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宸溪嗤笑道:“又是这样的把戏,就不能换一个吗?” 鹿哲转头问萧宸溪,“咱现在怎么办?” 萧宸溪问林致道:“之前让你查的安长在会见的阮姓南洋人,查得怎么样?” 林致又从抽屉里抽出一打资料放在桌子上说:“这个姓阮的性格敏感多疑,咱们的人不好接触,但是他们接近了姓阮的手下心腹,得到一些信息,你听听。” 萧宸溪点头道:“你说。” 林致回答道:“根据咱们的人传来的消息,这个姓阮的人应该在二十多年前就和沉木集团有交集,他的手下说,金三角常年有fan卖人口,姓阮的干的买卖中就有这一项。他说,当时姓阮的和沉木集团有个约定,沉木集团向他输送漂亮的练习生,fan卖到金三角的各个地方充当ji,而他呢,则保护安长在在金三角的灰色产业。” 鹿哲嗤之以鼻道:“还真是蛇鼠一窝,还有呢?” 林致回答道:“还有就是他说当年的那批练习生中,姓阮的看上了肖叔叔,想让他过来伺候自己,和安长在说了几次都没说成。安长在对别人的态度都是冷淡的,只有对肖啸,态度完全不一样。安长在和姓阮的提过,这种感觉,应该是叫喜欢。” 萧宸溪骂道:“他不配!” 林致安慰道:“别着急动怒,听我说,后来这个手下还说,过了不久,姓阮的让他去接待一个重要客人来这边度假,他一看果然就是安长在还有他的夫人,以及襁褓中的安远。他以为只用伺候这么一家,没想到安长在却悄悄地把肖啸带来了,而且当时的肖啸已经身怀六甲。” 鹿哲问:“为什么是悄悄呢?” 林致挑眉调侃鹿哲说:“老鹿,按理说这事你熟呀,当年你不也悄悄藏过沈赫玉,不让夏沫知道吗?这道理是一样的呀。” 鹿哲白了他一眼,骂道:“你他么的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说正事呢。” 林致:“我说的也是正事,安长在也是因为当时要借助岳家势力,所以不能让岳家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小情人也带来呀。” 萧宸溪回忆道:“我记得爸爸临死前,让我去家里找了一本笔记本,上面记录了一些事情,倒是和你说得不谋而合。” “说说,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萧宸溪回忆道:“当时爸爸在笔记本上写到他怀着我,被安长在威逼利诱到了南洋,说是让他散心养胎,可去的时候只有爸爸一个人,接他的人说安长在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直到他到了那边以后才知道,原来安长在也把安太太和安远接过来了。” “当时的爸爸已经知道了所有真相,不会再被安长在的甜言蜜语所欺骗,所以他非常抵触,也非常恶心安长在想要妻妾同堂的做法。他一直在找机会逃离,直到有一天晚上,他趁安长在不在的时候,想要逃跑,结果却误打误撞地进了安太太的房间,碰上了安太太。” 鹿哲问:“安太太,知道肖叔叔的存在吗?” 萧宸溪点点头道:“知道,她一眼就看出了是我爸。她当时应该和安长在吵完架,所以把气都撒在了我爸爸身上,指着鼻子侮辱他,无论我爸爸如何解释她都不听。后来,两人在争执中,突然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烟味,我爸爸率先反应过来,想从门口跑出去,结果发现门口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 “他们当时住的是竹子做的吊脚楼,只要一起火,就会迅速蔓延开来,当时我爸爸和安太太被困在的火中,我爸爸想要拉住安太太从窗户中离开,可是吊脚楼的四根支柱已经被烧成了碳,轻轻一碰,整个房子就倒塌下来,我爸爸还好,他虽然也被火烧伤了半边脸,但是他距离窗户近,所以最终还是逃了出来。” 林致用手指点着桌子说:“这个场景和那个手下说的一致,而且那个手下还说,当时是他安排人手放火的,这一切的幕后主指使就是安长在。”
第五十三章 你是蝴蝶 鹿哲摸着自己的下巴,琢磨道:“难道安长在是故意把肖叔叔放到安太太的卧室,打算一箭双雕,一起烧死他们俩?这也太狠了吧?好歹也是自己的情人和老婆。亏他也下得去手。” 林致双手插兜慢慢走到鹿哲的身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这你可就猜错了。根据那个手下说的,当时安长在并不知道肖叔叔也在这个屋里,他接到的命令,单纯只是为了烧死安太太。” 萧宸溪拿起林致桌子上的文件翻阅,纸张反射出来的白光映得萧宸溪的脸更加苍白,“当初安长在为了巩固自己在商界的地位,所以不得已才娶了商界大鳄马家的女儿作为正房太太,还生了儿子安远。但是马家有个规矩,如果要娶他们家的女儿,就得一心一意对他们女儿好,不准在外面勾搭别的人,否则他将会失去马家的助力。” 鹿哲嘲讽道:“可惜啊,安长在显然没有信守承诺,招惹了肖叔叔。” 林致补充道:“不对吧,这顺序搞错了,应该是安长在先认识的肖叔叔,后来因为要娶马家的女儿,才不得不把肖叔叔藏起来,直到最后藏不住了,被安太太发现,情急之下,安长在才会选择杀人灭口,对外却宣称弱电井着火。” 萧宸溪把资料放下,双手撑在楠木桌子上,手背上的青筋突起,十根手指慢慢蜷缩,手臂也跟着颤抖,彷佛身体里困着一只沉睡了很久的野兽,正要挣脱牢笼。 