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缄默狂舞

时间:2023-11-19 16:00:02  状态:完结  作者:即颂

  原来只要人长得好看,穿什么衣服都不会觉得普通,像是给周瑟弦量身定制一般。

  “哥,你第一次穿这个衣服吗?”万泊年吞咽了一口口水,努力镇定下来,抬眼盯着周瑟弦,咬住下唇口腔里面的部分。

  还没听到回答,上菜的服务员弯腰挡住了他的视线。两个人默契地没有说话,服务员贴心地多放了一包抽纸,面带职业笑容祝贺他们用餐愉快。

  待服务员走后,他重新与周瑟弦四目相对。

  “是的,新买的衣服,不好看吗?”周瑟弦双手安放在大腿处,低头去看桌上的菜品,很惊讶万泊年会先点菜,不止这一点,重要的是摆上来的没有一个是他不喜欢吃的。

  万泊年语无伦次:“好看,当然好看!哥穿上身的都是好看的,任谁看了都喜欢。”容貌不是对一个人最高的评价,却是万泊年能想到最简单的表达方式。

  话音刚落,他的肚子娇气地哀嚎。

  周瑟弦含笑,烫洗过碗筷后递给万泊年,身子前倾了些,歪头询问意见:“先吃吧,听说楼下晚上有夜市,吃完我们去逛逛?”

  他答应下来。周瑟弦犹豫着要先夹哪块,桌面的菜有四样,荤素搭配匀称,不添加辣味,外加饭后水果一样,足够两个人吃。按常理来说周瑟弦要控制好饮食,不论会不会长胖,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身体某处疼痛,外边的餐馆是很少吃的。

  周瑟弦秉持就近原则先夹青菜,端起小碗,放入嘴里一尝,意料之外的味道。

  “我们待会可以去玩游戏什么的,那里的小孩特别多,他们调皮的很,比我们小时候欠揍的多了去了。”万泊年无心品菜,满脑子的夜市游会,光是想象便极其诱人,如同正常情侣那样,要是可以牵手就更好了。

  万泊年没有幻想接吻,算矜持了吧。

  “他们也喜欢爬树吗?你小时候可喜欢爬树,傻傻的给我摘花,还被阿姨骂了一顿。”周瑟弦嚼了一块肉,味道恰到好处,肉香融入他的口腔,溢出些美味,掀开睫毛莞尔一笑。

  现在想了。

  他肉眼可见地慌忙,面红耳赤,低头往嘴里塞了好几块肉冷静冷静。万泊年侧脸一瞟又收回视线,沉声说道:“他们不一定喜欢爬树,但是应该也会喜欢你。”

  什么?周瑟弦没有听清,悄声问。

  万泊年眼神躲闪,摆摆手假装自己没说过,示意周瑟弦慢慢品尝,有的是时间。周瑟弦在吃菜,他用周瑟弦下饭,面对面将对方的一举一动收进眼底,沾上油的唇瓣润红,映出光泽,舌头扫过令人欲罢不能,炙热的目光快把周瑟弦的脸上灼烧,不免感到难为情,动作稍有收敛。

  周瑟弦握拳咳嗽两下,万泊年的小心思才端正起来,专心享受只有他们的晚餐。

  “哥,你要吃糖人吗?”万泊年瞧见一间铺子可以做糖人,平面的立体的一应俱全,扯住了前头周瑟弦的衣角,指着糖人铺的方向。

  万泊年说完摆出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眸子睁大了表达,周瑟弦失笑,这样的表情他抗拒不了,“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糖人铺,万泊年开口询问:“老板,糖人多少钱啊?可以选个字用糖写吗?”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么,网上一查多的是,借鉴一下恰好有用的话术。

  老板是个自来熟,本来拿了个小风扇边吹边煮糖,大晚上汗流浃背,来生意了立马站起来热情接待,“哦哟小伙子这么帅,有个价格表你看,手写字十五一个,保证写的好看啊,叔我当年学过书法的,丑的我不收你钱。”

