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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萧最后打算不想了。 夏星澜看于萧的脸越来越暗，吓了一跳，心想看个新闻还能给看生气了？ 于萧转头便看到星澜不解的神情，表情一下又柔和起来了。 今天他所看到的今晚还是要看杜弘洋怎么安排，那么多次的坎儿都过去了，这次虽是真的事态严重，但他还是觉得哥他有出路。 下午夏星澜终于收到消息要去曾凡家了。 只是他没有教科书，只带了一本这几天做的笔记。 于萧送着他去。 出门时，对面的门也恰好打开，一个矮小的身影慢慢地探出身子。 “奶奶。”夏星澜愉快地叫了一声 黄兰馨缓缓抬起头，一到冬天她就使不上力气，她不太会用手机聊天，打电话过去又怕打扰。 她多数时间都躺在床上，或者坐着，一天。 只有自己一个人的饭菜，她也没热情做了，之前还会给于萧送去，到后面连于萧也开始成天不见人影，不知道在忙什么。 现在两个人又重新一起出现在她眼前时，她只觉得眼前一亮。 “星澜，于萧。”她勾起嘴浅浅笑了一下。 似乎冬天来了奶奶穿得更厚了，只是从没什么肉的脸上看出这个人其实身形消瘦。天气降温，好像把她的表情冻得更僵了。 她嗔怪道，“这几天都不见你们人，在忙什么呀？都没过来吃饭了。” 夏星澜才意识到这几天都在跑来跑去，虽然是不忙，但还是团团转的，他偶尔也会想起奶奶和她可口的饭菜。 他笑着回应，“惦记着呢，去哪啊？” 黄兰馨：“买菜去。” 他们的对话就如同老邻居之间的日常寒暄，让星澜多了几分生活的真实感。 只是这次没有见到奶奶买菜时常带的小车子。 三个人一道下楼，星澜和奶奶走在前面，于萧则跟在身后，因为冷着张脸，活像个保镖似的。 夏星澜在路上随口问：“买菜不拉车啦？” 黄兰馨：“就买两个菜，你们今晚来嘛？来我就拉车咯。” 夏星澜思考了几秒，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去吃。 奶奶似是看出了青年的考虑，追道，“来呗，都挺久没来了。” 他们一路聊到楼下，扑面而来的寒风让奶奶矮小的身形抖了抖，似乎能把人吹跑似的。 夏星澜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回来的时候会有些晚，“奶奶，今晚不去啦，明天中午去好吗？我和于萧去买菜回来，您就负责做就好啦。” 黄兰馨点点头，傍晚的风似乎更冷，因为顺路，几个人有一起走了一段，一直到菜市场门口才分别。 看着厚重却矮小的身影没入人群，夏星澜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心酸。 只是几天没见，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下意识跟于萧说：“奶奶好像瘦了。” 明明穿着那么厚的衣服，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看出来的，没想到于萧也跟着点点头，天气一冷起来，奶奶的行动都缓慢了很多。 终归还是年纪大了。 于萧带着他走小路，穿过巷子，找到曾凡的家。 他就不上去了，过会还要去杜弘洋那边。 “今晚结束了我来接你。” “好。” 夏星澜有种各忙各的事业的错觉，冲他挥挥手。 接着他按照地址登上二楼，来到B市第一次要到别人的家里，敲门前他理了一下过来时被风吹乱的头发以及衣物。 敲了敲门。 开门的时曾凡的姐姐，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喊了一句，“曾凡，那个什么……星澜来了。” 曾凡在房间里面应了一声。 “进来吧，不用换鞋。”曾凡姐姐说着让开门，自己又回到房间。 不一会曾凡出来了，他还穿着校服，头发长长了一些，极短地绕了一圈黑。 “夏哥，来啦嘿嘿。”他还是一张让人见了就觉得好相处的脸，明明没怎么见面却还是不会让人觉得有生疏感。 “嗯。”夏星澜原本还有些紧张，看对到对方的笑脸，自己不觉也跟着笑。 曾凡：“来我房间就行了。” 夏星澜跟着曾凡，没见到他妈妈李春梅，他本来已经做好被盯着看的准备了，因为对方真的很喜欢盯着他看，好像一直都在打量他似的。 曾凡的房间墙壁上贴了很多海报，元素基本都是未来科技，看着还挺酷。 墙角放着个篮球，大概是男中学生大部分人的一个共同爱好，放学了就约着要一起去打球。 夏星澜自然是无比怀念的，好像看到了自己的青春。 不出意外的话 曾凡除了要补习的数学，其他科目都没有带回来，甚至都没有看到其他科目的作业。 夏星澜想是不是该庆幸他把数学给带回来了。 曾凡从客厅又搬来一张椅子。 夏星澜放在背包，从里面掏出笔记本还有笔，“首先，你得要认真学，其次，我说的你要听得下去，不会的要问我。” 曾凡满口答应。 他们坐在一起花了几分钟快速确立了进度还有范围，目标就是进年级的前一百。 他们的学校高三年级也就一千多人，之前曾凡分成绩能中规中矩，要进个前一百难度也不是很大。
