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母把花递给他,信誓旦旦道:“绝对有味道,他俩的鼻子肯定出问题了。” 路溪午笑她幼稚,但还是接过来仔细的闻了闻。 那花开的较小,也就一个手指节的长度,首先闻到的是一股很淡很淡的清香,而后泛上来一点淡淡的甜。 只不过这味道都消失的很快,整个过程只有零点五秒钟,若是大脑没抓住根本什么都闻不见。 “我闻到了,有味道啊。” 路溪桥笑道:“真的?你可别是为了哄妈。” 路溪午又闻了一次,然后认真道:“我真的闻到了,很淡很淡的清甜的味道。” 路母一拍手掌,“看吧,我就说有味道,肯定是你们的问题啊。” 路溪桥从他手里把花扯过来,不解道:“为什么我闻不到?” 路溪午拍了拍他哥的肩膀,“唉,看了还是我和妈妈心有灵犀啊。” 他又笑着补充:“哥你和嫂子心有灵犀。” 路溪桥看着自己弟弟,路溪午的样貌像父亲,眉眼多偏凌厉,路溪桥更像母亲,面象斯文柔和,性格却更像父亲,两个人简直是各取父母的一半,他突然没来由的来了一句:“溪午,要不你尝试着管理一下公司?我这边刚好有几个项目……” 路溪午话还没听完,立刻叫了句:“可别!”他往后退了两步,好像对这件事情避如蛇蝎,“哥路家把这些东西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干别辜负爸的期望,我就好好我那个琴就行了。” “你真的不想……” “我不想我不想。”路溪午真的对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没有兴趣,他指了指路溪桥的脸,故作怜惜道:“哥你看你每天忙的都……憔悴了不少。” 路溪桥看着自己弟弟那个停顿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冷笑一声:“你是想说我老吧?” 路溪桥比路溪午大了四岁,倒也不是嫌老,只是经常忙来忙去的,自然没有自己弟弟年轻水嫩。 路溪午道:“哎这可不是我说的啊。” 路溪桥懒得理他,难得的翻了个白眼。 吃饭的时候聊着聊着就从叶文青生个女儿好还是生个儿子好聊到了路溪午的感情方面。 路程沅道:“你今年也二十六了,你哥孩子都有了,你怎么也不抓紧抓紧谈个恋爱?” 路母听到这想到:“唉最近跟你练琴的那个是常家的姑娘吧,我瞧着人挺不错的,你不发展发展?” 路溪午想了想常锦那暴躁的脾气,摆手拒绝道:“妈你别乱点鸳鸯谱啊,不合适的。” 还没等自己母亲反驳,他继续道:“你知道前两天也是常叔叔前两天也是催她,你知道常锦怎么说的吗。” 路溪午有些憋不住笑,道:“常锦说:你们要是再催我,我就去当尼姑去。所以妈,你们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去当和尚吧?” 叶文青笑道:“溪午不结婚也可以谈谈恋爱啊,也不能真寡着吧?” 路母给他盛了碗汤,一边递给他一边道:“你嫂子说的对,而且早点要个孩子不好吗?” 路溪午诚恳道:“我觉得好像不是很好。” “好了你们别操心我了,我这年纪不谈恋爱,不结婚的人多的是,着什么急啊。” 路程沅插道:“说不定是人家谈恋爱不告诉你呢,或者是人家早有喜欢的人了,在等着呢。” 路溪午口中原本的人就是解时清,现在被路程沅怎么一说,又想道了解时清说自己喜欢了一个人很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又很没底气的反驳:“也不一定都是吧……” 这次回答他的是路溪桥从鼻子里出来的两声哼哼。 路溪午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汤,鸡汤炖的很香,味道鲜浓,他却有些没兴致。 解时清好像喜欢了一个人十年。 真的能喜欢一个人这么久吗,那个人是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他突然想去问问解时清那个人究竟是谁,无论自己认不认识。
第二十章 明争暗醋起争端 路溪午拿到票的第二天早上就开车去了解时清家里,本来一开始对方说的是送到公司就行了,但是那天是周六,解时清应该不在公司,路溪午之前去过他家,知道地址,索性直接给他送过来。 门被拉开,里面露出来的却并不是解时清的面孔,那是一张精致的、桃花眼下面有一颗很淡的痣一张脸。 “班……你怎么在这儿?” 沈逾白的身上还穿着睡衣,一看就是刚起床不久的,他因为睡饱了心情十分不错,眉毛微微挑起来,反问道:“我怎么不能在这儿?” “……” 他觉得头发散下来麻烦,用手上挂着的皮筋开始绑自己头发,问道:“你来这干嘛?” 路溪午眉毛皱起来,想说我来这儿不是找解时清难道来找你啊,但这句话没说出来,因为不爽而声音低沉,“解时清呢?” 沈逾白张开嘴巴刚要说点什么,屋子里面就传来解时清的声音:“师兄,是谁啊?” 沈逾白没再完全挡着门口,他侧过去,双手交叠抱着在胸前,回答道:“有人找你。” 解时清从里面走出来,现在天气已经回暖,他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打底长袖,外面罩着件灰色的外套,整个人俊秀温和。 “班长,”路溪午一扫刚才的阴沉脸色,挂了个笑容,“我来给你送票。” “啊,这太麻烦你了,送到公司就可以了。” “今天周末,我不是怕你不在吗。” 解时清觉得两个人站在门口讲话实在是太别扭,便让他进来。 路溪午进去时看见沈逾白还站在那,脸上还挂了一种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淡笑,越看越让他不爽,明明进去的距离很宽,他就是要往里面挤了挤,撞了沈逾白一下。 “哎你……” 解时清听见动静回过头来:“怎么了?” “没事,”沈逾白回答道,然后想到什么嗤笑了一声。 “小学鸡。” 他这句话在说谁指的非常明显,路溪午没听懂,索性当做没听见一样的继续往里面走。 送完了票,三个人坐在沙发上,一时气氛尴尬找不到话题,沈逾白咳了一声坐起来,首先破坏了沉默的氛围,“那个,帅哥你还有事吗,送完票其实可以走了。” 路溪午眼尾一敛,“你怎么不走啊?” 沈逾白奇怪道:“我为什么要走?” 解时清解释道:“呃……师兄现在暂时住我家。” 路溪午也不知道他心里突然间产生的怒气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住你家?他没家呀?” 路溪午说完察觉到自己失言,刚想着补两句,坐在沙发上没家的沈逾白忽然笑了。 他伸手揽住解时清的肩,故作亲昵的靠着他,还冲着路溪午挑眉,“对啊,我没家,阿清在哪哪就是我的家。” 路溪午在心里谴责自己的话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他甚至后悔刚刚自己怎么不多骂两句。 这人真不要脸。 “好了好了,”解时清怕他们两个吵起来, 打圆场道:“我刚刚在做饭,现在也快到中午了,要不要留下来吃个饭?” 路溪午当然答应。 沈逾白跟他一起进的厨房,解时清问道:“师兄,你干嘛老逗他啊?” 沈逾白一根一根的掰着豆角,随口答道:“无聊啊,看他比较好玩。” 他把豆角洗干净递给解时清,“对了,我房子找好了,下午就搬走啦。” 解时清一愣:“这么突然?” “嗯,我都在你这住了一个多月了,再住下去不太好吧,待会你都嫌我烦了。” 解时清摇头,认真道:“师兄,你知道我不会这样想的。” 沈逾白笑笑,“你不介意,总会有人介意的。” “什么意思?” 沈逾白的笑又变的吊儿郎当起来:“没什么意思,赶紧做饭吧。” 路溪午打量着房间的装修,这个风格和解时清本人一样,配色简单不显繁琐,每一个东西都不止摆放都恰到好处不会多余,路溪午挺喜欢这种设计的。 他想,解时清不亏是设计师,连装修风格都让人很舒服。 随后他发现,客厅里面只有一个柜子,上面还上了锁,而且看着那个锁的情况应该是很久都没有被人打开过了。 路溪午看了两眼,并不觉得奇怪,任何人家里都有一些东西需要用柜子锁起来,解时清自然也不是例外。 两个人做饭做的很快,饭菜端出来的时空气里漫出很浓的香味,让人闻着都很舒服。 路溪午尝了口茄子炒豆角,觉得味道不错,沈逾白手里拎着筷子,问道:“你觉得这个好吃啊?” “嗯。” “我做的。” 路溪午拿着筷子夹菜的手忽然停顿,然后转了一个弯夹向别的菜,“我觉得味道一般吧,我尝尝别的。” 待他尝了别的之后,沈逾白又问他:“那个好吃还是茄子炒豆角好吃?” 路溪午回答他:“茄子炒豆角的味道不行,不如别的。” “是吗?”沈逾白脸上又露出了那种狡猾的笑容,他故意啊了一声道:“哎呀我记错了,这个茄子是阿清炒的,你觉得不好吃啊?” 他还故意推了推解时清,“阿清,他觉得你的茄子不好吃,他不喜欢吃茄子吗?” 这个锅扣的可大了,路溪午赶紧又夹了两筷子茄子,“其实我觉得多吃蔬菜对身体好,我挺喜欢吃茄子和豆角的。” 他又看向解时清,语气里面带了一点点讨好:“班长,你做饭挺好吃的,别听他的,我没有不喜欢。” 沈逾白看他那个样子简直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小狗,忍不住便低头在那笑,路溪午都没功夫瞪他。解时清没向沈逾白一样有那么多心眼子,“没事,你喜欢吃就好啊。” 说完看沈逾白还在那里笑,他怕路溪午的面子下不来台,小声说道:“师兄你别笑了,快吃饭。” “啊好。” 他抬起头眼里还有未散完的笑意,故意伸筷子夹了茄子炒豆角,还幽幽的叹了一声气,看的路溪午手都握紧了。 这个人真是太讨厌了,还是班长好。 沈逾白大约是今天的恶劣心理都得到了满足,剩下的时间没再干什么,三个人安安稳稳的吃完了一顿饭。 吃完饭后路溪午走了之后沈逾白也开始收拾东西,但其实没什么太多东西要带,他来的时候是一个行李箱加一把吉他,走的时候也是一个行李箱加一把吉他。 解时清道:“师兄,原来你每天晚上那么晚回来是去看房啊?” 沈逾白笑道:“谁看房晚上看啊,又不是演恐怖片。” “我去酒吧了。” 解时清等到大学毕业之后因为工作原因才去过几次酒吧,但从小根深蒂固的思想觉得那并不是个好地方,他问道:“去那地方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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