  万泊年应声好去看表格,上面残留糖渣的痕迹告诉客人店铺的年久,十二生肖一个不少,图案却模糊了点,最后一排加了其他动物,不像上边几排有折痕。他兜兜转转最终选了个兔子,选的字仅有“年”字可做,问过周瑟弦,万泊年同意写个“年”,不多不少,就一个,是给周瑟弦的。

  “好嘞。”老板听了要求便开始工作,揪起一坨麦芽糖,轻而易举捏出了兔子的身体,须臾间弄出一根长长的管子,万泊年知道他该用嘴吹气了。

  果不其然,老板丢给万泊年喊吹气,手上的动作还不停,蓝色橡胶手套发出奇特的响声。兔子在一分钟内成型,提笔点上眼睛,活灵活现,糖人做好了。周瑟弦立在他身旁,投来好奇的目光,“非物质文化遗产果然厉害。”

  老板巧合听见这句夸奖,夸到他自豪点上了,滔滔不绝向外输出:“哎你这小伙子有眼光,咱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那可牛。这糖人说难不难,说难也难,咱们继承了既是为国家又是为自己,现在小孩都在外打拼,不结婚没孩子,我们闲着也是闲着,学门手艺总是好的。这不大晚上还有年轻人光顾。”

  小孩在外打拼。

  转念一想,万泊年四年不见他妈妈了。四年前如若没有选择艺术出逃到另一个城市,选择他妈妈给他铺好的路,跟周瑟弦重逢,不出意外是一个月后的北京场演出。

  “他们在外打拼,您不想他们吗?”万泊年终究没忍住,问了一嘴。

  “哦哟,哪有父母不想小孩的,在外过得好不好、一天受什么委屈、心里有啥难过的事,知道他们辛苦不敢问。成年了够犟,不问也不说,父母担心憋心里头。”老板弄了个小勺开始写字,左手握住另一边的手踝,姿势如同写毛笔字,转折处更是严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特别是个别大了叛逆的孩子,打电话都嫌烦,半天聊不了两句话,痛在心啊。好了小伙子,你的手写糖人。”

  万泊年结果糖人,写字的给周瑟弦,自己舔了一口兔子,味道甜而不腻,不忍心咬碎精致的小东西,“老板,再给我画个爱心吧,我一起付了。”说着便掏出手机扫二维码。

  立体的糖人要吹气,他怕万恣钟嫌弃他的口水,万恣钟的字左右偏旁写不了,无奈之下画颗爱心也不错。

  约莫过了几十秒,万泊年手上又多了一根。

  “小年,那边有荷花灯,我们去看看。”周瑟弦轻咬一口,口感颇佳,还没吞尽,抬眼望向别处,目光穿过拥挤的人群看到透出微弱光芒的荷花灯,和别人讲述的相差无几。

  “哥,等等!”万泊年在忙碌中抽出身来,怕和周瑟弦走散了,拽好了手腕不放。他去问了卖油纸伞的老板,在眼花缭乱的款式中随手挑了一把青绿色的,黑夜里花纹的图案像是蛇在蜿蜒,旁边还有装饰点缀。

  周瑟弦疑惑,“买这个是有什么寓意吗?”

  万泊年挠挠头,“不是,单纯好看吧。”

  这样的油纸伞,只在古装剧里见过,对新奇的玩意儿抱有好奇的态度。即使是现代社会,即使是闹着玩,他也想像电视剧里的主角一般,与周瑟弦同撑一把伞,缩在狭小的空间里说悄悄话。

  他们有讲不完的悄悄话。

  两人撑起伞去到湖边,周瑟弦在前他在后,踏出的步子稍微艰难,伞的大小只够撑一个人,万泊年努力把伞往前挪,他占四分之一就好。

  “我们要买两个吗?”万泊年瞥见周瑟弦的深情,意外地放松了不少,享受风拂过脸庞的情意,并肩站着,万泊年觉得心跳停不下来了。

  “不,就这么看看吧。”周瑟弦说出口认为语气有些命令的意味,整理好措辞,声音放缓和,莞尔道:“你喜欢的话可以买,不用理我,那边好多人呢,我比较喜欢注视,你开心我就开心。”