他咬牙切齿道:“他这个骗子,当初欺骗爸爸,说会和他一生一世永不分离,所以爸爸选择一次又一次地相信他,结果呢?确实这个混蛋不知悔改,已经结婚了还在欺骗我爸爸。后来……后来还强迫爸爸怀上了我!!毁了他的一辈子,最后还害死他的命!!!这笔帐,我要他血债血偿!” 林致垂头丧气道:“可是我们压根抓不到他的证据呀,他现在手眼通天,估计早就在我们身边安插了眼线,否则叶文澜一家怎么可能会死呢?” 鹿哲靠坐在林致的办公桌上,“或者我们可以换一条路试试?或许应该行得通。” 萧宸溪眯着眼睛问:“什么意思?” 林致:“就是啊,什么意思?快说快说,别卖关子!” 鹿哲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说:“或许我们应该着手准备一些蛛丝马迹,当做大礼送给安远。” 萧宸溪立马领会了鹿哲的意思,“你是说,把安长在杀死安太太的线索透露给安远?” 鹿哲打了个响指,“没错,我想如果安远要是知道是安长在害死了他母亲,估计他掐死安长在的心都有了吧。到时候,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还怕推不倒安长在吗?” 林致拍了拍自己的脑子,说:“对啊,我这个榆木脑子,怎么就没想到呢?正好现在咱们和安远针锋相对,安长在不想让老萧的风头太盛,所以这段时间肯定盯咱,盯得紧,可是安远就不一定了,而且他现在被安长在送出了国外,恨不得离我们远远的。现在咱们反其道而行之,故意接近安远,把线索透露给他,让他去查,咱们在背后渔翁得利,简直就是一箭双雕啊!” 鹿哲得意地补充道:“而且,咱们也只是把知道的线索告诉他,就安远的性格,他绝对不会把线索告诉安长在,而是选择偷偷去查。” 萧宸溪:“自己查到的东西,总比别人嘴里说的,可信度要高,那个时候,安远只会想着替生母报仇,咱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林致竖起大拇指夸赞鹿哲道:“高,实在是高!” 萧宸溪提醒道:“可是咱们还是得做好准备,不能全依赖安远去查,咱们的人也得行动起来。” 鹿哲点头道:“没错,做事总要想好最坏的打算嘛。” 林致绕到办公桌底下的柜子面前,打开了第二个抽屉,拿起了一个老旧的老人机,摁起一串电话号码,一边摁还一边说:“我这就吩咐我们信得过的人去查当年安长在去南洋度假的酒店。我就不信了,当年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还真的能堵住每个人的嘴?我非查出个底朝天不可!” 鹿哲补充道:“还有,为了掩人耳目,咱们还得查一查撞死叶文澜一家的大货车司机,做戏嘛,就得做全套,转移安长在的注意力。” 萧宸溪:“没错,老鹿说得对。” ----- 夏沫和高忻这边经历了快半个月的讨论研究,终于把剧本的终稿敲定,定在本月的7号开机。 他俩瘫倒在满是剧本修改稿的沙发上,眼睛好好地望着头上的天花板,异口同声地发出一句感叹,“终于把剧本修改好了。” 随后两人又不约而同地相互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高忻说:“我工作了十年,当了十年导演,从来没有改剧本改得这么累并快乐着过。” 夏沫拿着手上修改好的剧本稿件说:“我也从来没有遇到过和我志趣如此相投的导演过,和你合作真的是太开心了。” 高忻坐起身来,转头问夏沫,“你不觉得我的脾气很暴躁吗?” 在这次的修改剧本中,虽然这是夏沫主笔的剧本,可是态度严谨的高忻依旧能在剧本中挑出这样那样的瑕疵,甚至两人在修改意见相左时,高忻也会和夏沫争得面红耳赤。 可是夏沫完全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他就这么舒服地躺着,把双手放在后脑勺枕着,摇头道:“我并不觉得你的脾气很暴躁,相反,我觉得你很可爱,很有自己的见地,我很喜欢。” 高忻眨巴眨巴圆溜溜的杏眼,就像一个三岁小孩子在看大人一样,问:“真的吗?可是从小到大,我周围的人都说我脾气不好,包括萧宸溪以前也说过。我手下的员工,也因为我的脾气而离职。我以为,大家都不会喜欢我。”说完,高忻不自信地低下头。 夏沫坐起来安慰他道:“怎么会呢?你的心地很善良,对待工作非常认真,这是应该的呀。只不过呢……” 高忻追问道:“只不过什么?” 那表情就像一个十恶不赦的囚犯跪在地上,等待着正义者的审判,怯懦胆小又好奇自己的审判结果到底是什么? 夏沫微笑地拉过高忻的手说:“只不过,你所谓的暴脾气,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罢了。因为在你心里,暴脾气的性格下,藏着的是一颗敏感怯懦的心。” 高忻愣住了几秒后,又回过神,死鸭子嘴硬道:“怎么可能?我这么自信阳光的人,敏感怯懦?哈哈哈哈跟我就不沾边。” 夏沫一阵见血地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敢答应萧宸溪的求婚呢?” “……”这下轮到高忻无话可说了。 “他……他告诉你了?” 夏沫凑近高忻的身边,说:“你如果真是一个风风火火的性格,怎么不敢答应萧宸溪的求婚呢?我猜,你肯定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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