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这几天,说不想是假话,但不见人还能控制住。可一见人,四周一静,这火就压不住了。 从书桌到床上,陈也手本能探下去,却被陆巡一把抓住了。 “嗯?”陈也有些难耐,急的往上顶了顶腰。 陆巡一手摁着他,另一手从枕头下面摸出了几样东西。 陈也借着夜灯不亮的光看清了上面的字。 “靠。”陈也瞪着眼睛,他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陆巡笑着亲了亲他眼角。 “来来来。”陈也眼睛一闭。 他说话算话。 陈也不觉得这事会让他为难,只是对身体的陌生和别扭而已。 而且随着陆巡手指的动作,这种别扭渐渐变了滋味。 可事情到陆巡动真格的时候变得不太顺利。 陆巡才进来一半,陈也有点扛不住了。 “我……我缓缓。”陈也咬着牙说。 陆巡停下动作,伸手在他发抖的小腹上安抚的摸了摸。 “好了。”陈也低喘着气缓过来了。 陆巡没立刻动,他低头又亲了亲陈也,舌头探进去的瞬间就尝到了血腥味。 陈也属于比较能忍疼,这是真疼着了。 陆巡一直在亲他,陈也正过头,看见他带着一层薄汗的脖子。 “怎么了?”陈也声音发哑。 “不做了。”陆巡慢慢退了出来。 “没事,做吧。”陈也说。 “不做。”陆巡按住了陈也的双腿,找好位置重新压了下来,说,“你……别动。” 陈也有点茫然,直到陆巡重新开始动起来。腿股间的冲撞让陈也从胸前到脖子再到脸直接红了一大片,他闭上了眼睛,侧头埋进了枕头里。 这比真做了还让陈也来的害臊。心理上的刺激让陈也攥紧了床单,咬着牙先一步弄了陆巡一身。 一小时后,房间里喘气声渐渐平息。 关了的灯重新又亮了起来,水声响起,两人洗完澡回来躺好 ,灯再被按灭了。 周末也没得放松,陈也出去几天落了这么多进度都得补上。不提那些卷子,还有不少课后作业。 一天时间,陈也紧赶慢赶,也才补完一半,只能回学校再弄了。 再开始上课,英语该背还得背,语文该学还得学。万一竞赛那头要是亮红灯,这头也不能落下了。 不过陈也没能背太久的英语,期末前,数学决赛成绩出来了。 学校宣告栏前拉上了红色横幅,上面明晃晃的大字震掉了不少人眼珠子。 贺我校高三一班:陈也同学获得数学竞赛决赛金牌!入选国家集训队!创我校奥数竞赛新高!预祝陈也同学国赛中再创佳绩! 陈也全国三十四名,全省第七,稳拿保送。 最近学校横幅挂了不少,但这条绝对是最刺人眼球的那条。数学竞赛本来就是默认一众竞赛最高的那座顶峰。他们省理科向来竞争激烈,最上面这层几乎是在养蛊了。 要是去理科薄弱省,省里省二都能进去杀个有来有回。 在越来越冷的气温下,期末考终于来临了。全校在今年第一场雪下开考了。 连考三天,最后一科考完直接放了寒假。 寒假开始了,也该过年了。 往年陈和老太太都是和程进东一家人过的,但今年程进东一家回老家了过年去了。 今年……岑惊过来了,老太太喊来的。 他们四个人一起过了个年。 岑惊还和老太太一起包了一顿包子,两人有很多聊的,岑惊脸上一直笑着。 吃完晚饭,老太太把陈也房间收拾出来,让岑惊住下了。把两小子赶去隔壁房子去睡。 陈也和程进东在视频里聊完,挪过去,靠在了陆巡身上。 陆巡拿着遥控把电视声音调小了一点,“困了?” “不困。”陈也盯着电视看了两眼,不理解,“这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 “我也不怎么喜欢看,但外公喜欢看,我每次就陪着他看看。”陆巡笑了笑,“大概是习惯了。” 陈也抬手搂住了他的肩膀,又在他胳膊上搓了搓。 两人看完了正播着的这个表演后,陆巡关了电视,“不看了,睡吧。” 陈也没起身,突然问,“你之前放烟花吗?” “有时候放。”陆巡也愣住,“怎么了?” 陆巡说完又补充一句,“市这里不能放。” “郊区能放。”陈也说。 陆巡看着他,说,“外面在下雪。” “下呗。”陈也站了起来,说,“走。” “怎么去?”陆巡是真没想到。 陈也不回答,只拉着他走。 小区外的两轮车停车点,最外围有一辆黑色的摩托。 “勇哥的车?”陆巡记得这辆车,去年新年,陈也就是骑着这辆摩托开了一个多小时去见他。 “不,这我的车。”陈也笑了,从兜里掏出钥匙在指尖甩了甩,“勇哥送我了。” 彭勇当时知道陈也保送人都傻了,他没想到这小子悄没声几个月,给他扔了个惊天响雷。 彭勇当即带着陈也要去选车,陈也没答应,这哪儿行。彭勇钱也不多,新店投进去不少,但也还没往回拿啊。实在不算个富裕人。 但最后拗不过彭勇,说新买就算了,你那辆以前买的摩托车送我就行。 就这彭勇还不高兴,还是想送台新的。 “坐好了?”陈也声音透过头盔传过来已经不太清晰。 所以陆巡没回答,只是搂紧了他的腰, 陈也勾着嘴角笑了笑,拉下了头盔护镜,戴着手套的手拧开了油门。 摩托压着一层薄雪飞了出去,车尾处腾起一片雪雾。 摩托车最后停在了一座水泥大桥边,这边是真的荒废了。