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房间除了他本人以外,就那个男人直接进,其他人是不会也不敢不经允准进来的,纪文亭是这几天和男人住一起发现的,这就是那个男人的领土意识和占有欲在作祟罢了,纪文亭发现男人的动机和内心的情绪后冷笑。 也就是说这些是男人端进来摆好的。 他不快的情绪更坏了一点,只要跟这个男人沾上边的事情都让他不喜,更没胃口了。 寥寥吃了一点就放下筷子,陆鹤南一直在旁边,见状立马想摁着人吃,后面还是按捺住了,只端着一碗药膳放到人的面前,示意人必须要吃。 纪文亭手里攥着的帕子被他捏得很紧,然后几秒后松开。他不喜这人自大狂妄,脾气也不好,连说话都带着久居上位者的命令。但他不会跟自己过不去,他很久前躺在医院的病房中备受疼痛的磋磨,更明白身体健康的重要性。
第二十九章 你在监视我? 纪文亭已经好多的时候,还是会早上出门采风,下午闲逛,不过晚上倒是不再到院里去看星星了,他不想和那个人有过多的时间在一块,他尽可能的离他远些。就坐在客厅喝茶看电影。 陆鹤南倒也知道这人不想瞧见他,在楼上处理公事的多,偶尔会下楼喝口茶上去,主要是想看看他,知道青年在他身边。 陆鹤南其实都不知道该怎么把人留住,他知道青年怨恨他。但他如果手段不强硬的话,又该怎么得到他呢! 若是心慈手软,不迈出第一步,也就没有后面的这些事,青年百分百会和别人在一起。他不能忍受青年和除他以外的人在一起。所以他在庆幸,还好他手段强硬,不然和青年在一起的就是其他人了。 当他知道他有男友时他非常愤怒,这应该是他的人,怎么能容他人染指。 当然,他不仅仅是想要他的人,他想要他的心,而此刻的他还没那么清楚的意识到,所以一直在错误的道路上前行。他仅仅是认为自己对某样东西起了好奇心和新鲜感,等日子一长就不会这样。 俩人在某天发生了一次争吵。 事情是这样的,在某天天黑以后。 纪文亭正躺在床上发呆时发现了房间里的监控,在半黑暗中闪着红光,他一下就惊坐起,瞳孔微缩。瞬间就觉得不对劲——那是监控,然后他还利用查监控的软件去探查,发现房间有不下三个。 他把房间里的能够探查到的监控都给砸了,后面就是疯狂的摔东西,东西伴随着尖锐的破碎的声音,噼里啪啦一片响,枕头被子全都丢在地上,整间房凌乱不堪,满地都是碎片,无数昂贵的物件全给砸了,其中大部分都是陆鹤南后来填上的,很多件都是再难寻到的孤品。 他惊慌地逃出这间房,好像那是一间会吃人的怪屋。 他拼命的摇了摇头,似乎觉得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他没有遇上陆鹤南,没有被迫分手...... 他刚把门打开就迎面撞上了陆鹤南,那些让他以为所有都是虚假的,什么担心破碎掉,一下就把他拉回到了现实。 他狠狠地推了一把男人,又像失去所有力气一样,倚靠在墙上,他没有把那些质问说出口,只是冷冰冰的盯着男人。 陆鹤南从纪文亭冰冷的目光视线下移到光滑白皙的脚,青年没穿鞋子,地上到处都是被砸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不乏有很多尖锐的碎片,有血迹在混杂其中,陆鹤南的眼一倏地就半眯起来,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上前一把抱起纪文亭去他的那个房间。虽然那间房这段时间基本上如同虚设,他一直在纪文亭的房间睡。 把门一脚踹开,将纪文亭放在床上,叫医生把医药箱拿上来。 他握住青年的脚掌,看着青年那正在流血的伤口,眉头紧锁,能看出他很不悦的心情。 碎片割伤了脚,很小的碎片已经被嵌进肉里,等医生拿着医药箱上来时陆鹤南已经在清理伤口,见医药箱来了就用镊子把那些很小的碎片挑出来。 检查完都挑出来后,他正准备上药,包扎时。 “你是不是在监视我?”纪文亭问出口的话平静异常,没有半点波澜,就像问「你今天吃饭了没」一样平常的语气,和刚刚跌跌撞撞夺门而出,目中满是不敢置信的人完全不是一个人。 陆鹤南的动作停了一瞬,然后接着上药,动作很稳,完全不受这句话的影响。 “我已经看到监控了,你在做什么,把我当成什么,犯人吗?你凭什么这样做?凭什么?”纪文亭看着为他上药的陆鹤南,语气越来越激烈,说完一脚踹向陆鹤南。“你个变态,神经病,放我走啊。” 陆鹤南皱了皱眉,随手抓住他的脚,紧紧锁住,不让人动弹。 等包扎好,还打了个别扭的蝴蝶结,他瞅了两眼觉得很满意,才终于开口:“你不知道疼吗?没感觉吗?”继而语气骤然冰冷:“我说过,千万别有离开我的想法。你实在太不听话了,还弄伤了自己,今晚我一定要教训你。”
