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过桌子往门口跑,被顾子晋一把抓住手腕拽回身前,离那扇门越来越远。 阮余的恐惧在此刻达到顶峰,他想也不想地张嘴咬住顾子晋的手背,换来重重一巴掌。 阮余瞬间卸了力,被顾子晋毫无怜悯地按在冰凉的实木桌上,后脑勺撞到桌面发出闷响,眼前一片晕眩。 耳边响起拉开裤链的声音,阮余身体被急速地冻僵,惊惶地哀求:“顾少爷,别在这里,求求您.......” 顾子晋把阮余的裤子扒了下来,“这次是我给你的教训,好好记着疼,没有下次。”
第六章 别给我耍心眼 空荡荡的会面室里响起不可言说的动静。 这是阮余第一次清醒着承受顾子晋的兽欲,他不受控制地发抖,像裂开的冰层,缝隙一点点在身上扩大。 “怕了?”顾子晋感受到阮余身体的僵硬,玩味地说:“来找我父亲告状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 阮余眼睛里灰蒙蒙的,像条煮熟的虾蜷缩起来,哀求道:“我不敢了,求求您放过我......” 本来顾子晋是想放过阮余,可是在看见他跟普通人不同的身体后就改变念头了。 谁知道阮余的身体这么美妙,也许世界上都找不出第二个阮余这样的人间尤物。 怪只怪阮余自己,谁让他生了一副这样的身体。 生来就是给男人玩弄的。 顾子晋用指腹擦去阮余眼角的泪:“跟着我,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阮余不停摇头,颤声道:“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 顾子晋的眉眼瞬间冷了下来,不悦地扯住阮余的头发,“你是第一个敢拒绝我的人。” 阮余额头湿了一片,他推拒着顾子晋结实的胸膛,不停望向会议室门口的双眼被恐惧完全占据。 比起身体的煎熬,那扇随时可能被人推开的大门像把锉刀慢慢磨着他的心。 他不敢想象如果有人推门进来看见这一幕,会有什么后果。 外面时不时经过的脚步声让阮余神经紧绷到极限,他抓着顾子晋衣角,小声求饶,“顾少爷,我们去别的地方.......” 顾子晋用指腹擦去他眼角的泪,“我让你去酒店,你不愿意去,那就别去了。” 阮余只能用力咬住嘴唇,不让一丝声音从喉咙里泄出来,好像这样就能让这里发生的龌龊事被发现的几率降到最低。 不知道过了多久,办公桌终于停止震动。 顾子晋###########整理好西装,斜睨了眼衣衫凌乱的阮余。 顾子晋抬手拍了拍他湿漉漉的脸颊,“这次我不跟你计较,再有下次,我会让你后悔跟我耍心眼。” 顾子晋没再看阮余一眼,大步离开了会议室。 阮余不知道他是怎么从公司出来的,冷风迎面吹来,全身丝丝缕缕的疼,尤其是下身可耻的肿痛异常清晰。 这个时间公交车上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乘客,没人注意到最后排穿着校服的学生脸色惨白得可怕。 阮余把脑袋靠在车窗上,他闭着眼睛,浮肿的眼皮透着浓浓的困倦和疲累。 突然响起的铃声打破了公交车里安静的气氛。 阮余从书包里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陈秘书。 阮余盯着这个备注,好半天才按下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陈秘书的声音,“阮先生,顾董现在有时间了,你可以到办公室见他。” 他坦然得好像完全不知道刚才在会议室发生的那件事。 阮余紧紧握着手机,耳边响起顾子晋说的话。 就像顾子晋说的,难道顾董知道实情后,不会觉得是他勾引顾子晋吗? 就算顾董相信他的话,可是发生了这种事,顾董也不会放过他。 想到这里,阮余完全没了告状的勇气。 更何况陈秘书跟顾子晋之间还有联系,他前脚告状,后脚顾子晋就会知道,阮余不敢再冒险了。 那边喊了好几声阮余的名字,阮余回过神,嗓子发哑:“陈秘书,麻烦你跟顾董说一声,我没什么事,就先走了。” 陈秘书没问内情,毕竟他最清楚内情,“好的,我会帮您转告。” 阮余不想再听见陈秘书的声音,挂了电话。 回到宿舍已经是凌晨,其他的舍友都睡了,宿舍里一片安静。 阮余轻手轻脚进了浴室,洗了半个多小时的澡才把顾子晋留在身体里的东西给洗掉,他摸黑回到床上,他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包裹住。 直到回到这个充满安全感的地方,阮余才敢哭出声,喉咙里发出又闷又低的啜泣——那是掉进陷阱的猎物无力反抗的哀嚎。 微弱的哭声一直持续到天亮。 阮余照常上课,他看着面前的黑板,涣散的眼神找不到焦点。 陶束面色有些凝重:“阮余,我怎么看你状态越来越不好,你真的没事吗?不然去医务室休息一下吧?” 阮余摇了摇头,拿出纸笔开始做笔记。 他要好好学习,考上安大,只要离开这座城市,顾子晋就再也不能对他做什么了。 想到这里,阮余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试图用学习来麻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课上到一半,桌洞里响起“嗡嗡”的震动声,等阮余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时,他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这个时间会给他发信息的人只有那个人。 果不其然,发件人还是熟悉的那串号码。 他颤抖地放下笔,畏畏缩缩地点开短信:晚上到天金公馆。 下面还有一句话:别给我耍心眼。