第四十四章 吃饭 自从去了一趟曾凡的学校听教育处主任的口水演讲后，夏星澜对他的印象下意识就是不良了。 就是怕他不愿意学。 高中的老师往往不爱布置作业了，学习主要靠自主。 他看着曾凡明明很大却轻飘飘的书包，无比庆幸自己提前跟他说好了要带的东西。 夏星澜看了一会曾凡的数学卷子，只有可怜的三十几分，这对他曾经一个一百分以下都要被判低分的层次，这个分数让他稍稍诧异了几秒。 随后恢复心态，要是考得话哪里还需要他来。 只是不知道数学都考得这么差了，其他科目怎么样？但成绩中等的话，主要就是数学拉了分。 一般这个成绩都是基础薄弱导致的。 夏星澜发出灵魂拷问：“你是不是都不怎么听数学课？” 曾凡如实回答：“一看到数学老师直接就睡着了，根本不用开口催眠。” 夏星澜轻叹口气，无奈地笑道，“果然。但偏偏数学课的每一节都很重要呀。” 接下来他们练习入手，从基础题讲起。 夏星澜原本以为曾凡会开小差神游，但对方却一直盯着他讲话，一副认真样。 但到后面问他自己讲的，他又说不出个完整的来，真是神游的高级境界了呀，看来平时上课没少做。 门被敲了两下，接着李春梅握着两杯冰橙汁进来，放在在桌上。 她有些抱歉地笑着，“曾凡可能有点难教，辛苦你了。” 继而瞪了一眼曾凡，他一哆嗦。 夏星澜道了谢，拿起了喝了一小口，刚刚还真讲得他口干。 他发现曾凡要从公式开始，对方从来都不背公式。 放下杯子又带着曾凡投入到数学之中。 这样带着知识传授给他人的感觉有些充实。 李春梅走时看了挨近的两人，当夏星澜讲题的声音平稳清晰地传入她耳中，她莫名放下心来。 最后再看了眼便关上门。 “砰”！ 陈胜重重砸了下桌子，发出响声。 背景音乐是手机里播放的新闻报道。 杜弘洋坐在转椅上，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盯着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于萧也不开口说话，气氛一时陷入沉寂，有些死气沉沉。 过了一会，陈胜的骂声才想起：“夏星季太过分，压了我们这么大一头！” 杜弘洋反倒淡定下来，“我们做了那么久，人家是没几天给查到攻破了啊，那也是有本事。”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冷下来，“对了，之前让你查的，查到了吗？” 陈胜这时才松了口气，“查到了，废了很多力气，对方很谨慎，明晚会在西城落脚。” 他没有用大概、或许之类的词，只要目标人物没有出B市，无论是躲在哪里他都能找到。 杜弘洋微不可查地吐出一口气，点点头表示赞许：“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做得好，后面就交给萧儿吧。” 语落，陈胜往于萧处看了一眼。 他已经查到夏星澜在广场租的房子了，只是差一天就发生了这些事，不然他已经开始他的行动…… 于萧察觉到他的目光，对方的想法他能看出个大概。 他稍稍沉思，夏星季这次还无意间给了星澜机会。 杜弘洋看不懂他们眼神的哑语，眉头拧紧，“要是这里也被查到了，我们也不用混了。” 意思是事情紧迫，并且关乎到未来。 于萧会意地点点头。 明晚，若真是那个戴面具的神秘人，那么他又要投入到一场“大战”之中了。 接下来，交代完事情后，杜弘洋便挥手让他们出去了，估计他也没什么心思在闲聊其他。 于萧出去时，天色已暗了。 街道上的路灯已经亮起昏黄的光晕，一排过去，像是会一直连到天上。 迎面吹来一阵晚风，凉嗖嗖地钻进他的脖领，真是人寒不过天，他缩了缩脖子。 掏出手机时间已经将近八点，是该去接夏星澜了，他本以为出来的时候会早点，没想到时间刚刚合适。 迈着小步子，路上的风似乎也没那么冷了。 待会要带星澜去吃什么呢？ “就留下来吃饭呗。” “阿姨，不留了。” 李春梅盛情道，“饭都多煮了，你要不吃啊，我们家也吃不完呀。” 曾凡也在一旁劝他，“留呗，我妈都这么热情了。” 曾凡的姐姐曾姚懒羊羊地从房间出来，随意扎了个低马尾，穿着宽松卫衣，没什么图案。 脸上不带妆容反而让人看着更舒服了，离开了红唇，长得倒也秀气。 若不是这头黄发和唇钉，还真可以说是女中学身了。 她倒是看得清，帮着夏星澜推：“人家不想吃强留人家干嘛。” 夏星澜：“不是不想留，是待会于萧在下面接我。” 曾姚默默穿过他们去摆起了碗筷，他们家原本有三个人，她摆出来五对。 与刚刚的态度不同：“留呗，留呗，吃个饭多好，啊对了……让于萧也上来吃好了，来都来了，一起吃也热闹。” 她的声音小了下来。 李春梅抓住机会：“嗯，让于萧也上来。” 曾凡很开心似的：“萧哥还没在我家吃过饭呢，我想和他一起吃饭。” 好了，这下推都推不掉了，一家三个人都围着他，也不好意思再拒绝。 只是不知道于萧愿不愿意，但也只好先答应下来，“好吧，我待会去跟于萧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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