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段时间可以对他好,那过了这段时间呢?能一直对他这么照顾吗?” “……当然不会。” “这一点照顾,会给谢均多余的希望。但你又没法承诺什么。后面你不这么对他了,他怎么适应这个落差?等他发现你对他好是出于某种同情跟可怜的时候,他又会怎么想?” “我……”李卓曜张了张嘴,说不出别的话来。 周楚澜说的这些确实都是他没考虑过的层面。自己这段时间的心软,真的可能会在未来酿成不太好的事情。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跟以前一样,别搞特殊化。” 周楚澜叹了口气,点了根烟抽,猛吸了一口,又继续说:“这事对小谢这种性格的人来说确实有点难以承受,但他必须要自己直面才行,不能躲。所以你最好别插手,免得他误解。” “你也不想再伤害他一次吧。”周楚澜最后说。 “当然。”李卓曜讷讷地说,关上电脑,从椅子上起身。争论了这么大半天,他有点累,也开始犯困,只想爬到床上睡觉去。 “不犟嘴了?”周楚澜把手拦在椅背上,挡住了他。 “说不过你,行了吧。”李卓曜伸手把周楚澜推开:“好了,不争这个,我好困,想去睡觉。” 他站起来,准备往床上走,周楚澜眸色一沉,掐灭了手里的烟头直接丢在地上,一把将他拦腰抱起,举起来就往床上走。 “……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李卓曜挣扎着,公主抱这个姿势他实在很不习惯。他腿很长,被迫叠在了周楚澜的怀里,一点小鸟依人的美感都没有,身体还扭曲得难受,况且这个姿势实在是令他很羞耻。 “吵完架了就想跑?”周楚澜俯身,贴在他的耳边低语。 作者有话说: 来来来一起一起啊!(咆哮)
第三十五章 还敢么?不敢了 周楚澜很粗暴地将李卓曜一把丢在床上,伸手褪下他的裤子。 …… 一边轻舔他的耳垂,一边在他的耳边不停发问: “需要我现在停下吗?” “不……不要……”李卓曜大脑里面乱哄哄的一片,仿佛打翻了浆糊。 “还想要吗?” “想……” “刚才是不是撒谎?” “是……” “以后还敢不敢撒谎了?” “不……不敢了……” “吵架呢?” “不敢了……” 他把李卓曜从地上抱起,抵在了墙壁上。钢板房的隔音效果很差,李卓曜的脸紧紧地贴在墙上,似乎听到了隔壁房间手机外放的声音,好像是在听歌。他不敢叫出声,所以死命咬牙忍着,感觉自己的羞耻无所遁形,忍不出想要大声呻吟起来。 周楚澜忽然伸手过来,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别叫。隔壁会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克制不住。 “唔……” 声音最终还是冲破喉咙而出,被周楚澜的手掌压制住,化成了一声呜咽。 李卓曜哆嗦着,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身子还在微微发抖。周楚澜用满身汗水的身体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 偃旗息鼓了一会儿后,二人又去浴室洗澡,黏黏糊糊了半天,到床上躺下已经快12点了。 屋内很安静,但是隔壁依然在放着音乐,旋律穿透墙壁传了过来,清晰可闻。周楚澜听了会儿,似乎对这首歌很感兴趣,掏出手机识曲,搜出来是伍佰的《被动》。 他按下了播放键,房间里回响起了低沉又沧桑的声音。 “你喜欢听伍佰?”李卓曜翻了个身,面朝着周楚澜的脸。 “还可以。这首歌不错。” “那以后跟我回广州,我们去听伍佰演唱会。” “嗯。”周楚澜低声答应,专注力全被这首歌吸引了去,甚至跟着旋律一起,慢慢地哼唱了起来。 这是李卓曜第一次听他唱歌,很好听,是那种很有磁性的男低音,带着一点微微的沙哑。原版是一种过尽千帆的沧桑感,但那些歌词从周楚澜的嘴里唱出来,却带着一点淡淡的哀。 “我可以学会对你很冷漠/为何学不会将爱没收/” 他唱着,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轻,仿佛一片飞在空中、颤巍巍的蒲公英种子。 夜越来越深,李卓曜觉得一股困意爬升了上来,大脑的想法开始模糊,周楚澜调小了手机音量,依然轻声哼唱着,那些歌词散成片状,一个字一个字地飘进李卓曜的脑海。 所以,真的很爱一个人的时候,到底是不顾一切的奔赴,还是退避三舍的后缩呢。李卓曜迷迷糊糊地想着,没等到思考出什么答案便沉沉睡去,耳边依然回响着这个旋律。 “爱你越久/我越被动/只因你的爱居无定所……” 周楚澜轻声唱着,睡着的时候,音乐的旋律依然在空气中流淌。 早晨醒来的时候,手机都没电了。这一觉,周楚澜昏昏沉沉地睡了很久,后来被李卓曜收拾的动静弄醒。 他睁眼,看见李卓曜已经穿好了衣服准备出门了。 “我先走了。” “你这几天好像比之前都早点?”