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能玩5分钟,乖。” 纤白的腰已经弓了起来,李卓曜只觉得眼里发花,忍了很久的某种暗流开始在体内不管不顾的决堤,身下一团湿。 周楚澜偏偏是那个负责闸门的人,他站在那里,用他那张迷人的脸望着自己,一遍一遍地夸奖说:“冲这么猛啊……” 但回回都在闸门边缘拦住。 “不行哦,你不能过去。” 操。 周楚澜饶有兴致得看着床单上的那片水渍,又把手不紧不慢地抽出,放入口中用舌尖润湿,就去拉李卓曜的舌头。 “好啦,5分钟了。” “再奖励你新一轮的舌头游戏,1分钟。好不好?” 他眼里调着浓稠的笑意,伸手捏住那截红色的湿软,很有耐心地拨弄,间或上去吮吻两下。 李卓曜已经到了两次,嘴角都是黏腻的液体,眼神像含了一层飘了桃花的水,湿漉漉的,又泛着红。 “三,二,一。” 周楚澜松开手,拍拍李卓曜的脸。 “时间到啦。” “我要……” 李卓曜却死抓着他不放手。 “你别想耍赖……” 说着就扑上去狠狠的亲他,俩人一起倒在病床上,被子枕头掉了一地。 “我好了,我可以。” “真的可以?” “……别问,越问越可以。” “那来吧。” 见他一副急火难耐的样子,周楚澜又怕他给憋出什么毛病,想了想,还是决定顺着他。周楚澜很干脆的脱了自己的衣服,两人抱在一起,肌肤跟肌肤刚触碰,李卓曜却停了下来。 “怎么?又不行了?” 周楚澜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挑起李卓曜的下巴。 “落棋不悔啊……” “刚才是谁求着我干来着?嗯?” “你怎么在发烧?”李卓曜趴在他的胸膛上,含混不清的问。 “你身上好烫,额头也是烫的……前几天不是烧退了吗?” “嗯,今天好像有点。” “那不做了。” 李卓曜说着,就要从他身上坐起来,带着一丝垂头丧气。 “为什么?” “发烧的人没力气,容易腿软……” “不太行,还是算了……” “嗯?你觉得我不行?”公,中,好,四 周楚澜一个翻身就把他压在身下,仅用一只手就掌住了他的两个手腕,另一只手迅速伸到地上捡起皮带,几下就把李卓曜的手腕捆在了床头的栏杆上。 “乱说话的小朋友,不乖……” “你别后悔。” 周楚澜弯腰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了套跟油出来。 “你什么时候买的……”李卓曜看着他极不耐烦地咬着套,撕下圆环,给自己戴上。 “早买了。” “忍很久了?” “废话。” 作者有话说: *有删减
第一百零九章 终章:初雪 李卓曜留在了独山,做起了自由的自媒体人,日子过的好不潇洒。周楚澜窥见他脸上的表情,是真的开心,跟之前的神色大不相同,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起来,他才彻底放心。 李卓曜在微博跟B站都开了视频账号,平常就背着个相机到处采风拍素材,贵州面积广阔、民族众多,具有丰富多彩的风土人情,简直成了李卓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素材来源。 他做起了勤快的视频博主,一周两更,用vlog的形式呈现本地风土人情。李卓曜宣布退出导演圈,转做自媒体以后,就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他又紧跟其上,趁热把自己的作品持续性放出,直接吸引了一大波关注。 转型之路倒比自己预想的要顺利很多。他也乐得逍遥,还是住在周楚澜家里,把自己的一堆CD、光盘等家当都搬过来,屋子瞬间被挤满,差点都要放不下了。 但李卓曜很喜欢看家里被物品塞的满满当当的感觉,有一种拥挤的人间烟火感。 是的,是属于他们两人自己的烟火。 今年的时间过得格外快,夏天的洪灾过后,政府迅速开始组织起灾后重建工作,不到半年,便将一切恢复如常——新房子一排排伫立,甚至更加漂亮。 周楚澜家的房子受损不严重,没有完全重建,只是修缮,村里给发了几千块的房屋补贴,镇政府又额外送了锦旗过来,上面绣着“救灾模范家庭”。周楚澜把这幅锦旗挂在他们家的客厅上。 秋天的时候,在石榴满缀的季节,翁台村基本一切恢复如常了。景区的各种商铺也陆续开起来,还有新的商铺对外招租。 “我想开一家店,你觉得怎么样?” “开什么店?” “手作店,主要卖首饰、织物、明信片。” “那你不去展览馆上班了?” “嗯。我盘了一下我的存款,开店足够。而且现在村里有帮扶政策,租金不贵。那个位置也好,上山的必经之路。这几个月以来我一直都在观察客流,还不错。如果店子能开起来,应该不会太差。” 周楚澜又拿着手机翻回到之前的朋友圈,指给李卓曜看。 “你看,这边刚开始开发的时候,我做过一些首饰,就在朋友圈里宣传。其实加我的大多是游客,来加油站加油,我就顺便宣传一下。这些首饰一星期不到就卖完了,都过去这么久了,我还经常收到老主顾的微信,问我还做不做了。” “我觉得可行。