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是阮余周五那天在医院里做引产手术的病历。 阮余脑子嗡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冰冷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涌到骨头里冻僵了。 “来经期?”顾子晋冷冷一笑,说话带着股杀人的狠劲,“阮余,你倒是越来越有本事了,瞒着我做引产手术?” 阮余眼睛里被恐惧填满,身体濒死般发抖起来。 顾子晋什么都知道了,他的秘密还是暴露了。 顾子晋扼住阮余的喉咙,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折断他的脖子,寒声道:“你是觉得我会要这个孩子?还是让你生下这个私生子当筹码来抢我们顾家的家产?” 阮余眼前是铺天盖地的黑,顾子晋的脸此时在他眼里异常可怖,他哽咽得发不出声音,眼泪顺着睫毛滑落脸颊。 顾子晋丝毫没有怜悯的心情。 看见阮余引产手术的单子时,顾子晋第一个念头就是被耍了。 阮余演技的确好,不仅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孩子打了,还装作若无其事在他面前演了这么久的戏,把他耍得团团转。 顾子晋活了二十多年,阮余是第一个敢这么挑战他底线的人。 顾子晋把阮余从地上拖了起来,扔到最近一张床铺上,阮余的脑袋重重撞上铁栏,他眼前一黑,身体瞬间软了下去。 直到身后坚硬的物体抵了上来,阮余的身体再次绷紧。 意识到顾子晋要做什么,阮余含着水光的眼里只剩下不可思议的恐惧,凄厉地说:“不要,别在这里!” 顾子晋扯起他的头发,“你也配跟我谈条件。” “顾少,这是学校,别这样对我.......”阮余带着惊惧颤抖的语调几乎破音,“我求求你了........啊.......” 顾子晋毫无怜悯地狠狠地撞进去,阮余的眼泪瞬间流了一脸,痛苦的仰起脖子,脸上的表情跟着破碎裂开。 “你打掉孩子的时候就没想到下场?” 顾子晋看着阮余这副样子,觉得无比畅快。 他的手越过阮余的肩膀,狠狠钳住他下巴,冷笑着说:“叫得大声点,最好把外面的人都叫进来,让他们看看你在床上发骚的样子,还有你这具不男不女的身体。” 阮余的眼神还在涣散,身体已经反射性地咬住嘴唇,把哭得碎掉的声音吞进喉咙里。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说话声,距离这边越来越近,紧接着宿舍的门被推动了一下,外面响起杜飞鹏疑惑的声音,“门怎么锁了?”
第三十一章 回不了学校了 在舍友回来的那一刻,阮余身体绷成了拉紧的弦。 他脸上浮现出极致的绝望,弓起的单薄背脊仿佛再用力点就会断掉。 紧接着传来徐恺成的声音,“锁开了,应该有人在里面吧。” “赵斯还在教室,肯定是阮余在里面。”杜飞鹏没好气地说:“妈的,阮余在里面换姨妈巾呢?还要锁门。” 影影绰绰的身影出现在窗边,杜飞鹏和徐恺成正试图往宿舍里张望。 幸好窗户早就被杜飞鹏他们封了起来,就是为了防止宿管发现,方便干坏事,往里面张望了半天什么都没看见。 宿舍的门被拍的“砰砰”作响,杜飞鹏不耐烦地说:“阮余,开门!” 阮紧绷得浑身颤抖,他用力咬住身下的枕头,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慌乱间咬破了舌尖,嘴里泛起浓浓的血腥味。 久久没人开门,杜飞鹏有些恼了,一脚踹在门上。 阮余的心被这声巨响震碎了一块,露出血淋淋的恐惧和绝望。 那扇铁门在暴力的踢踹下变得摇摇欲坠,一道光束从缝隙里漏进来,延伸到两人紧连在一起的身体上。 杜飞鹏和徐恺成的影子投射在地板上,只要他们往门缝里看一眼,就能看见阮余正被顾子晋按在床上做最不堪的事情。 阮余的脸彻底没了颜色,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让他濒临崩溃。 顾子晋贴着阮余的耳朵说:“要不要开门让他们进来?” 阮余拼命摇着头,哭腔断断续续从喉咙里泄出来。 顾子晋抱起阮余往门口走去,阮余真的怕了,哆哆嗦嗦挣扎着要逃,被顾子晋用力按回身前,喉咙里泄出一声痛到极致的哑叫。 踹门声顿时停了,杜飞鹏问身旁的徐恺成,“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好像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妈的,这小娘们果然是故意不开门的。” 距离那扇门越来越近,阮余绝望得就像掉进了深渊一样万念俱灰,他自暴自弃地搂住顾子晋的脖子,流着泪地亲吻他的脸颊和嘴角。 他的心已经死了,为了规避伤害,什么下贱的事都能做得出来。 阮余的唇凉凉软软的,像刚满月的小奶狗讨好的舔着主人的手,疲惫的脸上透着一股死灰的色彩,吐出的字眼微弱而混乱,“顾少,别毁了我.......” 顾子晋望着阮余,他就像一个布满裂缝的俄罗斯套娃,只需要最后一击就能彻底把他毁掉。 顾子晋眼中的情绪难以辨别,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跟那边吩咐了一句话。 外面的踹门声还在继续,宿舍的门已经不堪重负,就在杜飞鹏他们即将破门而入的前一秒,一阵铃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杜飞鹏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骂骂咧咧地挂断了电话。 “靠,校长突然临时要开什么校会,让我们去大礼堂集合。” “走吧走吧,别被疯狗主任抓到了。” “妈的,回来再收拾这小娘们。” 听着外面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阮余身体终于瘫软下来,嘴唇被他咬破了,一圈渗血的牙印往外滚着血珠。 顾子晋用拇指撬开他的牙关,嗤道:“就这点胆子,还敢在我面前玩心眼?” 阮余的嗓音因为剧痛而变了调,难以忍受地蜷缩起来。 他后悔了,他应该告诉顾子晋实情的,说不定顾子晋会比他更迫不及待处理掉这个孩子。 可是阮余怎么敢赌呢,他这样的身体已经给自己带来太多肮脏的事情,如果顾子晋知道他像女人一样能够怀孕生子,生出更恶劣的心思和手段怎么办? 顾子晋看着阮余逐渐涣散的眼睛,两只手指钳住他的下巴,“阮余,你最不该的就是自作主张。” 阮余仰起头,空洞的眼睛里爬上浑浊的血丝,嗓子已经撕裂了,“我被包|养的流言,是你散播的对吗?” 顾子晋的手在他腰上掐出重重的指痕,“这是给你的一点小惩罚,少在我这里动你那点心思,阮余,再有下次,我会让你们同学人手一份你的裸照。” 阮余紧紧闭上眼睛,颤抖的睫羽上挂着繁重的泪珠,“你不会要这个孩子的,不是吗?” 既然不要,为什么还要这么生气呢? 顾子晋揩去他眼角的泪珠,“要不要由我决定,你没有资格自作主张。” 阮余是他的所属物,他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己的,即便不要的东西,也该他亲自动手解决。 这是两人相处以来顾子晋第一次动了真格的,如果上次在情趣房只是为了给阮余点教训,那这次顾子晋是真刻地让阮余体会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顾子晋体内被激发的暴力因子全部施加在这个刚成年不久的孩子身上,阮余觉得走到人生尽头的死亡也不过如此了。 空气里很快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掩盖了情欲的味道。 阮余下面又开始流血了,鲜血顺着大腿内侧滑落,“滴答滴答”落在床单上。 床头放着几本经济学的书,还有备用的放在眼镜盒里的金丝眼睛,这里是赵斯的床位。 阮余麻木地看着床单上的血迹,他不仅自己脏了,还把别人也给弄脏了。 这场暴行实施了很长一段时间,阮余像被抽光了血液,气息奄奄昏了过去,被顾子晋拿桌上的半杯冷水给泼醒了。 阮余一个激灵,半睁着涣散的眼睛,湿漉漉的睫毛上挂着水珠。 顾子晋嘲弄地说:“打了孩子还有力气陪我两天,现在才做了一次,就不行了?” 阮余眼里是涣散的快要碎掉的麻木,“放过我好吗,我明天还要上学.......” “上学?”顾子晋仿佛听见什么笑话,“阮余,你是不是想得太美了?” 阮余全身发着冷,他从顾子晋眼里读出一丝危险的信号。 顾子晋意味不明地说:“你要是检查出怀孕那会儿乖乖告诉我,也许我还会带你去把孩子打了,让你继续上学。” “只可惜你撒了谎。”顾子晋摸上他红肿的脸颊,“我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别人欺骗我,你犯了我的忌讳。” 阮余极其灵敏地察觉出什么,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往门口爬去,呼救的话还没出口,被顾子晋抓住脚腕拖了回来。 阮余哭得声嘶力竭,泪珠顺着脸颊滚落,抽噎着断断续续道:“放过我吧,我是男的啊.......” 顾子晋说:“怪就怪你父母给了你一副这样的身体。” 阮余求饶的声音在顾子晋粗暴的动作中彻底破碎,双层的铁质床剧烈的摇晃,夹杂着微弱的哭腔,那是坠入地狱时彻底的绝望。 彻底昏迷过去前,阮余浑浑噩噩间听见顾子晋说:“我改变主意了。” 这句话阮余听得不真切,他已经失去意识,身下的血流得严重,染红了大半张床。 阮余再醒来时,已经在顾子晋的别墅里。 他空洞地望着头顶奢华的天花板,从大片的镜子里看见手背上吊着输液针,身上的校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掉了。 阮余不知道顾子晋是怎么把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学校带走的,他不敢去想,一点点刺激都能击溃他满目疮痍的心脏。 外面隐约传来对话声:“他刚做完引产手术,身体还很虚弱,这段时间要好好休息,不适合再同床。” “至于您说的这件事,等他身体痊愈以后就没问题了。” 送走医生后,顾子晋走进房间,阮余反射性地蜷缩了下,单薄的被单跟着身体战栗起来。 顾子晋这回在宿舍里对阮余的暴行远比情趣房那次来得更加深刻。 顾子晋坐到床边,替阮余摆正被弄乱的输液管,“别乱动。” 阮余立刻僵住了,他上下牙齿直打架,像个布娃娃被顾子晋摆弄。 阮余嗓子伤得太厉害,几乎发不出声音,“顾少,我要回去上课了。” 顾子晋轻蔑一笑,“阮余,你打掉了我的孩子,还以为就能这么简单算了?” 阮余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小声说:“你也不要的,你自己说的。” 顾子晋不置可否。 阮余这么识趣把孩子打了,给他省了一桩麻烦事,他的确应该感到轻松才对。 但偏偏是阮余这么“懂事”,让顾子晋心底的不满愈发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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