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划:“那钟老师和苏老师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 钟识:“大概是他游泳完,湿身上来的那一幕吧。” 苏乘云看向钟识,咽下唾液。 那一场戏确实拍的很暧昧。 当时钟识脸红了,他却不知道哥哥一直记着。 “你别看我,好害羞的。”钟识察觉隔壁目光,把苏乘云脸推到正前方,“看过电影的人都知道,那一幕算是全片最佳。他当时穿了一条游泳裤,然后从水里出来,真的,特别惊人——你懂我意思吗?而且虽然导演有清场,拍摄地只有我、他、摄像师导演我们四个,当时画面一投放,我们三个还是耳朵全红,就特别夸张。” 导演耳朵红了吗? 摄像师见多识广,也是? 苏乘云摇头,不记得了:“我当时只看到你耳朵特别红。而且拍完那场戏,一晚上没理我。” 这是什么瓜啊? 策划兴奋:“钟老师为什么一晚上没理苏老师?当时发生什么?” “你确定这个能播?”钟识挠挠眉头,欲言又止,“我觉得还是不要讲了吧,不太好。” “为什么不讲?”苏乘云双掌放在膝盖上,很认真,“采访提问题,不就是要讲。” 钟识一脸不可置信,心道你认真的吗兄弟。 见苏乘云根本没有逗他玩的意思,深吸口气:“好吧,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具体还得问苏老师当天做了什么。” “我当天做什么了?”苏乘云问。 “你少装。”要不是有镜头,钟识都想给他一拳,“你确定不记得,还是故意的?发生什么你真不知道了吗?” “我真不知道。”苏乘云看向策划,“真不是不说,不记得了。” 策划又一次将目光投放在钟识:“那只好让钟老师来讲。” 钟老师非常不想讲。 他记得很清洗,那天是电影中两个人定情的一场戏。导演让苏乘云游完泳,从泳池上来,而且为了特定的画面张力,根本不准他穿连体泳衣,只允许一条三角泳裤。 这些安排钟识本身是不知道的。 他是去现场开拍,才发现苏乘云腹肌裸露,出水之后,下边极其性感膨胀。 那场戏他需要站在泳池边上,质问苏乘云对他到底什么感觉。 两个人距离很近,几乎往前1mm就能亲上,而且底下都捧在一块的,更别提沾满水汽的皮肤比平常更加烫。 两人都是敬业人员,不可能拉不下脸。 临近傍晚的游泳池光线不亮,几扇顶窗列在墙壁上,池水泛着清澈的蓝,好像空气里都泛发着苏乘云被水浸透后的牧羊少年香水味。 摄像机对在上半身,导演不停要求他们两个靠近,嘶吼时口腔热度都能感应在脸上。 国内黑马编剧,台词刻骨铭心,却简约刺痛。 [在你生命中我算什么,玩物,竹马,还是一个陪客,除了一个爱侣身份,什么样的场合都能陪在你身旁?] [你想要什么身份。] [算了,你这种人,永远从别人口中抠答案。没有意思,我要放弃了。] [人老了之后会变得健忘,但就算那样,我还是想和你守住一份永恒。] [……你说什么。] [你想要的是身份,我想要的,只是白首到老的结尾。我不爱你,我跟你玩到现在,都要他妈的毕业了,该分手在一个星期就能提。我是要真的跟你走下去,念一辈子人生这本书。] 两个人吼到最后,演戏都变成真情。 导演喊咔的时候他们没听到,只有摄像师长吸一口气,很满意的端着机器出去,很快把导演也带走,为两个人下一场戏铺垫感情。 游泳馆一向宽敞。 风吹过水面,钟识感觉不到凉意,反而浑身血液集中在耳朵,他就要忍不住,炽热情感破土而出。 而他张嘴的一瞬间,苏乘云的身体感官显然更快做出反应。 在两条泳裤的摩擦下,对方高高的昂起头,甚至将他布料包裹的部分都顶了下去。 那是一种让人心跳耳鸣的行为,迄今为止,钟识都记得他那天有多笨兮兮。 明知道苏乘云怎么了,他还偏要拆穿,“你,你勃起了,为什么啊。” 如此露骨的说法一出,苏乘云面色瞬间涨红。 盯着钟识看了很久,久到整个游泳馆都黑下来,他才喉结滚动,喑哑地说:“你觉得为什么。” 钟识当然知道为什么。 他不仅知道,他还很害怕。怕苏乘云并不是因为喜欢他才发生这种行为,而是单纯两个男性器官碰撞,使他产生了对喜欢人才有的生理现象。 那个时候两人还没挑明关系,一切扑朔迷离,所有碰撞的甜蜜都营业成分更多,凡事只想分输赢。 钟识一晚上没理苏乘云,不是故意不理,只是不确定他还能不能继续往下演。 万一演到最后,他成了戏中人,而苏乘云却潇洒离场,他又能怎么办? 总不能乖乖认命,怪自己喜欢错人,为他人做嫁衣吧。 “我觉得,嗯,还不是不方便讲。”钟识心里不藏事儿,朝苏乘云双腿间一瞄,“问别的吧。” 一群细心的小姑娘们了然,小脸一黄。 策划都升温了:“两位老师还真是如胶似漆啊,好厉害,弄得我们也想谈恋爱、搞对象。” 苏乘云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悠然道:“我也想‘搞’对象。” 钟识:“……” 你搞什么对象? 你他妈就配穿棉袄上火炕! 一群看热闹的小姑娘都直到苏老师开了个黄腔,录完节目赶紧闪人,把二人空间留给他们俩。 门关上,钟识竖着耳朵听外面动静。 确定全走光,猛跳起来,掐住苏乘云肩膀,贝齿都咬碎了:“你干什么啊你!搞对象搞对象,让他们知道咱俩不是真的,早晚会有人说漏嘴知不知道!?” 苏乘云一把攥住他手腕,翻身将哥哥压在沙发上。 遥控关灯,窗帘合上。 他冲门一按远程,顺着钟识气鼓鼓的嘴唇深深咬了一口,哑声抚摸他的腰:“这里有反锁,没监控,中午没做完的事现在是不是可以继续搞?” 停了停,“哥哥不搞对象,被弟弟‘搞’,总行。”