周楚澜从床上坐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过几天要去出个大外景,挺重要的。最近都忙死了,起早贪黑的。” 他弯腰换鞋,又起身对周楚澜说:“到时候你跟我去,是个苗寨,待三天。” “行。” 独山属于黔南,布依族跟苗族聚居的寨子很多,挺有特色的。如果拍出来,效果应该挺好的。少数民族的人,大都淳朴热情,周楚澜也很喜欢跟他们打交道。 周楚澜最近正好构思在一幅新的作品,属于生命力极强的那种风格。倒是从苗绣的色彩搭配中汲取了不少灵感。苗绣的配色鲜艳秾丽,花纹也稠密,以红、绿为主,非常张扬浓烈。这次去苗寨,正好可以实地多观察观察,也可以买点他们的传统染料,混在自己的颜料里,调制出一些更奇特的颜色来。 他收工回去便开始收拾东西,李卓曜说只在苗寨待三天,但他还是准备把画板背上,又把水彩盒放在里面。 “就知道你要带这些。”李卓曜走过来,看着行李箱里面周楚澜的东西。 “有个新灵感,可以从苗族文化里面借鉴一点。” “正好,当散心了。你再带点衣服就够了,牙膏牙刷什么的这些节目组会发。” 周楚澜点头,起身从衣柜里找衣服,拿了两件黑T恤,一条牛仔裤,三条内裤出来。 “要去哪个苗寨?这附近的么?” “有点远。西江千户苗寨。”李卓曜随意地说,却看到周楚澜的表情起了一种微妙的变化,甚至手里叠衣服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有删减 *伍佰老师的《被动》是这个故事的灵感来源。很好听的一首歌,推荐给大家。
第三十六章 三号家庭 “怎么了?” “没什么。” 周楚澜尽量平静地回答着,装作无事发生一样地继续叠着手里的那件黑色短袖。对折了好几次,中缝线都没对上,又拆开重新合上。 一件衣服就这么展开,叠起,再展开,变得皱巴巴的。 “怎么想着要去千户苗寨了?”他慢慢地问,有点心不在焉。 “名气大啊,寨子也大,好取景。千户苗寨怎么了吗?” 李卓曜有点疑惑,看起来周楚澜似乎很在意这里。 “没有……我意思是,离独山还挺远的,两百多公里,还以为你们会就近找一座寨子拍。” “我是打算就近来着,不过那边的政府部门比较重视,一直邀请我们过去。也毕竟是贵州的旅游名片嘛,去录制一下,抬一把影响力也挺好的。” “这样。” 那件黑色T恤终于被周楚澜叠好,平整地放进了行李箱。 “你不想去?觉得太远了吗?”李卓曜问。 “不是。” 周楚澜背对着李卓曜,嗓音有点发闷。 脑海中关于千户苗寨的记忆已经尘封了很久,他潜意识里并不想再触碰这些,但发现自己避无可避,甚至无法跟李卓曜解释半句。 “没事,路上我开车,你坐我车。郑南蕴那也有晕车药,应该不会太难受的。” “嗯。” “怎么突然刮这么大风?”李卓曜走到床前,把窗户半掩上,有一阵强劲的风卷着外面的沙尘吹了进来,窗帘拍打在玻璃上劈啪作响。 有一粒沙子被吹进了周楚澜的眼睛里,硌了几秒,面前的世界一片雾蒙蒙。 过了几天,他们便从山上出发,前往西江千户苗寨。为了避开最炎热的时刻,选择下午3点启程。李卓曜开车载着周楚澜走,其余人坐大巴。 西江千户苗寨位于雷山县,距离独山县有200多公里的距离,一路上基本都是沿着山野走。盘山公路跟高速公路,都是蜿蜒又瘦长的。路面大都紧紧贴着峭壁,峭壁上悬出来成簇成簇的三角梅。 “嚯,这里的三角梅长得真茁壮。比广州街道上的大多了。” 这些三角梅开的争奇斗艳,有紫色、玫红色、深粉色等多种色彩,热烈肆意,在阳光下耀武扬威地随风舞动,肥厚的花朵饱满的快要炸开来。 “广州的三角梅是挺秀气的。” “是的。你去过广州么?” “……没有。” “等节目录完,你就跟我去广州。我有一个独门独户的小别院,挺雅致的,你肯定喜欢。到时候咱们就住那。” “好。”周楚澜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整个人在座位陷了下去,闭目养神,似乎若有所思。 一只手伸了过来,牵住了他的手。 “晕车了吗?怎么都不太说话。” “有点。” “我有晕车贴,在我右边裤子口袋里,你自己拿。” 周楚澜将手伸进他的裤兜里,掏出来一片晕车贴。在看到那个淡蓝色包装的时候,明显一愣。 “怎么了?”李卓曜用余光发现了他在一刹那间的停顿。 “没什么。不太好撕开。” 周楚澜深呼一口气,将那片晕车贴撕开,贴在耳后。 这个牌子是日本进口的,需要找代购才能买到。是之前他帮李卓曜测试了很多种晕车贴以后,发现效果最好的一个。大学的时候李卓曜一到夏天,便容易晕车,便利店常见的的那些牌子都对他没什么效果,只有这一种,立竿见影。 “现在好点了吗?” “嗯。晕车贴是节目组发的?”周楚澜不动声色地说。 “不是。这款是我自己买的,一直都用这个。” 一直?周楚澜抬眼,发现李卓曜的眸色很纯粹,专心致志地望着远方。 “这个牌子挺不常见的。”他低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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