面部的柳青扬,看到消息,猛地坐起身,把面膜一扯,怒声喊。 “白冰!你这个混蛋!” 随手披了件外套,又拿了一罐防狼喷雾,一会儿打不过对方,可以喷一喷。 如果真的和陆远说的那样,这恋爱不谈也罢,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 拾起车钥匙,奔向犯罪现场。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大乌龙事件 “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沈墨看了看腕表,提醒他道。 “哥,我今晚去你那睡行吗?我还想和你聊天呢,有好多话想和你讲。” 白冰一脸真诚,眼眸澄澈不带一丝杂念。 只想好好和哥哥叙旧。 沈墨连声拒绝:“我明天要上班,改天吧。” 这家伙小时候就经常在他家过夜,但仅限于白冰十岁之前,十岁以后沈墨睡觉都会把门反锁,防止他半夜又偷偷溜进来。 “好吧,哥也注意身体呀。” 白冰遗憾地撇了撇嘴,知道哥哥是工作狂,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白冰!你个渣男,好啊你,背着我偷偷和别人约会是不是?” 人声嘈杂的甜品店瞬间安静下来,所有顾客都同时看向门口的声源。 站在门口大声控诉的年轻男人,生的一张异常艳丽,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腰细腿长,一袭红色风衣,及腰的长发随风摆动。 白皙美艳的脸写满怨气,葱白的手指怒指着坐在角落里的俊俏少年。 顾客们纷纷为来人的美貌震惊,有的甚至偷偷拿起手机拍照,露出姨母笑,这下有瓜吃了。 最喜欢看这种原配抓小三了,尤其三人还都是男人,太劲爆了吧! 躲在角落里的陆远,望见此景,嘴角止不住上扬,在心里默默为柳青扬点赞,这样单刀直入可太爽了,不需要前戏,直接上高潮。 看这个渣男到底怎么解释? 白冰疑惑地抬起头对视上柳青扬发红的眼睛,眼尾下弯。 忙站起身迎上前,亲昵地揉着他的脑袋,温声细语:“宝宝,你怎么来了?你误会我了,我没有在约会。” “哈?” “你骗人,我看到你冲他笑了,而且这么晚了,你们两个单独来这种地方。”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狐狸精勾引你?” 柳青扬一把推开白冰,不等走到“狐狸精”面前。 那人倏地站起来,缓缓转过身,绝美的面庞冷的骇人,漆黑的瞳孔冷冷地盯着他。 内心忍不住吐槽:说谁狐狸精呢?拜托,你的形象应该更符合狐狸吧。 “沈墨?!怎么是你?” 柳青扬瞳孔放大,满脸不可思议。 不是吧!? 你从我身边抢走陆远,我都已经成全你了! 我好不容易才放下陆远,和白冰在一起了,你怎么又来插上一脚? 什么仇什么怨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有哪里得罪你了吗?” 柳青扬紧咬着嘴角,颤声道。 不等沈墨回话,肩膀一沉,被身后的白冰拉入怀,靠进温暖胸膛。 “宝宝,他是我表哥,你们之前认识吗?” 白冰忍俊不禁地掐了掐他腰间的痒痒肉。 我去,真的假的? 信息量太大,柳青扬一时间难以消化。 抿了抿唇,冲沈墨抱歉一笑。 “不好意思,沈墨,我真不知道你们是兄弟。” 比柳青扬还震惊的是在压着帽檐偷听的陆远。 靠,白冰和沈墨竟然是表兄弟?他预判失误了。 沈墨审视的目光扫视二人,语调拉长:“你们在一起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疼疼疼 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有交集,这么神奇吗? 白冰搂着比他矮半个头的柳青扬,二人看起来还真挺般配,都是时髦张扬的类型。 桃花眼微眯,笑着和沈墨解释:“哥,我们在一起一年了。” 沈墨微微点头。 命运真会开玩笑。 昔日的情敌柳青扬,如今变成了自己的“弟妹”? 怪不得白冰刚刚还说要和未婚妻解除婚约,原来是有心上人了。 可是听陆远说柳青扬一直是上边那个啊,而白冰也是攻,所以这俩人到底是怎么在一起呢? 柳青扬也是心情复杂的要死,这叫什么事啊? 他是真的不想和沈墨有过多接触,感觉他城府太深,在他身前自己仿佛透明人。 可他竟然是白冰哥哥,以后难免会碰头,哎,命苦啊! 白冰轻轻捏了捏柳青扬的脸颊,笑着提醒。 “傻瓜,愣着干嘛还不叫哥?” 柳青扬抬眸看向沈墨,扯起一个别扭的笑:“哥。” 沈墨恍惚道:“弟妹。” 真好,你终于放下陆远了。 要是你早点放下陆远,那天你没有接那个电话,我和陆远提分手的时候会不会心有动摇? 不会吧,不知道会不会。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和他再也回不到从前,永远失去了那个心里眼里都是我,将我捧在手心的耀阳少年。 …… 三人又寒暄了一会儿,出了甜品店。 漆黑的夜空下起了濛濛细雨,伴随着无规则的闪电。 白冰和柳青扬同路,沈墨一个人开车回家。 雨刷器缓缓擦拭着车窗的玻璃,淅沥沥的雨声在耳边回荡。 过了个弯,沈墨望着后视镜的银色跑车,眼尾稍微。 是陆远的车。 其实刚刚在甜品店,他就认出陆远了,这个傻狗还以为用棒球帽遮住脸他就不认识他了。 也猜到是陆远故意叫的柳青扬过来。 不知道陆远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然刚刚都不选择露面,为什么现在还要跟踪自己。 