第四十二章 北斗七星 “搞个屁。”钟识心慌慌,“你想得美,我们还没谈恋爱呢。” “就算没谈恋爱,兄弟之间起码也可以享受一下高潮的快感吧。” 苏乘云这话让钟识无法反驳。 最早两个人营业的时候会攀比,谁做的更开,玩儿的更狠。 现在虽然产生实质性的变化,那种较劲仍未散去,做事还是竞争性排第一。 挣扎一番,钟识决心大胆:“那好吧,可以亲吻,不过不可以太狠。” 苏乘云笑了一声,在他双腿之间抚摸上去,解开钟识裤链,握住那昂首待发的玩意,轻轻拿大拇指摩挲马眼。 他对哥哥说,“谁说我是要接吻?应该是这个才对。” 性器官被人握住的感觉不大好受,可此刻钟识无法后退。他已经感受到隐约勃起,如果这时候退缩,弟弟一定会笑他胆子小,而他不想做那个没种的人。 黑夜之中,苏乘云的大掌攥着钟识阴茎,缓慢上下撸动。 他一边亲吻哥哥的嘴唇,手上动作轻柔的逐渐加频,一边哄着钟识:“别害怕,我不会再往下做的。身体接触是谈恋爱之后才能做的事,我不会强迫你,哥哥,请不要对我抱有戒心。” 这种感觉愈发美妙,钟识实在不想让苏乘云看到自己发情的脸,干脆闭上眼。 窄小的房间内,两人温度最高的地方紧紧贴在一起。 苏乘云大拇指同食指上下圈着那地方,来来回回韵律,偶尔扫过上面的马眼,轻挖一圈。他感受到哥哥已经硬到不行,于是动作越来快,力度逐渐拔高,在舌头探入哥哥炽热唇腔搅弄一番后,钟识终于忍不住,赶紧抓住了他的肩:“我,我要射了。” “那就射啊。”苏乘云理所当然,在钟识脸上亲一口,哄小猫一样,“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会把衣服弄脏。”钟识虽然豁出去,但没完全适应,“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想要从苏乘云手里接过自己的阴茎,没想到对方反而抓住他的手腕,又一次急功尽切地吸吮住他的嘴唇,同他来了一个漫长而色情的法式湿吻。 射精的瞬间,钟识身体绷直。后腰发酸。 他从没做过这样放肆的事,什么都不在意,就那样被人牵着鼻子走,玩弄他的快感。 他眼睛闭着,看不见苏乘云的脸。 他更不想让苏乘云看见他的脸。 射精之后钟识他在苏乘云肩上,小声说。“天呐,这真是太羞耻了。” “有什么羞耻的?这是正常的生理行为。”苏乘云觉得哥哥可真好玩,“你是什么高中生吗钟识,又不是没有首手淫过,干嘛这么害羞。” “滚啊你。”钟识被他一讲,耳朵尖都红的像刚蒸出来,“你见谁家兄弟俩会互相撸管?” 苏乘云纠正他,“严谨一点,是我单方面为你撸管,你还没有为我做。” “我可以为你做的。”钟识从他肩上起来,一双黑眼睛在夜里格外明亮,带着点不服气,“你别觉得你比我做的多,你比我厉害。” “我没这么觉得。”苏乘云真是被他逗笑了,“你怎么什么都要比?我说这是一场竞赛了吗,只是我单方面想让你快乐一点而已。” “我不差你什么的,你可以这样,我也可以。”钟识偏偏要如此,“而且我比你大。什么事情都应该由我来打头才对。” 哥哥心里有一个开关,每次一按,瞬间他就要变成年长的那个导向人,一定做到极致才是。 他小时候真是被家里长辈弄怕了,才总觉得要超过苏乘云才对。 演戏要比他多拍一分钟,学习要比他多考一分,运动要比他多得第一名,就连爱人,也要比他多上一把情谊才是。 钟识不是要欠人情的人,想了想,嘴巴轻轻翘起来:“你坐好,现在该轮到我了。” 苏乘云沉默了下:“我不想让你给我撸管。” “为什么?你觉得我做不好这件事吗?” “因为我们不是恋爱关系。”苏乘云原话返还,“如果你是我男朋友,我很乐意让你做这件事。可惜你不是。而且作为营业cp,我做什么都能分清演戏和现实,可你能吗?万一你只是因为竞争心才要为我做这种事,那又有什么意义?” 钟识被他戳中内心,偏偏不敢认。 他嘴硬地说:“你怎么知道没有意义?就是我想赢过你,你也该给我一个机会才对。我们俩不一直是这样吗,什么都要比一比。” “那是以前。”苏乘云说,“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就不想再和你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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