而且,这些首饰都很有特色,又是你的个人设计。”李卓曜说。 “嗯,都是我的原创。而且我这么多年也画了很多明信片、小卡,加油站的客人来总爱买一点走。但我印的不多,也没放开了卖。” “如果盘一家店铺的话,可以把这些都拢在一起卖,也能宣传一下我们这边的特色。而且,村里很多阿婆们手都很巧,绣鞋垫、手帕、帽子等,我也可以去乡下收来,放在店里卖,也可以帮他们解决一点生计。” “我们还可以跟非遗手艺人合作,比如像黎暗这样,合作定制首饰。贵州有很多非遗技艺,其实都没有得到广泛的宣传,很多人都不知道。” 满山红枫的时候,山麓上便多了一家装潢非常特别的手作店,门口挂一面蓝染的亚麻布旗,上面用遒劲的字迹写着“曜澜手作”四个字。 从第一天开店,生意便红红火火。因为店老板是个身高接近1米九,性格温柔的英俊男人。更不用说,店里售卖的商品设计特别、价格公道,尤其是首饰,简直要到了供不应求的程度。 每天踩着一身夕阳关店回家,李卓曜都会在家门口那棵石榴树下等周楚澜,一日一日的过去,周楚澜看着这棵石榴树,从打了青涩小果、到果子变大变红、最后再饱绽出浑圆的石榴粒。 “回家啦。”李卓曜怀里抱着一个大石榴,牵着周楚澜的手。 “今天去哪里了?” “魏姨家。他爷爷居然还在,108岁了,花灯的老手艺人了。” “拍的顺利吗?” “很顺利,花灯特别上镜,但我还没想好vlog怎么剪。” “吃饱了你就知道了。我回去就做饭。” “不用,我做了。”李卓曜一脸得意。 周楚澜盯着他两秒,叹了口气。 “又是一团糊的番茄炒蛋?” “谁说的……今天比昨天好,只糊了一点点,不影响。” “……” 周楚澜便跟李卓曜这样生活在了一起,生活俗常的像尘世中最普通的一对伴侣,那些过去的往事,耀眼的、灰暗的,都日复一日的酵进了生活的酒瓮里,历久弥新,煨出的都是甘冽的佳酿,像清泉一样。 周父在他们住在一起之后没多久,便去了村里的养老院住。那天,周楚澜神色紧张地找到他爸摊牌,本来以为要做好跟父亲长篇大论的解释的准备,没想到父亲却淡然一笑。 “爸虽然老了,又是个老农民。但我呢,眼不瞎,而不聋,能看出来。” “爸,你知道了?”周楚澜很惊异,一面暗想,自己跟李卓曜日常相处也没这么明显吧。 “李导演对你好,你也对他好,这很难得啊。你们就好好过,好好过就行。别的事情也不用告诉我,家里房子大,你记得按照李导演喜欢的风格再整修整修,人家毕竟是有钱人,跟着你来到咱们这山村旮旯里,别让他不习惯。” “嗯,我会对他很好的。” “我也不跟你们住了,村东头养老院下个月就盖好。老张头、老李头他们都要去,我也去那住去。” “别担心啊,阿澜。爸这辈子没能力给你更好的,爸惭愧。所以无论你做什么,爸都支持你。” 秋去东来,枫叶落了一地的红之后,接来了寒露与霜降。很快,冬天就来了,贵州的初雪也来了。 早晨醒来,周楚澜便透过窗户,看见外面白光一片。他悄悄从被窝爬起,又迅速给李卓曜把被子掖好,换好衣服走到门外。 天色很浓,似乎是要下雪了。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周楚澜回头,看着李卓曜,穿着睡衣,光脚踩在拖鞋上,打着哈欠走出来。 “怎么不穿外套?多冷?” 周楚澜把身上羽绒服脱下来,给他披上。 “看着窗户好白,还以为下雪了。广州几百年都不下雪,我来看看。” “没下呢,天气预报说下午下,今年的初雪。” “进去吧,外面冷。” 周楚澜用羽绒服把李卓曜裹住,关上门进了房间。 早饭是枸杞粥,周楚澜慢慢的搅动着白瓷勺,轻轻地说:“今天是初雪,我妈生前最喜欢下雪天。我想带你去见见她……” “嗯,好。” 墓碑上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的照片,虽然是黑白遗像,但也能看出来她生前的活力跟神采。 “很年轻吧。”周楚澜一边把石碑上掉落的枯枝捡下去,一边跟李卓曜说话。 “我初中的时候,我妈走的,白血病,治不好了。” “但我妈很顽强,她比医生说的最后期限,甚至还要多活了8个月……” “我妈叫李红梅,喜欢穿红色的衣服,性格也很热闹,是当时村里的村花。谁她都不爱,偏偏看上我爸。” “我妈出生的那天,下着雪,走的那天,也在下雪。她是笑着走的……她说她是天上最漂亮的一支红梅,要回去了……” 周楚澜很温柔地讲着这些故事,眼里隐着一层泪光,然后跟李卓曜一起,跪在了墓碑前。 “妈,我遇到了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今天,我带他来见你。” “你可能会有点意外……因为他是个男人。” “不过……从小到大,我都记得你是村里特别标新立异的人,下地干活的时候,还跟别人对山歌,喜欢戴红色的绢花发卡,喜欢赶新潮。所以,我跟他在一起,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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