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屺虽然是顾鹤的叔叔,但是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显老。虽然比他们成熟一点,但是和顾鹤站在一起的时候更像是他的哥哥,是那种宠着点的的好哥哥。 “哦?” 顾鹤站了起来,和大家道了谢。虽然他们有些遗憾,但是也理解地摆了摆手,还问贺云屺,下次能不能约顾鹤? “可以啊,当然可以,今晚的这顿我请了,平时你们在学校对小鹤的照顾,谢了。” “谢谢叔叔!”他们一阵呼唤,喊叔叔喊得可甜了。 “小鹤,不等等叔叔?” 顾鹤后背一僵,疾步朝车走去。 “江燃,你怎么了?” “啊?哦,没事。”江燃看着他们二人离开的背影,略有所思,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那个人。 “你怎么也不去了?人家小鹤是家里管得严,你可别耍赖。” 其实他已经兴致缺缺了,但又不想扫大家的兴,舔了舔虎牙,笑道:“行吧,明儿早课我要是起不来记得帮我签到。” “小事儿!” 一见钟情还是见色起意这两者在贺云屺这里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就算称之为一见钟情,但不知不觉中已经从「一见钟情」转向了更深的情感。 他本以为感情这种东西是最容易控制的,但是越是压抑,反而越强烈。 人最害怕的是失控。 以前的那些不是太主动就是太矜持了,欲擒故纵的也有,终归是衣服脱得比他快,没挑战唾手可得的东西一点欲望都提不起来。 兴趣引起的情绪,一寸寸的成他眼里无可挑剔的模样。 理智能讲道理,可情感不会那么有规矩。 他还是小看了今晚的色氨酸羟化酶。但凡事总得循环渐进的不是,不能逼太紧。 两位坐到车里后司机立马开启了——「两耳不闻车内声,一心只开迈巴赫。」 “上车。” “贺先生。”顾鹤的声音不紧不慢,还透露这几分试探,毕竟他自知理亏。 顾鹤其实已经再像刚开始那么排斥贺云屺了。但是依旧是那副冷淡言语不多的模样。 但是贺云屺看得出来这个小狐狸崽子故意疏远了几分,从这些天总是接着期末复习的幌子来回绝,干脆直接住校。 “怎么,这会儿不叫叔叔了?” 顾鹤的脸「腾」地热了起来。 然而在看到顾鹤那张脸的时候他其实就心软了,捏住了他的下巴,“看来要惩罚一下你了。” 他饶有兴致地逗了会儿小狐狸。但还是没忍住,抬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作为安抚,笑了会儿就收了,不能太过分,毕竟小狐狸可不禁逗。 但惩罚可逃不掉。 随即就是一个绵长黏腻的亲吻,长得让顾鹤的脑袋都缺氧发昏。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顾鹤耳根都红了,然后两个人之间稍稍拉开了距离,顾鹤的嘴巴都是气泡水的清甜,原本被辣的红肿的嘴唇已经消下去了,现在又重新盖上了印章。 他干巴巴地说了句对不起,乌亮的眸子眨了眨看着贺云屺。但眼前这人却什么也不说,安安静静的样子让他忽然紧张了。 “今晚就为跟那几个小男孩约会故意放我鸽子?” 顾鹤皱眉,似乎对于他的说法并不认同,“那是正常社交。” “那这几天为什么总是躲着我?”贺云屺无奈地捏了捏他白皙的脸庞,温柔的声线裹着些宠溺。 “期末了,要复习。” 啧,小骗子。 明明都已经修完学分了。 看着这种说谎都不带眨眼的小狐狸,他控制不住的舌尖抵了抵上颚,这可不行,以后得勤查岗。 回到别墅,贺云屺直接把顾鹤拐到浴室里了。 没想到小狐狸动作比他快一步,「啪嗒」的一声把浴室门给反锁了。 “宝贝儿。”贺云屺有些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忘了还可以指纹解锁啊。” 顾鹤:“......” 什么暴发户,卫生间的锁还装指纹锁?壕无人性。 里面哗啦啦的水声响起,直接屏蔽掉了他的声音。 贺云屺倒是心情大好,反正小狐狸今晚是逃不掉的。 他也不紧不慢地将身上的衣服脱了,那沾染了烧烤摊油烟味儿的西装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不一会儿顾鹤就后悔了,刚刚进来得太急,换洗的衣服没拿,唯一在浴室找打的是上次那件若隐若现的浴袍。 那个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城府极深的LSP。 顾鹤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拿起了衣服,料子是柔软的绸缎,滑过小臂地那一刻似乎又想起了上一次的事情。 可是逃得过初一也逃不过十五,干脆心一横。反正都穿过一次了,第二次应该免疫了。 不一会儿云雾缭绕的浴室里走出了一个湿发美人,浑身上下就裹着件浴袍,领口很是宽松,露出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一双笔直的腿露在外面。