桥面的雪上连个车辙印都没有。 两人之前在桥洞里坐着,今天在桥上站着。 烟花是在来的路上,一家小店外面支着的摊上买的。 买的最大的一箱,差点没扛来,拿着皮绳在车后捆了两圈,好歹是没掉。 陈也拿着火机,点燃引线后,飞快的跑回了陆巡身边。陆巡抬手给他紧了紧围巾。 引线滋滋往前烧着…… 陆巡抬手搂好他围巾后,捧着他的脸说,“小也,新年快乐。” “小陆新年快乐。”陈也笑着也搂住他。 “第二个新年了,以后还会有很多个新年。去年我希望你今后都身体健康,今年……,”陆巡瞳孔里倒映着的是另一双认真看着他的眼睛,“今年我就祝你一直往前走,偶尔回头,但别停留,去更好的地方,找更好的自己。” 这个祝福太走心了,就算陈也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感性神经,也真真实实的感动了。 他抬头亲在了陆巡鼻尖上,笑了笑说,“我祝不出来这些,就拿你的了。” 陆巡也笑了。 “你祝我一直往前走,那我就祝你和我一起走,一直一起走。”陈也说。 陈也话音刚落,引线烧完,烟花砰的一声,冲向了天空。 过年后,正式进入了高考冲刺阶段。如果说高中三年是一场长跑,那现在,所有人这些站在跑道上的人,都已经能看见跑道上触之可及的终点红线。 陈也没再去上课,大多时间都呆在了彭勇新店里。 新店里需要人手,之前从老店里调过去的教练,有两个家里一起碰上了事,但班都排好了。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人,只能陈也顶了这个位置,把两人的活都揽了过来。 大部分内容都是带新学员,倒也不累,主要靠动嘴。 陆巡这天拿回了学校发的志愿意向书和各个学校专业分析资料。 陈也随意翻了一遍,问,“你去哪个专业?” 陆巡没跟他聊过这个,但他隐约能猜到。 “我妈希望我念金融。”陆巡放下了手上的书。 “那你自己呢。”陈也问。 “我想学医。”陆巡说。 陈也愣一下,真被他猜对了,“当……医生啊。” “嗯。”陆巡点了点头,“医生。” 陈也看着陆巡,又伸手摸了摸自己心口。 陆巡看着他的动作笑了,拉住了他的手,“虽然有你的原因,但这个想法不是因为你。” 陈也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知道了,接着小声问他,“你喜欢吗?” 陆巡居然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但我不想再后悔,后悔没能拉住外婆的手。”陆巡说,“这次我一定会拉住你。” 陆巡都这么说了,陈也还能说什么。 “学就学吧。”陈也说,“你这么聪明学什么都行,到时候不喜欢再换。” “能换专业吗?”陈也又有些担心的问。 “能吧。”陆巡笑了。 一模、二模、三模,陆巡拿回的成绩一次比一次漂亮。 学校里提前联系他,要做一个状元表彰发言。看着陆巡拿回来学校给拟的发言稿大纲,陈也有点不乐意,再稳的人也经不住这么刺激啊。 陆巡倒是心态没乱,没被这些影响,没有自满,也没过多压力。依旧在自己的节奏里。 高考如期而至,这天早上老太太早早就起床做好了早餐,把陆巡要穿的衣服检查了两三遍。 最后实在没事做,跑去房间拍醒了根本不用高考的陈也。 “陈也!高考你还睡!这是高考!高考多重要的事!”老太太压着声音推着陈也,生怕吵醒了睡在旁边的陆巡。 陈也迷糊睁眼,抬手看了一眼手表。 “才6点啊……”陈也翻了个身,把头拱进了旁边陆巡胸口。 陆巡在睡梦中抬手在他头上摸一把,接着突然睁开了眼,疑惑的看着站在床边的老太太,“奶奶?几点了?” “小陆,你怎么起来了,奶奶喊小也呢,”老太太轻声细语,“还没到时间呢,你再睡会儿?” “不睡了,昨天睡的早。”陆巡坐了起来,抬手把被子给陈也盖好,起身下了床。 “也行,奶奶早餐已经做好拉,去吃吧。”老太太慈爱的说完,接着回身,一巴掌就朝床上还睡着的陈也拍了上去。 “哎……”陆巡余光扫到,下意识背着身挡了过去。 “砰”的一声,老太太这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拍在了陆巡后背。打人的和被打的都呆住了。 老太太愣了一会儿就反应过来,连忙伸手在陆巡被打到的地方搓了搓,“哎呦,没事吧,奶奶不是故意的,疼不疼啊?” “没事没事,不痛。”陆巡握住了老太太手,“让他睡吧,我等会儿叫他。” “不痛吧?”老太太哪里还顾得上陈也。 “不痛。”陆巡拉着老太太出了房门。 陈也七点被闹钟叫醒了。 昨天店里俩教练居然打起来了,其中一个还报了警。彭勇在外地,他跟着去了警察局,回来都凌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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