第三十章 还敢不敢弄伤自己...... 说完一下扑倒了纪文亭,牢牢地压制住他,对青年的怒骂和反抗视若无睹,全然不在意。 夜已深,远处的河水载着月光向不知名的地方流去,越过山村越过人群越过高山。一切都在月光下静静的安眠,万籁俱静,彷佛连颗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在半山腰,高高低低的群树前,房屋透过窗帘发出隐隐约约的光,大大小小的蚊虫趴在窗前,像想朝向那唯一的光飞去。 “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弄伤自己......” 屋内,一盏小小的灯发着昏黄的光,随后伸出一只手摁灭,满室漆黑,室内缠绵不休,偶尔有几声压低的喘息和呜咽...... 天地之间,无数绿意环绕,山腰处的木屋亮着昏黄灯光。随着灯光消失,那陷入梦乡的人和自然都一同安静无声。 * 他很生气, 看到人光着的脚和地上残留的血迹时, 他想,他要让青年知道,可以发脾气,可以任性, 但是,不准受伤,不管是青年自己弄伤的还是其他人弄伤的。 假如被其他人弄伤他会让人付出代价,是青年自己弄伤的也要收到惩罚。 他必须要让青年深刻体会到这件事的重要性,他不希望青年身上任何地方看到伤口。 ——陆鹤南 * 翌日。 纪文亭醒来后没多久。 陆鹤南接过常剡端着的小粥,牛奶和燕窝进门。 “文亭...”陆鹤南把东西放在餐桌上,刚开口只叫了声人的名字,还没说什么就被人出声赶走。 纪文亭一见到人,表情就凝固了,眸中一片冰凉,语气很不好,手指着门,冷冷道:“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那你乖乖吃饭,我出去。”陆鹤南有些无奈,语气和缓,给浑身都是刺的人顺毛。 纪文亭胸膛起伏,手依旧指着门口的位置,闭了闭眼睛,微微启唇,重复一遍:“滚出去。” 陆鹤南一见人这样也不快,见状就想往青年那边走,脸色也不好,刚迈出一步想起了什么。男人凌厉的视线落在青年的脸上,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尽管都不发一语,却在无声的交锋。最后,男人定定的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青年,然后轻叹一口气,转身离开。 留下一句像是安抚示好一般的话,“你之前不是想见他们两个人吗,他们已经回来了,你吃完饭想见的话就见见他们吧。” 陆鹤南昨夜怕人受不住,没要太狠。不然又躺个一星期,指不定吃他多少冷眼。 主要也是因为纪文亭躺在房间苍白虚弱的模样陆鹤南不是很想看到。 喝完燕窝的纪文亭没多久就见到了人。 在敲门声响起,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表情依旧淡淡,却能明显感受到舒缓,不再像之前一样冷硬,被寒冰覆盖一般。 秦姨和袁盛进来的时候,看到脸色微微发白的纪文亭半坐着倚在床头。 袁盛脸上写满了自责和担忧:“文亭,你怎么样,还好吗?” 秦姨看到人苍白的脸色,她轻轻拍了拍人的手,心疼的喊了声:“先生……” “先坐吧,我还好,你们没事吧,没人为难你们吧。”纪文亭让俩人坐。 “先生,不用担心,我们挺好,就是你受苦了,都怪我没能力照顾好你。”袁盛一脸愧疚,狠狠地砸自己的头。 “我没事,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姓陆的看上我了。”纪文亭弯起嘴角,抿了一口刚被人端上来的茶,面色如常,只垂眸掩去眼中的冷意,眸中无半点笑意。 “先生,你瘦了……我这段时间得好好给你补补,肯定让你比之前更结实更帅。”秦姨沉沉的语气转变为轻松,压着那些担忧和未尽之语,她想让人轻松开心点。 他们大概知道这段时间的情况,那人有权有势,拿他没半分法子,只能在心底心疼自家的先生被那人看上了。 纪文亭将手里的杯子转了两圈,放下,开口说:”“嗯,确实要麻烦秦姨了。还有,小袁,麻烦给我泡杯茶上来吧。” “是,先生。”袁盛看了眼桌上被人刚放下还冒着丝丝热气的茶水,没问什么,俩人下楼。 袁盛中途碰到正往陆鹤南那边去的,这些天一直看着不让他们上山见纪文亭的常剡,他狠狠瞪了人一眼。 接到人白眼的常剡面色如往常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冰冷无情得就像一个没有任何情绪的机器人,他脚步不停,行动不紧不慢,像是没看到人的愤怒和白眼一样。
第三十一章 b市 阳台。 纪文亭坐着看着远处的山,笔尖快速滑动,笔走龙蛇,不多时,一副速写就完成了。待停笔时,青年端起一旁的极品的白毫银针,微微抿了一口,姿态优雅,浑然天成。 他没事就会坐着看看风景,吹吹风,画点东西,可能在阳台,可能在天台,可能在院子里,更多是外出到山顶上和山脚下。 前几天陆续下了几场雨后,天气就变得炎热起来,在山里早晚那段时间会降降温,白天还是热的。 天空湛蓝,阳光穿过密密层层的枝叶间打在地上现出粼粼金光。 拿着画本的纪文亭在慵懒的午后不知不觉间静静入睡,在阳光下眉眼如画,睡着后的青年不像清醒时连眉眼都带着冷意和疏离。 午间的风也显得格外温柔,轻轻吹拂人的发,黑发柔软的发有些稍长,搭在青年的耳旁和额前,黑色的发衬得青年肤色如玉,面容格外精致。 陆鹤南随后进来将人抱进房间,看着纪文亭的睡容,眸中带着笑意和无奈,轻轻吻了吻青年的额头,将有些凌乱的发顺好。 纪文亭醒时发现在房间,十有八九就是自己又睡着了,被那人抱进屋。 某个夜晚,纪文亭到院里躺在躺椅上,陆鹤南随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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