第三十七章 枪与玫瑰 他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是去找衣服。但很遗憾,什么都没有,其他东西倒是摆的整整齐齐的。 “贺先生,我的衣服呢?” 他身上未擦干净的水和头发上滴滴答答向下滴落,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浴室里气温太高,那红扑扑的脸庞有些可爱,一副诱人的活色生香的模样而不自知。 “过来。” 顾鹤没有拒绝的理由,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一副任凭处置讨好听话的姿态。 走到贺云屺身边的时候手腕被猛地一扯,他跪跌坐在了男人的腿上,他能感受到了贺云屺硬邦邦的肌肉和火热的体温,这一切都让他非常不安。 “想逃了?” 贺云屺捧住了他的脸,贴近自己,两个人鼻尖抵着鼻尖,还能感到他有些颤抖。 他被抱得很紧,肩上的骨头都泛着疼,但他什么都没说。 今天的窗户还没有关,晚秋清冷的风吹了进来,似乎已经裹挟着初冬的温度,让人本能的一颤。 他似乎抽烟了。 顾鹤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但跟多的是贺云屺身上那极强的攻略气息往他鼻子里钻,他的热气擦过耳廓,有些烫人,似乎在秋风里旖旎缠绵。 “宝贝,你不乖。” 贺云屺揉着他的耳垂,顺着脖子舔舐到锁骨的凹陷里,喷洒在皮肤上的热气是软贴温柔的,但动作却又是狠戾。 “七爷、” 然后他瞥了那隐蔽的黑点,声音冷了下去:“你是要拒绝我?” 贺云屺近在咫尺的轮廓非常清晰,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不近人情的直线。 顾鹤脸上僵了一下,本来偏开的身子顿时坐正了,很僵,很不知所措。 贺云屺将他一个翻身,把人困在自己的双臂与沙发中间,幽蓝的眸子里充斥着强烈的占有欲,舌尖抵着唇齿撬进来,蛮横又霸道。 “嘶。” 顾鹤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突然发疯,攥紧的手似乎在微微颤抖,舌头似乎都被麻痹到僵了。 终于,被松开后,他的呼吸很是急促,空气争先恐后的挤进肺里,胀得他胸腔里有些发疼。 “咳咳咳。”他险些喘不过气,咳嗽了好几下,嘴唇眼角又红了些。 “宝贝,看着我。” 没有回应。 贺云屺抚上他的脸颊,温柔却坚定地掰正他的脑袋,直直地看进他的眼中闪烁的光泽,脸浮着喝醉似的潮红。 “不喜欢?抱歉,我们换个地方。”刚才冰冷仿佛不是他,现在的眸中似乎多了一丝晦暗深沉和歉意。 属于他的东西他一点都不想被别人觊觎。 顾鹤的眸子闪过一丝诧异,他似乎听到了……道歉? 是他喝上头出现幻觉了吧? 贺云屺亲了亲他的额头,把人抱在怀里。仿佛抱着最珍贵的宝贝儿般小心翼翼,轻声问:“嘴巴还疼吗?” 他的拇指贴上顾鹤的娇唇,用粗糙的指腹摩挲上面被他咬破的地方。 依旧没有得到回答。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贺云屺的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笑声,他勾了勾嘴角,语气透了几分放任和纵容。 “好了好了,真是个娇宝贝,我道歉好不好?” 果然,一说到「娇宝贝」顾鹤在他怀里抬眼瞪他,闭上眼不想沟通。 打一巴掌再给颗糖,他不贱。 贺云屺喉结滚动,摸他的头发跟后颈,“宝宝,我错了,宝宝,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那……我们今晚不做行不行?” 他的语气带着诱哄,眼梢含着笑意似乎满是浓情蜜意。 顾鹤的耳根有点发烫,他整个人仿佛的心跳和呼吸都不自觉的放缓了。 他给人桎梏着,只能承受着他并不喜欢的挑逗,身体反馈的兴奋又让他感到非常羞耻。 但是他太年轻了,贺云屺就是个游刃有余的捕食者,不疾不徐地把他拆吃入腹。 不知不觉他已经被圈在了陷阱的中间了。 这不对。 他一开始想这场交易中给自己一个固定时限来容纳或剔除每一份意料之外,可是每一次异常的心动节律他都无法把控。 他从小就鲜少受到关注和宠爱,在一片乌黑中踽踽独行。即使感到疼痛或者受伤,也从来没有人会善意地伸手。反而是避之不及,他早就不贪婪那些从别人身上汲取的温暖了。 弱者才会被人同情,他不需要,也不需要太懂事,毕竟不保命。 可是偏偏贺云屺总是仗着他身份,武断独行地为他做了那些看似「举手之劳」的事情,让他看到了金钱和权利的力量,也看到了自己在这两者面前是多么无力。 不知道是从他为自己解决丁叔还是出差后给自己带礼物,亦或是那晚之后,他的目光便开始不受控制地追随着贺云屺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曾执意地认为大家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可是贺云屺的态度让人捉摸不定。 于是他把一切原因归咎于贺云屺太渣了,所以才让他产生这种错误温柔。 他并不相信幸运这种东西,那种东西在他看来是对于过去的弥补和未来的透支。 顾鹤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要保持好距离,他的副业是情人,保不准还是替身,这么想心情似乎轻松了些。 顾鹤,控制好你自己的心,敬业点儿。 也许是清醒过来了,他的心里格外的冷静。 “宝贝?” “宝宝。” “乖宝。” 顾鹤好看的薄唇紧抿,似乎很不高兴。 “还不行啊,那你咬回来好了。”说罢贺云屺就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四瓣嘴唇间的距离若隐若现。 “不、唔。” 他只来得及吐露一个字音,然后一步那人就得寸进尺地衔住了他的唇瓣。 顾鹤的呼吸是破碎的,眼神散乱,心跳急速,大脑几乎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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