沈墨踩了踩油门,试图甩掉陆远。 岂料,陆远一直咬在他身后,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根本甩不掉。 雨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大。 路面被雨水浸湿,沈墨不得不降下车速。 心中燃起侥幸的心理,或许陆远手腕的伤已经好了,要不然不会雨天还要开车追着自己不放。 与此同时。 陆远紧咬着没有一点血色的下唇,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细密的汗水凝结成珠,从下颌线滴落到衣襟。 右手紧握着方向盘,左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止不住地颤抖。 疼,疼疼,疼疼疼! 衣袖遮着的手腕,盘踞着狰狞的青紫色伤疤,像一条丑陋的巨型蜈蚣。 受过伤的骨缝里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无数只蜜蜂蜂尾蛰进皮肉。 明明天气预报说今天没有雨,要知道下雨就不会出门了,也不会粗心到忘记带止疼药。 此刻,他很想掉头回家。 但心中的另外一个声音一直在回响:“把药送到沈墨手上,他身体比以前还差,自己的手腕只有阴天下雨才会疼,不要紧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请我进去坐坐? 沈墨将车停在门前,陆远紧随其后。 沈墨低头解开安全带,抬眸的瞬间,隔着车窗望见一身黑衣的陆远怀里抱着一大包牛皮纸袋包的礼盒,另一只手背在身后。 雨水冲刷着他净白的脸庞,漆黑的瞳孔澄澈中夹杂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沈墨内心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重锤了一下,又疼又酸楚。 愣了愣,旋即很快恢复平静。 拾起脚边的黑色雨伞,拉开车门。 将陆远护进伞下,墨色的眸子写满不解,紧咬着下唇,突然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 原本以为陆远又是过来找他麻烦。 可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是这样。 身侧的雨水稀里哗啦地落在脚边,溅湿了裤脚。 路灯下,共撑一把伞的二人,四目相对,相对无言。 静谧了半晌。 陆远将怀里的礼盒递给沈墨,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声音冷漠:“你朋友托我给你的。” 实在找不到好的理由,随口编一个得了,他们哪有什么共同好友,这都不重要了,只要把药送到沈墨手里就不白来这一趟。 沈墨垂眸接过被雨水洗礼的礼盒,冰冰凉,手也被浸湿。 配合地:“谢谢。” “谢谢就完了,不请我上去坐坐?” 陆远扬了扬下巴,语气带着挑衅。 他并不是真的非要去沈墨家,而是手腕实在疼的厉害,想上去找点药顶一下。 “我……” 沈墨正在思考回绝的理由。 陆远直接抬脚走向门口:‘你什么你,家里藏了野男人,不方便我进吗?’ 沈墨刚想好的理由瞬间噎在喉间,哪有什么野男人啊? 轻轻呼了口气,跟上前。 也罢,如果陆远真的想来,他是断然拦不住的。 …… 沈墨默默打开门。 “喵喵……” 墩墩习惯性抓着沈墨裤脚,兴奋地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脚踝。 沈墨将礼盒放到茶几,俯身将墩墩抱起,坐进沙发,又倒了杯热茶,完全不理会陆远。 他爱做什么做什么吧,毕竟现在陆远的心思他真的猜不透。 陆远站在在客厅四处打量。 奇怪,这房子和两年前几乎没任何变化,连他当年用过还没来得及收的烟灰缸还摆在茶几上。 里面少量的烟灰和干净的桌布,瓷白花瓶里的新鲜百合形成鲜明对比。 凭着记忆,从茶几下搜到了药箱。 沈墨目光忍不住又回到陆远身上。 他找药干嘛?生病了?那也没必要大老远跑到这来他家拿药吧? 陆远自顾自倒了杯水,吞了两片止疼药。 站起身突然询问沈墨:“想在你这洗个澡,我以前的衣服你丢了吗?” 浑身湿漉漉的太难受,来都来了换身干净的衣服再走也不迟。 沈墨犹豫了会儿,轻轻摇了摇头。 不止是衣服没丢,有关陆远的所有东西,他都有好好存放。 包括陆远曾经住过的房间,摆设都没有变。 曾经无数个难捱孤寂的夜晚,沈墨都会进到陆远的房间,爬上他睡过的床。 抱着他盖过的被子,摄取残留的温暖的痕迹。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是混蛋 陆远洗澡之际。 沈墨拆开牛皮纸,打开礼盒,里面摆着独立包装的小盒汤药,上面还贴着一张墨绿色的便利贴。 上面印着黑色的狂草字体:“一次一包,睡前喝。” 沈墨心头一暖,嘴角上扬,原来陆远一直跟着他是想给他送药。 只是不知道这次,喝了还会不会鼻血直流。 沈墨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将汤药一盒盒整齐地摆进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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