第七章 还是没学乖 放学时间,所有学生都冲向食堂,只有阮余背着书包来到校门口。 一辆迈巴赫停在街对面的不起眼处,但即便再低调,那昂贵的标志还是吸引了不少路人注意。 陈秘书站在车前,身上还穿着正装,应该是下班后直接赶过来接阮余。 阮余不自觉攥紧包带,慢吞吞朝陈秘书走了过去,试图能拖一点时间是一点。 陈秘书在阮余从学校出来时就注意到他,不得不说阮余长得真好看,是介于阳刚和阴柔之间的那种漂亮,分明是个男人,可是白里透红的皮肤和细腰优越得过头,偏偏又长得一副让人想狠狠欺负的脸,难怪顾子晋第一眼就看上了阮余。 阮余过条街花了足足五分钟,陈秘书看出他有意拖延,没有戳破,等阮余到面前了好心提醒道:“顾少不喜欢等人。” 阮余低垂着脑袋,长且密的睫毛微微向下垂着,看不清脸上在想什么。 陈秘书叹了口气,没再多嘴,打开车门让阮余上了车。 车子往天金公馆驶去,一路上阮余没说话,他抱着怀里的书包,望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陈秘书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阮余,其实他是很心疼这个学生的,阮余成绩出色,待人待物总是像个灿烂的小太阳,陈秘书虽然只跟他接触过几次,但打从心里对这个礼貌的孩子很有好感。 只不过阮余运气不好,偏偏被顾子晋瞧上了。 到了天金公馆,阮余跟着陈秘书上楼,他盯着墙壁上跳动的数字键,每跳一格,脸上的颜色就失去一点。 陈秘书有些不忍,好心提醒道:“阮余,我劝你一句,别跟顾少对着干,他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被惯坏了,对别人不会手下留情。” 阮余转头看向他,眼神里的情绪很复杂。 陈秘书读懂了他的眼神,叹气道:“我知道你埋怨我把你送到顾少床上,但我只是个打工的,顾少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帮顾少做事。” 阮余一言不发,又把脑袋垂了下去。 直到电梯门开,阮余才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但是骗我的人是你。” 陈秘书听到这句话,就知道阮余不会原谅他了。 毕竟是他“亲手”把阮余送到顾子晋床上的。 豪华奢靡的包厢里传来嬉笑打闹的声音,陈秘书推开门,对着沙发中间的男人说:“顾少,人来了。” 包厢里坐了七八个人,顾子晋被簇拥在人群间,随意的白衬衫套在身上,纽扣解开到胸口,结实的胸肌半露不露,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个酒杯。 闻言,他抬起眼皮,隔着摇曳的灯光隔空看了眼阮余,然后对陈秘书做了个出去的手势。 陈秘书识趣地关上门,像上次一样把阮余困在这个吃人窟里。 阮余安静地站在原地,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手脚冰冷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阮余青涩的样貌和穿着打扮跟这个地方太格格不入,人群中有人开口打趣:“子晋,换口味了?这孩子有十八了没?” 旁边有人笑骂反驳:“你这说的什么话,咱们顾少还能玩未成年不成?” 顾子晋无视这些人的调侃,懒洋洋开口:“过来。” 这话是对阮余说的,阮余攥紧书包带子,双腿沉重得几乎迈不开,一点点挪动到顾子晋身边。 顾子晋等得不耐烦了,伸手拽了阮余一把,阮余脚下没站稳,整个人失重往前栽了下去,膝盖重重磕在冷硬的地板上,脸色瞬间煞白。 顾子晋居高临下看着他,“连路都不会走了?” 阮余脑子里晕晕乎乎的,用一只手撑着桌面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就这么一会儿,膝盖那块青紫了一片。 顾子晋抓住阮余的手腕把他拽了过去,扫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你迟到了五分钟。” 明明声音没什么起伏,但阮余从语气里听出他不高兴了。 阮余耳边响起陈秘书说的那句“顾少不喜欢等人”,抿着唇声音很小地解释:“今天老师拖课。” 顾子晋的脸隐没在摇曳的灯光下,他抬手捏了捏阮余的后脖颈,就像玩弄路边的猫,轻轻松松就能捏死,“我不喜欢等人,下次早点到。” 阮余被推到旁边的空位上坐下,单薄瘦弱的后背紧贴着柔软的沙发背,恨不得整个人陷进去,用力抱紧怀里的书包,以此获得一点安全感。 顾子晋的目光从阮余怀里扫过,嫌恶地皱起眉头,“把书包扔一边去。” 阮余垂了垂眼,小心翼翼把书包放到脚下,好像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顾子晋嗤了一声。 果然是从孤儿院出来的,骨子里掩不住的一股寒酸。 许兴宇好奇地凑了过来,“子晋,这是从哪弄来的学生?” 这人是顾子晋的好友,两人认识了十多年,说话也多了些随性肆意。 顾子晋喝了口酒,不紧不慢地说:“我爸资助的那个学生。” 这话一出,许兴宇仔细地打量起阮余,见他果然有点眼熟,好像之前在电视台采访的节目见过,诧异地说:“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连你爸资助的学生都敢碰,不怕你爸打断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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