  六月下旬的风不算凉,带着微热的气息,城市里高楼大厦开上灯像星光点点,被圈起来的湖水倒影这座城市的虚影。荷花灯似一扁小舟漂在水面,承载着人类数不清的愿望,缓慢移动船身,不知去何处。此处风光无限,皎洁月光驱散怨灵,热闹的夜市也能有凝固的瞬间。

  万泊年闻言去买了一个,周瑟弦陪他一起蹲在湖边的小角落,伞和糖人交给周瑟弦撑稳。万泊年双手交叉握住,如同小朋友在生日蛋糕面前许愿的样子,荷花灯发出的光闪在他的脸上,细长的睫毛清晰可见。

  周瑟弦心脏一颤,移不开眼。

  无形中他们的关系大变,从某方面来说是不可思议的,正常人能感知到其中的特别之处,却难以启齿。万泊年本是张狂的年纪,不遮掩不粉饰,他的喜恶可以从脸上得知,滚烫的心意让人惊慌失措,回忆细节都在证实一个结论。

  湖边的情侣手牵手,男生偷亲女生的脸颊,在她耳边悄声说了两句话,两人都被逗笑了。

  万泊年盯着远去的荷花灯,余光偷看周瑟弦,无意间靠近问:“哥不问我许了什么愿望吗?”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这样的回答老套。

  “我会知道你的愿望,你或许已经告诉过我了。”周瑟弦毫不避讳地直视他,学他来时的动作,把伞前推,这下变万泊年占伞的四分之三了。


第十五章

  万泊年眸中有动容之色,百感交集,周瑟弦总是无意间作出撩人心弦的小事,过往种种在他眼里无限放大,那双曾经触动周瑟弦的眼睛早就习惯跟随他,连带着缠绕一团的情丝。

  倘若周瑟弦知道他肚子里装的坏水,指不定要恶心他一辈子。

  那情丝万缕幻化成雨水,一滴一滴打在周瑟弦后背,周瑟弦似是感觉到有什么湿湿的东西弄到了自己。一转头,水滴落在了睫毛上,周瑟弦反射性地闭眼,有所疑惑:“小年,好像下雨了,你有被滴到吗?”

  “雨?”万泊年狐疑,还未感应到雨水,夜市里的各位老板先喊起来了:“下雨了下雨了,收拾收拾回家!”

  “小刘你快过来,给我收拾摊子!”

  “宝宝下雨啦,别在湖边,回来!”

  “妈的怎么又下雨,天气预报也没说啊,我一共就来两次,没一次是不下雨的!”

  万泊年第一反应是缩短与周瑟弦的距离,两个人紧挨着,肩碰肩,尽量让周瑟弦不淋到雨。夜市里彻底杂乱无章,人影混在一块,吼声响声整个街道,闹的沸沸扬扬,噪音传到万泊年耳朵里,极为刺耳。

  庆幸的是他们买了一把伞,不幸的是太小了。

  他知道刚才把伞的空间腾出来挪到自己这来,肯定淋了一些,此刻巴不得把周瑟弦扛起来跑走,但是不行。他抽出两张纸巾塞给周瑟弦,拉住了他的手,大步向前走,让出了条道也淋湿了身体。

  “等等小年,你这么淋雨要感冒了。”雨势渐猛,周瑟弦一只手抓着糖人和伞柄,让他放慢脚步两人可以一起走,他不回话硬着头皮走,周瑟弦撑伞赶不上万泊年的速度,卡在中间谁也没享受到。

  周瑟弦不是那种万泊年不接受好意便生气的人,他认为这样不太公平,干脆收起伞两个人都别要了,不然他一个人安然无恙实在是有愧于心。

  万泊年手臂抵在额头,把周瑟弦拉到了不远处的闭门花店,门外只剩置物架,木板上留有余香,散发一股淡淡的芬芳。他转身检查周瑟弦的情况,很不巧,双方的头发都塌扁了,万泊年不怒反笑,“我们都是落汤鸡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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